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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劉哥沒反應過來。

而我呢，站在邊上，看著一群追債的，數錢數到手抽筋，我陪著他們吹半小時冷風。

嗯，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所有親戚朋友的決定。

「非要滴滴打車才能出行？沒滴滴的時候，你們出門靠走嗎？」秦澤大怒。

秦澤扭頭就走，開車去一趟公司，把保險箱里的錢統統取出來，不夠，差了兩百多萬，又打電話給蘇鈺，問她辦公室的保險箱密碼，兩人湊了湊，湊齊三百萬。

「是他們自己想不開，又不關我事。」

這群衰仔還挺有錢，用的都是最新款的梨子手機。

秦澤站在樓邊，仰頭望天。

秦澤小時候就見過，一幫人衝進舅舅家裡，逮什麼砸什麼，威脅說不還錢就把人沉黃浦江，然後趁警察來之前，迅速走人。

不打人，是為了更方便迅捷的追債，不是真的不會打人。

「你大爺！」系統罵道。

剛才在廚房，秦澤就想動手，一群衰仔朝著姐姐亂拍照，肆無忌憚的點評身材，取笑，還想讓秦寶寶陪吃飯。

劉哥大步走來，一巴掌就呼過來，心裏很是不屑，一個臭戲子，真以為自己是都市兵王？一個挑他們一群？

……

嗯，確實沒得及吃午飯。

「我們還得滴滴打車呢！」

「要不咱們拿到錢就跑，不給他合同？反正這麼多人，他也不知道合同放誰身上。」

但這麼坑老舅，不太好吧？

此外，還有恨意：「你完了，你是明星，你敢打，我們要曝光，要報警。」

秦澤：「……」

「叮，任務完成，獎勵積和圖書分三百點。」系統沒有感情的聲音結束，然後嘖嘖說：「恭喜宿主，成功讓一群男人懷了。」

那會兒，姐姐和表妹嚇的摟成一團，秦澤面無表情目睹全過程，感覺自己有點步驚雲的逼格，其實是嚇的腿軟了，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哭又哭不出來。

劉哥沒說話。

「兩年一個，厲害了。」

追債的都不是好東西，記住這句話准沒錯，尤其高利貸。追債的傢伙，十幾二十年前，喜歡暴力，打人是輕的，一言不合衝進家裡亂遭，大肆破壞，往你門上潑油漆，整個樓道都是刺鼻味，牆上寫「欠債還錢」等等，並不是電視上編的，現實真的。

他問那個險些讓自己無言以對的小弟，「你懷疑人生嗎？」

不是你們飄了，就是我秦澤提不動刀了。

「別說了，」秦澤沉聲道：「數目沒錯的話，把合約拿出來。」

秦澤把箱子放下，又一個問題來了，膠布封的太牢，打不開。

「老大，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嗎？」有小弟咬著煙，不甘心的說。

他把手機丟劉哥面前，冷笑：「誰不報警誰孫子。」

「行，你回酒店拿合同，剩下的人跟我走，我去取錢。」

媽蛋，差點無言以對。

「懷了！」

武俠小說里的套路，電影里的套路，在秦澤第一次網吧門口被圍毆時，就已經明白是瞎編的。

「大哥能送我一程嗎？酒店有點遠。手機被你砸了，沒法滴滴打車。」

眾人搖頭。

秦澤忽然感覺這群追債的好low逼，跟系統似的。

「你過來，有m.hetubook.com.com件事咱們商量一下。」秦澤朝劉哥招招手。

一個接一個，全部踩碎，踩碎一個，罵一聲：讓你拍照！

劉哥把合同從酒店帶來的包里取出來，遞給他。

秦澤一巴掌扇在他腦門，啪的一聲，特響亮：「你報唄，看看警察是站你還是站我，這點能耐，你要相信我有。曝光？你連證據都沒有，你儘管曝光。」

一堆人把箱子挪到樓邊，在草坪里，太顯眼，樓下一看，一清二楚。

秦澤道：「借款合同帶了嗎？」

忘了這low逼能讀我的腦電波。

一伙人都懵逼了，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全軍覆沒了。

劉哥蹲在箱子邊，和小夥伴把錢收進箱子，揉了揉發脹的手，說：「其實吧，可以銀行轉賬的，也不急這麼幾天。」

秦澤眉頭微微一皺，感覺這事可行。

三百萬的大洋，一堆人，數了半個多小時。

欠賬還錢，天經地義。

這錢是要還的，人也是要打的，純粹是看不慣他們的作風，逼債上門就算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拍照啊，還威脅秦寶寶，氣焰簡直囂張。

「你呢？」

當時，小學三年級的秦澤，無師自通領悟了一句超有逼格的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我現在小。

「拿出來，統統拿出來。」

秦澤沒看，心裏一動，這錢是還了，但舅舅沒接受教訓，以他的尿性，今年或許還要浪。

劉哥眼裡滿滿都是驚恐，卧槽，這傢伙真是兵王？

另外，話里話外都充滿了市井小民的精打細算，雖然很真實，m.ｈetｕｂook.cｏm.ｃoｍ但總感覺low爆了，為什麼別的小說主角，裝逼如風，逼格滿滿，到我這裏畫風就不對了。

