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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小花，一個意外。」張春桃輕聲道：「爸，你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對不對？」

「這件事和春桃沒關係。」楊叔叔輕聲道：「大家都別緊張，這醫院的副院長和我關係很好，我讓他安排了院里最好的專家來，不會有事的。」

答案是肯定的，張春桃並沒有給小花猶豫的時間，直接拉著她回了自己家。

「我可能懷孕了。」小花她垂下頭，「我那段時間經常跟張鑫出去喝酒，到了後半夜我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時候我醒來發現我衣服都沒穿好。」

狗場里只有三個工人，剩下的都是狗。

她震驚地轉過頭盯著小花，「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知道。」父親的臉色很古怪：「如果你還想養狗，我們再買一條就是。」

「你別胡說！」張春桃捂住了她的嘴。

「可是愛因斯坦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

「不用謝。」楊叔叔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

「我爺爺他還好https://m.hetubook.com.com嗎？阿姨，您知道他在哪個醫院嗎？」即便張春桃心裏關心愛因斯坦，可她也知道現在最要緊的事情還是爺爺的安危。

「爸。」張春桃死死地抓著小花的手，那表情把父親嚇了一跳：「你知道哪裡做人流嗎？」

醫生出來后，總算是說了一個好消息，爺爺的病不重，只需要好好休息幾個月就行。「運氣不錯，沒摔到腦袋。」

「都要打了。」小花平躺在床上，她盯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眼神很獃滯：「還是別說了。桃子，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完了。」

「對了桃子。」小花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聽人說，就郊區那邊開了個狗場，好多流浪狗都被抓過去了。等確定沒病後，就賣給餐廳。」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還是趕緊回家吧！這狗真跑了，實在不行你再買一隻就好了。」

「我爸媽最近鬧離婚呢，在家裡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根本hetubook.com.com沒空管我。」小花她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輕聲道：「我是不是應該把它打掉啊？」

於是張春桃看見，自己那個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楊叔叔的父親，站起來對著那個男人鞠了一躬：「謝謝你了。」

「我知道。」小花她立刻握住了好姐妹的手：「我，我讓我爸媽幫忙找。」

「我就去看一眼。」

小花這會兒更是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有一種預感，愛因斯坦走丟的這件事或許會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影響。

張春桃沉默了下來。

「你，你是不是瘋了！」張春桃簡直不敢相信小花所說的話，在她的印象里小花雖然不太靠譜可也不至於這麼蠢。「你爸媽不知道你夜不歸宿嗎？」

倒是黃英真的給楊星買了一條狗，聽說叫柯基，是來自英國的品種狗。

「爸。」張春桃坐在這輛二手車上，這還是父親借同事的車：「你說愛因斯坦會不會已經被吃了。」

張春桃這才是覺得自己輕鬆了ｗww•heｔuｂoｏk.cｏｍ.cｏｍ幾分。

「外星人展覽，錯過一次後悔十年！」

「不用了爸。」張春桃捂住口鼻：「我想回去了。」

張春桃嗯了一聲，表情很是凝重。

「哎。」男人深深地看了眼小花：「不會的，小姑娘怎麼能做這種事。我給你媽打個電話，說你這段時間就住我們家。」

張春燕望著鐵籠里齜牙咧嘴的流浪狗，莫名想到了被展出的外星人，也是這般關在籠子里嗎？

他已經揚起了手，毫無疑問只要張春桃點頭，這充滿力量的一巴掌就會落在她的臉上。

……

最後還是黃英趕了過來，她皺了皺眉，拽著楊叔叔的手不情不願地趕了過來：

她們二人坐在人跡罕至的河畔，張春桃突然把手裡的石頭扔了出去，讓平靜的湖面立刻濺起了水花來。

於是張春桃很快就從農貿市場一位賣魚的大姐那裡得知，她爺爺在給她找愛因斯坦的時候，因為走得太急了，所以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張春桃她狠狠地咬著嘴唇，她hｅｔｕbｏｏｋ•com.coｍ聽出來了父親言語里的責備，可張春桃卻又無處反駁。

「你繼續幫我找愛因斯坦吧。」張春桃抓著小花的手，語氣很是卑微：「要是真的找不到他了，我會難受死的。」

她繞了一圈，都沒看見愛因斯坦。

「金毛？」父親偷偷找了狗場主，對方搖了搖頭：「上個月是有隻金毛，不過早就被送飯店了。」

「不養了。」張春桃搖了搖頭：「我自己都沒活明白呢！」

而一直躲在他們家裡的小花卻悄悄地溜走了，只在張春桃的床頭留下了一封信。

「桃子，我，我最近經常犯噁心，想吐。」

她甚至覺得父親這麼做是對的，都怪她爺爺才會摔一跤。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爺爺，張春桃是願意的。

可過了一星期，她也放棄了。

雖然那個年代沒有手機，不過一些消息通過人傳人，在這樣一個熟人關係為主的小城市裡還是非常快的。

「真的。」小花突然就落淚了：「桃子，你知道嗎，我昨天照鏡子，發現我和我媽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越來越像了。」

「說是老人家摔了一跤，怎麼回事啊？我記得他平時精神不錯啊！」

擺在張春桃面前的是另一個問題，「你打算告訴張鑫嗎？」

暑假即將結束時，小花找到了張春桃，告訴了她一個秘密。

沉默的小車從市文化宮路過，張春桃透過車窗往外看，倒是看見了一個十分誇張的海報：

……

次日，張春桃和父親一起去了那個狗場。

張春桃抬起頭來：「是嗎，我想去看看。」

市醫院里，張春桃跟父親一起坐在瀰漫著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似乎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父親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樣，他垂下眼眸，語氣很是蒼白：「太著急了吧！狗丟了，他覺得是自己的錯。」

這個經歷了大風大浪都不曾被打垮的男人，聽到女兒的話差點暈了過去：「你，你懷了？」

父親回頭找到張春桃，寬慰她：「老闆說沒見過金毛，你要不從這裏領養一隻？」

愛因斯坦卻走丟了。

一開始，張春桃還在期待奇迹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