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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彪今年也有三十歲了，早已成家立業，目前在體制里混著。這些年見面的次數少了，但仍然保持著練習。當年跟著子衿姐混的馬仔們，都還很忠心。

「那算了，我今晚約了一個搞私募的傢伙，想和他做點見不得光的PY交易，你要答應和我吃飯，我就把他推了，約明天。」趙彪失望道。

「我來上海出公差，子衿姐，出來吃個飯唄，小的不勝感激。」

秦澤進門的一瞬間，立刻感受到趙鐵柱自帶威嚴的審視目光。

大佬打量菜雞的目光。

「……不是。」

王子衿心好慌。

當時比較跳的那一撮孩子，都被王子衿整治過，把柄都被她捏在手裡。

後來很多孩子隨著父輩的調職，逐一離開大院。但王子衿對他們造成的心理陰影，若干年後，仍然忍不住罵一聲：黑了心的。

打那以後，趙彪就心甘情願給王子衿當馬仔，成為女王坐下的忠實幹將。

「你先等我消息，我打電話徵求他的意見，他點頭，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他不樂意，那你繼續做你的事，飯也不用吃了。」

可他為什麼要發我這表情，正常男人不會發這樣的東西給一個正常女人呀。

刪掉。

刪掉。

「行啊，那就別怪姐不講情面了，你在外面彩旗飄飄的事兒ｈttｐs://wｗｗ•ｈetubook•ｃｏm•cｏm，嫂子知道嗎？四環有一個，二環有一個，你們部分那個風韻撩人的姐姐前段時間在鬧離婚，死心塌地要給你做情人，這些嫂子知道不？她要不知道，回頭我找她聊聊。」

他同意今天的飯局。

好在王子衿深諳恩威並施之術，語重心長道：「鐵柱啊，PY交易少做，不安全，踏踏實實工作，為國家為人民效力才是王道。聽姐跟你說，和他合作，你需要擔的風險會很小很小，緊要關頭提點他一句，就有大把大把的票子咯。」

王子衿眯眼笑：「把那個搞私募的推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可能幹了。」

「……不玩了不玩了，子衿姐姐你這張嘴，損死人不償命。」男人鬱悶道。

「趙鐵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上班呢。」王子衿沒好氣道。

趙鐵柱，原名趙彪。

童年的回憶，不管是噩夢還是美夢，都記憶猶新。

她握著手機，不知該如何回復。

「是你趙鐵柱飄了，還是我王子衿提不動刀了？」王子衿冷笑。

王子衿這種年紀不小不大的小姑娘，混在裏面，就屬於那種沒事被孩子王調戲一下，掀一掀小裙子的欺負對象。

擱在網路里，就是群主打量小萌新。

沒想到和-圖-書，我人生中第一次骯髒的PY交易，竟是子衿姐一手促成。

在趙彪眼裡，軍屬區的小姑娘都是他的後宮，他不是只掀王子衿一個，他雨露均沾，掀了好幾個小姑娘的裙角。但他踢到鐵板了。

沉默片刻，趙彪漫天要價：「那行，但我要點佔多一點，不能少於百分之五十。」

他來上海的目的，這個佔了很大的成分。

小赤佬發我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王家老首長很欣賞孫女的腹黑和手腕，並暗中教導她「以勢壓人，以利誘人。以德服人」的馭人之術。聰明伶俐的孫女又打開了一統大業的新篇章。成功在小學前，整合了軍屬區十八路諸侯，成功一統天下。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一個陌生來電，來電顯示的地區：京城！

「那是秦守？」

晚飯訂在徐匯的一家浙江土菜館，不張揚，王子衿訂的，然後把地址發給秦澤。

王子衿心裏一動：「那就今晚吃個飯，正好找你談談。」

「系我呀，大小姐，系您忠實的小馬仔啊。」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捏著嗓子的聲音。

張靈的哥哥張明誠，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心被王子衿俘獲了。與趙彪並稱「二虎將」。

「沒空！」王子衿撇嘴：「等我哪天回京城再約，我現在生活很平靜，不htｔps://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om想和你們這群二世祖接觸。」

