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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時間管理開始

作者:幽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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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天空王座在眼前 第五十三章 生!

第十二卷 天空王座在眼前

第五十三章 生!

石琉璃沉默良久,說道:
「要追蹤一個人,也未必非得用術算手段。」石琉璃淡淡說道,「五行神光開路,和土遁也沒什麼區別。」
這阿鏡神情有點奇怪啊?陳觀水摸著下巴,正思索著,只聽見石琉璃道:
「字面意思。」石琉璃淡定說道,「即便是同一條地火之脈,不同位置的熱度也是不同的,有時候主脈和支脈的熱度可能相差數十倍。」
「閑著也無事。」石琉璃給出了一個非常安知素的回答。
事實上,在外面打了那麼久,她也有種「裏面的人說不定早就溜了」的感覺。
原來這海底通道,乃是地火噴發所融化出來的,因此岩壁多呈凹凸不平的泥漿狀,且外層疏鬆多孔,很有特色。
「那肯定要找熱度最高的主脈嘛!」
「若是隨便尋一處支脈,那熱度不足進而影響補天石的熔煉效率,是不是不大合適?」
不過,地火的外部通道,乃是地火本身在噴發之時,巨大壓力炸碎地殼的過程中形成的,因此通常只會有一個出口。
等石鼎長老隕落之後,她便再也不復昔日的天真爛漫和無憂無慮。每日起床后的梳洗、更衣和束髮,也做得一絲不苟——做完了還來幫羅衍穿衣服,可以說是賢惠到不行了。
這話彷彿極其鋒利地刀子般,在陳觀水已經流血的心頭又扎了一下。
姜離暗略微安心,又問歡悅:
「土遁尚且會留有蹤跡,五行神光又豈能做到天衣無縫?它本來就不是為了隱秘而設計的。」
「確實。」不遠處的徐應憐忽然說道,「那下方有個爐子,說明有人曾在此鑄煉法器。」
「也是。」石琉璃取出儲物袋,隨後拿出幾層厚厚的被褥,鋪在石床上。
「單單隻是這樣移動,說不定會被她們追上來。」
「這石頭不對。」她悄悄和徐應憐傳音入密。
聯想到之前在羽庭門秘境里,洞幽對那人的特殊態度,徐應憐也暗暗有了猜測。
「睡覺。」石琉璃說。
砍了片刻,她又氣呼呼地轉過頭來瞪徐應憐,卻不說話。
石琉璃彷彿看穿了他的憂慮,淡淡地冷笑一聲:
修士入定就好了,也沒必要非得睡覺吧?陳觀水心中吐槽,卻不敢說。
「不曾。」歡悅搖頭。
卻不說撲空了的這幾位,將時間往前推移,陳觀水以五行神光開路,帶著石琉璃和崑崙鏡在地底迅速前行。
陳觀水覺得在理,便轉變五行神光方向,帶著兩人下了地火。
這讓姜離暗又有些不安,畢竟排除空城計的可能,若是這一路上沒有任何幻術障礙,和*圖*書只能說明裡面的人早就跑了。
「要不我們玩點別的?飛花令如何?」
不知何時,石琉璃已經微微起身,上半身彷彿無力般地前傾過來,將陳觀水的脖子抱住,用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貼住了夫君的臉。
「你擺出那樣自責的表情幹什麼,夫君?」石琉璃彷彿微醺般,臉頰帶著淡淡的緋紅,淺笑起來,「再陪我喝一杯。」
「根據我的卜算,後面的追兵應該都離開了。」
「若是越繼續熱度越低,便說明你選的這條是支脈,原路返回再選另一條便是了。」
雖然崑崙鏡只是先天靈寶,但根據石琉璃所知,器靈化形之後和原主成感情眷屬的,歷史上也有不少案例……畢竟若不是因為有情,你好好的法寶化形做什麼?
那洞幽先前悄悄脫戰而走,如今也不見蹤影,難道是和這裏的人一起走了?
「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石琉璃繼續說道,給自己再次斟滿酒液,「畢竟你要補天在先,答應父親在後嘛。非得歸咎責任,那也是父親的問題。」
