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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前，他還在嘉定合租。

等到六個女生從商場離開的時候，周弋陽和白楊羽兩個人顯然都快要累死了。

「嗯，就是他。」周弋陽笑著說道：「他推銷東西有一手的，到時候我再和Mac那邊周旋，能不能拿點折扣。再加上你們的人氣，賣到一千萬也不是問題。」

白楊羽聽完了之後，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不過，如果我們達成了條件，給我們帶來的收益可不止代言費。雖然代言費也有七位數了。」

其他三個女生都直接看向了蘇音，顯然是打算把這個問題交給她來回答。

白楊羽當時正坐在一家商鋪的門口，腳邊還放了七八個購物袋。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他這是在這裏擺攤呢！

「那也很厲害，竟然是代言人！你知道吧，就羅晨他出道的那個綜藝，當年也算是大爆綜藝了。結果他們那時候接到的都只是Mac的推廣。還有我們電視里經常看到的幾個年輕女演員，她們也不過是Mac的品牌摯友。結果到我們月少這裏，竟然直接是代言人，而且還是亞太區代言人。說實話，Mac這麼大方我是真的不相信，這裏面該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他的確賺了不少錢，可裴樂很清楚，他的這些錢來得都不容易。

「裴樂，沒打擾你吧？」周弋陽的語氣很親近，讓裴樂聽得很是舒坦。

周弋陽聽了之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心想白楊羽不愧是白楊羽，竟然hetubook.com.com隨隨便便就已經洞察到了真相：

「其實還好。」白楊羽又把他的解釋重複了一遍。

「對。」周弋陽很有信心：「還記得之前你們看過的那個賣貨主播嗎，叫裴樂的那個。」

蘇音聽到之後，倒是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才給出答案：「那我們去爬長城？」

最後的結果就是，戴著墨鏡的四個人帶著關霏和胡蝶在商場里轉了至少有三個小時。

如今的流量明星都很喜歡比拼代言，而粉絲們為了讓品牌方相信自家愛豆的人氣。他們就會通過輪博等手段把數據做得好看。

「我知道他！」唐玥立刻答道：「他直播間里的東西都挺便宜的，我都下單過一箱螺螄粉！」

如今他還是一個人干，每天除了直播，他還要和商家周旋，拿到比別人更低的價格。

「我們要代言Mac了？」汪星蕊是最不敢相信的：「這種品牌找的不都是頂流么？」

茶話會的最後，羅晨自然是沒有忘記給《雲龍傳》做一波宣傳。周弋陽懷疑，湘江衛視應該是已經買到了《雲龍傳》的獨播權，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賣力地做宣傳了。

不過等他聽完了周弋陽的話之後，白楊羽差點沒從長椅上摔下去。

而周弋陽也詢問了，如果她們是否通過直播來賣貨。那邊也給了周弋陽答覆：

周弋陽和白楊羽對視一眼，顯然都從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無奈。

他也沒ｈttｐs://m•hｅｔｕbooｋ•cｏm.ｃｏm有團隊，被人黑了也只能自己反擊。

周弋陽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其實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個代言我們肯定會簽。不過呢，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這麼悲觀，不過是一千萬的銷售額而已，我們能辦到。」

「對，亞太區代言人，不過是Mac的彩妝線。」周弋陽只得是重複了一遍。他原本以為白楊羽好歹是身經百戰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很淡定。

「所以說，我們還是有希望達到目標的？」蘇音看向周弋陽。

裴樂湊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是周弋陽給他打來的電話。

「那倒不是。」周弋陽直接把那個條件告訴了白楊羽。

「周總！」裴樂很開心，他進入這一行還是因為周弋陽的提醒。

「就算退一步說，真的沒賣到一千萬，把代言費退回去，知名度也有提升。也不算太虧。」白楊羽一邊觀察周弋陽的臉色，一邊補充道。

「別提了。」林萱兒突然回憶起了噩夢：「那幾天咱們客廳里都是那個味兒！」

而周弋陽和白楊羽則是全程負責給她們提東西和跑腿，可以說是相當苦逼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在他們的官網和官方旗艦店裡購物的時候，必須輸入一串特殊的符號，這部分的銷售額才會計入這一千萬的目標當中。

