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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女士，這位是我們會所的張經理。」前台小姐介紹兩人身份：「張經理，這位是裴女士，咱們會所的會員。」

張經理表現堪稱無懈可擊，聽到聘請鋼琴老師時，恰到好處流露出為難的神色，不明顯，但足以讓秦澤幾人看見。緊跟著提及十月的國際鋼琴比賽，以及八月的國內鋼琴比賽，只為透露一個信號：鋼琴教師人手不足。

裴南曼一副「我是土豪我不在乎錢」的淡定姿態，笑著說：「價錢方面沒問題。」

趁著空閑時間，秦澤掏出手機看小說，裴子淇湊過來一看，不屑道：「這本書我看過，邏輯倒是沒問題，就是套路太老，情節太水，作者沒什麼腦子。每天催更還不理你。」

裴子淇聽的雲里霧裡，生氣的鼓腮。

張經理繼續說：「另外，十月的國際鋼琴比賽您知道吧，他是候選人之一。」

第三眼才是秦澤，不過他沒在意，一瞟而過。

「實不相瞞，十月份有國際鋼琴比賽，音協在重點考察人才，八月底圈子裡有一場鋼琴比賽，水平拔尖的老師都沒什麼時間。」他話也沒說死，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今天練習室有幾位很出色m•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oｍ的鋼琴師在練習，我幫你問問。」

大廳里人還蠻多的，十來個，不算待在隔音室的人。

張經理見她如此，臉色微喜，「不過呢，一分錢一分貨，價錢方面會比較高，也是因為最近好的鋼琴師沒時間的原因。」

張經理和李國偉臉上笑容剛剛綻放，只聽她說：「但我要現場聽一聽李老師彈奏，我身邊這個年輕人，也是鋼琴大師。」

李國偉道：「第一：鋼琴對我來是生命的全部，我熟悉它的每個琴鍵，就像熟悉自己的手腳。我熟悉幾百首鋼琴曲，就像熟悉我自己的筆跡。第二，我的確要花時間準備，所以每個星期只上三節課，每節課最多一個小時。第三，授課時間我來定，如果有鋼琴活動，我可以取消上課。」

裴南曼依舊笑容溫婉：「請說。」

裴南曼微微蹙眉。

張經理提醒道：「現在好的鋼琴師真的不好找。除非過了十月。」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當然是為了待會的價格做鋪墊。鋼琴老師不是明碼標價的大白菜，名氣不同，水平不同，授課的價格自然就不同。所以這個「談價」很重要，hetubook.com.com談的好，就狠賺一筆。

秦澤沉思片刻，心生明悟，「裴姐這塊肥肉，誰不想吃一口。」

裴南曼笑著點頭。

不多時，張經理出來了，身後領著一個穿休閑西裝的男人，很年輕，三十歲不到。

在金錢魅力下，前台小姐笑容真誠甜美。

裴南曼笑道：「時間上不著急，張經理可以把我們的要求掛出來，等哪位鋼琴老師有了意向，再聯繫我。酬薪也不是問題。」

「有勞了。」裴南曼笑道。

裴子淇不說話了。

鋼琴真不愧樂器之王啊，可秦澤記得，小時候秦寶寶學鋼琴，一節課才40塊。媽蛋，這通貨膨脹可真厲害。

李國偉第一眼就被裴南曼驚艷了，容貌傾城，五官精緻的女子很多，但她肌膚白皙中透著健康的暈紅，不見黑頭，不見痘印，這是真正冰肌玉膚的女人啊。不過裴南曼眉宇間若隱若現的威嚴氣質，讓李國偉不敢表露太多垂涎之色。

秦澤估計這個張經理對每個聘請鋼琴家教的會員，都是這套說辭。唯一的紕漏在於，他太乾脆，在裴南曼提出「挂名」要求時，張經理話鋒一轉，立刻表達出「人雖然少，但是和*圖*書會所今天恰好有出色的鋼琴師」的意思。渾然不覺是女王話里的試探，不愧是女王大人，技高一籌。

