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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返回公司，他恍惚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某件事。

「哇，我怎麼知道，我是工作助理，不是生活助理。」女助理撅嘴。

次日，聚利公司。

「教育部辦公廳關於下達2017年全國小學英語普及通知」

「虧你以前還是老師，居然說中文不重要。」

「讓他等著。」

又是啪啪兩巴掌。

空氣中漂浮著咖啡豆微苦的香味，播放舒緩的音樂。

「搞什麼啊，為什麼二年級要增設英語？一年的孩子連普通話都不太會說好嘛，剛學寫字好不好。」

蘇鈺咬著唇，幽幽道：「說話不算話，還放我鴿子，算什麼大神。」

「抽他的屁股。」

最大的收穫是摸清了投資公司的操作流程，除開耗時耗力的市場調研和機構評估，投資公司和個人操作，最大的不同就是工作量。

他也覺得百客園的甜菜不對胃口。

「讓他等著。」

「別跪了，跪太久會站不起來的。」

秦寶寶「啪啪」兩巴掌打在秦澤屁股上。

「我孩子明年讀小學，真為他擔心，孩子不能太累的。」

「關於網上一些『因為孩子年紀太小會混淆國語和英語』的說法，完全是無稽之談。以前小學不普及英語，因為茶葉蛋都吃不起的年代，國民素質低下，學什麼英語。孩子太無憂無慮不見得是好事，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你不逼他們，他們成天就知道瞎玩。」

「你哼什麼歌。」秦澤黑著臉。

蘇鈺等啊等，等啊等，從中午十二點等到下午兩點，早就過了他們約定的時間。

「現在的孩子真苦逼，毫無童年可言。」

上班不認真工作，就知道摸魚，沒完沒了了？

「一年級開始學英語字母？一年級的孩子連中文拼音都未必學全吧。」

「我就跟你m.hｅｔubｏｏk.com•ｃom說說我遇到的，手工類：捏憤怒的小鳥。藝術類：畫一幅國畫。飼養類：養蠶寶寶。媽了個巴子，我小孩能捏出憤怒的小鳥，我還讓他讀什麼幼兒園。我小孩要能畫國畫，我他媽還上什麼幼兒園。最奇葩的是蠶寶寶，那東西我媳婦見了尖叫，老子也怕。」

事件迅速上升到中文和英語的高下之分，有理智黨，有憤青黨。

每年的六月，全國的新聞都會被中考高考刷屏，段子收一波波的。還有養老金啊社保啊，都是關注度海量。很多人不會關注娛樂圈，或者對娛樂圈感性不大，但絕對會關注一下高考和民生問題。

秦寶寶哼著歌，步履輕快。

很多專業人士發聲：「作為國際通用語言，英語的重要性誰都不能否認。希望廣大網友愛國能理智些。」

「我這個素質低下的國民真對不起哦。」

秦寶寶故作天真，「不知道呀。」

姐姐狐媚子臉揚起幽怨凄楚的表情，不說話，就用水汪汪的眸子盯著他。

不過工作忙，他懶得細想，拿著一份文件敲響蘇鈺辦公室的門，半天沒人應。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大家散了吧。」秦澤把一份文件推給陳光：「陳經理，具體的投資規劃，我寫在文件里，你回去消化一下，儘快展開工作。」

不過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他又沒孩子，他媳婦都沒影兒呢。也不對，也許他媳婦現在就悲催的面臨小學學習英語的苦難中。

「你個二鎚子，鑒定完畢。」

網友們紛紛吐槽教育部。

秦澤坐在自己專屬辦公室，盯著正對辦公室的六塊大屏幕，上面是股票和期貨的大盤走勢，以及他精選的個股。手機叮叮咚咚響個不停，那是李林峰部門的聊www.hetubook.com.com天群，這幫傢伙從幾分鐘前就開始嗶嗶嗶，到現在勢頭沒有半分冷卻的跡象。

「嗨，別太相信他們，這種烏龍事太多了。」

「這教育部不是亂來嘛，過幾年是不是幼兒園也得學英語了？英語這麼好，乾脆把國語取締了吧。」

蘇鈺從沒見過網友，破天荒的有一絲絲期待和緊張。

王子衿面無表情的起身，面無表情的走進房間，「啪」一聲摔上門。

「真服了國內的教育了，幼兒園老師布置的作業就夠奇葩了，好不容易快熬過幼兒園，你說又開始學英語了？我孩子連中文都認不全，普通話都說不太利索。學英語？MMP的。」

每個人逼一下就能成功，那社會上哪來這麼多敗狗。

除了砍掉期貨部門的兩個垃圾項目，以及某幾個股票投資的細小變化，其他一律不變。今天這個會議，討論的是下季度的投資規劃。

揮手兩巴掌扇秦澤屁股。

「我有一個小弟弟我從來也不騎。」秦寶寶索性唱出來，蹦蹦跳跳：「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抽他的屁股……」

「直接用數據說話，全世界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有十幾個，以官方語的有二十幾個。而以中文為母語的，只有咱們國家。孰輕孰重，一目了然。當然，我並不是說中文不重要。」

卻忽略了一個關鍵因素，人的抗壓能力是不一樣的，成年人壓力大都要崩潰，何況小孩？

他點開聊天群，準備讓員工們安靜，卻發現他們討論的事情挺有趣的。

小會議室里，秦澤靠在辦公椅上，點上一根煙，呼出一口青煙。

「去跪舔你的外國爸爸吧，別在我們國家撈錢了。」

中午約了楊建一起吃飯，這龜孫子無欲無求，和-圖-書倒是應了「無欲則剛」這句老話，不管在蘇昊面前，還是李林峰面前，乃至如今魚躍龍門的自己，他都不卑不亢。該開玩笑開玩笑，該無視繼續無視。

