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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復興二年隆冬的洛陽，天氣格外寒冷。

雖然他們是同一個爹。

石玉成話音一落，趙棫面色驟變，他霍然起身準備溜之大吉了。他實在是不願意繼續與這兩人呆下去了，竟敢在背後妄議燕皇病危，這要是傳揚出去，洛陽錦衣衛通報燕京，他還有活路？

可以說舉國上下，一片繁榮。

她們知道這對龍鳳胎在皇帝心中的位置特殊，封號特別一些，也就理所應當了。

沒有一個伺候燕皇的娘。

諸女也是一般。

皇帝經常流連她們倆的宮苑之中，這麼多年了，若她們再不生育，估計皇帝都要給她們找御醫診治了。

前宋宗室，除皇帝趙佶仍舊獲得燕皇允許，繼續住在東京的皇宮之中，其餘前宋宗室，包括趙佶的皇子們，基本上全部都被朝廷安置在了洛陽。

王霖在登基稱帝之前，先是渤海郡王，封地就在齊，隨後又改封齊王，最後才被冊封為燕王。

而李清照和朱淑真面色羞紅，微微垂首，不敢正視皇帝熾熱的眼神。

另外那個矮胖一些的中年男子也冷笑道：「那人曾宣稱對趙宋皇族厚加安置，但事實如何呢？凡我趙宋皇族宗室，各降爵不等，異地居住，還要受這勞什子的錦衣衛的監視。」

尤其是前宋皇帝、皇子和老臣依舊在。

被燕皇下旨賜死的大儒程遠景的孫子。

洛陽居天下之中，有5000多年文明史、4000多年城市史、1500多年建都史，是華夏文明的發祥地之一、和*圖*書絲綢之路的東方起點、隋唐大運河的中心，歷史上先後有13個王朝在此建都。

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青衿士子拱手肅然道：「益王殿下，燕皇無道，暴虐無恥，我大宋公主數人、陛下皇妃、原太子妃朱漣皆被他霸佔在後宮之中，此等羞辱，益王殿下身為趙宋皇子，當朝貴胄，豈能無視乎？」

而當世大儒張魁和周子宴，也隱隱戳戳提醒過皇帝。

慕容婉兒面色微紅，白衣飄飄，微微頷首。

韓嫣已經率後宮諸女到齊了。

王霖待諸女起身，微微頷首，環視南水宮女官道：「傳朕旨意，重賞南水宮一乾女官、執事和內役，每人五十貫錢！」

前宋以洛陽為西京，置河南府。

趙棫苦笑搖頭道：「不妥，我非當年皇子，而是大燕的泗水侯了，你們不要誤我！」

錦衣衛監控洛陽前宋宗室，這還是宗澤和黃岐善的提議。

「燕皇荒淫無道，貪花好色，終至病危，這算是上天給的報應！」

「紅玉，朕來看你和孩子了。」

韓嫣環視諸女輕笑道：「陛下子嗣又誕，開枝散葉，這是咱們大燕鼎盛的祥瑞，尤其是紅玉姐姐誕下龍鳳雙生子，這更是我大燕的吉兆。不過，陛下呀，不光是朱漣姐姐正在待產，現在可又有幾家姐妹有了身子哦。」

趙棫倒抽了一口冷氣。

都來給皇帝和梁紅玉道喜。

梁紅玉一臉的幸福甜蜜，她任由皇帝坐在床邊緊握著她溫柔的小手，她將身子整個依偎進和_圖_書皇帝的懷中，柔聲道：「陛下，臣妾也沒想到會是一對雙生子，這都是陛下洪福齊天。」

她忍不住緊緊反抱起皇帝腰身，感動得涕淚交集。

國力強盛，民生富庶。

原封汝南郡王，現為汝南伯。

縱然皇帝無此心，朝廷也不會放心。

趙棫拳頭緊攥，面色凝重，一字一頓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如今大燕國力強盛，陛下又為千古聖君，已經為大燕開創不世基業，萬眾歸心。你們要想做那些不該做的事，還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這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王霖真是意外之喜了。

更關鍵是，外敵金國，已經被皇帝統率大軍死死壓制在東北苦寒之地，再也不敢侵犯中原半步。

當今皇帝的文治武功，無人可及，地位不可撼動。

身材略高的中年男子忿忿道：「燕皇言而無信，竟然如此薄待大宋皇子，虧他還口口聲聲昭告天下，要善待趙宋皇室貴胄。」

韓嫣率諸女拜倒在地：「臣妾等賀喜皇上，得獲龍鳳雙生子！」

雖然皇帝沒有明說，但燕青心裏非常清楚，大燕的江山承繼於前宋，前宋宗室目前看還無問題，但假以時日，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起了異心。

王霖哈哈大笑，環視諸女道：「朕來猜一猜……婉兒？」

前宋的擁躉在坊間還有不少。

南水宮諸女官聞言大喜過望，立時又跪倒了一大片，連聲山呼萬歲謝恩不止。

對於三人的痴人說夢，趙棫深吸一口氣，他和_圖_書只能嗤之以鼻。

他可不是趙構。

城北一棟豪華的府邸內，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穿蟒袍端坐在花廳之中，他的身前，站著另外兩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位青衿士子三旬上下，眉清目秀，氣度優雅。

