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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標題，不像是張導的風格啊？」林萱兒很是意外。

「什麼電影？」林萱兒很是好奇。

鏡頭開始搖晃，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話外音：「壞了，這是哪裡？」

「別怕，我，我是遊客。我給你錢，拍你，可以嗎？」

「對了周總。」白楊羽開口道：「月底舉行的金馬電影節，主辦方邀請了你，你要去么？」

「她太可憐了，還是個啞巴。玉珍人很好的，你只要給錢，就給你跳舞。她跳舞很好看。是，她人也漂亮。我那天就誇她漂亮，就被她趕出來了。別聽老闆娘瞎說，玉珍從來不賣！」

「哈哈哈。」唐玥跟著笑了起來：「也是，是時候讓全國觀眾看看，我們月光少女的現場實力了！」

「張導給蘇音拍的短片，我真是沒想到張導效率這麼高，一天時間竟然就剪輯好了。」

這時候二樓一扇門開了，先是一個男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舞|女？」拍攝者問。

唐玥捏了捏蘇音的臉蛋兒，覺得這臉都沒有之前那麼軟了。

「祝福你，想過下山嗎？山下賺錢的機會應該更多。」

「吃的話，都是老闆娘做的。你不知道，那種山上曬的老臘肉，真的太香了！還有他們自己養的雞，那可真是跑山雞，肉是鮮嫩多汁的！」

回到熟悉的家裡，蘇音就像是回娘家的姑娘一樣，徑直衝進了三個好姐妹的懷裡。

「小小蘇，你終於回來了！」汪星蕊已經快把自己的鼻涕哭在蘇音這新買的價值和圖書上萬的大衣上。

可這種情況下，誰又會說出真相呢？

第三個採訪者，是玉珍本人。

蘇音接著說道：「而且下雪的時候，山上真的特別夢幻，就像是電影一樣。我們有天三個人一起去看日出，就坐在山頭，看到太陽一點點升起，把白茫茫一片雪山都照成了紅色，特別震撼！」

三個女生都看呆了，張應遠真的太會拍女人了。

蘇音趕緊從她們的懷抱里掙脫出來，要不然她都快要窒息了：「那個，其實我在那邊過得也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差。」

玉珍答應了。

「對，她只賣藝不賣身。不對，她只跳舞！」

第一個被採訪的人是老闆娘。

拍攝者總算是找到機會和玉珍道了歉：「你的夢想是治好病嗎？」

《雪國的舞|女》。

老闆娘往地上啐了一口：「誰知道關起門來，裏面到地做了什麼！」

結果因為是啞巴，被人欺負，她又頂著雪爬了回來。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下山了。

「嗚嗚嗚。」蘇音壓低聲音：「我這不是習慣性地賣慘嘛！」

不過在床和桌子中間空了一片，應該是她跳舞的地方。

「這真的手機拍的？」唐玥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我和導演用的是同一種手機？」

這一段蘇音拍了三天。

「這逼格很高啊！」汪星蕊感嘆道。

「的確。」唐玥也點了點頭：「張導的電影，反正看名字我都覺得看不懂。這次反而有點意思。」

「王家大飯店wwｗ•ｈeｔｕｂooｋ.com•cｏm」的招牌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玉珍是誰？

