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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王,我的鄰居武大郎

作者: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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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他要的不是大宋的江山……而是整個天下!

第383章 他要的不是大宋的江山……而是整個天下!

但他今日其意不在殺人,也懶得去追究幕後的元兇,因為這並非問題的關鍵,更因為這等流言蜚語本就壓制不住。
他們在夜裡被人煽動,本著一腔熱血而來。
……
半個京師為之震動。
耿南仲也上前躬身道:「今官家與眾臣出宮挽留,還請燕王顧全大局,收回成命!」
良久。
他們剛得到消息時根本不信,結果事實證明,王霖居然真的辭官歸隱了。
王霖目光如刀,冷視著周考和孟州。
有兩名士子在人群中高舉著孔聖畫像,義憤填膺振臂高呼道:「燕王欲以斧鉞加身荼毒我聖人門徒乎?諸位,為國鋤奸,為民除害,捨生取義,血濺燕王府,就在今朝!」
燕王走了,誰來替他們抵抗金人保護京師?
王霖的王爵袍服、冠冕、金印、御賜金牌、兵符,悉數交到了延福宮。
周考更是面色漲紅,渾身顫抖。
燕青面色一冷,暴喝道:「放肆!」
但真正面對眼前這個力挽大宋狂瀾和大廈于將傾的燕王,隨著時間的逝去,那點不靠譜的熱血在漸漸消退。
燕雀豈知鵰鶚志。
宗澤翻身下馬,面色凝重,望著王霖道:「燕王,何至於此?汝為大宋肱骨,大敵當前,何故棄社稷江山于不顧?」
王府前高大的功德牌坊前,此刻圍堵著數百儒衫士子。
宗澤在馬上高呼道:「燕王,請留步!」
激烈的馬蹄聲起,十余騎衝出皇宮,沿十里御街賓士而來。
王霖照舊一言不發。
一個虎神衛面色冷漠,從王霖手中取過奏表,大步走去,交在孟州手上。
這等心胸和視野……在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給這些其實狗屁不通的讀書人上了活生生的一課。
他們恨不能讓王霖在燕王府前殺一個血流成河,從而引起舉國輿論的攻擊。
……
螻蟻哪懂龍騰心。
王霖譏笑一聲:「你們不要怕,我不會殺你。」
王霖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他靜靜站在王府的高大台階上,居高臨下,環視著眼前黑壓壓一大群來自全https://www.hetubook.com.com國各地的士子、國子監、書畫院和開封府學的學生,其中或也夾雜了不少京師各大士族高門的子弟。
他往前這麼一站,無形的氣勢擴散,原先嘈雜聲浪就漸漸平息下來。
而隨後,武松、關勝、徐寧等執掌京師防衛力量的軍將皆掛印而去。
他心裏明白,若是當場拿下這群被煽動來的學子,就要徹底激化矛盾,怕是正中幕後主使者的下懷。
王霖微微一笑:「說得好。加九錫者均為國賊,誠哉斯言!所以,官家意欲加九錫於我,我固辭不受。」
大多數百姓面色茫然,又有些惶恐。
王霖身後的馬車上,柔福帝姬趙嬛嬛有些傷感地望著趙福金,輕道:「茂德姐姐,燕王這是來真的呀?」
東北風漫捲起來,漫天黃葉飛舞。
金人使團的人混在人群中,面色都有些狂喜。
河北士子周考也跳了出來,他便是那高舉孔子畫像的帶頭者之一。
「朝中一些人,包括你們這些所謂的讀書人,對我心懷忌憚、怨憤,視我為現世曹賊……可汝等可知,曹操終生未曾篡漢?」
王霖的話擲地有聲,聲音漸漸高亢,聲震雲霄。
都說人家要篡宋,結果人家公開嘲笑說:篡宋?我根本就瞧不上你宋國這點彈丸之地!
