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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周弋陽搖了搖頭，的確沒有這回事兒。自從常鐵生看了他們拍的短片之後，彼此都沒有聯繫過了。

十分鐘的片段，卻足足讓張應遠看了半小時。

「那看來是小說里亂寫的。」汪星蕊略有些失望：「不過那邊的風景應該很不錯吧？」

不管周弋陽怎麼安排，他們都照做。

「這倒說對了。」張應遠帶著周弋陽進了一個家常館子：「你手裡那四個姑娘，有兩個人，演戲挺有天賦的。」

不過這個過程是辛苦的。

「萱兒。」汪星蕊坐在林萱兒旁邊，低聲問道：「我之前聽人說，這個古鎮上曾經有過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是真的嗎？」

轉眼間，便到了《音樂的秋天》第三期錄製的日子。

關霏笑著說道。

林萱兒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老家，應該都有古鎮吧？」

他想要考驗周弋陽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

「還是不太成熟。」張應遠說完了優點開始說不足：「而且你因為過度追求鏡頭的美感，拍了不少多餘的鏡頭www.hetubook.com.com。至少我認為，這些鏡頭都可以刪掉，對劇情沒任何幫助。從繁到簡，不容易啊！」

南海省，即便是進入了十月下旬，天依舊是那麼熱。

「這樣啊。」唐玥癟了癟嘴：「不過作為背景板拍照的話，應該還是不錯的！」

終於，張應遠把頭從攝像機前面移開了，認真地看向了周弋陽：「看得出來，你在找尋合適的鏡頭語言，也在漸漸形成你的影像風格。」

「我們該出發了。」關霏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還好今天錄製的城市離我們不太遠。」

其他幾個演員可不敢怠慢周弋陽，不說他副導演的身份，光是他是投資人這點，這群演員就不會得罪他。

周弋陽站在攝像機後面，他頂著烈烈夏日，卻沒有一絲怨言。

「道具組。」周弋陽來不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準備。燈光組，一定要冷光，營造出一種遊離在情感之外的氛圍。」

「肯定是故意的。」唐玥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懷疑陽哥他就是擔心我們和_圖_書幾個人剛拿了獎，放鬆了。所以他就故意給我們安排厲害的對手，專門用來激勵我們的！」

期間張應遠的表情變化非常豐富，時而不悅，時而微笑，時而麻木。看得周弋陽心情忐忑，彷彿是回到了讀書的時候，讓老師當面批改作業時的心情。

「說什麼了？」汪星蕊抬起頭來，一臉好奇地看了過來。

此刻被誇獎的兩個姑娘正在客車上呼呼大睡。

林萱兒接著說道：「那你們就不要有太高的期待了，我覺得各個地方的古鎮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周弋陽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在摸索怎麼拍出他的風格，而不是一味地模仿前人。

「應該是的。」林萱兒回答道：「我專門去問過了，陽哥他在南海省，趕不回來了。」

一路上，她們幾個人似乎都忘了自己是去錄節目的，討論起來的時候，彷彿是要去郊遊一般。

周弋陽聽明白了，他的確會忽略這點。他很喜歡拍靜物，絞盡腦汁地想要拍出它們最美的一面。

可在追求美的過程時，卻偶爾會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m忘記，電影歸根結底是在講故事，劇情才是最重要的。

拍攝比想象中順利很多，這些演員體驗生活之後，演技的確自然多了。省去了給演員們講戲的時間，周弋陽竟然提前半小時，完成了這場戲。

「啊？」蘇音嘖了一聲：「陽哥他竟然把我們安排到這麼強的一期，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說，這一期的對手都很厲害，所以你們一定不能輕敵。」

他說完專門回頭去瞅了眼張應遠的表情，誰知道張導壓根就沒打算開口。

當客車開進古鎮后，關霏立刻嚷嚷了起來：「我們到了！」

「和我沒什麼關係。」周弋陽笑了笑：「主要還是常導的劇本和演員們演的好。」

「今天就到這裏吧，所有人收工。」張應遠站了出來，隨後走到周弋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給我看看你拍出來的效果。」

「可以。」張應遠應了下來：「他對你這個短片評價挺高的。」

拍完封面，月少四人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裡。

「你也知道，他跟我一樣，愛拍文m.hetubook.com.com藝片。我們這種導演，是院線經理最不喜歡的。要說名氣嘛，肯定還在，不可能不拍片。可他們心裏也清楚，給我們多的排片，實際上收益低得很。」張應遠自嘲地笑了笑，最後撕開了一條口香糖，塞進嘴裏：「所以我想拜託你，幫他宣傳一下。」

「萱兒這點說得很對。」唐玥用手輕撫著手機：「自從我們拿了金曲獎之後，粉絲雖然多了，可黑子也相應地增加了不少。」

「對的。」周弋陽點了點頭：「老師你要看看嗎？」

「陽哥他今天是不是也來不了了。」蘇音低頭搗鼓著零食附贈的小玩具：「我看肖勵的朋友圈，《一一》正在趕拍攝進度。」

包括關霏在內，幾人都點了點頭。

今天這一場戲，張應遠全權交給了周弋陽。

「這沒問題。」周弋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老師你放心，宣傳這事兒，我最在行了。」

「嗯。」張應遠放下心來：「我聽他說，你還拍了個短片？」

周弋陽立刻是讓出了位置。把攝像機交給了張應遠。

「對了，常鐵生他最近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找過你嗎？」張應遠突然把話題扯開了。

「他的那部電影，應該快上映了。」張應遠想要抽煙，他都把煙盒子拿出來了，可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把它給揣回了兜里。

「這麼快？」周弋陽有幾分驚訝：「不過我怎麼都沒見過宣傳啊，定檔了嗎？」

這一次錄製的地方是一座江南的古鎮，除了林萱兒之外，她們幾個人都沒有去過。

四人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不過林萱兒反而因為她們的討論變得高興起來。

「厲害的對手很好啊。」她勾起嘴角，眼睛里炯炯有神地閃爍著的都是野心。「我們也不弱嘛！而且今天算是我們拿獎之後第一次公開露面，不知道多少黑子等著我們失誤呢！」

關霏走進屋來，就聽到了她們四個人的討論。這時候才開口道：「陽哥他雖然不能去現場，可剛剛他還是專門給我打了電話。」

「愛情故事？」林萱兒上一次去古鎮，應該是七八年前了。她只記得古鎮的夏天很悶熱，人很多，商品都是批發的。至於別的，她是真的記不得了。「你應該是記錯了，我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