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真人抱丹踏紫霄
第二十一章 我選擇問情流，因為我有大愛
「安師姐，凌師弟，你們有什麼打算呢？」
繞過祖師殿，在林斷山的帶領下緩緩降去，便看見後方的小丘旁邊，有流水潺潺，茂樹繁花，景色十分精緻可愛，卻無喧囂的鳥啼蟲鳴，幽靜怡人。
如今得知秋長天已經結丹，還是世間罕見的一品金丹后，她也終於心中釋然了一部分。
「有些事情，終歸是瞞不過去的啊。」
「凌師弟已經一百五十年修為了啊。」林斷山隨意笑道，「我和段師弟也差不多。」
「據說在遠古時期，主修問情流的修士道侶，會共同進入幻境問心，成功率比單獨進去要高些。」
凌雲破：……
至於選什麼……當然是問情流了，不然還能選什麼？
「問心以後，意志就會更加堅韌，對劍術修行和戰鬥都有莫大好處。」
話音未落，安知素已經推開林斷山，走上前來，呵斥道：
范師兄還想說些什麼，結果一看是割草劍仙，整個人頓時明顯抖了一下，隨後才忙不迭叫道：
「等結丹之後，便要問心。」
凌雲破：……
「問
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洞有執事看守，素來不許未結丹的修士進入，但若是有安師姐和凌師弟加入，我們便可以此對執事施壓，叫他放我們進去。」
「范師兄，還請通融一下。」林斷山笑著說道，「我聽說趙師兄也是結丹前就提前問心了。」
於是林斷山也露出個「我就知道」的無奈神情來，和凌雲破解釋說道：
「這裏頭便是問心洞了。」林斷山介紹說道，「只要進去，便可入幻境問心。」
「原來如此。」凌雲破點了點頭。
「不是說，要結丹以後再問心么？」凌雲破低聲問道。
「哎呀！我有一爐丹藥忘了關火！得趕緊回去關了再來……」
當然，在鏡花水月的幻術暗示下，安知素也不可能聯想到兩人是同一個。
難怪要邀請我和師姐一起去，原來是想借我安師姐的凶名，扯這張虎皮！
「按照輪班，本月應是峨眉一系的范師兄。」段分海也笑著說道，「就是以前被你暴打過，後來看見你就掉頭跑路的那個範和圖書文景。」
「怎麼又是你？林師弟，都說了問心洞要結丹后才能進，休要讓我難做！」
聽林斷山這麼一介紹，凌雲破忽然想起瘋劍仙來——那位師叔就是因為被心魔入侵，才變成後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連滾帶爬地逃出幾步，然後飛快御劍而起，直接就溜到沒影了。
「就算不說，後續大家慢慢也能猜出來吧。」段分海嘆氣說道，「昔日的七殺真人蘇漸，對外也是宣稱修的忘情流，結果呢？」
「也行吧。」安知素低頭喝酒，掩飾臉上羞意。
她只是覺得，這兩人似乎存在著某種隱秘的聯繫……但偏偏現有的線索太少，以至於她根本毫無頭緒。
凌雲破心想自己也不是沒來過峨眉，這地方倒是第一次見，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看著兩人牽手步入問心洞中，段分海忍不住嘖嘖起來：
凌雲破有些茫然，便轉頭看向安師姐。
安知素最近有些心神不寧。
「既然如此，師姐，我們走吧。」凌雲破心領神會，立刻將安知素的手牽起，www.hetubook.com.com拉著她走了進去。
白玉京大比決賽的時候，秋長天對戰她時使出來的劍術，讓她始終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老林，你說這兩人要是都修成了問情流，消息傳出去，不得轟動整個蜀山？」
林斷山：……
「讓開！」
他的目光惆悵起來，幽幽說道：
「所謂『問心』，便是確認自己究竟為何而出劍。」
自己這凌雲破的人設模板，可沒有免疫心魔的道心通明天賦，看來這問心確實也得去走一遭。
凌雲破：……
不是吧！師姐你也不知道啊！
段分海：……
「你不說，我不說，哪有那麼容易傳出去？」林斷山搖了搖頭。
結果安知素非常淡定地拿起酒壺，給自己的酒盅里倒酒。
四人直接御劍而起，迅速朝峨眉金頂方向飛去。
比如安師姐，徐師妹，石大小姐，姜魔女，小狐狸……為了保護她們，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自己必須尋求到補天之石，為此修道，為此出劍，為此不惜一切代價，這難道不是最偉大的問情流嗎？
雖然仔細想想和_圖_書，劍招方面並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卻在風格上面，讓她看到了凌師弟的影子。
思慮周定，凌雲破便爽快地答應下來。
「哪有的事！」那范師兄立刻瞪起眼睛，語氣蠻橫，絲毫不肯賣林斷山的賬，「別聽那些人瞎說，結丹修士才能入內，這是派里訂下的規矩！讓刑堂那邊的真人聽到了，別說我，你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選擇什麼流派，不用問他也能猜到，林斷山和段分海都是忘情流，自己和安師姐則是問情流。
「劍仙修道以強，性情往往偏執純粹，導致更容易被心魔入侵，亦或是自己走火入魔。」
「看守問心洞的執事是誰？」安知素突然問道。
「這太好了。」林斷山便舉起酒杯，笑道，「若要問心，便要去祖師殿後方的問心洞。」
見林斷山又帶人過來，他便不耐煩地跳下大石，驅趕說道：
果然，帶安知素來這裏，著實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們蜀山劍仙，和其他門派不同，修道路上有一道『問心』的門檻。」
轉過山路，便看見一個幽深洞口，半隱和*圖*書沒在層層疊疊的藤蔓之後。
負責看守問心洞的蜀山劍仙，正坐在旁邊的大石之上，百無聊賴地翻動著手裡的經卷。
既然要去問心，那帶上林斷山段分海兩人，倒是可以順勢賣個人情給他們。
「師姐，我們也去提前問心如何？」
「至於問心的流派，忘情流、絕情流、問情流等，你也早就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只是自己結丹在即，還要故意拖上一段時間，現在去將問心做掉，倒也省得後續再跑一遍了。
所謂問情流，就是為了保護所愛的人而出劍。
來到山下坊市裡的酒家，眾人在壚里點了桌，于兩邊的長椅上坐下。
旁邊的岩壁上，刻著「問心」兩個大字。
說到這裏，他又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不比六親不認的絕情流，自欺欺人的忘情流要好上千百倍？
「只是慣例，並非嚴格限制。」段分海回答說道，「近期正魔相爭越發激烈，若是能提早問心，也算是多幾分自保的把握。」
無論是什麼關係，至少以秋長天如今的名氣和地位，不可能圖謀凌師弟身上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