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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扭頭，小心翼翼看著他，默默退了一步。

你爸扎我心就算了，你這種小奶狗也來？

江澄弱弱道：「拼死拼活考了個垃圾財大？」

那請問什麼才叫對我們雜誌有意見。

「其實是我本人不太喜歡這部雜誌，而且也覺得完全沒有意義……不要誤會，我不是對你們雜誌有意見。」秦澤道。

秦澤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姐姐在電話那頭笑的格外歡唱，咯咯咯的，小母雞似的。

秦澤怒道：「你閉嘴吧，我不會談戀愛，要你交？我初中就有女朋友了，但我比你聰明，沒搞出任何麻煩。」

中年男人：「？？」

注意到他進來，姐姐朝他俏皮眨眼。

默默哭暈在廁所。

「管你有沒有簽合同，」秦澤黑著臉說：「老子有的是錢，違約金算什麼。」

相助理站在空調出風口，感受著涼涼的冷風，心裏也分外凄涼。

秦澤：「這是上次的合約？」

「有什麼好得瑟的。」秦澤哼道。

儘管她皮膚細膩如少女，身段窈窕完爆青春期小妹子，但不能改變她大鄰女青年的事實。

秦澤說：「一個好的表哥不會吝惜自己的巴掌，一個好的表姐夫，應如是。」

江澄愣了愣，不知道表哥為什麼突然發怒。

被秦澤瞪了一眼，他縮了縮腦袋，繼續道：「上學期期末，我們一起報了班主任的假期培訓班，暑假的時候開始熟悉起來的。我們經常一起坐地鐵回家，然後我時不時請她吃飯喝牛奶，她家裡不是很有錢……」

他顯然對未來的表姐夫很感興趣，關心程度遠超秦澤的感情生活。

這次純屬意外事故。

他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吾射不亦精呼？」

秦澤淡淡道：「忙，沒時間。」

少年少女們聽了這些話，心態會崩的。

「問你話呢，不打你。」秦澤翻白眼。

江澄靈機一動，幽怨退去，露出八卦神色：「表哥你要和……子衿嫂子生娃了？」

我果然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他了。

秦寶寶狡黠一笑，翻開合同，給他看自己娟秀的字跡：「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

後來有錢了，他還是沒看，因為他從上到下的著裝，都是姐姐們幫著挑的。她們不但喜歡自己購物，還喜歡幫男人購物。

秦澤趕到二號會議室，看見一身正裝的姐姐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相談甚歡。

如果江澄是那種品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惡劣的少年，秦澤不會打他罵他，只會劃清界限。

初中有好好背誦課文的江澄，幾乎本能的，脫口而出：「無他，為首熟爾。」

江澄想了想，懂了，臉上露出男人的自豪：「表哥，其實交女朋友很簡單的，主動點，花點錢，給點關心和愛護，很容易就把女孩子追到手了。」

秦澤：「放開我的前女友。」

「我們是八月底坦誠相對的。」江澄如實回答。

秦澤恨鐵不成鋼的嘆口氣：「廢物，你好歹有我秦家一半的血脈，怎麼就渣成這樣。你舅舅是大學教授，你媽是大學畢業，你表姐是復旦學霸，還有你表哥我……這個不用多強調了吧。」

秦澤開車離開小區，直奔天方娛樂，途中和姐姐通話：「小姑家的事已經解決了。」

「滾！」

秦寶寶顯然是聽不懂后一句話，沉默了一下，試探道：「真的……有？」

「呸，別跟姐姐說這種話題。」秦寶寶象徵性的啐一口，既然妖嬈又嫵媚的語氣，賊兮兮道：「你跟姐住了這麼久，有沒有原地取材，修鍊你那個……五龍什麼的？」

他語氣略帶不悅：「可我們已經簽好合同了，秦總不妨過目一下？」

也就是說，他們九月份就搞出胚胎來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就是付出的代價稍微慘烈了一點。

秦澤警告道：「別到處亂說，不然打斷你狗腿。」

秦澤微微點頭，雙手接過名片，瞄了一眼，瞅到設計經理三個字，心裡有數了。

許是覺得不甘心，秦寶寶又發給了條簡訊給他：「給你來點刺|激的。」

而如果沒有鬧出胚胎，其實嘿嘿嘿也不算什麼大事，魯迅曾經說過：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多睡女人。

在人在場，她得稍微端著點姐姐的架勢，否則這會兒人已經掛上去了。

秦澤：「賠了二十萬。」

「阿澤你學壞了，這麼髒的套路都想得出來。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對吧。」

姐姐秒回，她發了一張圖片，是份合約。

秦澤呵呵道：「報了培訓班，你的成績不也一樣垃圾，小姑父有沒有去舉報你們班主任？」

中年男人忙起來，二話不說先彎腰遞名片：「秦總你好。」

「秦總，我們有成熟專業的團隊，最好的攝影師，能保證順利的完成拍hetu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攝，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的日程表。」中年男人說。

今年，是男人裝雜誌想借秦寶寶的名氣。

秦寶寶：「小錢。」

「這次能邀請到您，我回去也算能交代了。」中年人滿臉的笑容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愉悅。

