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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寶朝攝像頭彎了一下腰，「給你點福利哦。」

「這個家還由不得你做主，我兒子憑什麼不能踏進我蘇家的門。」

她深吸一口氣，朝窗外大聲吶喊：「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啊啊啊啊啊！！」

年輕的女助理嘴角抽了抽，「那個，寶姐，要是沒事兒，我就出去睡覺了？」

秦寶寶八點準時拉他打遊戲，榨乾他晚上的空閑時間，防止他和入室狼交流感情，打到九點，兩人就開視頻。

忽然有點想哭，蘇鈺抽了抽鼻子，穿上棉拖，走向陽台，推開窗戶，冷風呼呼而來，吹動她的秀髮、睡衣。

她撥通電話，虛弱的聲音：「南曼，我生病了……」

五星級酒店，秦寶寶捂著發燙的臉，在床上打滾。

姐姐臉蛋瞬間羞紅，關掉視頻。

她後悔了，後悔和秦澤見面了。如果不曾見面，他們應該還能在遊戲里嬉笑怒罵，他會一邊罵自己，一邊帶自己上分。會因為她的失誤勃然大怒，事後耐心的講解和指點，而不是無視她。

精裝公寓，蘇鈺的小窩。

夜色漸涼，蘇鈺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然後問你，亮點自尋！

「廢話，我知道還問你。」王子衿發來「敲腦袋」的表情。

這種狀況應該去醫院，但她渾身疲憊，只想悶頭大睡，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有人罵的感覺很好，說明他重視你，希望你能優秀起來。

蘇鈺看見計程車越來越遠，最終消失。

秦寶寶一臉懵逼。

今天父和-圖-書親說要回家來，母親從下午就開始做菜，滿滿一桌菜，蘇鈺很高興，家裡有父親和母親，這個小家庭才算圓滿。可父親卻說，他在外面有一個兒子，要帶回來養。

「沒有，子衿姐在看電視呢。」秦澤說。

蘇鈺躲在門后，聽著外面父母的爭吵聲，她抱著膝蓋，把自己的臉埋在裏面，身邊躺著生日那天父親給她買的玩具熊。

蘇鈺吃力的摸索枕頭下的手機，頭暈的很，她怕自己下一秒就睡過去。

中規中矩的措詞，客客氣氣的語氣。

秦澤心想，拍攝水平厲害了，採光、角度都無可挑剔，有幾分寫|真集的美感……咦，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蘇鈺心煩意亂，說，「算了，今天不玩了，改天約吧。」

「離婚就離婚！」

他想起網上一個梗，說妻子出差，晚上跟丈夫通電話，丈夫表示很想念妻子，於是妻子發了一張自己的全身果照給丈夫。照片是這樣的，妻子一|絲|不|掛的站在酒店房間里，擺出誘人姿勢。

這波套路我給自己滿分。

……

「離婚！」

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秦寶寶的通告越來越頻繁了，全國各地飛，有時好幾天都不回家。但每晚會堅持和弟弟視頻聊天，一定要聊到十點以後才罷休。

秦寶寶飛快的又彎了一下腰。

視頻里，姐姐披著浴袍的嬌俏身影出現，貼著劉海貼，露出光潔的腦門。臉蛋殘留著沐浴后的紅暈，嫵媚艷麗。

「小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m赤佬，想姐姐沒？」秦寶寶笑嘻嘻的。

姐姐對襟浴袍有點寬鬆，胸又大，剛才給他看了一下春光乍泄，但秦澤沒看清。

「你是不是要和王子衿出去玩？」秦寶寶已經調整好心態，並且敏銳的察覺到弟弟的套路。

每天開視頻，有什麼好想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兒子，我已經決定了。」

昨晚不該吹冷風的，她身體素質一般，在陽台站了這麼久，肯定是這樣才發高燒。

蘇鈺看著她坐進計程車裡，車子帶走了母親。她在後面一邊哭一邊追，哭喊著母親回來。可自始至終母親都沒有回頭。她被追上來的父親抱起來，朝著反方向離開。

秦澤質問姐姐：「照片誰拍的。」

秦寶寶叫道：「流氓。」

高燒會導致病人意識出現模糊，蘇鈺迷迷糊糊的報了個地址，又睡著了。

「沒看清楚，再來一遍。」秦澤立刻說。

手機響了一下，信息提示，秦寶寶腦袋鑽出來，拿起手機，王子衿發了條信息過來：「你發秦澤什麼東西？把他給氣的。」

「那就好。」秦寶寶鬼鬼祟祟道：「姐姐送你點福利。」

她又關視頻了。

我就要你一個答案而已，你說是助理拍的，或者經理人李艷紅拍的，我就安心啦。

發高燒了！

秦寶寶把頭埋在被子里，悶聲說：「去吧去吧。」

「好啊，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你不就是怪我沒生齣兒子嘛。」

「照片是助手拍的和-圖-書嗎？」

「你在哪兒？」電話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距離秦澤賺億的小目標已經過去半個月，股市安好，他就安好。投資公司架子搭好了，但其實只是空殼公司，運作一家投資公司，他還欠缺很多手續、資格。不過無所謂，註冊公司本來就是應付系統任務，以及開設帳號方便他操作。完成了賺億小目標，再去完善公司。

