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詞曲誠哥給你哼出來
洛美姿的感受是：小弟開始吊嗓練氣了，而且纏著她矯正音準。
army姐的感受是：每隔一天都會有位預簽經紀人合約的歌手等在TVB大廈門口，然後在車裡為她清唱許冠傑的《賣身契》和徐小鳳的《風雨同路》，然後被蹭飯回家。
洛俊顏驚詫的問道：「師父，你還會作詞作曲？」
誠哥要是沒碰上周潤發，今晚肯定一杯啤酒直接潑過去。但他已經旁敲側擊的打聽清楚《上海灘》還沒拍出來，具體哪年拍的不知道，但肯定在83射鵰之前，也就這兩三年的事。那心思就不一樣了。
洛俊顏真是無話可說了，就一句話，佩服，非要加上一句的話，聽不大懂。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是洛俊顏異常忙碌的一個星期。
師徒倆都是正經辦事兒的人，當晚就由誠哥執筆，簽定了經紀人合約。
上海灘主題曲也已經哼過了幾遍，歌詞也算齊整。畢竟誠哥以前的老闆到了KTV必點上海灘，本身就是上海人，年輕時候是追著許文強馮程程長大的。
藝員訓練班準備開課的智哥、昌哥和時姐的感受是：經過兩次小聚召集人洛俊顏的描述，發現跑龍套原來那麼有前途。
誠哥趕緊擺了擺手，說道：「找人創作新歌的事情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洛俊顏說道：「師父，15年也太久了吧？而且我跟army姐已經談過了，人家那麼幫忙，這樣怎麼做人？」
洛俊顏說道：「即便加歌的話，跟這首一比也頂多是濫竽充數，還不如真誠一點。再說了，想https://m.hetubook.com.com成功就要不走尋常路，就這麼決定了。」
army姐瞪大眼睛，說道：「你瘋啦，香港沒人出單曲的，你以為是在美國嗎？」
當天晚上，誠哥就急著把洛俊顏拉進一家大排檔。
天天日報娛樂版記者黃家棟的感受是：雖然事關藝員培訓班的文章被撤掉，但文章的主角已經開始向他大量投稿。對一些明星日常的描述比較鮮活，投稿自然無法被採用，但明星們坐卧行止，吃喝拉撒的趣聞讓他欲罷不能，只得自掏腰包支付適度的稿費。
洛俊顏扭捏了一下，說道：「army姐，我就是來請教一下，合約不通過律師行作不作得數？」
洛俊顏說道：「師父，肯定不會一下發那麼多張，可以分批生產嘛。先發1000張，等回款之後再發就可以了，1萬5千塊差不多夠用了。」
army姐在車裡看著經紀人合約，然後抬頭盯著他，問道：「拿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洛俊顏說道：「這個就難了。army姐帶我去華星唱片試音，屬於TVB的，但公司里又沒有一個作詞作曲的人。試音時候那個音樂監製倒是覺得我嗓音很有特點，氣息運用很出色，說是幫我推薦幾個詞曲作者。」
誠哥雲淡風輕的說道：「阿俊，師父兜里也就1萬4千塊，這你也清楚。捨得我這副身家，我也得支持你。」隨即伸手止住洛俊顏想要感激的話，接著說道：「但是我也有條件，我得做你的經紀人，一簽15年。hetubook.com.com也不用你給我薪水，我們五五分賬，我拿一半的抽佣。」
邵氏的感受是：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提出先定好片酬再簽訂合約，而且從來是語氣和藹，謙遜有度。
誠哥統籌能力很強，這是片場各劇組公認的事。他忙於各種調度事務，本來已經認命了，直到有一天在片場偶遇了周潤發。
誠哥的感受是：徹底被自己的學生套住了。
洛俊顏拍拍額頭，說道：「這些我都已經問清楚了。錄唱片需要什麼製作母帶，復刻的，一張母帶需要1萬塊吧，復刻一張膠片不到2塊，作詞作曲不好說，發行華星有渠道關係，一張抽10%的發行費，宣傳就不搞了吧。army姐算是我的經紀人吧，我想跟她講抽佣，她還沒答應。」
洛少棠看著兒女，又懷念起妻子，心底嘆了口氣，說道：「詞曲都很不錯，配樂打算怎麼作？」
洛美姿站起來按著老爸的肩膀，說道：「爸，這首歌蕩氣迴腸，詞句優美，配樂作不好很可惜的，你幫阿俊把把關啦。」
洛俊顏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是我作的。有個朋友想給我出唱片，這首歌由我來唱。」
誠哥喝著啤酒，說道：「阿俊，你現在唱歌練得怎麼樣了？」
「老爸，還沒休息？」
army姐問道：「幾首歌？先拿來讓我聽聽再說。」
洛少棠放下樂譜，問道：「這是你作出來的？」