現在老爺子要還敢動手打他，秦澤就敢說：你打我，我就給你女兒打針。

「男人裝雜誌……」相助理沒說完，發現秦澤已經撇開自己走了。

揮揮手，走了。

放眼中國幾千年歷史，最慘的就兩代人：8090。

表兄弟倆沉默的進電梯，江澄按了地下一層按鍵。

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不要誤會？沒有意見？

「說好不打我的。」江澄委屈道。

秦澤在旁邊聽了一會兒，道：「我覺得沒必要，姐你馬上要開演唱會了，練習新歌更重要不是嗎。」

「叮~」

王子衿的存在，江澄是知道的，儘管他沒和王子衿說過幾句話，但在秦家有過兩年之緣，後來聽母親和父親八卦聊天，得知那個端莊大方的姐姐是表哥女朋友。

海澤王的福利，怎麼可以和別人分享。

江澄：「……班級。」

秦澤沉吟道：「你就當她有吧。」

秦澤一巴掌把他拍轎廂壁上，扣都扣不下去。

手機揣回兜，恰好電梯停穩，秦澤踏入公司，沒在辦公室看到姐姐，便逮著相貌平平的助理詢問：「秦總呢。」

秦澤：「不是我出的，小姑和小姑父自己掏腰包。」

秦澤最討厭小奶狗了，小奶狗表面看起來秀氣文弱，其實私底下硬的比誰都快。

姐姐所謂的刺|激，最多親個小嘴，她自己可能覺得刺|激的要死……

見鬼的忙，其實拍寫|真照根本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秦澤上高中的時候，教師私下開培訓班是基本操作，有需求就有市場。普天之下的父母都有一顆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哪怕自己生的孩子是學渣。

以前就不說了，成婚早。以後更不說了，只會越來越開放。

可秦澤還算不錯的中醫知識告訴他，絕非是年齡的關係。

「懶得和你扯犢子，」秦澤頓了頓，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什麼時候……破門而入的。」

那麼……是我注入牛奶的姿勢不對？

「關你什麼事。」

「放心，我都給你洗乾淨了，不會出現類似泳池意外事件。」

每次親戚聚會，秦澤都會被調侃：今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沒有被爸爸揍屁股啊~

「表姐夫的話……反正和你沒關係。」

這些年，教師私下開培訓班的行為被禁止了，仍然是那句話，有需求就有市場，私人培訓班依然存在，只是少了，低調了，隱蔽了。

好快！

只有8090的同志們，是漫漫歷史長河裡最悲催的。

秦寶寶從來沒有過寫|真照啊，這個噱頭了不得。

電梯門開了。

「這個，我覺得吧，您應該多教他責任心。」秦澤建議道。

成年人的世界，這個叫情趣。老公嘿嘿淫笑：「小騷蹄子，今晚讓你洪水泛濫，哭著叫爸爸。」

扎透心了啊小姑父。

反而是突然崛起的表哥，他對錶哥的身價、財力、能力，其實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但表哥鹹魚了這麼多年，鹹魚臣服在舅舅胯|下瑟瑟發抖的身影，早就烙印在江澄心裏。

秦寶寶：「笑而不語。」

「怎麼沒關係，我可是你們唯二的表弟，表姐夫人好不好，關係到我問他要紅包能不能多要點，一個好的表姐夫和一個差的表姐夫，福利天差地別。」

此時此刻，江戶四十八手在秦澤腦海閃過。

他這個表弟，儘管讓長輩深感頭疼，可大禍是惹不出來的。

再次委屈的爬起來，委屈的看著表哥，不知道怎麼就又挨打了。

「我有進步啊，我從30名進步到了25名。」江澄不服氣。

為什麼蘇鈺肚子不見起色？年紀太大的緣故？

秦寶寶軟著語氣：「姐姐剛才開玩笑的，阿澤看看合同唄。」

老婆浪笑：「來呀快活呀，最喜歡雞肉味嘎嘣脆。」

對於上海本地人來說，考財大的難度絕對比外省考生容易很多倍。

但童年時代，他確實在父親的胯|下瑟瑟發抖，努力按照父親的想法，長成一個筆直的白楊樹。

江澄話剛說完，又被表哥一巴掌拍在牆上。

「我班裡的男生老喜歡她了，天天嚷著非她不娶，他們還覺得自己很有機會，因為表姐沒有男朋友，而且說表姐是娛樂圈少有不被潛規則的女明星。」江澄喋喋不休，興奮的一匹。

「那表姐夫屬於哪種小動物。」江澄好奇的問。

中年男人：「……」

「……海鮮？」秦澤走出電梯，回身：「趁著剛高二，好好學習，將來你要是連垃圾財大都考不上，表哥帶著表姐夫一起來疼愛你。」

秦澤：「……」

「其實htｔps://m.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很早以前就像和你們雜誌合作，只是那時沒自信。」秦寶寶微笑。

