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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漂亮無敵可愛美少女表姐，請給弟弟我紅包。」

秦澤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今天是表弟生日啊。

「是沒錢嗎？我可以投資。」

年輕老闆沒接茬。

大概是永遠系統的原因，用人這一塊，秦澤比較隨意，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對人才的使用比較嚴謹，經年累月後，往往能培養出如火純情的識人之術。

到目前為止，鄭導演的表現中規中矩，讓秦澤還算滿意，他只要不是太廢柴，秦澤還是很願意培養培養。

抬頭看去，強光照的睜不開眼，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子把他撞飛了。

秦澤心說，因為這是我原創的呀。

過馬路這一段，將來上映時，要有女主角婚禮現場的回憶剪輯進去，主角因為想著今天扎心內容，才過馬路給車撞了。

江澄又發了三次。

年輕老闆：「記得取號排隊。」

秦澤也不多問，懶得熱臉貼冷屁股，抽了幾張紙巾插嘴，對導演道：「開始拍下一段。」

年輕老闆猶豫了一下：「條件不允許。」

鏡頭切換，剛打開車門的朋友駭然轉頭看來。

不過他確實沒怎麼仔細研究劇本，拿到劇本的時間太短，光顧著忙前忙后的幹活。

現在不行了，他要還和以前一樣，發些讓人營養跟不上的動態圖，或者討論波大臀翹的妹子，嘿嘿嘿幾聲，沒準第二天聊天記錄就被人傳網上了。

但今天晚上和-圖-書，年輕的店長在關門歇業后，多留了兩個小時給劇組，並答應跑個不用說話的龍套。

「好，非常好。」

「你加入公司有三年了吧。」秦澤道。

「不清楚，可能是錯覺，對方有特殊的隱藏技巧，捕捉不到。」

朋友圈越來越高大上了，但當初落魄時結交的朋友，那樣純粹的情誼，越來越少。

秦澤喝了點酒，沒法開車，導演親自開車送他回去，甘願到狗腿子，鞍前馬後的伺候。

「感覺碰到了一個老朋友。」

換句話說，就算公司的所有導演、藝人統統跳槽，給他點時間，他依然能重新打造一個娛樂圈資本公司。

「對了，你看過劇本，覺得怎麼樣？」

往常他生日，秦澤理都沒理，那會兒也沒錢，現在不一樣了，身價百億的大佬。

這時，秦昊低聲道：「今天她結婚了！」

秦澤在豪氣的發了一個五塊錢的紅包。

年輕老闆一臉高冷：「賣完了，你們拍完就走人，我們關門了。」

「你沒仔細看劇本。」秦澤說：「回去仔細看，看懂了裏面的情懷，看懂了結尾的淚點，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明明很安靜，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氣氛卻莫名其妙的沉重起來。

電視劇短則數月，長則半年，沒那個精力去耗。

不知是酒勁太大，還是心情不佳，他有些魂不守舍，直到喇叭聲把https://ｍ.hetｕｂooｋ.ｃｏｍ•cｏｍ他驚醒。

「沒時間。」秦澤說。

「你要早點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你女朋友能離開你？我不是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沒錢，而是在你這裏，看不到未來。扎心不老鐵？說真的，我只能偶爾幫襯你，人生還是要靠自己走的。」

一路無話。

「說實話。」

秦澤吃完面，再喝完酒，笑道：「老闆，你手藝比我好，改天我帶姐姐過來嘗嘗。」

但這裏客流量很大，小店擁有無數忠實食客，你能想象嗎，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早中晚都得排隊，火爆程度，不弱於CBD區一家口碑良好的特色美食店。

關門，關燈，小店陷入黑暗。

秦寶寶：「再喊一遍，另外，是表弟不是弟弟。」

另一邊，工作人員上前幫秦澤解威亞。

「是啊，還得多虧秦總來了，我其實本來打算去年底辭職去東莞試試。」鄭導演吹捧道：「可秦總你一來，立馬就讓天方這個苟且偷生的公司轉運了。」

秦寶寶：「沒有，滾！」

「哦。」

「好，過了！」導演宣佈道。

下班后，今年二十八的秦昊約朋友出來喝悶酒，點了兩碗清湯麵，一壺酒。

「拍完了。」導演道。

這回沒徵求秦澤的意見，因為太什麼技術難題，也不考驗演技。

深夜，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

時至今日，很難在和以前的朋友嬉笑和_圖_書打鬧了，以前還能聊會天，聊聊美女，開開黃腔。

江澄：「漂亮無敵可愛美少女表姐，請給表弟我紅包。」

秦寶寶：「稱呼錯了，再給你一次機會。」

「已經問過了【哭瞎】」表弟發來一張截圖，那是他和秦寶寶的對話。

「哦，哦……」鄭導演感覺秦總有幾分惱羞成怒。

等等。

但秦澤不需要，他的成功和崛起源於系統，只要不是草包，秦澤都會用，肯用。

「……很一般。」

朋友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不是我說你，這工作我幫你求了很久的，有關係，應聘只是走個流程，鐵定錄取你，五險一金，每個月工資六千，你上哪早這麼好的工作，沒去？沒去你穿這一身幹嘛。」

