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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過腳底板，我現在舒服多了。」秦寶寶道。

王沛點頭：「是這樣的，但至少壓力不會大，福利多少會優渥些。」

「寶寶身體舒服點了沒。」秦媽給女兒夾一塊魚肉：「吃這個，這個好。」

「沒事兒，哪有這麼嬌貴。」老爺子不好說女孩痛經。

王沛道：「喜歡炒股啊，有沒有興趣來中豐，我幫你安排。」

飯桌上，老爺子坐首位，左邊分別是得意門生王沛、秦媽。右邊的順序是獨苗兒子、長女、王子衿。

老爺子訓斥：「怎麼說話的。」

老爺子頓時汗顏，論炒股技術，他這個老司機已經飆不過兒子了。

老爺子和王沛繼續聊著職場、金融、國家政策等話題，吃飯很少說話的老爺子非常健談，專業術語跌出，而王沛總能跟上他的思路。兩人還開了瓶白酒，一邊喝酒一邊侃。

王沛意外的看秦澤一眼：「我倒是忘了，有秦老師言傳身教。」

午飯還沒做好，老爺子和學生聊天，做兒子的秦澤就在一旁陪著。王子衿一點都沒有身為外人的自覺，幫秦澤也泡了一杯茶，挨著他坐，好像她才是秦澤的姐姐，秦家的長女。

王子衿本來說我來吧我來吧，但秦澤沒讓她動手，茶葉在哪她都不知道，純碎是在老爺子面前強刷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感度。

老爺子聽得意門生到了，非常高興，笑容滿面的迎出來。

氣呼呼的坐起，把枕頭砸向他。

秦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那什麼投資公司，我聽寶寶說了，上網都查不到。有什麼花頭精，中豐是國家控股，穩當，福利又好。」

他看了秦寶寶一眼，笑容更深。

股市在國內成型后很長一段時間，證券公司的職員一律禁止炒股，因為那時上市公司不多，很容易「把控」股市從中斂財。現在不同了，上市公司茫茫多，證券公司的職員一樣可以炒股，一樣會賠的底兒掉。

「身體不舒服，在房間里躺著。」老爺子道。

他看到王子衿，愣了愣，許是懷疑自己走錯門了，飛快瞟一眼門牌號。

老爺子哼一聲：「她能找到這麼出彩的女朋友，除非祖墳冒青煙。」

王沛一愣：「沒男朋友啊，也是，你現在是大明星了，不方便談戀愛。」

白天鵝剛上初中那會，就有一股子天生的勾人勁兒，狐媚誘人。

秦澤吸納炒股知識的同時，對證券公司也做過了解，中豐證券連續15年16年被評為2A，絕對是證券界的大佬級龐然大物。

秦澤給王沛倒了杯熱茶，再去書https://www.hetubook.com.com房喊出老爺子。

秦寶寶很護犢子，立刻道：「他找到工作了好伐。」

秦澤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身高，秦寶寶一米七二的高挑個子，得踮腳尖才能吻到他。

王沛人情世故拿捏的很好，不冷落旁邊的秦澤，問道：「阿澤，這位姑娘是你女朋友？」

王沛有意無意道：「寶寶交朋友了吧，有沒有帶回家見過父母？」

很典型的孔雀男娶鳳凰女的例子。

老爺子點點頭：「中豐的水又深又渾是出了名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求穩，現在的社會，甭管你能力有多強，還得看資歷。以你的年紀，就算有你那岳父幫襯著，也到極限了。接下來就是熬資歷。」