王霖默然不語。
孟州低頭瞅著自己手上的王霖的辭爵表,面色青紅不定,而他周遭的士子,更是面色茫然……
人群中終還是有人跳著腳喊出了這番口號,旋即引起群起而洶湧,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震蕩天空。
他們萬沒想到,身家性命出身來歷都早被王霖掌握,這後果……想想都足以讓兩人心神膽喪。
國子監學生衝擊燕王府,王霖心灰意冷下辭官歸隱的消息旋即傳遍京師。
王霖出現在府門口。
「官家,當嚴查在京師造言生事者,匡正視聽!臣彈劾翰林學士孫福南,攛掇國子監士子衝擊燕王府,禍亂朝綱,當誅之!」
「你叫周考,河北大名和_圖_書府人。你叫孟州,汝祖曾為國子監祭酒,位列九卿,汝父為翰林試講學士……還有你們……」
王霖一身常服。
位於東華門外的燕王府佔地極廣,背靠馬行街,亭台樓閣宮闕連綿不絕。
殺一個孫福南,日後還不知道要冒多少個孫福南出來。
「清君側,討國賊!」
他們幾乎都想要抓緊混出城去,返回河北,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通報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
誅國賊是假,敗壞他的聲名是真。
三兩句話就將現場士子的情緒再次煽動起來。
王霖一言不發,目光冷漠。
還議什麼和,停什麼戰,繼續南侵,直至滅宋才是!
「即便如今這彈丸之地,也面臨金人鐵騎踐踏,國將不國!」
王霖掃兩人一眼,譏笑道:「你們不怕我為曹賊,竊大宋江山於一身?」
而他麾下諸將一怒之下,說不定還會起兵造反,如此,金人必乘虛而入,大宋是真的要玩完!
孟州面色驟變,下意識往人群中後退了幾步。
王霖淡然道:「我意已決。」
何以如此?
今日這事,過程和結果都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王霖居然真的要辭官歸隱?
王霖緩緩走下台階來,聲音清朗而更冷漠:「你們昨夜與翰林學士孫福南夜宴,約定今日衝擊我燕王府,可對?」
若如此,大宋皇帝必淪為傀儡,大宋禮制崩壞!
至通往望春門的街道上,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子三五成群,喊著誅國賊的口號,不斷聚集到了燕王府的牌坊前。
他今日搞了這麼大一場陣仗出來,目的不是旁人,而是要讓趙佶弄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國賊。
宗澤苦笑:「何至於此啊?還請思衡稍待,官家已率眾臣出宮,親自挽留思衡了。」
天空上陰霾密布,空氣濕冷,猶自飄著星星點點的雨絲。
孟州膽戰心驚,躊躇不前。
「我知道,有人在背後煽動爾等,意欲以爾等做伐,觸我怒氣,以爾等士子之鮮血,置我于不義之地。」
王霖突然朗聲道:「諸位學子今日來m•hetubook.com.com我府前,聲討某為國賊……口口聲聲要捨生取義,血濺當場,請教諸位,某觸犯了哪條大宋律法,以至淪為國賊?」
「我王霖心懷天下,本有意封狼居胥,馬踏燕然,復我華夏大業。使我漢人不至於龜縮偏安一隅,坐井觀天,不知天下之大!」
加九錫!三國曹操再世!于篡漢之王莽何異?
王霖仰天望天,冷笑道:「爾等號稱飽讀詩書,知書識禮,聖人門徒……但爾等可知,這所謂的大宋天下,其實不過天下之一隅,不過彈丸之地!
朝野上下還未曾反應過來,卻又聽聞王霖動真格的了。
「我大宋不容曹賊肆虐!燕王當自請除爵,以謝天下!」
說話間,就有兩名皇城司禁衛將孫福南給擰了過來。
趙福金深吸了口氣,幽幽一嘆:「他要藉此昭告天下,他要的不是大宋的江山……而是整個天下!」
趙玉盤柳眉輕蹙:「茂德,燕王這般交出兵權,你們歸隱山東也不會那麼安穩……」
他們中間有人扛著高大的孔子畫像,口中吵吵嚷嚷,人聲鼎沸。
天色陰沉,雨絲飛揚。
燕青拔刀而起,數百虎神衛也齊聲怒吼,拔刀出鞘。刀光閃閃,威懾當場。
王霖從懷中取出一本奏章來,冷淡道:「孟州,你來!」
周考冷笑道:「古往今來,加九錫者均為國賊!汝要以權攝大宋,篡國以終乎?」
唐恪深吸口氣凜然道:「燕王乃國之肱骨,何懼這般流言蜚語?」
現場學子皆面紅耳赤,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二十齣頭的國子監學子孟州咬了咬牙,站出來大聲道:「燕王,你縱有功績,但官家已經冊封汝為異姓王,又執掌天下兵馬,可謂位極人臣!富貴已極!汝何以還不滿足,利欲熏心,向上索要九錫之禮?」
「也罷,你們無非逼我辭朝放權,孤便遂了你們的心意。這是孤早已準備好的辭爵表,由汝等代為轉呈宮裡。」
燕雲故地丟棄敵手數百年,遼、金、西夏、西域、南詔、交趾原本和-圖-書我華夏疆土,現今卻淪為胡虜之地!」
王霖一襲青衫,手持寶劍,跨在雪夜照獅子上,面色沉凝而冷靜。
王霖會辭官?大宋要自毀城牆?