「你想讓那個私生子踏進家門，做夢。」

遊戲結束后十幾分鐘，秦寶寶發來視頻請求，秦澤點擊答應。

秦澤得意的笑了，每天跟我開視頻，煩不煩的，待會要和子衿姐看電影，才沒功夫跟你嗶嗶。

大晚上叫我過來，就為了拍照片……

終究還是走到那一步了，蘇鈺小學三年級那年，父母離婚。

然後姐姐的視頻要求又來了，秦澤不接，她就打電話，算了，還是視頻吧。

還未退出的遊戲圖標閃動，他點開遊戲，小蠻腰……應該是蘇鈺，發來的信息：「秦澤，一起打遊戲么？」

想想蠻惆悵的。

秦澤對姐姐的小心思心知肚明，王子衿睡覺的時間正好十點。

冷漠是最大的傷害，刺入內心的疼。

十一月中旬，風刮在臉上有幾分刺疼，立冬之後，氣溫驟降。但這些都抵擋不住女孩們穿短裙的心，只是把薄絲|襪換成了加厚絨絲|襪。

老弟生氣了？

秦澤點頭：「想死姐姐了。」

姐弟倆的思維顯然不在一個頻道，秦寶寶羞的不行，秦澤氣的不行。

秦寶寶冬天和圖書沒有穿短裙、絲|襪的習慣，她喜歡穿修身牛仔褲，淺藍色的牛仔褲包裹兩條大長腿，修長筆直，賞心悅目，絕對沒有很多女孩「扁屁股」和「O形腿」的通病。

「那我不生氣，早點睡，晚安。」

幾秒后，那邊回復：「好的，再見。」

掛電話。

電腦的熒光照在她清麗脫俗的俏臉，垂下幾縷額發，便多了幾分婉約和嫵媚。

秦澤大怒，向姐姐發起視頻請求，但姐姐不理他，堅持不接。幾次三番煩了，就拒絕。秦澤便打電話，這回姐姐接了，細聲細氣道：「幹嘛呀。」

可就因為他是秦澤，所以又覺得糾結。那是現實里認識的人。

「你竟然對姐姐提這麼過分的要求。」秦寶寶鼓腮。

「下次是不是要讓那賤女人也進我家的門？整天放浪勾搭男人。」

她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那個大神再也不復存在，連說話都這麼禮貌了。肆無忌憚的嘲諷和罵人的話，他估計再也不會說了吧。

秦澤嘆口氣，回復她：「蘇總，我晚點要出去，就打一盤吧。」

那天咖啡屋見面之後，蘇鈺好多天沒上線，即便上線，也不找他玩。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出開黑，措詞也變了，以前是「大神求帶，人家想升黃金。」「大神你終於又上線了，等的花兒都謝了哇。」再也找不到小蠻腰的那種感覺了，大神的稱號不復存在。

蘇鈺在陽台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渾身發冷，狠狠打了個寒顫。

他們總是這樣，除了爭吵還和*圖*書是爭吵。父親是大忙人，經常不著家，每次父親回來，母親明明很高興，卻又忍不住和他爭吵。

但現在她連大神的批評都失去了，徹底失去了。

刺耳的鬧鐘聲把她吵醒，眼睛想睜開，眼皮卻重愈千斤。腦海也渾渾噩噩的，並伴隨發冷和四肢無力的癥狀。蘇鈺感覺自己渾身都濕透了，那是汗。

蘇鈺抿了抿唇，把自己蜷縮在寬大的滑椅上，抱著膝蓋發獃。

死女人！

秦寶寶不理閨蜜，給弟弟打了個電話，軟萌軟萌的語氣：「阿澤，你生氣啦？」

離婚的第二天，母親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托著行李箱，臨走前摸摸她的腦袋，毫不留戀的離開。

「想都別想，那小雜種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進我家的門。」

整個城市籠罩在路燈橘黃的光暈中，車輛川流不息，而房間清冷安靜，彷彿兩個不同的世界。

片刻后，秦澤手機信息提示，姐姐發來一張照片。她躺在潔白的酒店大床上，兩條大長腿微微彎曲，從浴袍里露出來，露到大腿根部。胸前對襟浴袍微微敞開，春光乍泄，但姐姐害羞，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等等，我先脫褲子。」秦澤說。

「至少她為我生了個兒子。」

秦寶寶愣了愣，沒搞懂狀況，弱弱的回復：「他為什麼生氣？」

秦寶寶紅著臉：「嗯。」

家裡。

好吧，或許是命運，網路也破碎了。其實大神就是秦澤，她蠻開心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並非自己認為的那種宅男小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