這真是親爹……

史上最出名的孔雀男是陳世美。

「你老師在書房呢，我讓阿澤去喊一聲。」秦媽說著：「兒子，你叫你爸出來。」

「媽！」秦寶寶躁的面紅耳赤，這些話怎麼能當外人的面說嘛。

秦澤心說，總算上道了些。

王沛不得不面對現實，好吧，確實是那隻醜小鴨，就是發育的慢了些。

「這和明星不明星的沒關係，她就壓根沒談過戀愛。」秦媽覺得丈夫的得意門生不是外人，苦水憋在肚子里不吐不快：「你說說多大的人了和-圖-書，怎麼就那方面不開竅。」

「你現在是什麼崗位了？」

看姐姐還能和他鬧，說明肚子不疼了。

王沛能在短短五年爬到區域經理位置，不單純是他能力強，還有個好岳父，聽老爺子說，好像是中豐的二把手。

飯菜做好了，秦媽喊吃飯，「兒子，去叫你姐姐起來吃飯。」

後來大學畢業，工作忙了，來的次數便少了，再後來秦澤就搬去和姐姐同居。有個三四年沒見過I他了。

「那吃完飯，阿澤和我們一起去書房聊聊？」王沛說。

幾個人吃著飯，閑聊著。

秦媽那裡好感度是刷不到了，她又不會做飯，貿然進去，反而會暴露自己的短板。而且秦媽的好感度差不多刷滿了。

「阿姨，是我。」王沛笑呵呵道。

「進來吧。」王子衿笑容落落大方，側身請客人進來，然後關上門，彎腰從鞋櫃里找出一雙棉拖。

秦澤屁顛顛跑進姐姐房間，遮光窗帘緊拉著，秦寶寶側著身，一條大腿落在外面，夾住被褥，手機的熒光照臉她的臉蛋。

又說到秦媽傷心處了，她唉聲嘆氣：「她要給我找個男朋友回來，我做夢都笑醒了。」

王沛也不生氣，這幾年職場鍛鍊出不俗的城府。笑道：「阿澤實習了吧。」

老爺子一瞪眼，她又慫了。

秦澤從客廳探出腦袋https://m.hetubook.com.com，與男人對視了幾秒，恍然中記起他是誰。此人名叫王沛，老爺子的得意門生，秦澤上初中那會兒，他幾乎每個周末都要來拜訪老爺子，請教一些問題，或者幫秦媽做做家務。

秦澤接住枕頭，丟回床上：「快起來吃飯。」

王子衿笑道：「阿姨，現在不是以前了，國企就是鐵飯碗，還有筒子樓給你住。現在啊，除非能進編製，起碼中層管理職位，否則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

王沛也是一愣，盯著秦澤猛看，心說這是秦老師的兒子么？不記得秦老師家的衰仔有這麼帥。來過秦老師家的學生都知道，秦老師有一對兒女，一隻白天鵝和一隻醜小鴨。

「那可得上醫院看看，別小病變大病。」王沛關切的說。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整天就知道在家裡炒股，也不出去找工作。」

秦澤看向王子衿，後者回以一個淺笑。

秦澤溜過去，一巴掌摔在姐姐的屁股上，「吃飯了。」

當年這傢伙見到秦媽，一口一個師娘，可把秦澤矯情死了。尼瑪，當自己是令狐沖啊。還師娘，都什麼年代了。

王沛說：「老師說的有道理，我都聽著的。」

「按什麼？」秦媽追問。

「你好，我是秦老師的學生。」他打量王子衿，略感驚艷，秦老師家裡的親戚？和_圖_書

「我去開門。」盤坐沙發看電視的王子衿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跑向玄關。

王沛臉上露出笑容，「阿姨，寶寶年紀也不大，不著急，再說，緣分沒到嘛。」

秦寶寶痛呼一聲：「你作死啊。」

醜小鴨上了高中，除了一米八四的身高比較出挑，外貌氣質都普通。

秦澤道：「媽，你別操心了，我剛面試成功呢。」

秦媽感嘆道：「王沛，我家阿澤有你一半的出息就好了。」

「是不是王沛來了？」秦媽在廚房喊了一聲。

秦寶寶反駁道：「媽，你怕是說反了。」

門口站著一位三十而立的男人，穿合身的休閑西裝，外貌中規中矩，透著一股溫潤氣質。手上提著一籃水果。

秦寶寶開心的扒飯：「嗯，阿澤幫我按……」

秦寶寶撇撇嘴，低頭扒飯。

秦媽高興壞了，給王沛夾菜：「那多不好意思，周一我就讓阿澤過去試試。」

按照家庭地位，秦澤的位置本該是姐姐的，但姐姐蔫兒壞，刻意隔開弟弟和閨蜜。

「寶寶呢？」王沛和老爺子寒暄后，問出心裏的疑惑。

「還是浦東區域經理，兩年沒挪位置了。」

秦澤再給老子也倒杯茶。

秦寶寶又道：「那倒不需要，阿澤炒股也能賺不少錢呢。」

「別了，小孩子不要摻合。」老爺子忙打消得意門生自取其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