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哭鬧
「賣了。」
秦寶寶痛叫一聲，眼眶濕潤。她被秦澤踢到腳裸關節了。
「嗯。」
《秦寶寶再出神曲》
人家明星做個慈善，都能遭黑，被罵虛偽。
我才不告訴你我賺了好幾萬呢。
徐璐先唱，一首奔放類型的民謠，添加了流行音樂元素。原唱是個名不經傳的民謠女歌手。音樂綜藝節目都喜歡拿這些不出名的歌曲翻唱，一來是容易超越，萬一火了，那就賺大發了。經典歌曲太難超越，反而沒人願意唱。
「浮夸？」
「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雖然聽不懂英文歌，但就憑這手高音，六到沒朋友。」
此時，吃大虧的姐姐惱怒的撲向秦澤，誓要奪回姐姐的尊嚴。
「人帥就算了，要不要這麼有才，再看看我26歲，啤酒肚，沒房沒車沒妹子。人比人氣死人。」
《浮夸搜索率爆表》
「我……」秦寶寶詞窮，恨恨道：「信不信我跟老爹打報告。」
某廣告公司。
「節目組厲害了，把外國的天才歌手都給請來，花了血本的。」
「上一期的彩蛋有提示，只說神秘嘉賓，沒暴露身份。吊足了胃口。」
秦澤撇嘴。
今兒一早，音樂風雲榜官方平台就打電話來了，雙方有過合作經歷，比較愉快，秦澤把浮夸賣了。賺的錢再次投入股市。
「高能已過，速速歸位。」
秦澤前幾天理虧在先，只招架不反抗，雙方你攻我擋，大戰十余會合，秦寶寶窺准機會，跨身坐在秦澤大腿上，指鋒犀利戳向秦澤鼻孔。
彈幕停了兩三分鐘，直到畫面里，秦寶寶用力拽下珍珠冠，珍珠漫天飛灑，飛花碎玉般的散開。
「秦寶寶又給了我震撼心靈的一首歌，太喜歡她了。以後誰黑她，我懟死誰。」
秦澤玩的不亦樂乎，姐姐在他腿上扭啊扭，就是逃不走。
秦澤知道姐姐的罩門在腰側，一戳她，她就失去戰鬥力。
「秦寶寶。hetubook.com.com」
現在姐姐和他打好幾天冷戰了。好在兩人朝夕相處二十多年，經驗豐富，類似的情況不是沒有。高中那會兒，姐姐因為想當明星，差點被爸媽吊起來打。秦澤出於新鮮感，樂滋滋旁觀了父母人手一根雞毛撣子，男女雙打全過程。沒有喊著「別打我姐，要打就打我」的口號，並且積極撲身而上替姐姐擋槍。
「丑爆了，雖然女神畫煙熏妝很妖艷很不良家，但為什麼要戴丑到爆的珍珠冠，還有這裙子似的斗篷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大胸大長腿呢？」
網路媒體撰文：《直擊靈魂的歌曲》
「這不是秦寶寶的吶喊，是無數人的吶喊。」
「彈幕消停點，聽這歌……」
後台，李榮興玩味道：「威爾斯，你說你沒輸過。如果，我是說如果，是你和她PK，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
秦澤低頭吃包子。
「那秦寶寶呢？」
「姐？」秦澤立刻罷手，推了推她。
《浮夸取代青花瓷成為日榜第一》
「哈哈，好逗。」
「秦寶寶。」
秦寶寶狠狠剮了眼弟弟，咬牙切齒：「你要是在股市虧的底兒掉，我就跟你拼了。」
「這歌太牛逼了，秦寶寶弟弟太牛逼了，什麼人啊這是，怎麼能寫出這麼直擊靈魂的歌。」
《秦寶寶神秘弟弟身份曝光》
次日！
「試著和他簽約，趁現在還沒紅，廣告費不高。」
「震驚了。」
很多觀眾感同身受，想起了經歷過的，或正在經歷的心酸。
「這一期補位歌手不知道是誰。」
秦寶寶傷心透了，感覺自己被全家拋棄，又不敢和父母慪氣，於是和秦澤打了整整半個月的冷戰。
「卧槽，這首歌把我唱哭了，不是青花瓷那種傷感，而是與我本身境遇貼合的無奈與凄涼。」
「女神唱功在線，不錯。」
幾分鐘后，不看好秦寶寶的人被打臉了。
