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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衿：「……」

王老爺子望他一眼，「你之後呢？」

王子衿黑著臉，說，有事起奏，沒事去死。

打完遊戲的王子寧溜達到大廳，儘管很討厭秦澤，但樂意和堂姐待在一起，希望能得到堂姐的耳提面命，指導他馭人之道。

「我開始也這麼想，後來發現不是。」王承賦道：「不過他和上海李家的小姨子走的很近，不過僅限於合作夥伴，不是依附。」

王子衿瞄了身邊的秦澤一眼，皮笑肉不笑：「那說明你做好千刀萬剮心裏準備了？」

鐵柱兄打來電話，厚著臉皮說給女王請安了。

如果法人股東寫著王子衿，他就要有意見了，王家沒人願意王子衿經商。她以後怎麼進體制？

然後，他在日漸火爆的股市嶄露頭角，從網上笑稱股神，但最後心服口服的公認他為股神。他在股市撈金，賺的盆滿缽滿，隨後在大廈將傾的股市裡全身而退，彼時，已有一百多億的身價。

王老爺子皺眉，沉吟。

「哎呀子衿姐，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我願意舔你的鞋子。」趙鐵柱臉皮極厚。

王承賦搖頭：「沒有。」

王子寧茫然。

老人幽幽道：「我這輩子強勢慣了，從軍那些年養出來的毛病，不管治軍還是打仗，都容不得你半分軟弱。好勝心強，因為輸不起啊，當年很多仗都輸不起，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一群老夥計扛槍上陣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輸了怎麼樣，而是只想著，死，也要打贏！沒人惜命，惜命就走不到今天，你惜命了，民族的脊樑就垮了。」

這個人從突然崛起，到掙下百億身家，僅僅才一年左右的時間，這是很可怕的數據。

「子衿還不知道，有意和張家結親的是我，而不是你。這個惡人讓你來當，心裏有怨嗎？」王老爺子自嘲一笑：「強勢了大半輩子，在考慮子孫後代這事上，還是服軟了。」

但在去年七月開始，這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忽然就不同了，他開始變的才華橫溢，精品歌曲彷彿不要錢的地攤貨，一首一首往外搬。捧紅了姐姐秦寶寶，也捧紅了他自己。

「然後讓你娶那個女人過門？」老人輕聲道：「那你置子衿於何地，父母相敬如冰，終歸住在一個屋檐下。」

王子衿小學畢業前，打下一片江山的傳說，王子寧從小如雷貫耳，崇拜不已。

好像揍他！

隨後還有前段時間的勒索軟體事件，這事兒連王承賦都有所耳聞，相比娛樂圈的事，金盾殺毒的誕生，是一種另類的造福社會，挽救群眾的財產安全。

父子倆的心結，好幾十年了。

車子駛出小區，秦澤鬆口氣，「不敢高聲語，恐驚和_圖_書天上人。」

……

趙鐵柱嬉皮笑臉：「別啊，子衿姐姐忍心失去我這號虎將嗎？是這樣的，大伙兒知道你回來了，想約你出來玩玩，順便見見……讓子衿姐姐魂不守舍的男人。」

「對你們我同樣好勝心強，不容許半點忤逆，我們那年代，結婚是父母做主，組織做主，容的了你自作主張？你是我兒子，這是天命，你就得受。」

「你他媽屎去吧。」秦澤朝著電話里喊了一聲。

先到地下車庫取車，秦澤才知道，原來王子衿有自己的座駕，一輛紅色奧迪，小康家庭但買不起車的他，至今對車子領域還是一知半解，僅知道奧迪賓士寶馬等耳熟能詳的牌子，再就是蘭博基尼保時捷這種車子里的奢侈品。

