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網路版的才播放一半，天天有性質惡劣的傢伙在彈幕上劇透，網友一邊抗議「劇透死全家」、「關彈幕保智商」，一邊認真的看彈幕，對劇透內容欲罷不能。

秦媽失望的「哦」一聲。

掛斷電話，秦澤秒慫，撲過來，在王子衿臉蛋上吧唧一口，再揉揉，「不疼不疼。」

「那開車帶我回家一趟。」秦澤道。

「嗯，我最疼子衿姐了。」秦澤說。

中午在家無事可做，抽空關注了一下甄嬛傳，衛視播放已經進入尾聲，一個星期內迎來大結局。

「當然是晚上呀，下午我們去挑幾件禮物。」蘇鈺道。

他那擠眉弄眼的模樣，王子衿沒憋住，嘴角不受控制的盪起一絲笑意，忙收住，哼道：「想得美，晚上自己靠雙手。」

蘇鈺帶著他來到商場，逛了一個多小時，沒買，開車又到另一個商場，一直到下午四點半，眼瞅著再不敲定禮物天要黑了，她拉著秦澤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家專櫃，輕車熟路的買了一支dior香水。

王子衿亦然，姐姐相比也是如此，她心裏年齡比秦澤還小，一直覺得自己是小仙女呢。太早生孩子，家裡就兩個嚶嚶怪了，大的抱小的，相互嚶嚶嚶。

「真孝順啊，這麼忙都沒忘記回家看你。」

「你姐姐不是有一支香奈兒限量版么，」蘇鈺慫恿道：「我調頭回去，你把它帶出來。」

看來不是夢！

「你是想我們姐弟倆恩斷義絕嘛。」秦澤白她一眼。

蘇鈺按捺住心裏的異樣，看過去，秦澤手上拖著一枚……這東西好像是陀螺？

「所以你其ｍ.ｈetuｂｏｏk.ｃom.ｃｏm實早就心裡有數，故意拉我到處跑了半天？」秦澤一頭黑線。

秦澤看了眼身邊吃著小籠包，豎著耳朵「旁聽」的王子衿，沒有一絲絲猶豫，一巴掌就呼在她白凈可愛的鵝蛋臉。

我可能還在夢裡，肯定是昨晚玩遊戲入魔了，一定是這樣的。

它和現在孩子玩的陀螺不一樣，是用木頭車出來的，底部鑲嵌一粒滾珠。

「買根電動勁博。」

那支香水是通過戴維斯的人脈關係才買到，現在有錢都買不到了，姐姐小心翼翼的珍藏著，好閨蜜王子衿偷偷看一眼她都要張牙舞爪。

「你在找什麼啊。」蘇鈺沒好氣道。

初高中那會兒，小區里還有年輕人偷偷往家裡門口地毯塞情書的呢。

秦媽以前可不愛往這群大媽大嬸裡頭扎，儘管關係維持的不錯，但她們總是隔三岔五的就會聊到秦寶寶，然後問一句：你女兒有對象了沒？

王子衿驚呆了，表情凝固，嘴裏的小籠包啪嘰一聲掉進豆腐腦里。

蘇鈺：「……」

不是吧，又要我學盲僧，用雙手成就自己的夢想？

蘇鈺懵了：「別告訴我這東西就是你的生日禮物？」

……

儲物室里有秦澤和秦寶寶兒時的玩具，以及一些小學、初中、高中的課本。這些東西是老爺子收著的，裏面藏著他一對兒女的童年。

明星收入重頭絕不是拍戲，而是廣告、商演這些收入。

此外，參与拍攝的幾個藝人名氣大漲，流量為王的時代，隨之而來的是片酬和出場費廣告費的大幅增長。

「好的。和-圖-書」

「哎呦，秦澤回來了？」

到了家，發現自己鑰匙沒帶，他通常不帶家裡的鑰匙，和姐姐一起回來都是姐姐帶著，敲門沒人開，只好打電話找媽媽。

之所以一直記得秦寶寶，主要是這閨蜜太出挑，別人是從小看出美人坯子，她是從小就有一股「不正經」的妖媚氣。

「啊？」不懂日文的蘇鈺沒聽懂：「那是什麼東西。」

「找到了！」秦澤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疼嘛。」秦澤柔聲道。

這時，秦澤把雞毛撣子的殘骸丟在蘇鈺腳邊，「報仇這種事，得夫妻一起上陣才過癮，快，鈺兒，踩兩腳。」

「疼！」王子衿瞪眼。

天方娛樂旗下的藝人越來越多，姐姐也不用那麼拼了，儘管相比圈內勞模，她只能算鹹魚，不用隔三岔五的做代言，商演，以後只要居於幕後就行了。

「七點前唄。」

見鬼的孝順哦。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秦澤手刃了當年的仇人。

她有點心急了，想著啪一次就懷孕，隔月就生孩子，十月懷孕肯定又要說：老娘他媽懷了個哪吒。

「如果香水不是國外限量版，那它就失去了作為禮物的意義。」秦澤搖頭。

曼姐不下場，秦澤自信還有一點把控全局的能力。

小時候經常看見男孩子揮舞著小皮鞭，對著陀螺啪啪啪。

香水是消耗品，所以什麼時候送都合適，不嫌多，再者以裴南曼的富裕程度，買太貴的東西完全沒必要。

好辛苦才忍住！

