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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趙友簽的電話給我，現在馬上立刻，發我簡訊。」

「悅悅？」

「走，我們到房間去。」趙友簽伸手環住許悅削瘦的肩膀。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問你話。」

秦寶寶在客廳，看他飛奔著掠過客廳，換鞋子，急匆匆的模樣。

冷冰冰的語氣。

他要趕那個時間差，不然現在過去，就算趕到，菜都涼了。

「你別緊張，咱們好好談談。」趙友簽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都是成……你現在無法接受，那只是你接觸的少。裏面洗澡的姜楠，像她這樣的女孩太多太多，為什麼她們願意，你就不願意？你比別人高貴？不是，是她們領略到了山頂的風光，看到了尋常人一輩子都無法接觸的世界。」

天方需要他們這樣有豐富經驗的導演和編劇，他們是幫忙來的，事後得到豐厚報酬的同時，不能放過其他的福利。

「沒想過賺錢？」孫伍德問道。

頭皮發麻。

秦澤飛快換好鞋子，「該死，她不是演小角色跑龍套嗎，導演像潛規則她，你沒和劇組打過招呼嗎。」

趙友簽按了按鍵，屏幕沒亮，滿意點頭。

她瞪著孫伍德。

「看看？」

一陣眩暈和嘔吐感襲來，許悅渾身僵硬，櫻桃小嘴喘氣著，吐出一口口酒氣。

他從來沒過多的上心過這個表妹。

但悅悅太嫩了，她很容易被帶節奏……

馬上又響。

後者點頭。

孫伍德繼續道：「所以，導演的話，很重要，重要到能決定一個新人的死活。你明白嗎。」

趙友簽大笑道：「好閨女，其實吧，https://m.hetubook.com.com秦澤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別害怕，今晚和姑父來房間聊聊。」

現在放手，這丫頭碰壁幾次，說不準下回就自己乖了。

可是許悅的手機又關機了。

趙友簽不想等下次，他又不是天方的導演，拍完這部劇就走人，能以最短時間，從天方攫取最大的好處，自然是最好的。

「為什麼選擇當藝人？」孫伍德聊天似的平淡口吻。

對面的墨俞愣了一下：「我在家啊……」

趙友簽嗤笑一聲。

和導演談劇本，哪個導演？！

一邊撥電話，一邊奔出房門。

孫伍德道：「不需要劇本，在劇組，乃至在這個行業，導演說讓你演戲，你就可以演戲，有沒有演技，有沒有劇本，統統不正要。」

「賺錢……當然有想啊。」許悅說。

傻子才會讓人潛。

秦澤沉聲道：「你在立悅大酒店？」

他怎麼知道。

「什麼事。」他沉著性子。

不管真假，先畫大餅。

看破不說破的事，趙友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秦寶寶花容微變：「不是你不讓說的？都知道是你表妹，她歷練什麼？」

「為了鍛煉自己。」許悅道。

「你是不是在立悅大酒店？」

「草！」秦澤爆了句粗口。

許悅搖頭。

秦澤開門就走。

許悅大聲說：「我要回去了，你，你走開。」

趙友簽故作輕鬆的語氣：「關機了嗎？」

17歲的女孩，未成年，沒接觸過太多陰暗面。

孫伍德悄悄擋住門。

大吼一聲。

姜楠進門后，把包包往客廳沙發一丟，https://m.hetubook.com.com笑容中透著曖昧和嫵媚，「我先去洗澡。」

他朝孫伍德使了個眼色。

趙友簽身體明顯一抖，嚇了一跳。

談劇本什麼的，其實不太想去，但另一個姐姐都答應了，她沒有那個底氣去拒絕，經驗淺臉皮薄的人，很容易被帶節奏，不太懂得去拒絕。

就像割肥肉一樣，油水吸的越足越好。

嘖，一回生二回熟，但第一回往往最難攻克。

手機關機。

許悅點點頭，先揉了揉太陽穴，酒勁上頭，腦袋有點疼，還想吐。

除了趙友簽的手機號碼，還有墨俞的一個問號。

「好的。」姜楠微笑，掏出手機，當著許悅的面做示範，把手機關了。

趙友簽和孫伍德相視一眼，滿滿的笑意，只不過是嗤笑。

「我不演了，我不要。」許悅轉身就走。

簡訊是十分鐘前的，秦澤有點慌了。

可惜嬌嬌柔柔的模樣沒什麼殺傷力，倒是讓後者微微一硬。

她的家境，如果能在表哥的公司歷練的同時，賺點錢補貼家用，媽媽會很開心的。

她看了許悅一眼，再朝孫伍德趙友簽兩人眨眨眼。

「那就是了，」孫伍德嘆道：「可是錢不好賺，對吧，不管哪行哪業，都不好賺，明星就和作家一樣，不僅賺錢困難，還有一大堆的噴子。」

但也不算晚，大概在十分鐘后，他看到了許悅的簡訊。

可能是找合作的，送禮的等等。

日了狗了，小龍套需要潛規則嗎？

發完簡訊，她說自己噁心，想去廁所吐一下。

秦寶寶此時穿著睡衣，她連拖鞋都沒www.hetubook.com.com換，追出來。

「關了。」

但身邊的趙友簽拽了她一把，把她拉了個踉蹌。

秦澤在給墨俞打電話，如果是他的話，秦澤會讓他知道有句歌詞叫「菊花殘，滿地傷」，不開玩笑。

三人看向許悅。

秦寶寶追到玄關，緊張而小聲翼翼的問：「怎麼了？」

「……怎麼了，秦總？」

他記不清了，因為從來沒關心過這些事，許悅來公司歷練，那就來唄，反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親戚想怎麼樣都可以，他有能力，他可以提供便利。

