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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頑徒

作者:倚馬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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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亞洲歌壇天後的號召力

第二十章 亞洲歌壇天後的號召力

鄧麗君隨意的買了一支笛子就匆忙離開,正巧被買了奶茶返回的樂少在轉角正面撞上,潑灑了一身的奶茶。於是如同《諾丁山》中一樣,鄧麗君被樂少認出並強拉著返回樂器行。
鋼琴聲響起,傳出《祝福》的前奏,因為沒有擴音效果,聲音傳不了多遠,但鄧麗君能夠清晰的聽到。阿飛努力的唱到最大聲,但台下的嘈雜叫嚷又開始響起。
貼在影院門口的電影海報被不斷的偷走,然後又不斷的補充上,這其實也是為報道製造噱頭。海報依舊是誠哥的思路,畫面中心是鄧麗君在大球場演唱會的舞台上深情凝望的劇照,雍容華麗的扮相與其原本的形象有很大反差。海報中下部分是一行斜著向上逐漸變大的藝術字,不一樣的鄧麗君。
路縱崎嶇亦不怕受磨練
緊接著,鏡頭來到了兩人換裝逛過的那條小吃市場里,鋼琴彈奏的《祝福》響起,節奏放慢幾個節拍。
阿飛白襯衫的袖子一邊半卷著,一邊只是鬆開了袖口,扣子也被剛剛的記者們扯掉了兩粒。他的頭髮有些蓬亂,皮鞋上面都是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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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心中,永遠留著我的笑容
這時觀眾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阿飛對周圍的一切都會做出反應,與接觸到的人溫和的交流,但就是感覺他與所在的環境格格不入。似乎一個滿是好奇心的孩童冷眼旁觀著身邊的世界,那種蟄伏的情緒讓人驚悸。
幾家核心影院的貴賓廳也被包買一空,這些坐席可不便宜,一張票300多塊。這些富豪或富豪子弟有對鄧麗君感興趣的,有來湊熱鬧的,這些位老爺、少爺就輪不到洛俊顏上前見禮了。
待電影正是開映時,所有影院基本都是滿座。這是動力也是壓力,反正鄧麗君是堅決不到現場,無論嘴上怎麼說,她還是非常在意觀眾對她這次表演的褒貶。
慢慢的射燈亮起來,地面的燈光亮起來,頂部的探照燈亮起來,舞台一片通明。
場景變換,一年後,鄧麗君在化妝間里補妝,瑪麗姐站在一邊。
莫揮手,莫回頭
樂少緊張的和圖書說道:「阿飛,你搞什麼鬼啊,下面幾萬人哪。」但還是照他的話去做。
正在這時,麥克風首先恢復了供電,隨即全場響起《祝福》。
財哥正好在黃家棟面前,說道:「喂,我已經註冊了君飛牌鋼琴。你小心點,別亂說話,否則我有權告你誹謗。」
鄧麗君木然的呆立在舞台中央,兩眼發直,完全傻掉的樣子。
樂少憤怒難忍,喊道:「我證明,是鄧麗君小姐先喜歡的阿飛。大歌星了不起啊,鄧麗君小姐已經答應捧阿飛做歌星了。」
舞台下的歌迷都瘋狂了,紛紛舉起雙臂,跟著一起擺動。這時鏡頭再次拉高,畫面里是搖曳得整齊劃一的人浪。這場景讓到場的明星、富豪都目瞪口呆,這得多少人參與拍攝?