王霖大步走去，一邊一個將李清照和朱淑真擁抱起來，大笑道：「天大的喜事！傳旨，今日朕大擺宴席，慶祝朕再得子嗣！」

因為程遠景之死，洛陽程家已經視燕皇為仇。

其實王霖都想好了，只是沒想到梁紅玉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一對雙生子，讓他背後起的名字都用上了。

瘋了。

石玉成大刺刺道：「怕什麼？我等乃趙宋皇室，不過是說幾句閑話，他還能拿我等怎樣？不過，益王殿下，有件事你或者不知。」

「朕已經決定，男孩就叫王晨，女孩就叫王曦，以後你的南水宮就改名晨曦宮。」王霖說話間伏在梁紅玉耳邊壓低聲音道：「雖然朕對自己的孩子都一視同仁，但畢竟他們是雙生子，在朕心裏不同。朕想冊封晨兒為齊國郡王，曦兒為南水公主，不知紅玉你意下如何？」

以皇帝之前的王號為封，這顯然說明這對雙生子在皇帝心中超常的地位。

他們腦子壞了。

王霖哈哈大笑：「都起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同喜，同喜！」

趙棫抬頭望向了石玉成。

程頤的嫡枝子孫。

此人本在朝為官，改朝換代之後，辭官歸於洛陽，以商賈為生，是洛陽最大的綢緞商人。

和_圖_書洛陽。

王霖忍不住笑了，他的其他女人生孩子就像是打一場仗般九條命去了一兩條，元氣大傷，至少看上去疲倦非常，可眼前的梁紅玉居然面色紅潤神采奕奕。

韓嫣聞知皇帝對於梁紅玉所生子女的名字和封號，面色微微動容，不過旋即平靜如常。

梁紅玉所居的南水宮。

……

此人是宋神宗趙頊第十三子，宋哲宗趙煦同母弟，趙似之子趙宣。

王霖都曾一度想遷都洛陽。

王霖匆匆而至。

見韓嫣面含微笑，猶自望著他，王霖愕然：「還有？」

因為剛剛生產，產房內密不透風，諸女自不好現在就進入問安探視，御醫事實上只允許王霖獨自入內。

三人一起拜下。

一胎雙生子啊，龍鳳胎，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其實不光是梁紅玉，還有已經進入孕後期的朱漣，她的孩子名字王霖也有腹稿了。

他覺得這對龍鳳胎意義非常，封號特殊，諸女也能理解。

洛陽錦衣衛的規制遠比其他行省要高，留守司指揮使馬昆的品階也為正四品，遠高於其他行省的錦衣衛分支機構負責人，這主要是洛陽錦衣衛的重要使命。

弱宋早已被掃進了歷史的故紙堆里，所謂大宋的故臣，所謂的登高一呼從龍者甚眾，簡直就是糊弄鬼。

大燕的河南行省行轅所在，也正是洛陽。

程非。

程非凝聲道：「益王殿下，我等也承認，今上武功蓋世，現在的大燕外御強敵，國泰民安。但此時，燕皇病危，儲君年幼，而滿朝文武www.hetubook.com.com中，皆為我大宋故臣，只要益王殿下登高一呼，從龍者必定甚眾！」

「益王殿下！」

這當然是與她多年習武常年鍛煉身體好有關。

王霖匆匆進得產房，見梁紅玉面色紅潤，笑吟吟坐在床榻之上，兩個包裹在襁褓里的嬰兒靜靜躺在一邊，由穩婆正在照料打理。

此時造反謀逆，豈非送死？

梁紅玉聞言幾乎狂喜。

王霖緊緊抱著她，在她光潔而汗津津的額頭上親了一記：「辛苦你了，紅玉。」

讀書人是洛陽程家的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明白這三人的來意了。

石玉成和趙宣立即附和。

趙棫面色陰沉，壓低聲音道：「兩位，隔牆有耳，請不要妄議燕皇陛下！不要平白給自己惹來禍端。」

此人是前宋哲宗皇帝趙熙女兒德康公主與石端禮之子石玉成。

而封號是他在來的路上臨時起意。

趙棫，趙佶第八子，與皇九子構同歲，原益王。

當然，必要的監控和防範還是少不了的。

在趙棫看來，現在的大燕已經不是過去的弱宋了。

韓嫣笑吟吟指了指李清照和朱淑真：「清照姐姐和淑真姐姐，都有身子了。」

要是其他人做了皇帝，必定要對徹底蕩滌前宋的政治痕迹，但今上王霖說到做到，言而有信，說善待前宋宗室和海納百川不分既往以天下人治天下，那就兌現了承諾。

諸女面上喜氣洋洋，不少都浮蕩著濃烈的羡慕之色。

錦衣衛在洛陽設立西京留守司。

以她生子王晨為齊國郡王，這可意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