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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起打，還挺有意思，辦公室里一片「對面反紅了」、「河道集合」、「中路打團」的口號。

其實挺無聊的，秦澤前期扯了會，中後期就交給蘇鈺了。

「不可能，在開會呢。」

年輕人點頭：「很多關係戶，拿錢不幹活兒的。不過買方不知道這事兒，所以關係戶可以繼續留在這裏，就算要辭退，也得付一筆遣散費。畢竟簽過合同的，他們把公司收購了，很多東西都要繼承過去，都是具備法律效應的，不是說我不認賬就行的，這個說了你也不懂。不過老陳是領導，這種位置，他肯定沒法繼續坐下去。」

不過真正的核心技術：顯示器、運動感測器、處理器、無線連接等，他沒看到。那一塊才是VR技術真正靈魂。

年輕人立刻振奮起來，「我帶你去後面看看設備？」

「十款手機APP，十款都有它的廣告，視頻軟體看電影，也有它的廣告，你上個網，不出半分鐘，准能看到它的廣告。和貪玩藍月一樣喪心病狂。」年輕人道：「我就是被廣告洗腦了，然後下載試玩，嘿，發現還挺有意思，畫面製作好，而且會玩的高手挺多，不像農藥，遍地小學生。」

煙發完，秦澤才想起來不方便抽煙，摘了口罩，不是我吹牛，整個辦公室會瞬間爆炸。

虛實現實技術，近幾年才開始普及並崛起，日常生活中，見到的其實很多，比如我們看3D電影時戴的3D眼鏡。

秦澤只好轉身走人，身後，依稀聽到對話聲：

年輕人正好死了，讀秒復活，聞聲，抬頭看他：「你是？」

和-圖-書已經是很不錯的規模了。

秦澤心裏一動：「你們公司都是關係戶啊？」

有這麼多加工設備，說明東風確實很獨立打造出一部VR遊戲設備，而不用找別的廠子代加工。

「我來買設備的，自己先過來看看。」秦澤道。

廠房和許許多多的工業廠房一樣，三角形的鋼鐵棚頂，不同的是裏面的環境很整潔，擺著一台台秦澤看不懂的設備。

不計件，計時，所以經常可以聚在一起抽抽煙，吹吹牛。

它並不是單純的指VR體驗館里的遊戲設備。

東風科技的佔地面積不大，財務、銷售、研發、以及生產線上的員工，各部門加起來，共三百二十八人。

「幹什麼活兒。」一個中年人反問。

「有什麼事兒嗎。」門口一個大姐姐看到秦澤，問道。

沒想到秦澤還是有錢人，他給秦澤遞了一張名片：「你以後想買遊戲設備，就打我電話，給你打折，肯定比市場價要低。」

「不是收購方吧？」

秦澤回到會議室，聽見蘇鈺淡淡的聲音：「劉總，東風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相信，我們也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大家能談的攏最好，談不攏，只能江湖再見，是吧。」

而3D電影，3D投影，其實都可以算是虛擬現實技術的分支。

大門進去，是一棟大辦公樓，辦公樓的後面，有廠房、員工宿舍，還有一棟兩層樓高的集設備體驗和研發為一體的小樓。

在會議室坐了將近一小時，膀胱要爆炸的感覺，早飯喝了一杯豆漿，一杯咖啡，基於強大的腎能力，他沒m.hetubook.com.com上過廁所，這會兒憋不住了。

「我記得前幾天玩的時候，這款遊戲人氣還不是特別高，匹配得等好久。」秦澤說。

秦澤隨意笑了笑：「早餐吃多了，劉總，時候不早了，咱們不妨先參觀參觀東風，然後吃個午飯，下午在談？」

秦澤愣了愣。

地址在遠離市中心的工業園區。

秦澤打算去廠房那邊看看，劉總自稱設備一流，全國先進。到底怎麼樣，還得眼見為實。

秦澤接過名片，說了聲謝謝，定睛一看：歐陽戚。

深城東風虛擬現實技術有限公司。

歐陽戚喊道：「等你啊。」

他們哦一聲。

以秦澤為首的考擦團以及劉總為首的東風領導，展開談判，雙方扯皮良久，各自都很皮。

……

「你也玩這遊戲啊。」秦澤笑道。

秦澤心說，就算公司賣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你領導還是你領導。

真有道理。

辦公樓四樓，大型會議室。

門口那個座位，一個年輕人舒服的靠在座椅，電腦開著，顯示的是桌面，而他本人在玩一款手游。

看著她舌戰群儒，不弱下風。

秦澤又和他們聊了幾句，大概知道他們的工作情況，平時倒也不算太空閑，還是有活兒的，自己廠子生產之外，還接外面的活兒，幫忙加工一個部件，比如座椅，設備框架什麼的。

「老陳帶我過來看設備的，我想開個VR體驗館，不過他好像有事情，開會去了，我一個瞎轉悠，等他。」秦澤說。

秦澤評價：「那種人，一般是生活中的敗狗，自己不努力，看不到希望，但www.hetubook.com.com又不反省，所以怪社會，怪政府，其實他們未必有多喜歡日本，甚至都沒去過日本，只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發泄心裏的戾氣和對社會、政府的不滿。在日本定居過一段時間的除外。」