影片的第一幕是台灣明星演唱會的現場全景,舞台下面人頭攢動,歌迷熱情高漲,鏡頭推進到舞台中央,主持人林青霞開口說道:「有請著名歌星鄧麗君小姐。」
曲好詞佳,朗朗上口,鼓舞人士氣,激勵人向上,瞬間就征服了現場的歌迷。
隨即一個午後,阿飛與鄧麗君在樂器行里第一次偶遇。
鄧麗君慢慢止住哭泣,但還是不說話。
在阿飛家中,鄧麗君發現他會作曲,要求他用自己隨意買來的笛子,吹奏了阿飛的新作《明月幾時有》。於是鄧麗君看中阿飛的音樂才華,動心想要成為阿飛的經紀人。
首映也吸引來了眾多的文藝界和評論界人士,甚至專業媒體《電影雙周刊》的總編親自到場。當然這圈人當中,還是亦舒小姐最為醒目,畢竟她的死忠讀者人數最多。
大家一齊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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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大壯觀的演唱會現場畫面,多點全景的展示出華麗炫目的舞台,舞台下數以萬計揮著雙臂的觀眾,從高空攝入的場面如同繁星之夜。
結果兩人爭論越來越激烈,瑪麗姐無心說出一句氣話:「不然你自己捧個歌手出來試試,光靠實力就想成為巨星,簡直做夢。」
《漫步人生路》結束,舞台需要調換和-圖-書背景和伴奏樂器,全場燈光熄滅。阿飛和樂少打著小電筒,用板車將鋼琴推到舞台後半部的指定位置。
阿飛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鬧市中。他的神情有些木然,四肢擺動得很機械,步伐緩慢,步幅很小,眼神中充滿了隨意感。
1980年7月12號,《下一站,天後》不經午夜場試映,全線上畫。這一天,南洋各大院線也會同步首映,這就是鄧麗君無人可比的影響力。
又過了一小會兒,舞台上還是漆黑一片,只有觀眾手裡拿著電筒在胡亂的晃動,人群已經開始叫嚷起來。
阿飛攥著拳頭,說道:「我們第一次去夜市唱歌,我也好緊張的,事到臨頭,賴著不想上巴士。你揪著我的耳朵說,雖然只有一站地的距離,但是,在這邊可以做膽小鬼,到了下一站,就要當自己是天後。」
記者們頓時更加興奮,一邊是圍著樂少在追問,一邊是財哥跟黃家棟在互懟,場面混亂不堪。
一家小報的無良記者黃家棟(這廝的戲路已經被帶偏了),在夜市認出了喬裝的鄧麗君,於是偷|拍下兩人在一起的照片,並聯繫到瑪麗姐威脅勒索。
當我唱起這首歌
此時,黃家棟在一旁帶著節奏,叫囂著喊道:「阿飛,明天本報的頭條是,一隻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你看到會有什麼感想?」
伴你慢行,一段接一段
越過高峰另一峰卻又見
台下的歌迷把手中亂七八糟的東西傾瀉上舞台,齊聲大喊著:「下去。」
《漫步人生路》歌曲響起,鄧麗君甜美清亮的嗓音讓人精神一振。
阿飛向鄧麗君微微點了點頭,鄧麗君似笑非笑的回應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到舞台邊緣竟然直接坐下,像是一個坐在湖岸邊,把腳盪在湖水裡的精靈。她陶醉的傾聽阿飛唱著的《祝福》,雙臂舉起跟著節奏擺動。
接著銀幕變黑,再亮起來,場景已經在病房裡。
這場戲,真是震撼。
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著直接轉到了阿飛上班途中和到達樂器行的場景,他展示了一個樂於助人,和和氣氣,謹小慎微的小職和圖書員形象。
怕只怕,淚水輕輕的滑落
不要問,不要說
鄧麗君聲音都有些顫抖,哭著說道:「我不行了,發不出聲音來。」
阿飛家房門打開時,閃光燈不停。走出的卻是老闆財哥,而且面帶笑容,向眾人揮手示意。接下來是樂少,最後出門的是阿飛
第二天一早,一心想要報復的黃家棟,通知的各家媒體記者趕到阿飛家堵門。
邵氏院線1陸家影院的門前全部排起長隊,香江市民從老到小購票踴躍,此時就體現出了鄧麗君在民眾間的巨大號召力。不管接下來的觀影情況會怎樣,首映日是真的異常火爆。
阿飛嘴唇微微顫動,眼神渙散,艱難的說道:「我從來不認識鄧麗君。」
願一生中,苦痛快樂也體驗
接下來,在兩人各懷目的的前提下,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情節,很好的展示了鄧麗君善良活潑,聰慧伶俐,心高氣傲,行事專斷這樣一個複雜的角色形象。
目標推遠,讓理想永遠在前面
樂器行老闆財哥的黑心欺壓和同事兼死黨樂少碎嘴子一般的善意貶損,讓阿飛的外在印象極為飽滿。
在你身邊路雖遠未疲倦
記者們被嚇了一跳,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影廳內燈光逐漸暗淡,觀眾都安靜下來。