姐姐大吼一聲，掛電話了。

秦澤手指划動屏幕，拉大照片，看見黑體加粗的字體：《男人裝》。

是因為青春期容易受驚么。

秦澤：「……」

阿西吧！

別看秦寶寶對他態度惡劣，小時候經常玩弄他，但自幼開始，秦寶寶就是學霸，漂亮聰明成績好，所以多年來根深蒂固的觀念影響，江澄很崇拜表姐的。

根據網路收集的信息（8090的悲慘自述），80后和90后，是處男最多，性體驗最晚的兩代人。

「有啊有啊，我到現在還有呢。」秦澤道：「畢竟姐姐這樣的揉道高手在身邊，我也要好好修鍊才行。」

「這句話說的對，所以我狠狠磨了一下江澄那個小崽子。」秦澤道：「太不公平了，我還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只會五龍抱柱法，他卻可以精研各種姿勢。」

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隨著年紀的增長，老爺子打他的次數以幾何遞減。

秦澤愕然的看向姐姐。

秦澤了解了，點點頭：「一來二去，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就做了你的女朋友，喝你的牛奶。」

秦澤疑惑的翻開合同，一目十行，又瞪了姐姐一眼，沒好氣道：「那我不反對了。」

「澄澄，送你表哥下去。」小姑吩咐道。

又是同樣的說辭，去年公司邀請秦寶寶，這個秦澤淡淡的一句「忙，沒時間」，把公司派過來的人給打發回去了。

江澄爭辯：「不是王八看綠豆，我們那時候是兩情相悅的。」

可就是這樣才不同意姐姐當封|面|女|郎。

「好好讀書，別做一個得過且過的人，現在你泡妞用的是父母的錢，將來還得靠自己。社會上的女人很有愛心，她們喜歡小動物，比如：寶馬、悍馬、捷豹、路虎。當然還有天貓。但她們不會喜歡一無所有的小奶狗。」

沒辦法，秦寶寶太火了，而且口碑罕見得清高。去年公司抱著合則兩利，稍微是你佔了便宜的心態。

秦澤聊天的興緻被小姑父一句話總結，意興闌珊的揮手告別。

秦澤哼哼兩下，還說我喜歡口花花，自己不一樣。明明內心慫的一匹，偏偏要裝的穩如老狗撩他。

「砰！」

「誒，」秦寶寶看他臉色奇差，心裏略慌，起身拉住他右手：「你先看看合同嗎。」

我他媽的……

他又一巴掌被秦澤拍在轎廂m.hetubook.com.com壁上。

相助理不自覺地挺直腰板，恭敬語氣：「在二號會議室。」

江澄「哦」了一聲，默默跟著秦澤出門。

「我知道啊，二十萬而已，小姑肯定是自己背了。讓你過去不是賠償五百萬，是讓你解決麻煩。」秦寶寶道：「對了，你怎麼解決的。」

他知道姐姐同樣不高興在外人面前穿著暴露，簽了……就為了給他刺|激？

「你和那小姑娘什麼時候好上的。」秦澤問。

秦澤：「……」

小姑父感慨道：「我除了打，真不會別的了，可我看大哥打你也是從小打到打。」

秦澤斜睨他：「年級？」

你弟的笑而不語。

這部雜誌秦澤可謂如雷貫耳，可惜不捨得花錢買，而且對他來說，裏面的潮男讀物，還不如封|面|女|郎來的性感養眼，一條條大長腿，分分鐘讓小男生口乾舌燥。

秦澤思考，八月底開始的，十月底懷孕了，兩個月……

「有事？」

瞪了她一眼，起身走人。

秦澤沒理，等車子停好，走向電梯，才順手回復她：「怎麼個刺|激法。」

江澄：「？？？」

要知道多少女星收到他們公司的邀請，高興的眉開眼笑。

秦澤心說，我當然知道你們專業，專業的讓人微微一硬。

秦家的親戚圈都知道，秦建章同志是一個揍兒狂魔，不是在揍兒子，就是在揍兒子的路上。

他才不要姐姐穿比基尼露大長腿露深溝露可愛小肚臍給別人看。

去年姐姐剛火的時候，這部雜誌邀請過姐姐做封|面|女|郎，自稱帶著無比真誠的熱情而來，希望能和姐姐合作。

江澄臉色突然就興奮起來：「是誰是誰，表哥他是誰。」

少年少女就是這樣的，把愛情看的很唯美，無法接受「相好」、「浪貨」、「大雞霸」這樣露骨的詞語。

垃圾財大？

因為這是一個提升名氣的好機會，就像鍍金，女星上一次封面，原本鑲鑽的……逼格又鍍上一層金。

秦寶寶：「嗯嗯，小赤佬辛苦了，姐姐香吻獎勵。」

「哦哦，」江澄道：「那表姐有男朋友么？」

表姐虐我千百遍，我待表姐如初戀。

「可這幾年誰知道他又整出什麼幺蛾子，真想揍死這兔崽子。」小姑父咬牙切齒道。

秦寶寶嘴角含笑，不等她說話，對面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插嘴：「秦總，不會耽擱多少時間，我相信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表哥，不是好上，是戀愛。你說的真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