「玉珍才不是妓＃女！」

「他們家的常規操作，就是靠鋪天蓋地的宣傳來增加知名度。這還算好了，聽說小白書上，那些網紅提著的都是它們的包包。反正代言人是我們，廣告越多越好。」

玉珍赤著腳，在雪地上翩翩起舞。

張應遠當時想了很久的名字，本來是打算叫《玉珍》或者《她》，又覺得風格不夠鮮明。

就那個瞬間，蘇音美得讓人驚艷。

不過這次黑幕很快就出現了一行字：

「震驚？官台剛剛新建了一個官博，叫＠團隊無極限，有人濤嗎？應該是新綜藝！」

她第一次在鏡頭下露出了笑容。

「好。」蘇音立刻答應下來。

重新回到申城，蘇音覺得現代大都市真的是太迷人了。

說實話，那段舞算不上多麼專業，甚至有些拙劣。可看得三個女生熱淚盈眶，因為那支舞蹈帶來的是蓬勃的生命力。

拍攝者沒說話，這一段靜默看得人很難受。因為三個女生都很清楚，這種天生的啞巴，實際上是沒辦法治的。

拍攝者明白了，她是想去外面，光明正大地跳舞。

關霏看到她們這麼放鬆，自己頓時也安心下來。

「她爹媽死的早，吃百家飯長大的。誰知道這丫頭長大了是這麼個德行！你說她有手有腳，怎麼不下山打工啊！就躲在屋裡，有遊客來，就讓他們進屋，還是賺了些錢！」

不過當天傍和-圖-書晚，八組出現了一個帖子：

後來拍攝者和當地人聊天，才得知，原來玉珍下過一次山，說是去飯店做服務員。

只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街上多了很多她們的廣告。

「你不是在跳舞。」張應遠很認真地說：「你是在綻放你的生命。」

拍攝者沒說話，他慢慢地抬起鏡頭，拍到了老闆娘身後的飯店。

玉珍放下了手，讓他進屋。

另外三個人聽著都快要流口水了。

她那驚恐的表情還是被手機拍了下來。

漫天飛舞的雪花，和被白雪覆蓋的霧蒙蒙的山莊。

攢錢，治病。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寫下：客人說，大城市能治。

「別笑！」周弋陽提醒道。

這是一個雖然狹小卻打理得很是整潔的屋子。

然而這個帖子標題里沒帶任何流量，很快就石沉海底了。

第二個採訪者是周弋陽。

最後周弋陽隨口說了個《雪國的舞|女》，沒想到竟然被張導選中了。

「成。」白楊羽也沒意見：「那我回去就推了。」

仔細看就能發現，那個男人就是友情出演的周弋陽。

雪化了，拍攝者要離開了。臨走之前，他讓玉珍跳一段給客人看的舞。

周弋陽一邊說，一邊搗鼓著電視機，總算是把視頻投屏到了電視上。

「我又沒提名。」周弋陽想了想，拒絕了這個機會：「去了的話就像是蹭紅毯的。等明年和大家一起去吧！」

她畫著淡妝，面對鏡頭的第一反應是用手遮住臉。

「水晶之謎這地推的廣告ｗｗw•h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m太多了吧！」周弋陽坐在車上，跟副駕駛的白楊羽吐槽道。

又是黑幕。

「玉珍。」老闆娘都沒回頭：「哼，住我樓上的妓＃女！」

鏡頭的最後，只有月光下一雙不停舞動的紅色高跟鞋。

張應遠作品。

「明天，明天天晴。你跳舞，我拍下來。以後所有人都能看到。」

兩隻腳都伸了出來，它們不停地擺弄著，像是在跳舞一樣。

她咬著嘴唇，轉身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隨後便是整個短片最精彩的一段。

隨後屏幕上才出現了短片的標題：

「不會啊。」蘇音立刻答道：「大家會以為這是個MV！」

「那是誰？」拍攝者問道。

拍攝者拉近了鏡頭，一隻塗抹著紅色指甲油的又白又嫩的腳踏出了房門。

她突然站了起來，把拍攝者推了出去，猛地關上了門。

「額。」周弋陽開口道：「這是我給張導想的標題。」

她搖了搖頭，指了指外面廣闊的天，又在原地轉了個圈。

周弋陽默默地拖著行李上樓了。人類的悲觀果然是不共通的。

這一幕美得可以直接截圖做壁紙了。

直到一張大餅臉懟到屏幕上，拍攝者退後一步，老闆娘皺著眉頭看著他：

「就我一個人？」周弋陽很是意外。

她點頭，眼神不敢看鏡頭，只能左顧右盼。

陽光落在雪地上，樹枝上甚至出現了嫩芽。春天要來了。

踏過搖搖欲墜的木製樓梯，敲響了腐朽的房門。

「是。」白楊羽聳了聳肩：「喬子姍的電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十月份上映，金馬報名截止日期是每年7月，所以她只能明年去了。不過《月光少女》說不定也能在明年提名呢，到時候我們就都能去金馬了。」

「也只有大導演才敢這麼做。」周弋陽自嘲道：「要是我弄一個周弋陽作品，肯定沒人看。」

玉珍在第五分鐘，終於露臉了。

雖然只能看到兩雙腳，這一幕拍得卻異常撩人。

很顯然，那是蘇音的腳。

突然，黑幕上出現了一行大字：

這時候周弋陽已經換了身衣服走到了樓下，看到她們幾個人之後，立刻說道：「你們都在？那一起過來看電影吧！」

雖然看不到這雙鞋的主人，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叫玉珍。

「小小蘇。」唐玥不滿了：「那你天天微信里跟我們訴苦是怎麼回事！」

「迷路了？拿個手機，拍什麼呢！」

鏡頭是逐步往前推進的，給人一種實時錄像的錯覺。

「這也是。」周弋陽轉頭看著蘇音：「最近出街，你記得背水晶之謎的包包。」

「你喜歡跳舞？」

第二天，周弋陽便帶著蘇音回到了申城。張應遠則是再度去全國旅遊了，尋找《一一》最適合的拍攝地點。

先是接近十秒鐘的黑幕，唐玥都開始低聲吐槽：「該不會是卡了吧？」

「天了。」林萱兒捧著蘇音的臉，露出了慈母一樣的關懷：「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張導是不是虐待你啊！」

已經跑到樓下的周弋陽憤怒地說道：「她是舞|女！」

「你跳舞賺錢，為了什麼？不願意回答可以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