「神經病，關你什麼事。」

打完一局，秦澤說，不玩了，我出去透透氣。

秦澤自去年飛黃騰達以來，總共收購三家公司，併入天方娛樂和紫晶科技有限公司。

計件不要命，計時不要臉。

之後他又轉到財務部，財務部的辦公室小很多，財務人員大概七八個，穿著ol套裝的大姐姐和阿姨，談笑風生，鶯鶯燕燕。

年輕人「嗨」一聲：「我們這個公司都要賣出去了，你想買設備，最好緩緩，過段時間可能會打折。現在買，老陳給你的價格肯定是高於原本價格的百分之十。」

秦澤露出尷尬的神色：「我還是等老陳吧。」

秦澤把煙放在桌上，給每人都發一根，差不多半包沒了，「可以抽煙吧？」

吃完飯，秦澤一行人離開酒店，前往目的地。

「不知道，戴墨鏡和口罩，看不清。」

秦澤注意到，他剛說完話，就有東風的領導拿出手機，發信息。

虛擬現實技術是未來科技的大方向，它將改變人們的生活，因為技術發展緩慢，所以它很難一炮走紅，大紅大紫。它一直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改變社會，改變生活。

原來是客戶……

年輕人報了自己的ID名稱，秦澤登錄遊戲，除了這個年輕人，辦公室還有三個銷售也在玩這款遊戲，正好五個人。

「我隨便問問。」

秦澤問道：「有和圖書這麼好看？」

把一個公司拆分成許多環節，一個個的討價還價，大抵就是東風的領導自吹，然後秦澤這方挑毛病，找漏洞。

年輕人低聲道：「老陳是劉總的親戚，公司賣了，人肯定也走。」

這裏幾乎看不到小區民宅，一座座工廠坐落，中間偶爾有銀行大樓。不同於其他城市的低端加工廠，這裏的廠商比較高端。

「什麼意思？」秦澤沒聽懂。

「沒問題……」

劉總呵呵笑了幾聲：「蘇總說得對……呦，秦總回來了，這廁所上的有點長。」

銷售部的大辦公室里，有一半的位置空著，坐著十來個人，無精打採的樣子。

「又不是計件的，」另一個中年人說：「廠子里積壓的設備多了，都在倉庫里存著，就對面那間倉庫。現在買的人少了。我們平時都挺閑的。對了，你是幹嘛的。」

蘇鈺低聲道：「大部分是肯定和讚賞，但有小部分人在噴你，我就看著噴你的人被網友圍攻，感覺特別開心。」

她皺了皺鼻子，高冷清麗的臉蛋露出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展現的嬌憨，「竟然還有噴你的，什麼心態啊。我想到了網上那些精日分子。」

「對了，你這個月要去韓國對吧，幫我買套化妝品回來。」

有的趴在桌邊瞌睡，有的在看電影，有的在玩遊戲。

秦澤看見廠房的門口，蹲著一群穿制服的員工，抽著煙，聊天。

當然不可能隨便一個遊客就能旁觀。

劉總看了看手機，十一點了，就點點頭：「好。」

女人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誰啊。」

扯皮談判，沒幾個小時談不下來，估計吃完飯，還得和_圖_書繼續嘮嗑。

秦澤很自來熟的湊上去，每人一根大雞霸。

有加工中心，有焊接機，甚至還有數控機床。

呦，洪荒世界。

秦澤略作猶豫，問：「你們平時都沒事兒嗎？」

秦澤上完廁所后，沒回會議室，戴上口罩和墨鏡，他在辦公樓里瞎轉悠，不知不覺來到銷售部。

商務車上，蘇鈺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評論。

「怎麼不幹活。」他好奇的問。

秦澤擺擺手，離開銷售部。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舅舅不太靠譜。

許耀旁聽，當了回吃瓜，許光倒是很想開口，但進門前被秦澤警告，不準開口說話。

「大雞霸，好煙啊。」年輕人眼睛一亮。

這麼明目張胆的挖直屬上司的牆角？

秦澤在蘇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

秦澤「哦」了一聲：「你在哪個區啊，我也玩這遊戲，咱們一起玩。」

他不靠譜這件事，姓秦和姓許的人都知道。

他已經聞到淡淡的煙味了，說明之前有人抽煙過，但還是要問一問的。

馬子衿麾下的程序猿們複製的手游，亡者農藥的山寨版。

有過幾次經驗后，秦澤也算輕車熟路，這方面，蘇鈺教了他不少。

「廣告做得好唄，頁游貪玩藍月，手游洪荒世界。」年輕人說。

老陳是銷售部經理，人在會議室，有資格參加談判，但沒開口說話的權力。

自我介紹的時候，秦澤記住了。他記憶力非常強悍。

老牛逼了，居然是複姓大佬。

「誰啊？」

流程大抵是派考擦團收集數據，然後他或者蘇鈺實地考察，一對一交易，大大縮減了流程，且交易成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