阿飛慌亂的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售貨員,你們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這段情節的最後橋段是,兩人合作完成《漫步人生路》,鄧麗君以經紀人的強硬姿態逼迫阿飛從街頭演唱做起,阿飛死活不肯。鄧麗君採用做飯、熨衣服等討好手段,以及絕食、霸佔廁所等威脅手段,終於強迫阿飛每晚跟她坐一站地到繁華夜市街頭演唱。
伴隨著音樂,影廳出現了抽泣的聲音。亦舒小姐握著張導演的手,一邊著流淚一邊說道:「相見時難別亦難。」
瑪麗姐一邊偷走黃家棟拍攝的照片和底片,一邊趕緊找來阿飛家,當著阿飛的面,向鄧麗君表明已經替她爭取到在香江大球場的個人演唱會贊助。但是,如果傳出她跟一個窮小子同居一室的負面緋聞,那贊助商肯定會www•hetubook•com.com退出,失去一次成為歌壇天後的機遇。
下面的觀眾都跟著輕輕哼。
首先是一曲《漫步人生路》,鄧麗君颱風變得雍容大氣,甚至引得影廳中的觀眾都跟著尖叫。
這一刻,偎著燭光讓我們靜靜的度過
阿飛在中心猛然大叫了一聲:「夠了。」
另外到場的還有很多娛樂圈內影、視、歌各界的明星,鄧麗君的場還是要捧的。洛俊顏不得不挨個鞠躬致謝,阿姐,肥姐,秋官,發仔,芝姐,等等認識不認識的,都簡單的客套了兩句,紛紛預祝影片大賣。
黃家棟質問道:「喂,阿飛。你只要當眾說一聲,從來不認識鄧麗君,我們就信你。」
阿飛轉身回到鋼琴旁,把電筒交給樂少,說道:「兩支都幫我豎起來照亮。」
一曲《小城故事》伴著鄧麗君款款的走上舞台,她面帶甜美的笑容,但隨著歌迷往前涌並高聲尖叫,她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甚至雙腳不自覺得微微後退。《小城故事》唱到一半的時候,她握著麥克風的雙手開始顫抖,臉色蒼白,已經完全不在調上。
鄧麗君毫不妥協的回了一句,「試試就試試。」
阿飛慢慢摸索著靠近站在舞台中央的鄧麗君,聽到細微的啜泣聲。他顧不得隱藏身份,連忙說道:「麗君,不要緊張。應該是發生了小故障,很快會修復的。」
樂少和財哥推搡著記者們,想要撕開一條出路。
慢慢的,鄧麗君發現自己面對陌生的人群時不再那麼緊張無措。
通過兩人對話得知,鄧麗君在一年前並沒有按照贊助商的要求,澄清自己的戀愛事件,以至演唱會泡湯。經過一年的時間,屢創唱片銷量紀錄的鄧麗君終於靠著自己的實力,站上了香江大球場的個人演唱會舞台。
最後一晚,阿飛的破房子再度停電,兩人又點起蠟燭,但此次相對無言。最後鄧麗君拿出手寫的經紀人合約讓他簽名,阿飛卻在猶豫之後,將合約遞到燭火中點燃。鄧麗君沒再說出一句話,默默的離去。
舞台上,鋼琴旁突然向上射出兩束白光。台下的觀眾頓時安靜下來,m.hetubook•com•com盯著舞台期待新節目。
影廳里的觀眾都被驚呆了,這得是什麼規模的演唱會,怎麼拍出來的?
兩人剛要返回後台,樂少拽住阿飛,說道:「阿飛,不對勁兒,射燈應該亮起來才對啊。」
記者們紛紛圍到三人跟前,一遍遍的追問著鄧麗君的去向以及兩人的關係。
伴你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鏡頭這時給到正在後台小心搬運鋼琴的阿飛和樂少,阿飛還戴著口罩。財哥站在登台口,正在向舞台上張望。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哇,不愧是歌壇天後。阿飛你個衰仔,到口的肥肉都吃不到,活該你一輩子做售貨員。可惜了我的君飛牌商標。」
下一首歌是《明月幾時有》,需要將鋼琴推到舞台上伴奏。
這長長的一段情景讓觀眾見識了鄧麗君在形象方面的極大突破,感覺這樣的鄧麗君似乎才更加真實和有趣,個個面帶笑容,看的津津有味。
其中一個橋段,鄧麗君聽阿飛講起很多的街頭小吃,就鬧著讓阿飛陪著出去品嘗。結果就是鄧麗君換上了阿飛的男裝,戴著棒球帽和貼上兩撇小鬍子,反而將自己的衣服給阿飛裝扮上,然後讓他偽裝成自己的女友出門,男女兩個反串形象在街頭亂逛。
舞台下的觀眾聽著這首《祝福》,都安靜下來。鄧麗君倚在鋼琴旁,靜靜的注視著阿飛。這時整個鏡頭是緩慢旋轉的,讓兩人的畫面充滿夢幻般的浪漫色彩。
鄧麗君被不停講話的樂少煩到忍無可忍,又不好發作,無奈之下,借口清理裙子,拽著阿飛當盾牌,跟他一起返回一站之外的阿飛家中。
這段劇情是經紀人瑪麗姐告知自己留台善後,並讓她到香江暫時避風頭。兩人交流善後辦法,瑪麗姐想要編造現場歌迷故意鬧事搗亂的假新聞。鄧麗君堅決不同意,想要承認自己近距離面對人群時就會緊張失措的心理問題,並強調依靠自身演唱的實力,也完全可以攀上歌壇巔峰。
接下來是鄧麗君完成了《明月幾時有》的演唱,演唱會完美結束。
這時影廳內的女性觀眾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喊道:「居然是林青霞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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