「子衿我們回來啦。」秦寶寶從弟弟身上跳下來，換上棉布鞋，大聲說：「甜菜果然不好吃，下次我們吃牛排。」

「盡說些風涼話，不是說英語越早學越好，事實上，啟蒙階段，不適合學兩種以上的語言，尤其字母，一樣的字母，兩種不同的發音。會讓孩子混淆語言的。」

「感謝媽媽，讓我早出生二十年。」

比如某著名大V，曾經是教育工作者，後來混娛樂圈，因為品評某文學名著出名。

接著又有幾位明星轉發，「嚇的我趕緊去提高素質。」

「不，」秦寶寶自己掏鑰匙開門：「你背我進去。」

「又一個美分，中文博大精深，你說中文不如英語？」

投資部三個經理起身離開。

反應最激烈的是那些父母，他們有孩子，在這方面有發言權。

秦澤沒想太多，點點頭：「嗯。」

八點半返家，秦寶寶在地下停車庫停好小寶馬，摟著弟弟的胳膊走進電梯。她摟胳膊的姿勢很有講究，雙臂環住秦澤整條胳膊，避免他的手臂和自己的胸觸碰。

倒是很多教育工作者出來為老大說話，表忠心。

教育部下發的通知，在網上瘋傳。

……

「秦總有事找你，說有份重要文件需要您簽字批准。」

網友炸了，在他微博下方狂罵。網上噴子多，憤青更多。

「那些當官的難道沒孩子嗎？」

網上一片熱議，吐槽的人不計取數，教育部卻很淡定。

「什麼事。」蘇鈺蹙眉，語氣不太好。

「教育局這波操作666，就該這麼干，我打遊戲老是被小學生坑，還是作業太少hｔtｐs://m.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了。」

秦澤無奈道：「我錯了我錯了。」

娛樂圈某明星轉發了這條微博，卻不是贊他，而是「一臉驚恐」：「嚇的我趕緊去提高素質。」

「午飯前出去的，還沒回來。」助理說。

「我孩子明年上小學了，現在字母都認不全，怎麼學英語啊，別到時候混淆了，英語國語都學的半斤八兩。」

十幾公裡外的某咖啡屋。

「你的意思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我們是弱智，現在的孩子智商大爆炸咯？」

話頭是楊建挑起的，他分享了一條微博熱搜，當日頭條：

教育和民生永遠是社會上最熱門的話題，還要遠勝娛樂明星的新聞。

門打開時，秦寶寶故意嚷嚷：「小毛驢沖啊。」

蘇鈺坐在靠近大門的位置，這樣更容易她觀察進門的顧客，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哪個會是大神？

內容大致是教育部將原本小學三年級開始學習英語的規定，改成一年級學英語字母，二年級開始學英語的相關規定。

「好，好吧！」蘇總語氣不對勁，助理識趣的掛斷電話。

「晚些是多晚。」秦澤看了看姐姐買給他的腕表，下午兩點。

「蘇副總也在找您。」

雖然理解中大神應該是男的，但不排除女性可能，就好比大神懷疑她是摳腳大漢一樣。

他擔任投資部總經理已經一個星期了，並沒有大刀闊斧的做項目，那樣太急功近利，事實上，一家投資公司的資金申請需要經過繁瑣的流程，他又不是蘇鈺，可以一錘定音，那是總裁的權力。

「怎麼了？」秦澤一愣。

「呃，教育局既然下發這種通知，應該做過調查的吧。」

那位大V不服氣，與網友爭辯：「學好英語將來才有出息，中文什麼時候不能學？說句誇張的，躺著都能學會。中文沒你們認為和_圖_書的那麼重要，大學大部分專業都沒有語文課，而大部分卻必須學英語，足以英語比中文重要。」

然後很多教育工作者以及娛樂圈友人轉發他的微博，並點贊。

秦澤撇撇嘴，心想，現在的孩子真他媽悲劇。他讀小學的時候，六年級也才學字母背單詞而已，到了初中，才系統的教導英語。童年玩的無憂無慮，反觀如今的孩子，學的東西亂七八糟。教育要趁早這個思想是對的，可也要考慮孩子的感受和接受能力。網上總有人嚷嚷：人都是逼出來的，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電梯門打開，秦澤背著姐姐竄出轎廂，停在自家門口：「下來，我開門。」

「蘇總，您忙完了嗎？」

擱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助理打來的電話。

「幼兒園作業怎麼奇葩了？」

如果是男的，帥不帥？高不高？是戴著黑框眼鏡的小胖子，或是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幹什麼去了。」

秦寶寶靈動的眸子轉動，撒嬌道：「那你背我回家。」

客廳沙發，王子衿斜著眼看回家的姐弟倆，漂亮鵝蛋臉面無表情。

秦澤彎腰，姐姐猛一跳，跳上他的背，轎廂晃動，咯咯笑道：「小毛驢出發。」

隔壁的小辦公室，助理聽循聲出來，「蘇總不在公司，秦總晚些時間再來吧。」

一個人只需要操作好一個賬戶就行，而投資公司的賬戶數量很多，一個項目可能就有幾個甚至十幾個賬戶同時操作，這就需要操盤手的存在。

「抽他的屁股。」

「神他媽吃不起茶葉蛋的年代，說的好像人類在十幾年間智商大進化似的。」

這一次不等姐姐掄起巴掌，秦澤搶先一步，一招大摔碑手把姐姐拍在轎廂壁。

「我小孩上二年級，平時學習任務已經很重了，這，這再加一門英語，他成績肯定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