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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難懂的是人心，最難解的感情。」蘇鈺擠眉弄眼：「那小子勉強算儀錶堂堂，氣質符合書上說的溫潤二字，智商或許恐怖，除此之外，感覺也不是太出彩。你怎麼會和他糾纏不清。」

秦寶寶其實有她自己的打算，秦媽有句話說的好，得到越多，失去的越多。她剛在娛樂圈冒尖兒，就想「蹭蹭蹭」坐火箭往上竄，沒人脈沒關係，只能靠脫咯？雖然江湖盛傳，她秦寶寶是黃總手下的馬仔，有總裁大人罩著。但秦寶寶自個兒清楚，前些天公司高層會議，散會時，秦寶寶恰好路過，遠遠見過總裁大人一面，僅此而已。

「宿主，求你多一點裝逼的心理欲求，讓我多出場幾次。」系統說：「求你了，嚶嚶嚶……」

見她如此態度，李艷紅就有些無奈，她帶過很多明星，不說像秦寶寶這般大紅大紫的，就算是個三線小明星，也是鬥志昂揚玩命工作，渾身上下充斥著「我是勞模」的氣場。

話雖這般說，但星藝自己也在炒IP，也在捧有顏值沒演技的小鮮肉。包括雖然被譽為很有潛力的秦寶寶，他們也在炒。如果不是這期有個名氣很火的小鮮肉，以及香港那邊口碑極佳的老唱將，星藝就成功把秦寶寶炒到銷量冠軍的寶座了。

秦澤面無表情道：「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葯救。」

秦澤竟無言以對，便問：「我要是不小心暴露你的存在，你還會抹殺我嗎？」

秦澤疑惑道：「不是說我不會變植物人了嗎。」

系統m.ｈeｔｕbｏok•ｃｏm•cｏｍ說：「你別逗，人家都說是開玩笑的。頒布了任務又怎樣，人家不讓你操作，你等著積分清零404吧。」

裴南曼輕輕說：「她跟你開玩笑。」

秦寶寶埋頭吃飯，「嗯」了一聲，也在低頭玩手機，不過在和弟弟聊天。經紀人，包括公司營銷部都在為她單曲專輯賣命宣傳，她自己反而雲淡風輕。

「不好意思，做不到。」秦澤震驚之後，回絕了美女總裁大胆的想法。

停車位在百米開外，餐館附近的車位停滿了，在一線城市，車位永遠金貴。買得起車的人太多，再不濟，像姐姐那樣，攢點錢首付買車。

裴南曼聽不懂他話中深意，不糾結，繼續往前走。

午飯是附近的餐館點的，六個人吃的很豐盛，反正公司有報銷。底層員工當然沒這種福利。

「嘿呀，不告訴你。」

副經理指點江山：「這是個病態的市場，我剛入這行的時候，演員的自我修養是擺在首位不可撼動的根本，現在不是，有的明星演戲，台詞都不用記，只要背數字就行了。有的小鮮肉，拍個片子要用幾十上百次替身。還有更過分的，拍片子都後期剪輯。」

「看不清極限，所以覺得無法掌控。」蘇鈺想了想：「因為變態的掌控欲？」

系統反問：「沒了我，你和404有什麼區別。」

「哪來這麼多破表情，子衿姐傳染給你的？」

分組組長是秦寶寶單曲專輯營銷的負責人，聞言，苦笑道：「老大和-圖-書，前三已經不錯了。同期有一個小鮮肉，一個香港那邊的老唱將，都有龐大的粉絲基礎。秦寶寶能和他們爭鋒，已經很不錯了。」

「秦寶寶的MV宣傳效果怎麼樣。」副經理說。

另一個負責人說：「只要穩住前三，效果就是好的，單曲上架后，肯定是大賺的，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系統說：「不會的。」

王子衿自從在網路媒體公司任職，解鎖了各種網路知識，最近一段時間，熱衷使用「滑稽」表情，有事沒事就發秦澤一個滑稽哥，聊天時，出場頻率極高。

離開餐館時，兩女人走在前面，秦澤在身後觀察她倆的臀，委實是這兩女人的屁股扭的格外風情萬種。裴南曼的臀部曲線要更豐腴，扭起來自然更誘人。蘇鈺的小了一號，勝在挺翹。左看右看，似乎還是姐姐的屁股更誘人，秦澤揮手給自己兩巴掌。

「哎呀呀，聽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往往是淪陷的開端。」蘇鈺說：「你前夫那檔子事都沒搞定，可別想著養小白臉哦。」

「這話說的，要不是秦寶寶不懂事，讓徐璐在《歌星》節目里敗北，宣傳效果沒達到，銷量會下滑這麼嚴重？」

蘇鈺一愣，笑容淡去，說不清是清冷還是憂鬱的神色浮上臉龐，她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發獃。