王子衿不像其他小妹子那樣哇哇的哭，她很淡定，只是在第二天，趁著趙彪和小夥伴們玩耍，她把事先準備好的胖次塞進趙彪書包里。然後跑回家，在房間里把胖次一脫，哇哇哭著找爺爺。控訴趙彪的惡行。

刪掉。

「那你讓他把季度報錶帶上，不然我不放心。」

「……」

某網媒公司，OL職場裝的王子衿，看著手機屏幕那個瞬間秒懂的表情，心裏怦怦跳了幾下。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來到大包間，足以供十人用餐的大桌，就坐了王子衿和一個陌生男人，加上他，共三人。

之後王子衿開啟了統治軍屬大區的雄途偉業，王子衿無師自通了借刀殺人和以多欺寡戰術，先佔著人多的優勢，吞併零零散散的散兵游勇，再以借刀殺人之計，各種栽贓陷害，握人把柄的方法，頻頻打報告，借家長之手，教訓某些難啃的骨頭。

在王子衿叱詫風雲的年代，張靈還是留著兩行鼻涕的小丫頭，哪怕時隔多年，她也沒有和王子衿叫板的勇氣。

「在家裡還是在酒店？」

「如果可以的話，把你那位小相好也叫上唄，特別想瞅瞅，是什麼樣的英雄好漢，竟然能降伏子衿姐，為我們除了大害。張明誠wｗｗ•heｔubｏok•com•ｃoｍ那小子，我知道他沒戲，從小就喜歡你，當年跟我暗中較勁，嘖嘖，其實結局早已註定了不是，馬仔怎麼可能娶到老大，不現實嘛。」

「不想活了你試試。」

「你這是認真的嗎……」

暗示？哪有這麼赤|裸裸的暗示，不符合他鹹魚加慫蛋的性格。

秦澤下班后打車過來，高峰期在路上堵了半天，事情王子衿已經和他說了，秦澤一開始有些猶豫，但王子衿說，不是什麼大事，別想那麼嚴重，我那朋友懂分寸，不會過線。頂多賺點小錢。

趙鐵柱一瀉到底。

她爺爺掀起孫女的裙子一看，果然看到孫女的小屁屁，爺爺當場炸了。拎了一把紅星54就殺向趙彪家，可憐趙彪老子，莫名其妙的被老首長一頓暴揍，哭爹喊娘直求饒，就差跪下來喊爸爸。然後趙彪慘了，當天晚上，趙彪的慘叫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王子衿小時候的玩伴，王子衿很小的時候，爺爺還沒有退下來，父親在外任職，她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住在軍屬區，就是外面流傳的，很高大上的「大院子」。

「哦，是苟戴啊？」

趙彪：「啥意思？」

王子衿來上海后，手機號碼換了，她的號碼只告訴過張靈，京城那邊的朋友家人，應該不知道她手機號碼，但也hetubook.com.com可能是張靈那丫頭傳出去了。

「你想在股市插一腳？」

軍屬區有很多孩子，趙彪是其中之一，孩子多，山頭也多，三四個孩子組一個小團體，玩彈珠啊，拎著木劍相互PK啊，今天我們欺負你，明天又被你們找回場子。孩子們的江湖，可謂一片腥風血雨。

當時王子衿九歲。小學三年級。

細數王子衿的童年生涯，如果寫成一本書，名字應該叫《女版壞蛋是怎樣練成的》或者《腹黑大小姐迎領風騷》。

「完犢子了，我子衿姐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要在日記本上寫一筆，然後發給圈子裡的朋友看。」

「你是真心的嗎？」

秦澤就想，生意越做越大，少不了要上面有人。這是必然趨勢，只要他自己把握度，就沒問題。

第一個掀王子衿小裙子的孩子王叫做趙彪，從小虎頭虎腦，是軍屬區的混世魔王。

王子衿現在的生活，就是某首著名歌曲：《我不當大哥好多年》

「咱也是凡夫俗子，缺不了財米油鹽，總得過日子啊。但這種事，我不方便在幕前活動。」

「我可是冒了大風險的，不佔多一點怎麼行，子衿姐，不待您這樣殺熟的。原則問題堅決不讓退讓。」趙鐵柱難得硬氣一回。

「莫非是姬從良？」王子衿小臉肅然起勁。

「喂，哪位。」王子衿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