「你們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周弋陽看了眼面前的四個人之後，低聲問道。

愛逛街，幾乎是已經寫在了女hetubook.com.com人基因里的天賦。

周弋陽的話倒是讓四個女生有些開心，畢竟周弋陽很少這麼直接地誇獎他們的人氣。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這麼吃驚。難道這消息就這麼讓人意外么，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會不會太晚了點？」白楊羽委婉地提醒眾人，畢竟現在已經快到五點了。

白楊羽的意思也很明顯，他顯然也是願意去搏一搏的。

可是裴樂並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對比起他那些在老家進廠上班，一天工作12小時，沒有雙休日，沒有五險一金，一個月拿3000工資的同學，他已經算是人生贏家了。

裴樂如今住在一間公寓里，他剛搬進來這裏半個月。

這時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助理，什麼東西都是自己上。

「嗯，我今天還去了你直播間，你現在人氣還挺高的呢！我呢，就直說了吧，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的。」

不過苦中作樂的是，周弋陽直接把和Mac簽代言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對，一千萬。」周弋陽很冷靜地重複了一遍。

「而且還是Mac的亞太區代言人？」林萱兒感覺自己的頭暈暈的，像是一下子被大禮包給擊中了一樣。「這不會是什麼仙人跳吧？」

回到保姆車上，周弋陽則是先和Mac那邊進行了溝通，也明白了對方這一千萬的具體含義。

不過白楊羽卻能夠理解Mac這麼做的原因。

「沒開玩笑。」周弋https://www.hetubook.com.com陽的語氣很認真：「我想讓月光少女去你的直播間賣貨。」

白楊羽聽到這裏，反而是覺得正常了，至少他們老闆不是被人給騙了。「什麼條件啊？該不會是要讓我們免費代言吧？」

這句話一出，正在看手機的胡蝶直接把手機給扔了出去：「一千萬？」

雖然對方同意了賣貨直播這件事，可惜的是他們給出的優惠並不算歷史低價，最後能不能賣出去，果然還是要靠月光少女的粉絲和裴樂的口才了。

有一說一，對方給出的這個條件的確是有些苛刻。一個月內竟然要達到1000萬的銷售額。

這就是在單純地考驗月光少女的購買力。

「OMG！」關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條件太苛刻了吧！」

「陽哥。」蘇音很是誠懇地問道：「你對我們的人氣就這麼看好？」

「不是的。」周弋陽輕咳一聲：「你們周總我還沒那麼傻。不過這也是有前提的，你們這個代言費，可是有條件的。必須在一個月內，通過你們的渠道賣出一千萬，否則這個錢你們是拿不到的。」

周弋陽帶著四個女生離開了羅晨的家，他們的飛機是明天白天的，也就是說他們還能在京城再呆一天。

一開始，的確是有些品牌方相信了這些動輒幾十萬的轉發數據，給了流量代言。

「對啊，我可沒給你們刷過數據，也沒怎麼買過熱搜。可實際上呢，你們超話穩定前三十了，熱搜也沒少上。這說明什麼，還不是證明你們粉和_圖_書絲挺多的么！」

看著算得上高級的公寓，除了嗓子的不適，裴樂覺得自己的生活相當美滿了。

周弋陽還沒來得及說不，然而月少的四人，連同胡蝶和關霏二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答應了下來。

「我們也算是流量了吧，蕊蕊別滅自己氣勢！」唐玥提醒道。

「和我合作？」裴樂有些意外，他一直在關注弋陽娛樂，自然知道如今月光少女勢頭正猛。而他，充其量就是個賣貨主播，能和月光少女合作什麼。「周總就別開我玩笑了。」

「對哦。」蘇音這才是低頭看了眼時間，現在這個點，幾乎絕大部分的景點都已經關門了。「那我們就去商場轉轉？」

周弋陽確定好一切之後，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四個懵懂無知的女藝人。

「嗯，他們的確不是那麼輕易地劉和我們簽合同了，實際上這中間還有一個很苛刻的條件。」

在這個虛假繁榮的流量時代，Mac的做法應該不會是第一家。

「沒，我這也剛回家呢！」

回到酒店之後，周弋陽才是聯繫到了裴樂。

而且正常人都能猜到，這個銷售額肯定是指通過月少代言的鏈接銷售的，並不會算上它日常的銷售額。

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周弋陽，「什麼品牌？Mac？而且還是亞太區代言人？」

「當然是可以的，如果您說的是賣貨直播，在直播間里售出的我司產品，都會計入銷售額當中。」

結果這些流量給他們帶回來的收益，遠遠不如支付的代言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