「同期有兩個實力很強的競爭對手？」

副經理嘆道：「公司旗下藝人，已經很久沒有奪過銷量冠軍了。現在市場競爭太激烈了。小鮮肉遍地開和*圖*書花。」

幾分鐘后，姐姐回復：「周四！」

蘇鈺和裴南曼對視一眼，前者一臉惡趣味笑容，後者則嗔怪。

「嚶你妹啊，學秦寶寶是不是。」

「為什麼秦寶寶的任務亂入了。」秦澤表示不解。

裴南曼扭頭問：「你怎麼了。」

「瞎說什麼大實話。」秦澤心虛。

「這個真不知道，不過那次內衣廣告，是黃總的秘書通知我們取消的。」

姐姐又發「嘿呀」表情：「沒關係的，姐姐是小仙女，分分鐘幹掉他們。」

「聽公司傳言，黃總和她有一腿？」

秦寶寶發來一個「嘿呀」的表情，「要努力，要努力，爭冠軍。」

秦澤發信息讓楊建幫自己請個假，在路邊招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源興路1168號，星藝大廈。」

裴南曼不反駁。

蘇鈺好奇看他。

秦澤摸出手機，給姐姐發了條信息：「你的單曲什麼時候發？」

「還行，」一個分組組長說：「穩定在前三。」

「人前顯聖：幫秦寶寶奪得本月單曲銷量冠軍，成功獎勵六百點積分，失敗扣除相應積分。」

曾經負責徐璐專輯推廣營銷的小領導深以為然，發表意見：「國內市場流行炒IP，演技和唱功是次要，把明星捧紅了，自然有大把大把的粉絲追。網上有句話說的好：顏值就是正義。」

沉默片刻，裴南曼忽然道：「覺得寂寞，為什麼不找個男朋友。」

「你這個黑了心的蛆。」

秦澤看見裴南曼上車前，朝自己揮揮手，他揚起手擺了擺和*圖*書，奇怪的是，蘇鈺竟然沒回公司，鑽進裴南曼的車子，一同去了。

「海歸博士也有想不通的問題？」裴南曼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秦澤忽然想起來問系統，「系統，剛才為什麼沒頒布任務，是我心裏欲求沒達標嗎？」

「你這話更不中聽，沒實力還有理了？」

相隔三層的二十五樓，秦寶寶和李艷紅以及兩個助手，在錄音師隔壁的休息室吃飯。隨著她的地位上升，福利也漸好，吃飯出行，都可以報銷。不過也不在乎這點小錢了，光靠以前那幾首的版權費，能吃一輩子的小康生活。

秦澤心說，果然坑我。

副經理嚼著菜，沉吟道：「前三啊……有希望碾壓同期歌手嗎？」

系統回應：「你又想裝什麼逼？」

「吃飯吃飯，」副經理和稀泥：「記得公司之前找秦寶寶談過，想讓她弟弟幫忙寫歌的，她沒同意？」

兩人差點吵起來。

星藝大廈，市場營銷部的幾個小領導，趁著吃飯，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這妞可有個性了，這種好事都拒絕，上次拍內衣廣告也拒絕了，沒見過這麼抬杠的新人。」

「竟如此開明？」秦澤高興了一下，豈料系統話鋒一轉：「我會嫩死你。」

秦寶寶調皮的發來一連串「嘿呀」。

唯有與裴南曼相處，蘇鈺才褪去清冷的偽裝，活躍的像個小女孩。

蘇鈺一笑而過。

「聽說宣傳MV今天上線了？」

她自然不可能讓一個職場菜鳥操盤五百萬資金的項目，沒這麼玩的，再大的家底也要敗和圖書光。她就是試一試秦澤，看他作何反應。激動的一口答應，那肯定是心比天高的浮夸性格，還需要多磨礪幾年。秦澤毫不猶豫的拒絕，反而讓她挺滿意。

另一邊，秦澤腦海里「叮」一聲，任務來了。

李艷紅吃飯的同時，不忘刷論壇，關注MV的打榜情況。

要不怎麼說公司越大，派系越複雜。

蘇鈺則笑吟吟瞥他一眼。

負責秦寶寶專輯推廣的組長反駁：「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這次公司投入資金沒徐璐那次多。成績卻更好。」

「糾纏不清？」裴南曼搖頭失笑，「有時候挺好奇的，他這人，乍一看去，平平無奇，相處久了，還會覺得挺不要臉。可了解的越深，越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考卷也好，彈琴也罷，包括寫歌……總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讓人百爪撓心。」

裴南曼扭頭，嗔了她一眼：「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你自己的心理欲求，你不懂？」系統說。

「我就問一句，能賺多少錢。」

「想不通啊想不通。」蘇鈺背靠座椅，小幅度的伸懶腰，脖頸白皙，胸脯不偉岸也不卑微。

「競爭可真激烈啊，看目前的形勢，寶寶你能穩住前三就很不錯了。」

李艷紅是沒和秦澤接觸過，不然肯定要感慨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澤嗤之以鼻，「屁話，文化人的事，能叫裝逼嗎？叫人前顯聖。」

曾經負責徐璐專輯的小領導撇嘴，道：「秦寶寶底子還是太薄，公司這麼捧，拿冠軍的希望也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