「啊？我……幹嘛要懷疑人生。」小弟懵逼。

劉哥吐出一口煙，嘆道：「閉嘴吧，能把錢要回來，已經不錯了，早點回家，還能趕上這個年。」

於是找了根生鏽的鐵絲，劃開。

但大家不好意思，所以只有我出頭了。

他媽的，這群追債的是來逗我玩的吧。

「我沒說不還錢，還錢歸還錢，打你歸打你。」秦澤拍拍他的臉：「入這行幾年了？」

「……」秦澤：「我，我……你大爺的滴滴打車。」

終於，想起正事了。

回到外婆的小區，還是原來的草地，劉哥帶著一群人，坐在草坪邊，抽煙，說話。

我竟然又無言以對。

吃飽了撐著才送人去酒店，這麼乾的話，我的逼格就降低零點了。

心好累！

大過年的，有的辦公樓已經關了，有的沒關，不是每個公司，過年就一定放假的，很多崗位，一年到頭都開業。

「人死債清，逼死了幾個？」

秦澤再問下一個：「你懷了嗎？」

「這不過年嘛，打不到車。」

但秦澤不管，他如狼入羊群，一巴掌拍翻一個，一腳蹬飛一個，又快又狠，幾乎不存在什麼迴旋踢，高踢腿，摔碑手，以及各種華麗躲技能的走位。

畫風又不對了，身為高利貸，不應該隨手摸出把刀子嗎？

劉哥沒撿手機，不甘心道：「就算這樣，借款合同還是有法律效應的，你一樣還錢。」

「我姐這麼漂亮，這都不想？」又是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腳。

「他來了。」有個小弟低聲說。

踩到最後一人時，那傢伙哭喪著臉：「大哥，我沒拍照，能不踩嗎？」

一群人，整個氣氛，忽然凝固。

「你傻啊，不拿到合同，他會把錢給你，看著你走大老遠，然後『呀，合同沒到手』，接著滿頭蒼蠅的逮我們？」

「這麼快？」秦澤看到他，有點驚訝，不是說打車難打嗎？

「大哥……饒命！」

「懷，我懷了。」

雖然有點茫然，但只好乖乖拿出來。

打完人才發現，連熱身都不算，氣也不帶喘，汗也沒出。

其實，我這個決定，大概是我爸，我媽，我姐，我外婆，我七大姑八大姨等親戚，都想干又不好意思的干吧。

早就想打一頓追債的人了，可惜現在追債的與時俱進，不流行衝進門打砸搶，讓秦澤多年的心愿不得償。

是不是可以趁這個機會，給他一點點教訓？比如，讓這幾個傢伙，揍我舅舅一頓。嚇唬他要剁手？

秦澤睥睨他：「給我一個不踩的理由。」

「啥？」

「沒車……」

「不懷是吧？」打一巴掌，再問：「懷不懷？」

秦澤氣的又打了他一巴掌，得虧沒人，否則帥氣的人前顯聖，變成滴滴打車了，Low到爆炸。

在家裡的話，他要維持乖外孫、乖兒子、好表哥、能幹的好弟弟等等，諸多形象。這個劉哥有句話說的對，人設不能崩。

「四年！」

打那以後，就不愛去舅舅家了。

「懷了，我懷了。」小弟哭道。

真正的打架，靠的就是快准狠。

「我同樣懷了。」

啪一腳踩碎。

然和-圖-書後就還錢了。

劉哥丟掉煙頭，臉上堆起笑容，迎上去。

秦澤又削一頭皮，打的特別中，讓他捂著頭，身體戰慄了半天。

打完人出完氣，該考慮還錢的事了。

巴掌呼出一半，他小腹就挨了秦澤一腳，一百六十幾斤的漢子，飛出去兩米遠，躺地上吐酸水。

劉哥解釋道：「我們不是上海人，路太遠，坐高鐵過來的，開車的話，得兩輛，油費和過路費……高鐵比較實惠。」

「不，不想……」

「我在外邊的超市買了幾包煙，讓老闆幫忙滴滴打車，跟司機說好，計程車到了取消訂單。」

「兩個。」劉哥說。

「大，大哥……我們沒車。」

秦澤走到劉哥身邊，蹲下：「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你們誰有刀子？」

一巴掌呼過去：「拿出來！」

秦澤丟地上，一腳跺碎：「讓你拍照。」

這麼想，果然心裏舒暢多了。

該死，這陰魂不散的滴滴打車。

「放高利貸的，沒帶刀子？」

秦澤說：「把手機拿出來。」

「帶了。」劉哥解釋一句：「這次老闆給了我們死命令，不拿回錢就不回去了，所以合同帶著，被我放酒店了。」

我的逼格哪裡去了，被狗吃了嗎？

別人家的主角：什麼？這漂亮妹子家欠你們五百萬？沒事，我還了。

放在一個紙箱子里，用膠布綁好，扛著離開公司。

踩其中一位的手機時，他又補了一腳。踢的那傢伙翻白眼，「陪你吃飯是吧，想不想秦寶寶陪你吃飯？」

一小弟尷尬道：「本來是有的，但在高鐵站過安檢的時候被沒收了。」

「我也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