「和*圖*書意外之喜啊，外國小帥哥，果斷粉了。」
這首歌不是搖滾，卻比搖滾更加激蕩人心。
一開始秦澤大吃一驚，不過隨後，又一個姓秦的小青年被人肉，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網上出現一堆秦寶寶弟弟。一個個冒牌弟弟在網上傳開，他這位正牌弟弟反而被人遺忘，因為初中時的秦澤，外貌普通的就像一個路人甲。
姐姐偷雞不成蝕把米，於是養了秦澤兩年。秦寶寶總說「姐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是有這層原因的。
秦寶寶抹眼淚：「快說你錯了。」
「沒天理啊，年紀輕輕這麼優秀。咱們國內有這樣的歌手嗎？不是那些只靠顏值的小鮮肉，人家不但有顏，而且有才。」
一百個。
「帥瞎我的眼啊。歐巴。」
然後，第二組PK。
「哇，好帥。」
「所以你又投股市去了？」
「歌名有意思。」
值得一提的，秦寶寶和徐璐的投票環節，票比可謂凄慘。秦寶寶以領先將近兩百票的優勢，毫不留情的再一次碾壓一線明星。
「你先踢我的。」
「你踢疼我了。」
「不愧靈魂歌手的稱號，這個年齡段，這份唱功，可以睥睨國內。」
現場炸了。
晚上。
一個。
越喊越齊，越喊越大。
每個人都覺得這首歌是在唱自己，自己就是歌曲里的主角，代入感十足，於是一個個都想像那個小人物一樣嘶聲吶喊，以浮夸，以嘩眾取寵的方式博眼球。只為那悲涼的關注。
「徐璐是專業歌手出身好不好，上次輸給秦寶寶，完全是意外。」
「她先擱一擱，《歌星》節目結束后考慮，她底子太淺，還有很多不確因素。威爾斯不一樣，他在國外就很火了，又有自己的團隊，各方面都能合作順暢。秦寶寶嘛，等她在星藝站穩腳跟再說吧。」
「進口的就是比國產的屌。」
「純種的帥不過混血的。」
《我是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歌星》第五期播出。
「秦寶寶的《聽海》也蠻不錯，我喜歡。」
「秦寶寶的話，我只想說：看天意吧。」
「星藝的營銷部經理又找我談話了，想買那幾首歌的版權。」秦寶寶在桌下踢了弟弟一腳。
驅車回家的路上，王子衿和秦澤坐後排，開車的是秦寶寶。
王子衿眼不見為凈，背著包包出門上班。
秦寶寶尖叫著推搡弟弟，奈何力氣沒他大，渾身癱軟，秦澤戳一下，她就叫一聲，似哭似笑：「子子子衿……救我。」
「簡直是聽覺享受，都可以唱歌劇去了。」
秦寶寶生這麼大的氣，是很罕見的事，上次摸她屁股的事兒，三天不到就原諒秦澤。
秦寶寶面不改色的一頓佛山無影腳，淡淡道：「其他版權，比如KTV，比如CD等等。星藝給的價格也很合理，有買斷有分成。姐姐畢竟是星藝的藝人……啊！」
「那不是，連面都沒露過。『傳說』中的人而已，況且我說的是唱歌，不是創作。」
「嗨，都聽膩了，我這幾天啊，一直單曲循環，不過聽的是徐璐版本，她唱的才好聽，秦寶寶那都唱的什麼玩意。」
《某天王預測浮夸或將得獎》
「噗，秦寶寶這身打扮，有意思。」
這場節目錄製，在秦寶寶吶喊出《浮夸》后，臻至高潮，隨後潮落。威爾斯這位來自異國他鄉的混血帥哥沒能如預期的一炮而紅，頂多與觀眾混了個臉熟。
「未必，親生姐弟也有差十萬八千里的。」
「您就這麼確信他會紅啊。」
姐姐沒什麼理財能力，偏偏喜歡管錢，尤其熱衷管理弟弟的錢，秦澤剛上大學時，秦寶寶三天兩頭纏著老爺子，要求弟弟的零花錢打她卡上，由她來合理支配。理由是怕秦澤在學校鬼混。老爺子不愧腌蘿蔔辣心兒，趁機把秦澤的生活費斷了，說，既然你這麼喜歡管弟弟的錢，那不如由和-圖-書你來支付他的生活費。
「我吃飽了。」
隔天，秦寶寶吃早飯的時候談及歌曲版權問題。
「浮夸？她唱出了我的心聲啊。」