在小區里，秦媽是風雲人物，享受著大媽大嬸們吹捧和羡慕。偶爾接幾個簽名照的和圖書任務，替孫子孫女兒子女兒要簽名照的小區大媽們就會感激不盡。

秦澤心說此風不長啊，我要只有子衿姐一個媳婦，鐵定被她吃的死死的。

木陀螺呈暗色，灰不溜秋，表面有一絲歲月留下的裂縫。

秦澤希望看到這樣的轉變，姐姐以後越低調越好，畢竟將來肚子大了，曝光率會小一些。

提到孩子，用蘇鈺的話說：老娘真是子嗣艱難！

明擺著知道他吃軟不吃硬。

蘇鈺茫然看他。

「咱們幾點過去？」

一百四十平米的套房，三室一廳一廚兩衛，再加一個小小的儲物室和陽台。

多糟心！

「買手錶吧。」蘇鈺道。

一些玩具壞了就扔了，一些玩具經歷了十幾年，也只是蒙了一層灰而已。

「你的禮物我也幫你想好了，買盒化妝品吧。雖然曼姐偶爾才畫個淡妝。」蘇鈺拉著他朝另一個專櫃走。

秦澤湊她耳邊，一邊注視著專心玩遊戲的姐姐，一邊低聲道：「那晚上讓你坐上面，換我被你啪啪啪。」

「夫妻倆一起的話，好像只要送一個禮物就行了吧。」秦澤皺眉：「我記得小時候爸媽是這樣禮尚往來的。」

大媽們虎軀一震。

秦媽一邊應著一邊起身，臉有點紅，心說孝順個鬼噥，好像他不在上海似的。

大媽們商業互吹結束，沒忘記目的。

但王子衿要求秦澤十點前必須回家，這個要求被秦寶寶加固加牢。

「曼姐手上那塊手錶幾百萬，了解一下？」秦澤說。

「沒事，我就皮一句。」秦澤聳聳肩：「想送什麼你自己決定。」

秦媽接到電話，無和_圖_書奈道：「我先回家了，今天兒子回來了，沒帶鑰匙，門口等著呢。」

「難得出來，陪人家逛逛么。」蘇鈺大方的承認，順手一發養刀……呸，是撒嬌。

「哦……不對，我們一起去的呀，難道你不送禮物？」

「說話呀，等你回答呢。」蘇鈺在電話那頭喊道。

今天是曼姐生日？！

子衿姐臉色漸漸猙獰。

別告訴你帶我回家就為了看你手撕雞毛撣子。

蘇鈺：「……」

甄嬛傳所帶來的利潤遠超秦澤預期，乍一看去，似乎不如一部暢銷的電影，但後續它還會有零零散散的版權收入，不算多，勝在細水長流。

秦媽忍了好久，終於開口了：「你回家就找這東西的？」

「買什麼禮物呢？」蘇鈺邊開車，邊絞盡腦汁的想：「你覺得香水怎麼樣。」

咔擦！

「那你走之前把名字簽一下。」

輕車熟路的讓秦澤懷疑她之前是故意拉自己逛商場而已。

秦媽在小區的另一頭，和區里的大媽們雲淡風輕的吹牛逼，送一些女兒從米國帶回來的特產和面膜。

「去，什麼時候。」秦澤回復。

可能是巧合吧，總不該是系統助攻他吧，不，不是助攻，是唯恐天下不亂，他自己一堆破事沒解決呢，再加一個裴南曼？

家裡有兩疊秦澤和秦寶寶的藝術照，專門用來應付這種情況。

於是小馬仔從小到大交心的玩伴都是隔壁小區的。

她紅著臉，羞澀的看了眼身邊的秦媽，夫妻兩個字讓她心裏彷彿有蜜化開，但又有些忐忑不安。

至於裴南曼的生日，她倆自然不會去，大家又不熟，裴南曼和圖書也沒請她們。

「啪！」

這時，她看見秦澤從箱子底下摸出一根禿光了的雞毛撣子，怨氣深重道：「就是這個東西，它整整支配了我一個童年。」

「討，討厭啦……還沒領證呢，不算的。」蘇鈺開心到爆了，恨不得猛打方向盤和路邊的綠化帶鋼一波。

膽大的等秦寶寶背書包放學，初長成的窈窕身段籠在校服里，馬尾辮一甩一甩。他們在小區一路追問要手機號，這時候秦澤的作用就體現出來，小馬仔見誰就吼一句「滾！」。

「禮輕情意重，那就……」

兒子女兒一個德行。

從心而論，秦澤還不想要孩子，總覺得自己才十八歲，還沒有當奶爸的耐心和覺悟。

熬到吃完午飯，在姐姐的要求下，給她倆做了兩盤水果冰激凌，盛在水晶器皿中。這樣姐姐們就能在暖烘烘的空調房裡吃冰激凌，女孩子愛吃甜品，秦澤喜歡看到姐姐吃甜品時，幸福的把眼兒彎成月牙的樣子。

蘇鈺站在儲物室門口，看著秦澤在裡頭翻箱倒櫃，頭髮、肩膀、手臂沾上灰塵。

假的吧。

「是啊，媽你不用管我，馬上就走了。」秦澤說：「晚上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

「簽名照記得哪一張哦老許。」

秦澤心裏一動：「等會，我的禮物不在這裏。」

「……」王子衿看了眼手機，又看看秦澤，面無表情：「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下午一點，他在地下停車庫等到了蘇鈺的車，搭乘她的瑪莎拉蒂離開小區。

「好的。」秦媽說著，人已經走遠了。

力道不大，但清脆。

王子衿板著臉，傲嬌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