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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子衿瞪眼：「懲罰你請客，我想喝咖啡。」

秦澤嘴角抽了抽：「好吧，我也沒去過，就當是開開眼界了，上海最高觀光平台嘛。」

「是是是。還有京城四大美人，十大家族，三大古武門派，如今呢，正好有一位不知來路傳承不明的年輕人橫空出世，在京城耀武揚威，打了京城四少的臉，挑翻了三大古武門派，十大家族有的恨他入骨，有的想盡辦法要招攬他。四大美人都被他收入後宮，夜夜笙歌。總之局勢一片混亂，暗流洶湧，我這種風暴邊緣化的小丫頭，嚇的膽戰心驚，跑來上海避避風頭。」

「你怎麼知道我有心事。」王子衿眯眼。

秦澤差點就要跪下來說：女俠，請收下我的膝蓋。

王子衿頓時意動，時隔多年，她很久沒在上海遊玩。

「子衿姐……我這麼叫你沒事吧，不算冒犯吧。秦寶寶知道嗎。」

上海作為全國最大的金融中心，浦東就是這座金融中心的核心。而陸家嘴是浦東的核心。東方明珠塔就在這裏，秦澤小學的時候，學校還組織過東方明珠塔春遊活動。當年它是這座城市的招牌建築，如今它已經過氣了。08年環球金融中心竣工，取代了它在上海的地位。外地人來上海旅遊，東方明珠塔是必選項目，但本地人是不稀罕來的。

「誒，說對了，」秦澤點點頭：「整個沿海地區的口音都這樣，尤其浙江，完全沒有平舌音和翹舌音的區分。不過我們自己是習慣了。」

秦澤沒好氣道：「沒心情。」

「那也不能把我，把我從樓上推下去呀。嚇死人了。」王子ｈeｔｕbｏok.com.cｏｍ衿回憶剛才的驚險體驗，心有餘悸，眼角含淚，又掐了秦澤幾把，把他的胳膊都掐青了。

王子衿可憐兮兮的點頭。

「秦澤你太壞了啊。」王子衿這麼個端莊大方的姑娘，追著秦澤一路打，從121層追到119層。

「你還說。」王子衿抿了口咖啡，憤憤不平。

王子衿想說，你騎車載我吧。眼波流轉，瞧見共享單車真的就是單車，沒有安置載人座椅。抿了抿嘴：「好吧，等我有錢了還你。」

「什麼啊，」王子衿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爺爺還是住在四合院里，老人家嘛，戀舊。我們早搬出去自己住了。」

秦澤再吞唾沫：「中南海？」

「別逗，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婚姻。包辦婚姻就算了，憑什麼凍結你的信用卡銀行卡，哦，銀行是你家開的啊，你家裡說凍結……」秦澤悚然一驚。

上海中心大廈是上海的第一高樓，跟金茂、環球金融中心呈三足鼎立之態屹於陸家嘴，非常具有現代感和時尚氣息。

「寶寶說的太對了，你就是個壞胚。」

去年中心大廈建成后，秦寶寶曾經拉著他來玩過，不過那時候只接受內部測驗的觀光票，不對外開放。後來年底又來過一次，人山人海，看不見盡頭的隊形讓姐弟倆頭皮發麻，就一直沒玩成。

秦澤笑的前俯後仰。

「等等等等。」秦澤摸著下巴：「你家裡人給你包辦婚姻，你不同意，他們就凍結你的經濟……紙巾姐，你確定你說的不是小說里的橋段？」

吃完秦澤的做的午飯，王子衿揉著微微發脹的肚皮，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本該食慾很差，每次來大姨媽，整個人蔫了吧唧，食欲不振。可秦澤的廚藝讓她一改往日的頹廢，吃了兩大碗飯。人都精神起來了。

王子衿綻放出璀璨笑靨。

王子衿「嗯」了一聲：「我太爺打過抗戰，我爺爺打過解放戰爭。我爸是當官的，凍結我銀行卡信用卡，還不是他一個電話的事。他就是想用下三濫的法子逼我就範，想的美。」

「你用手機掃描二維碼，下載APP，支付定金，就可以騎啦。每次收費一元。」秦澤說：「共享單車很流行的，許多上班族的鍾愛。每天早上騎著它去地鐵站，我偶爾也會騎單車去學校。」

王子衿興奮的點點頭：「我們進去看看？」

王子衿抿嘴輕笑：「拉著姐姐的手。」

儘管手臂淤青了，秦澤仍然要暗贊一聲王子衿的好脾氣，換成秦寶寶，這會兒保准一邊哭一邊和他真人PK。

王子衿走獨木橋似的戰戰兢兢，明明是平地，她卻東搖西晃，好像隨時都會摔倒。慢慢吞吞走到木板中央，然後她小心翼翼跪伏下來，順著木板往前爬，秦澤瞅了眼顯示屏，此時的王子衿正在緩緩爬向木板的盡頭，盡頭下方是幾百米高空，雲霧繚繞，街道高遠。

「是不是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秦澤笑嘻嘻道。

秦澤僵著臉，點頭。

秦澤略帶顫抖的聲音，唱完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秦澤心有餘悸：「原來京城如此混亂。」

接下來，兩人便被眼前雄壯的景色震驚，整個PDX區盡收眼底，黃浦江靜謐流淌，船舶川流不息。金茂和_圖_書、環球金融中心、東方明珠塔都被踩在腳底下，以往高不可攀的摩天大樓彷彿紙糊的玩具，延伸到視線盡頭。