張經理離開，裴南曼扭頭朝秦澤道：「我說他們話不足為信吧。」

鋼琴會所佔據整個三層，原木地板，柔和的水晶吊燈，歐派的裝修風格。雖然叫做鋼琴會所，其實不止鋼琴一種樂器，市面上有賣的樂器，在這裏基本都能找到，只是數量多寡而已，鋼琴是最多的。其次吉他。

天了嚕。

姐姐小時候也是多才多藝，會跳芭蕾，會大提琴，不過現在早扔爪窪國去了。

裴南曼雖然是這兒的會員，不過張經理顯然對她沒什麼印象。可見裴南曼不常來鋼琴會所。

裴南曼嗔了他一眼，竟是格外嫵媚。

「挺厲害的。」裴南曼也表示滿意。

「鋼琴！」裴南曼笑道，順手接過前台小姐遞來的熱茶。

張經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容我介紹，這位是國內拔尖的鋼琴師。」又朝年輕鋼琴師道：「李老師，這位裴女士想聘請家教。」

裴南曼掏出會員卡，讓前台小姐刷卡，然後問道：「會所里有空閑的鋼琴師嗎？我想聘請一位家教。」

「裴小姐是想請個音樂www•hｅtuｂｏoｋ•com•ｃoｍ老師？」張經理領著裴南曼三人在大廳的真皮沙發坐下，問道：「請問是什麼樂器？」

秦澤瞅她一眼：「來來來，筆給你。」

聽到鋼琴時，張經理眉頭輕輕一皺，似有難言之隱。

前台小姐長相漂亮，打扮時尚，幾年的社會閱歷煉出一雙火眼金睛，快速掃一眼裴南曼，在她手腕間稍稍停頓，這位漂亮到讓人驚訝的少婦，穿著打扮都屬一般，但千萬不能用簡單的外表來判斷一個人的內在。真正的土豪隱藏在不明顯的細節里，比如她右手腕那塊表，卡地亞玫瑰金女士腕表，這款手錶太出名了，只要熱愛奢侈品的女孩，幾乎都在雜誌上看過。因為是限量版的緣故，如今的售價，大概60萬美元，摺合人民幣四百多萬。

第二眼看見的是裴子淇，嬌俏漂亮的高中生，少女獨有的粉|嫩臉蛋，還有「抽出嫩芽的柳枝」般的身段。絕對能讓某些喜歡吃嫩草的大叔微微一硬。

秦澤暗暗咋舌，尼瑪，一個星期三節課，就是六千大洋。一個月兩萬四。

有些音樂專業出身的老師，既教吉他，又教鋼琴，大提琴，小提琴等等。他們會所當然不能這麼不講究，師資力量絕對和_圖_書要保證精良，口碑好生意才好。

「您請稍等，我通知一下經理。」

李國偉微微頷首，眉宇間儘是傲然之色。

裴子淇插嘴道：「大家都沒時間，他怎麼有時間，不是什麼候選人嗎？」

這是位超級大土豪。

片刻后，前台小姐跟著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出來，圓臉大肚腩，很標準的中年男人形象。臉上的職業化笑容在瞥見裴南曼的腕表后，多了幾分熱切。

鋼琴和吉他號稱樂器界兩位老大哥，一個走高端路線，深受貴族、小資喜愛。一個走平民路線，流浪歌手必備神器。

張經理作為「中間人」，很積極的推銷「產品」，他說：「裴女士，李老師在國內鋼琴圈子很出名，從小開始練鋼琴，到這個年紀，拿的獎都能擺滿一屋子，這些可不是忽悠人的，您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出示證明。」

張經理與李國偉相視一眼，齊齊一笑，前者道：「李老師的價格，平時是一節課1500。近期有所漲幅，國際鋼琴比賽嘛。2000一節課。」

嘰里咕嚕又說了半天，各種吹捧，見裴南曼微笑點頭，張經理終於圖窮匕見：「裴女士，如果你覺得不錯，我們可以談一談價格方面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