「做了嗎？」

「真話？」

許悅懵圈了一下。

說了一大堆，見鋪墊的差不多，孫伍德直說了：「實話說，只要你願意和我們交流一晚，這個角色你拿走，並且，以後想演戲，我們手頭有名額，你儘管給我們電話。你知道的，我們趙導是赫赫有名的大導演。」

掛了。

許悅沒見過大世面，甚至連打工經驗都沒有，但不是沒有情商的，她覺得這事兒有點不靠譜。但既然是表哥的公司，一開始沒太在意娛樂圈的彎彎繞繞。

秦澤道：「立悅大酒店，龍華街。」

秦寶寶急吼吼道：「我和你一起去，去哪裡？」

「把手機關了吧，省得待會有電話進來，打擾到我們。」孫伍德道。

秦澤和姐姐們的睡前活動是吃甜品，打牌，手機丟在房間，越成功的人，越不在乎手機。

電話立刻接通了。

先是一愣，然後臉上堆起笑容：「大晚上的，您什麼事打我電話。」

「這個……」

許悅沒多想，酒精讓她腦袋麻痹，想問題沒那麼細緻。

孫伍ｈeｔubook•ｃom.ｃoｍ德打趣道：「那秦寶寶是不是你表姐？」

再乖。

「趙友簽，我是秦澤。」對方說。

大概三十秒，電梯抵達一樓時，簡訊進來。

趙友簽臉色煞白。

「表哥，我在酒店和導演談劇本，在龍華街的立悅酒店，可以嗎？」

姐弟倆臉色都異常難看，秦寶寶想問什麼時候的事，但看弟弟一直在打電話，就敢打擾。

很逗的小丫頭。

趙友簽完全可以用強，事後有把握消弭隱患，但他仍然在做最後的思想工作。

秦澤一愣。

趙友簽：「？？」

天天抱著手機過日子的，是精神物質都極其匱乏的人。

她像一隻驚恐的麋鹿，在和兩隻狼對視。

「錢的世界，錢的美妙，優渥生活讓人無法自拔。」趙友簽說：「肯脫衣服的藝人有很多，但不是肯脫衣服就一定有機會，你比她們的起點都高。只要你願意，現在就可以簽約，你會享受到很多東西，比如名利，你會和學校里的女生不一樣，不但能享受她們艷羡的目光，還有花不完的錢。」

上樓，開房門，進入一間寬敞的套房，這應該是酒店最高檔次的套房系列，有陽台，有客廳，有兩個房間。

電話到這裏就斷了。

「秦總？」

趁著暑假鍛煉自己，是她的意願。

可能是有什麼事，他這個身份的人，經常接到陌生電話，但不是那種垃圾廣告和推銷電話。

手機滑落在地攤上，發出一聲悶響。

吃完飯，腦袋有點發脹的許悅跟著趙友簽和孫伍德上樓談劇本，同行的還有姜楠。

按照她自己的本心，能和後備藝人里的姐姐們和諧相處，已然可喜hetubook.com.com可賀，近期的目標已經達成。

許悅猶豫片刻，「我得跟家裡說一下，太晚不回去，我媽媽會擔心的。」

所以她試鏡一個小龍套，不需要多好演技的小龍套，憑那張小臉蛋就夠了。

手機突兀的響了。

許悅緊緊抓住雙肩包的肩帶，像一隻呲牙咧嘴的小獸，「我不要你們的幫助，我，我表哥是秦澤。」

許悅還是搖頭。

……

又響。

許悅沒說話，看著他。

進電梯，按了一樓鍵。

趙友簽道：「你就說要談角色，排練。讓你媽媽放心。」

「你要潛規則我的藝人？」

讓她過來試鏡，是表姐的意願。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有竊喜。

「許悅是我表妹，你在酒店等我。」

「悅悅……可能有麻煩。」

許悅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

趙友簽起身去拽她：「聽話，你有錢有名，多少女藝人夢寐以求，不聽話，那就不乖了，你一個小丫頭，有辦法奈何我們？」

許悅用力點頭。

害怕恐懼的同時，還有怒火。

而且天方是他的公司，他是老大，他的底盤……燈下黑。

……

秦澤沒回應他，按了按號碼，撥通。

孫伍德「嘖」了一聲，「行吧，你將來會明白。小妹妹，你有交過男朋友嗎。」

「沒，沒有……」

趙友簽皺眉，掏出來一看，陌生號碼。

從廁所出來的三分鐘里，沒收到表哥的信息，是代表沒問題，還是沒看到？

許悅又不傻，交流一晚，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幹嘛呢，大晚上要出去？」姐姐問。

許悅退了一步，保留最後的期待，「導演，劇，劇本呢？」

她對自己的要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