「咦，粵語歌？她還會唱粵語歌啊？」
「歌詞不錯。」
「秦寶寶也就靠她弟弟，話說，她弟弟什麼模樣，好想看看。絕對是一枚帥哥。」
「如果是網路版權，那沒有了。」秦澤回敬她一腳。
……
今天的舞台，亮點不是他。
「真的假的啊？這麼厲害？」
尹佳簡單的介紹了威爾斯的履歷以及來歷，圍在電腦前的觀眾們又是一陣嘩然。
「秦寶寶她弟弟不就是嘛，那才是真正的音樂鬼才，相比起來，威爾斯都沒資格與人家相提並論。」
「黃宇騰輸的不冤，不過他能在復活賽回歸，無妨。」
「秦寶寶。」
「嗯。」
秦寶寶抽抽鼻子，從弟弟腿上離開，心想，這真是報應，小時候欺負弟弟慣了，沒好好經營姐姐的威嚴形象。如今風水輪流轉，換自己被他欺負，偶爾還被佔小便宜，
王子衿低頭瞅一眼桌底，撇撇嘴，得，她那番話全白說了。
秦澤側頭避開，覺得不能再讓著姐姐，這娘們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他發大招，並指如劍，直擊姐姐腰側。秦寶寶命門被攻擊，嬌軀一顫，氣勢頓泄，驚慌著從弟弟大腿上起身，想逃走。
差點斷絕姐弟關係的危機都渡過來了，眼前這點事兒，完全不是事嘛。
「有道理，《青花瓷》太逆天了，雄霸音樂排行榜第一好幾天了，徐璐輸的不冤。本來秦寶寶的《聽海》，有希望再放光芒，可網友都聽過了，有些還一次兩次的不停循環，感覺已經沒什麼好期待的了。秦寶寶這次危險了。」
王子衿用嘴努努她，拋給秦澤一個眼神，大抵意思：你們還沒和好呢？
《我是歌星》節目收視率再創新高，威爾斯火了，但最火的是秦寶寶，以及她的那首浮夸。
秦寶寶又哭又笑和-圖-書，臉蛋潮|紅，癱軟在弟弟懷裡，抽抽噎噎哭起來。
震撼了無數人。
周五。
威爾斯沉默，通過前台轉接的電視屏幕中，他看見了陷入瘋狂的觀眾。比他演唱時，更加火熱幾倍的場面。真換了他去PK，他沒把握。
「是你先動手的。」秦澤小聲道。
老策略：日久生情，不對，讓時間撫平創傷。
五百個。
「我錯了。」
「秦寶寶。」
「我去，全程飆高音啊？什麼歌喉，太恐怖了吧。」
秦寶寶拍開他的手，哭道：「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快滾回去，我不要和你住了。」
「挺有味道的，比原唱好，原唱我聽過，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尼瑪，紙巾濕了……媽媽，我沒用紙巾做奇怪的事啊，這真的是眼淚。」
第一組歌手PK賽開始。
這一期的節目熱度相對較低，不像第三期，秦寶寶微博怒懟劉學剛，賣點滿滿。第四期，一線明星徐璐加盟《歌星》。非要強說一個熱度，大概是秦寶寶鬧出的輿論風波了，別看劇情反轉，但罵秦寶寶的人還不少。鍵盤俠罵人，需要理由嗎？
「我愛上這首歌了，渾身血液在翻湧。」
秦澤把姐姐按回去，左右開弓，戳完左邊戳右邊。
「一首浮夸，一個小人物的吶喊，這才是真正的靈魂歌手啊。」
「浮夸的版權賣了沒？」
「這個威爾斯形象不錯，據說他準備在中國發展一段時間，消息可靠嗎？」
「徐璐這一期也是亮點，我挺期待她會唱什麼歌。」
秦澤撇撇嘴，眼神回應：別理她，過幾天就好了。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玩電腦。」
《秦寶寶背後的男人》
「別說話，嘉賓出來了。」
續《致秦寶寶》鋼琴曲之後，秦澤又小火了一把，神通廣大的網友更是把秦澤給人肉了出來。還是秦澤的初中畢業照。
「這是誰啊？國內樂壇沒這號人物。外國的？」
「我們與他的團隊溝通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