誠哥喝了口酒，說道：「就算髮行1萬張吧，光是成本就得4、5萬塊錢，你從哪弄錢？」
誠哥慢悠悠的吃了顆花生，小眼睛一翻，說道：「平時隨便哼一哼，感覺不錯的就記著點。談不上是藝術創作，主要各個階段的生活感悟，都比較零散，需要你完善起來。對外就說詞曲都是你自己作的，不要提我，虛名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最後這個交待，是擔心出名之後有人上門討教的時候穿幫。
偷渡回大陸不現實，對於逃港者人家還能網開一面，對於想要潛入內地的細作是格殺勿論。如果試圖光明正大的以香江同胞身份回歸，就更為尷尬，要知道誠哥拿到香江身份證可還不到3天時間，港英政府都會懷疑他的動機。於是誠哥只能咬著牙一邊學習白話，一邊跟著洛俊顏到片場指導盒飯分配工作。
洛俊顏掙開頭，說道：「這些我怎麼都不知道的。火伯在香江很有名的，在TVB做了幾年的音樂總監。早知道我就去求他幫我作幾首歌了，不同像現在，搞得頭都大了。姐，要不我們一起去吧？你嗓音那麼贊，求火伯給你作幾首歌，我來給你灌唱片。」
洛美姿掐著他的臉，說道：「你蠢的啊？你一個16歲的小仔，作詞作曲還要演唱，不用等你火起來就被圈子裡的大佬踩掉了。總之，過去拜訪要講禮數，火伯的老爸跟爺爺交換過拜貼的，算起來真要叫大伯。」
誠哥立時就發覺不對，問道：「阿俊，那作詞作曲，和-圖-書錄唱片，發行，宣傳這些錢從哪出？還有這個army小姐在裡邊是怎麼個定位？」
army姐思考著不走尋常路這句話，覺得挺有深意，也沒再糾纏，說道：「隨便你，反正灌唱片賺錢很簡單，記得提前通知我。」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老爸，老姐坐在桌旁，老爸正拿著他譜的曲子看得入神。
TVB傳謠職員們的感受是：你好歹算是小有知名度了，怎麼就這麼不在乎緋聞呢？
army姐笑罵道：「你還是不是人，連你師父都騙？我以後還怎麼敢相信你。」隨即把合約扔回去，說道：「合約沒有經過律師行，你師父沒有經紀人資格證，告不到你。還有事嗎？我要遲到了。」
洛俊顏馬不停蹄的趕到片場，累了一天到家已經是晚上8點多鍾。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僅僅是《楚留香傳奇》劇組，洛俊顏就已經跑過6回龍套，幾位主要的明星演員分別介紹了一個龍套角色給他。芝姐很喜歡摸摸他的皮膚感受一下；秋哥（此時還沒被叫作秋官）的道具總是能夠隨時被他遞到手裡；阿姐喜歡獨處，但有人在一邊靜靜的扇扇子也很欣慰；吳孟達講牌技沒人肯聽，聽眾很關鍵；等等。
洛俊顏說道：「華星沒有歌手的，也不幫人家出唱片，它們只出版TVB的唱片，army姐是找人家幫忙做私活。」
誠哥說道：「阿俊，不走尋常路，怎麼總還是定型思維呢？我不親自照顧你，我不放心，賺不賺錢是小事，要是我徒弟被騙了，到時候我哭都來不及。而且第一首歌和*圖*書，我來幫你作詞作曲，這個才是核心競爭力。」
第二天一大早，洛俊顏就在TVB大門口堵住了army姐。
洛俊顏說道：「army姐，歌已經有眉目了，等我完善之後就開錄，需要你提前打招呼。」
洛美姿斜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當灌唱片像灌汽水嗎？都不知道哪一個發了昏的答應給你灌唱片，你賠了錢可別讓人家追上門來討債，否則我饒不了你。」
洛俊顏跟在姐姐身後，小聲的問道：「姐，老爸到底什麼意思啊？火伯來邀過好多次，他不是一直都推託掉的嗎？」
誠哥問道：「既然那麼看好你，幹嘛沒找你簽約？」
洛俊顏說道：「師父，從氣息到音準，音色都絕對沒問題。不過army姐說我的嗓音比較特殊，從始至終都有點女聲那種清脆的感覺，到了高音就更加明顯一點，要我繼續練習發聲技巧，盡量補足這個缺點。家姐倒是評價說其實蠻有辨識度的。師父要不然我給你唱一首歌來聽聽？」
洛少棠說道：「你們也長大了，很多事我也管不來。娛樂圈裡是非多，風頭太盛惹人眼紅，想要走好這條路就低調一點。阿俊，過兩天我帶你去拜訪火伯，你這曲子想要灌唱片還差得遠。行啦，都去睡吧。」
洛俊顏一下就聯想到了army姐和誠哥上門逼債的情景，搖了搖頭把負面情緒甩開，心想：「army姐早說過灌唱片賺錢很容易啦。誠哥那麼老奸巨猾的，都肯拿老本出來，能有多難。」
洛俊顏說道：「就一首歌，但非常好聽，而且適合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