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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的化府修為秘葯，凌雲破可不打算錯過！

「卵！鹽！新生！」小妖們再次三呼，彷彿是在舉行什麼宗教儀式。

很快，便抵達了第二處洞室。

「只是艱難求生而已。」魚人祭祀緩緩說道，「昔日妖族撤退回東皇界，四位先祖因傷而被族群落下，因此潛在這湖底養傷。」

不能再想下去了，有點噁心了……

「這位人類貴客，既然來了，何不進門一敘？」魚人祭祀忽然說道，用的是頗為彆扭的人類語言，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古音字。

它發現我了？會不會是在虛張聲勢？

凌雲破按捺住好奇心，繼續跟隨眾小妖向下走去，八彎九拐之下，很快便抵達了第三處洞室。

凌雲破便暗自掐好法決，出聲說道：

「原來是這個用途。」凌雲破也恍然大悟。

「貴客無論是自己服用煉化，還是交由好友晚輩，還是與他人交易置換，都是絕對划算的。若遇到五行缺火的修士，甚至可以大賺一筆。」

確實現在再加上海菩提的火系靈氣，便是五行有四，只缺真水了。

靈活擺動尾巴的是小魚和_圖_書，上下不斷弓腰的是小蝦，優哉游哉划水的是小龜，左右自由橫行的是小蟹……活脫脫一座生態水族館。

「所以要藉助這一點點鹽分，在狹小密閉的空間里，模擬出海洋的鹹水環境來，好讓還不具備妖力的新生個體能順利孵化、成長。」

「金靈，礦石秘葯也；木靈，草植秘葯也；水靈，真液秘葯也；火靈，熱炎秘葯也；土靈，地石秘葯也。」

「你們這些妖魔……倒也奇異。」

所謂的聚水法陣，乃是從水源地提取水分，將其轉送到其他地方去——例如許多宗門駐地里的水池，便是依靠別處的聚水法陣來提供活水，避免水質腐敗變臭。

以上三種，他仔細回憶起來，其中靈氣確實帶有明顯的五行屬性。

第三處洞室的石門打開，凌雲破連忙看去，只見裏面有無數的「柳絮」在漂浮著，密密麻麻，足以讓任何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嘔吐。

「原來如此。」崑崙鏡驚嘆說道，「它們畢竟是海洋妖族，雖然自身能抵抗淡水環境，但卵和幼兒不行。」

雖然鹽分很少，和-圖-書但只要空間足夠小，也能維持一個較為穩定的濃度。

「我也不跟你虛言……海菩提在哪裡？」

甚至就和某些店家的「老鹵湯」是一個道理，說不定這孵化室里的鹽水，可能幾百幾千年都不帶換的，只是不停往裡面補充鹽分……

不過很快，凌雲破便知道它已經醒了。

由於羅衍在玉清觀里曾經學過古代文字，因此凌雲破也能勉強聽懂，當下便微微一怔。

凌雲破在後面屏息凝神，冷眼旁觀，直到小妖們齊齊告辭離去，他才暗自掐動道訣，心想我是打出北極雷呢？還是直接刷五行神光呢？還是動用青萍劍呢？

「阿鏡，可有陣法陷阱？」

這傢伙並沒有詐我，而是確實發現我了……凌雲破心裏暗想，又問崑崙鏡道：

「你怎麼發現我的？」

值得一提的是，聚水法陣只會抽取純粹的水，至於水裡的藻類、漂浮物、毒素，甚至是魚類等等，都不會被法陣所影響。

魚人祭祀所說的「結丹臻於完美」，難道是指一品金丹？集齊富含五行靈氣的紫府秘葯，便是結一品金丹ｈｔtps://m.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的關鍵門檻？

「新生！延續！希望！」小妖們照例儀式性三呼，完成禮節之後，才匆匆奔赴離去。

凌雲破暗自後退半步，只聽見魚人祭祀又道：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凌雲破立刻意動，試探問道，「這海菩提，究竟有何作用，且與我細說。」

「這海菩提，雖然長於深海之底，卻是淵草吸收深處地熱所結，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火靈秘葯。」

「自當雙手奉上。」魚人祭祀緩緩說道，「只是貴客稍待，且聽我一言如何？」

不過它們究竟要用這些鹽分做什麼呢？

聚水法陣將大量的水抽取到別處，而鹽分自然就被留了下來，使得剩餘水裡的鹽分迅速上升。

要來了嗎？凌雲破精神一振。

萬年石乳，以石筍和鐘乳石所凝結，含有大量精純土系靈氣，就是毒素太多。

跟著小妖們來到洞底深處，便看見魚人祭祀正坐于石台之上，將玉石權杖平放在雙膝處，睜眼打坐。

「自然。」魚人祭祀見他表情緩和，便溫言說道，「人族結金丹，妖族結妖丹。若要臻於完美，需集hｅｔuboｏk•ｃoｍ•com齊五行之靈，缺一不可。」

想到這裏，凌雲破已經完全明白了其中機制：

凌雲破前世有個朋友，家裡養了許多魚，因此他倒是一眼就辨認出來。

「水流。」魚人祭祀回答說道，「貴客位於上游，水流中的鹽分告知了我您的存在。」

金汞丹華液，主料是某些珍稀礦石，裏面含有充沛的金系靈力。

跟著這些妖怪這麼久，他無非是想找到海菩提的位置而已。

魚是沒有眼瞼的，因此這傢伙睜著眼睛，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在睡覺。

金漿玉液，來源於血色朱草，其中有木系靈氣豐富，生生不息。

想到這裏，凌雲破忽然打了個惡寒。

凌雲破便進入石室，也不去打量四周，只是盯著那魚人祭祀說道：

「但如果你願意繞過我族性命，後續我族願意為您持續提供海菩提。此物對我們水族不算什麼，但對人類修士而言，卻有大用。」

不出所料，第四處洞室比第三處大上許多，裏面容納的不再是卵帶，而是許多水生生物的幼體。

他跟著激動萬分，彷彿當了父親母親的小妖怪們繼續前行，很快便來和*圖*書到第四處洞室。

倘若是維持生存所需，依靠給修士「催汗」的這點鹽分，怕是完全不夠吧。

「何故後退？貴客大可用神識探查，老朽的修為境界，用人類的叫法，不過區區洗髓階而已，絕不是貴客的對手。」

因為小妖們七嘴八舌地，將前面的視察情況說了一遍，聽得魚人祭祀微微頷首。

凌雲破鑽出石室，一路尾隨這些小妖，七彎八拐，只見地勢越發向下。

打開石門，便有高濃度的鹹水涌了出來。

「鹽！鹽！鹽！」小妖們歡呼三聲，然後趕緊關上石門。

它將其中好處娓娓道來，聽得凌雲破心思急轉，盤算起來。

凌雲破沉吟片刻，說道：

「這淡水環境，並不適合我們四族繁衍子嗣。早些年，湖邊還有岩鹽礦床，現在也已經沒有了。」

「沒有。」崑崙鏡回答得很快。

在石門關閉之前，凌雲破定睛望去，只見洞室裡頭的地板上，刻著一個聚水法陣。

「貴客可有宗門勢力？這海菩提只有我族能夠培育。即便我的族人被您殺盡在此，對您也並無好處可言。」

仔細想來，自己倒是服食過數種五行秘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