王子衿咬了咬，搖頭：「要不算了吧，我沒錢。」

坐下寬敞豪華的電梯，速度達18米/秒，一分鐘不到，抵達561米高度的第121層觀光廳。嘩啦啦的湧出電梯，王子衿小聲在秦澤耳邊道：「工作人員的英語真蹩腳。」

王子衿托著腮幫：「應該心裡有數，我爹在上海當市長的時候，我就來這邊讀高中咯。她知道的，不過她沒詳細問，我也沒說。」

即便不是休息日，中心大廈的旅客也是多的令人髮指，秦澤排隊起碼半個小時，總算買到觀光票。

「紙巾姐，你們京城，是不是有什麼京城四少啊什麼的。」

「姐姐跟你透個底，」王子衿故作神秘道：「我是離家出走的。」

從旁觀的角度來看，其實是一根平平無奇的木板，但在體驗者眼中，腳下是幾百米高空。3D效果格外逼真。

「我家裡逼著我嫁人，就是那種萬惡的包辦婚姻，我當然不答應啊，就和家裡大吵了一架，收拾東西出來了。」王子衿語氣有些低沉：「他們就把我信用卡、銀行卡都凍結啦。」

兩人都是一身汗，停在路邊喝水。

飯後，王子衿和秦澤出去散步，秦澤指著路邊隨處可見的共享單車，提議道：「我們騎車逛街吧。」

119層有一家西餐館，兩人點了三十元一杯的咖啡，坐在玻璃幕牆邊，喝著咖啡，欣賞遼闊壯觀的景色。

王子衿點點頭：「小時候是住在那裡，不過現在不是了，住……」

「難看不www.hetubook.com.com是？」

「你平白無故來上海投靠秦寶寶，還一分錢都沒有，紙巾姐，你是有故事的女人吶。」

「這種車子怎麼用？」

秦澤無語：「你真的假的？一百塊都沒有？」

王子衿笑的滑到桌子底下去。

王子衿鬱悶道：「真的啦。」

在她的視野里，自己正從幾百米的高空直線下墜。

秦澤感覺腦門上一顆驚雷砸下來，眼前的這個姐姐是貨真價實根正苗紅的紅二代。

「你不是不恐高嘛，哈哈哈……」

秦澤咽了口唾沫：「你家，是不是住北京的四合院？」

「比我好多了。」秦澤哈哈一笑。

忘了說，秦寶寶也有恐高症。

「哈哈哈……」

王子衿拉著秦澤走到玻璃幕牆邊，身下就是五百多米高空。發現秦澤臉色僵硬，腿有點顫抖，眨眨眼：「你有恐高症？」

王子衿指著現如今的上海第一高樓，雀躍道：「那座樓是什麼？以前我在上海上高中的時候，它都不存在。」

「我發個紅包給你。」秦澤說。

「唱吧。」

一邊在心裏埋怨秦澤做菜太好吃，一邊羡慕秦寶寶有個「專用大廚」。

工作人員走過來幫王子衿摘去VR眼鏡，臉上洋溢著打趣的笑容。

王子衿又開始笑。

秦澤猶豫道：「要門票，很貴的。」

他們兩人騎著車，漫無目的在大城市的街道遊盪，秦澤考慮到她大姨媽探親，刻意放緩速度。以至於他們騎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浦東。

「我錯了我錯了……」秦澤求饒，站著不動給她狠狠掐了幾把。

王子衿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理睬某人悲憤的眼光，輕聲道：「我想聽你唱《向天再借和_圖_書五百年》。」

秦澤蔫兒壞，在她恰恰爬到盡頭時，從後面推了一把。王子衿頓時從木板上滾了出去。這姑娘發出一聲穿金裂石的尖叫，蜷縮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只顧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

「秦寶寶離家出走我相信，你嘛，不像。」

「噗……」王子衿差點一口咖啡吐他臉上，笑的直咳嗽：「秦澤，你小說看多啦？」

王姐姐頓時笑的前俯後仰。

天了嚕！

周圍的人笑了起來。

王子衿扶額：「是子衿，不是紙巾，你們上海人分不清平舌音翹舌音的嘛？寶寶就是因為分不清，才給我取了個『紙巾』的綽號。」

於是秦澤握住她柔軟小手，戰戰兢兢貼近玻璃幕牆。

「上海中心大廈。」秦澤眯著眼，眺望睥睨無雙的高樓，「16年建成的，那時候秦寶寶還在國開行大廈上班，我來過幾次，每天一個樣，建的可快了。現在它才是上海第一高樓，世界排名第二。」

「這叫做合理髮泄，有心事別總憋在心裏。對身體不好，會得抑鬱症。」

王子衿興奮的拍照，拉著秦澤的一起自|拍。兩人腦袋靠在一起，笑容燦爛。

秦澤心裏是不太相信的，但也不至於去追問，這麼點情商總有的。

隨後，他們到科技館體驗了一遍免費VR，遊戲類型單一，只有「高空獨木橋」。就是從幾百米的高樓里伸出一根獨木橋，人走在上面，可以體驗「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驚險刺|激感。有恐高症的秦澤死活不體驗，王子衿沒玩過VR遊戲，興緻勃勃的戴上遊戲眼鏡，走在一根木板上，秦澤站在一邊看著。

王子衿歪著腦袋，漆黑眸子一瞬不瞬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