……
趙佶坐在龍輦上,大纛之下,面色苦澀,他怔怔望著王霖輕道:「卿何以要棄朕而去?」
而這番話就如電閃雷鳴,在他們心中炸響;又似一盞明燈,在滿目昏暗和瘡痍的荒野,給他們照亮了前進的方向。
只待燕青一聲令下,他們可不管什麼聖人門徒、還是世家子弟,凡對王爺不敬者,格殺勿論。
等王霖出得王府來,府門前已經聚集了差不多有七八百人了。
跨在高頭大馬上的彪悍虎神衛手按刀柄,眸光沉凝。
沒有比宗澤更清楚,若是王霖一走,伏虎軍必軍心大亂。
「而昨日在朝堂之上,我也當眾固辭九錫,甚……向朝廷和官家請骸骨!」
燕青眉頭緊蹙。
人群騷動起來。
王霖心中冷笑,這是要丟卒保車啊。
王霖看也不看孫福南,徑自沖趙佶淡然道:「官家,草民無意追究上午之事,孫福南乃翰林學士,若要因此殺之,草民這頂國賊的帽子,怕是再也揭不下來了。」
台階下聚集的東京學子漸漸生出些許忐忑不安來。
數十輛車馬緩緩駛出燕王府,滿載王霖的內眷。
「我王霖,在此昭告天下,辭去大宋王爵,官職,交出兵權,自今日起,我會帶家眷離開東京……返鄉歸隱!」
而在這十余騎后,東京百姓震驚的發現,不但有皇帝的龍纛儀仗,還有一長串朝中大員的車馬隊伍,急匆匆追了上來。
趙福金輕輕一笑:「放心,走不了的,姐。相公此番倒也不是故作姿態,他是想要一勞永逸、永絕後患罷了。」
王霖也沒下馬,就在馬上拱手道:「宗相,某並非故作姿態,因為著實沒有必要。我也實在是倦了,既然朝中一些人視我為國賊,我若再不知進退,豈非要身敗名裂?」
李綱嘆息:「思衡,國難當頭,斷不可意氣用事啊。金人還在河北,我大宋危在旦夕之間,hetubook•com•com若你棄國祚于不顧,天下人將何以自處?」
他揮揮手,示意燕青率虎神衛退下。
宗澤皺了皺眉,他與李綱吳敏正在商議,以為這般是王霖故作姿態,藉此應對朝中一些流言蜚語,乃至東京些許暗流涌動的策略,結果沒想到王霖動真格的了。
宗澤:「……」
「以微薄之功,挾天子以令天下,威逼天子加九錫之禮,此等滔天罪孽、篡國奸賊,當舉國共誅之!」
五百虎神衛縱馬呼嘯而至,將燕王府正門、角門和側門都護了個密不透風。
唐恪上前躬身施禮道:「燕王,下官猶記得前番燕王在碼頭與一干士子盟誓,曰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要聚集全國之力,抗金為國,可如今燕王卻要半道而廢,豈非讓天下人嗤笑?」
還有人穿著淡藍色的類似官袍又略有不同的儒衫,燕青知道這大抵當是官家趙佶親自主持的書畫院的學正、藝學、侍詔、袛候、供奉、畫學生等人。
「然而,卻始終有人本一己之私利,鼠目寸光,指摘我為國賊,苦心孤詣,意欲置我于死地……呵呵,何其可笑乃爾?!」
唐恪和耿南仲面色難堪,他們對視一眼,知道王霖今日是沖他們這些翰林文臣來的,今兒個若不給他一個交代,怕真就無法收場了。
而再往後,似乎還有黑壓壓一群儒衫打扮的士子文人,也漸漸從朱雀門,易秋門,和通玄門的方向向南潯水門趕來。
可若任由這群士子在燕王府前鬧騰一場,王爺的威信又何在?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穿著國子監的制式長衫,顯然是國子監的學生。
張孝純卻眉頭緊蹙,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況且真正的罪魁不是孫福南,甚至不是唐恪和耿南仲這些人,而是趙佶。
午後時分。
他倒背雙手,英武的面孔上神色平靜,目若朗星,淵停峙岳。
五千虎神衛列隊森嚴,護衛著王霖內眷一行沿著十里御街駛向南潯水門。
趙玉盤愕然:「???」
御街兩側,擁擠著不可計數的東京百姓,或來送別,或圍觀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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