幸好這次墨俞跟著劇組跑外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他被大老闆相中，幹活可勤快了。

他以極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但在這瞬間，整個小店都彷彿安靜下來。

這個導演姓鄭，是公司的二線導演，大多時候拍一些MV，或者廣告，偶爾公司需要捧新人的時候，負責拍一些低成本的網路劇。

鄭導演乾笑兩聲。

江澄：「……」

只有姐姐還是一如既往，所以只能經常和姐姐么么噠，來緬懷昔日的時光。

「今天就拍到這裏，對了，秦寶寶婚禮那邊拍攝完成了嗎。」秦澤接過導演遞來的礦泉水，問道。

一條信息發過來https://m.hetubook.com.com，表弟江澄的：「表哥，我今天生日，給我紅包。」

「……」

秦昊喝一口悶酒，搖頭：「沒去。」

江澄：「表姐，紅包呢【羞澀】」

秦寶寶：「再喊三遍。」

《震驚，秦澤竟然是這樣的人》

鄭導演道：「其實很有質量的，但和秦總以前的劇本相比，差了些。」

我不生產作品，我只是兩界的搬運工。

這一幕，讓導演差點忘記喊咔。

酒意微醺，朋友打了個響嗝，道：「耗子，今天應聘怎麼樣？」

小店裡，年輕的店長站在門口，望著忙碌的劇組，好奇道：「不是很注重規矩嗎，今天為什麼讓我破例。」

大學群里一片熱鬧，他默默打開，刷了一遍聊天記錄，再退出。

突然就被扎了一下心。

「準備好沒有，馬上開始下一段。」導演大聲嚷嚷。

秦澤又問：「為什麼不選在CBD？」

「老朋友？」

他一身行頭不超過五百塊，廉價的西裝，廉價的皮鞋，山寨的江詩丹頓腕表，lv男士皮包，A貨。

店鋪位置不偏僻，但談不上多好，甚至不如普通的沙縣大酒店。

《震驚，秦澤居然喜歡嘿嘿嘿》

沉默的食客，以及沉默的朋友。

「咔！」導演喊停。

秦昊和朋友離開小店，謝絕了朋友開車送他回家的提議，他獨自穿過馬路。

鄭導演配合著點頭，他自然沒聽懂後面半句話的意思。

我有數不盡的www•hｅｔuｂｏｏk•ｃom.coｍ好劇好歌，到哪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秦總，為什麼不去演電視劇？」

秦澤打開聊天軟體，想問姐姐們晚上吃了沒。

江澄：「表姐，我生日，紅包。」

導演：「嘿，你這是做生意的態度嗎。」

路上，鄭導演拉話題。

秦澤：「你還不如北漂去，那裡有更多的機會。相比起來，廣冬這幾年在走下坡路。繁榮娼盛，那邊沒了，所以繁榮不起來。」

職場定律：拍老闆馬屁，總是比埋頭苦幹更能得到晉陞的機會。

也有一個月搞定的，比如低成本、快餐電視劇。

雖然價格貴的離譜，但味道太贊了。

有個能幹的姐姐，真幸運。

這是一條在大城市混的並不如意的敗狗，唯一的好處就是祖傳的一套五十平米小房。

鏡頭從燈紅酒綠的霓虹大廈，緩慢的速度移到這條街，這家小店。

秦寶寶：「乖，【摸摸頭】」

秦澤回復：「找你姐要去。」

劇組人員站在店外說話，搬設備，導演不用干這些，他坐到秦澤身邊，朝年輕的店老闆說：「老闆，來碗面，再來個兩個茶葉蛋……你們店的茶葉蛋可真貴。」

朋友喋喋不休的嘮叨，他的嘮叨，帶出了秦昊的人設，一個出生在上海的撲蓋仔，父母雙亡，跟著養父母長大。一輩子都平庸無奇，到了二十八歲，仍然一事無成。

秦澤點點頭，埋頭吃面。

完了，謹慎的諮詢秦澤的意見：「秦總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