王子寧邀功道：「姐，你的車平時都是我開的，車子放太久不好，每天我都幫你加滿油。」

坐北朝南的房間，幾乎佔據三樓一半面積的大套房，老人的生活秘書坐在客廳喝茶，房間的門緊閉著，王家父子倆在裡頭談話。

王承賦：「那又如何，她同樣會對子衿視如己出。」

然而現在的年代，你想白手起家能為百億富翁，需要積累難以想象的底蘊，人生閱歷、社會經歷、知識積累等等，缺一不可。

開車的王子衿笑道：「你這話我咋聽咋諷刺。」

炸天幫？

秦澤道：「為了部落嗎？」和圖書

老人一拍扶手，喝道：「那會是一輩子的污點，你的仕途就完了。」

王子寧：「……」

王子寧死活要跟著去玩，王子衿只好捎著他一起去。

融融的陽光中，老人嘆口氣：「那孩子和我王家無緣。」

王子寧正要說話。

這一回，王承賦猜到老父在思考什麼，因為同樣的疑問他也有過，至今沒得到答案。

「那孩子的資料，你書桌上應該很詳細吧。我懶得看，你說給我聽聽。」王老爺子道。

秦澤好奇道：「楊萍不喜歡我，是因為她和張靈關係好。你呢，為什麼？」

王承賦苦澀的笑容。

「喂喂，當初戲弄子衿姐姐，你炸天幫秦澤也有一份的。」趙鐵柱叫道。

王承賦默然。

半米外，王承賦身姿筆挺的坐著，雙手放在膝蓋，哪怕父子私下獨處，他也一絲不苟的端正著舉止和表情。

這可不是改革開放的時代，有人說「站在潮頭豬都能起飛」，那是一個時事造就英雄的時代，很多人的成功和暴富，是借了改革的春風，抓住了時機，有一定偶然性。

之前在樓下，王靈雁問他，是不是同意自己的說法，她的說法，秦澤不管是能力、素養、才華都不及張明誠。

王子衿就接到趙鐵柱的電話。

王承賦娓娓道來，從家庭背景，到學校履歷，秦澤二十四年的人生，幾乎可以用寥寥數十字概括。m•heｔｕｂｏoｋ.coｍ.com

王子衿繞著自己的車子轉了一圈，滿意道：「包養的好不錯。」

陽台，老人卧在躺椅上，沐浴著春日融融的陽光。

整個過程中，王老爺子閉著眼，靜心聽，指頭輕輕叩擊扶手。

王子寧撇嘴：「憤青！」

此外他還有一家蒸蒸日上的娛樂公司，賺錢速度堪比印鈔機的行業有很多，娛樂公司勉強算一個。當然前提是能夠經營好，像曼姐那種苟延殘喘的強撐著肯定不行。

王子寧想不通，為什麼堂姐會喜歡這種嘴炮連天的傢伙。

王承賦緊握拳頭。

「哪家的搖錢樹？」終於，王老爺子開口了。

「王家有我就足夠了。」王承賦沉聲道。

「你本來可以有孫子的。」王承賦緊緊盯著父親。

老人輕聲道：「你就是這樣，死犟，有氣寧願賭半輩子，也不願意說出來，更不願意和我吵。」

王承賦點點頭，在聽說閨女找到男朋友后，他就查了查秦澤的背景、家底，以王承賦的地位，很輕易就查到了。對於政府機構來說，只要不是黑戶，查誰都是輕而易舉。

王承賦第一次沒作聲，第二次點頭，只是不想讓二妹繼續這個話題，因為有些丟人。

秦澤嘿嘿：「意會就好，不要說出來子衿姐。」

王承賦恍惚一下，「吵了有用？」

自家人關起門說什麼都可以，可不是有一個秦澤在旁邊，說這種話，不丟人？ｗwｗ.heｔｕｂook.ｃｏm•ｃom不過二妹對秦澤的底細了解的不多，有那種想法也是正常。

「他倒有點意思，新公司叫紫晶，子衿和她媽媽打電話說這家公司她在打理著，看樣子是把公司送給她了。但公司註冊上，法人和股東都不是子衿。」王承賦笑道。

「你不想要兒子，同樣是跟我慪氣，我越想要一個長孫，你就越不同意。死咬著牙也要跟我倔到底。」老人道。

老人點點頭，沒說什麼。

午後，一點。

父子倆沉默不說話，好一會兒，老人冷笑：「你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刺|激她，讓她打我臉，對不對。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很失敗？讓你記恨這麼久。」

能做到這一步的年輕人，很可怕，能在半年內走完別人半輩子甚至一輩子的路的秦澤，更可怕。

王子衿皺眉：「你再陰陽怪氣，信不信把你踢出車子。」

片刻后，秦澤和王子衿出門。

王承賦：「正如您所言，子衿聰慧，有心機有手段，難得的是奇正相合，未來她能走多遠，在她自己。張家結親與否，並不重要。」

秦澤是怎麼做到的？

再次陷入沉默。

「很好，我很滿意。」王承賦點頭：「比張明誠還要滿意。」

「你怎麼看？」王老爺子睜開眼。

半晌，老人淡淡道：「我當初提這件事，不是讓你逼子衿嫁給張家，可你強勢的不容她拒絕，導致她負氣離家出走。」

王子寧立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