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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川澤平搖了搖頭，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又輕聲回道：「可能是無聊吧。」

她的心從未像此刻一般激烈跳動過，彷彿要從胸腔里崩出來一般。

「不過好像有點類似……」

平日里活潑賣萌，耍寶偷懶的摸魚少女，忽然給了，或者說終於給了他一個選擇。

「……」

你和早川同學……有沒有在戀愛？

白川澤平愣在原地，沉默著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白川澤平的話被打斷，停頓了下來，他有些訝異地注視著一色羽的小臉，電子屏的幽幽光芒映得她的臉龐有些模糊，女孩吸了吸鼻子，接著長長舒了一口氣。

之前林間學校，六個人一起住的那個晚上……以及平日里的表現……

系統攻略進度：99％。

「……」

「白川同學？」

「我知道的哦，我都知道的。」一色羽織錦的語氣低了幾分：「白川同學身邊的女孩子很多，就算是我，可能也沒辦法脫穎而出。論漂亮比不上早川同學，論身材也比不上櫻澤醬……https://www.hetubook.com.com學習也是書法部里最差的一個……唯一擅長的畫畫，還曾經惹你生氣，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就好像要把心中的雜亂情緒吐乾淨一般。

此時此刻，一色羽織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是分外糾結的。因為白川澤平無論是回答有還是沒有，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摸魚少女揪著心，再一次問出了自己最不想問的一個問題，如果說之前那個是開玩笑意味居多的話，那麼眼下則是女孩多多少少根據自己的發現，問出的試探話語。

即便是正面告白，女孩的攻略進度也沒有上漲到100％的趨勢。

白川澤平再次沉默了下來，這份沉默讓女孩愈發覺得不安，她動了動身子，似乎想說些什麼，面前的男孩輕輕開了口。

「你喜歡早川同學對吧？」

「從小到大我都不是什麼優等生，但在喜歡你這件事上，我想做第一名。」

拜你所賜，剛剛差一點就知道失戀感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

「白川同學……你該不會是……失、失戀了吧？」

「不是失戀。」

你和櫻澤醬的關係，真的像表面上那麼純潔和諧，彼此都沒有越線的想法嗎？

「要說有哪一個喜歡的人……好像也不對。」

「我怎麼知道！」一色羽小可愛難得有機會給白川澤平甩臉色，撅起小嘴不滿道：「所以你就瘋狂攻略Galgame里的女主角，然後想體驗一下失戀的感覺？」

這回輪到一色羽小可愛沉默了下來，白川澤平想了想，繼續道：「戀愛感情雖然很折磨人，不過如果只單純是談戀愛的話，還不至於讓我這麼糾結。我只是在想，選擇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麼被動糾結的自己，他也很不想看見，但是沒辦法，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推動，這種無力感會縈繞他很長的一段時間。

「但是……我想呀，我也是有優點的吧，我可以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陪著你，早上起床陪你一起刷牙看ｍ.hｅtｕｂｏｏｋ•com.cｏm日出，晚上一起分享一份關東煮宵夜……看電視的時候幫你換台，吃拉麵的時候幫你解決你不喜歡吃的天婦羅，陪你散步，陪你一起研究料理……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事情，我總能找到屬於我獨一無二的優勢的吧。」

一色羽織錦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心說你騙鬼呢，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嗎？這麼迷茫被動的形象，怎麼可能出現在白川同學你身上嘛！

一色羽小可愛注視著白川澤平的臉，一字一句認真道：「我知道，現在的我穿著睡衣，頭髮亂糟糟的沒有打理，沒法化妝，一點都不可愛，完全不是告白應該有的樣子……就算這樣……我還是想對白川同學你說一句話。」

摸魚少女鬆了口氣。

這一句話像是直接撕開了白川澤平的掩飾，直接讓他退無可退。

白川澤平又嘆了口氣，沉重地點了點頭。說實在的，他心底的煩悶並不是單純因為某一件事——不是因為小傲嬌的問題，也不是黑心蘿莉的平A，更不是從林間學校以來發生的諸多事情。如和_圖_書果硬要給個定義，白川澤平覺得自己糾結的點應該在氛圍。

說完這段話，女孩的勇氣似乎全部消耗殆盡，她慢慢地起身，並沒有如同一般告白一樣要一個回應，而是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似乎是打算給白川澤平時間考慮，又像是準備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一下。

摸魚少女：？？？

「你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一色羽織錦都想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其它方面的事情，白川澤平有自信他可以處理得很冷靜很完美，可一旦事情涉及到了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孩子，他忽然就覺得自己那點理性有點不夠用了。

「橘同學的話……白川同學你對她一直都很溫柔，這一點我也知道。如果是我的話，也會情不自禁地保護橘同學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的……吶，白川同學，你和夏織醬在私底下的相處方式其實和在我們面前是不一樣的吧？」

不安的種子早就種了下來，只不過她從來沒有好的機會親口問。她一直都在找合適的機會，不過找來找去，似乎和*圖*書眼下就是最合適的機會。

你對橘同學，對夏織醬……都抱有著什麼樣的感覺？

「就算不是喜歡，好感肯定是有的吧。」一色羽織錦自顧自地道：「還有櫻澤醬，雖然她平時就和你打打鬧鬧的，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來，她可能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大大咧咧。」

身邊的人和事物逐漸發生了他難以阻擋，難以預料的變化。

「失戀是什麼感覺？」

白川澤平沒有說話，或者說他說不出話來，只能是沉默以應對。

「無聊也沒這樣的呀……白川同學。」摸魚少女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試探道：「你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所以開始患得患失了？」

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那個答案可能會讓自己很揪心，人們就是克制不住想要知道的衝動。

「有個長輩和我說過，如果無法選擇的時候，就專註于選擇本身，而不要在意選擇背後的東西。但是我一直無法理解這句話，因為選擇背後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選擇的一部分……」

「專屬於我，和其它女孩子不一樣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