「夫君覺得很奇怪吧?比如修士明明可以入定,但為什麼要睡覺之類的……」
「表面沒有氣孔。」安知素說道,「你看看旁邊的岩壁。」
「別看我平時偽裝得多麼要強,多麼獨立,我其實……從小到大受到無微不至照顧的生活,早已讓我習慣於依賴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起初他是我的父親。等父親隕落之後,他就變成了你……」
但安知素髮現的這一處岩壁,卻是凝實堅固無比,雖然乍看下去和周圍岩壁無異,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沒有任何氣孔。
本以為那崑崙瓊英才是大敵,卻不料情敵居然就在身邊!
前方泥土簌簌融化,隨後又在後方凝結成型。
「啊?」陳觀水回過神來,就看見她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柄酒壺,兩個酒杯——杯中已經斟滿了琥珀色的酒液。
怎麼突然就開喝了?你不會是安師姐偽裝的吧?
從地火中轉移方向,隨後又在岩層中穿行數里,石琉璃這邊卜算,確認姜離暗一時半會找不過來了。
再看兩人言行舉止,笑語盈盈,彷彿根本沒有什麼齟齬,由此可見其中嫌隙必然很深。
這讓他沒來由地想起了以前的石大小姐,經常起床后懶得束髮,就披頭散髮在天工坊里溜達,被石鼎長老見了怒斥幾句,才不情不願地回房洗漱。
安知素對此不置可否,人怎麼可能和天魔和平共處呢?
比起「沒找對地方」,自然是「來晚了讓對方跑了」更加容易和*圖*書接受,雖然她也沒有什麼證據就是了。
第一階段宣告結束,第二階段可以開始了。
陳觀水也不是很懂,但想到琉璃畢竟是鑄劍專業,便做出完全聽懂了的表情,點了點頭。
「不過,這次可得細心一些,不可像之前那樣毛糙。」
「怎麼不對?」
「你這一路行來,可曾發現有幻術痕迹?」
崑崙鏡怔了片刻,忽然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石琉璃見他一口喝完,便也將杯子舉到嘴邊,抿了一口。
「說實話。」不知是否是因為酒力,還是見陳觀水對自己並無戒心,她原本冰寒般的臉色也鬆動下來,露出了幾分繾綣般的憂傷,「自從夫君不告而別那一日起,我每天晚上都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這對話放在別的修士身上略顯突兀,但在石琉璃這邊卻是理所當然——她可是外出都要隨身攜帶烹飪調料了,對生活品質的追求可見一斑。
「你我都是修士,照明用法術就行了。」陳觀水奇怪地道。
「應該是跑了。」歡悅注意到姐姐的臉色難看無比,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
「正是此理!」石琉璃微笑說道,「阿鏡你很聰明,就這樣去掃描罷。」
「若不是你們阻攔,他們哪裡有逃跑的機會?」姜離暗冷笑問道。
「琉璃,少喝點吧。」見娘子不停地倒酒飲酒,陳觀水也無比心疼,「其實補天之後,我本也打算……」
「將就休息吧。」陳觀水隨口說道,「又不是長期居住的洞府。」
結合卦象卜算,便看出陳觀水與崑崙鏡著實關係密切,但卻又沒到完全互相信任的地步,彼此間似乎有嫌隙存在。
「沒有沒有。」陳觀水連忙否認,「我偶爾也會睡覺的。」
陳觀水沉默地舉起杯子,和她的杯沿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果然,直到兩個天魔抵達深處的地火位置,也未曾發現半個人影。
「那我就去掃描了。」她帶著點鼻音轉過身去,隨後迅速傳送消失了。
我當初怎麼就找了陳觀水這個混蛋做宿主呢?琉璃小娘子哪裡比他差了?雖然不是命運之外的來客,但她也有天道眷顧不是嗎?
「沒什麼。」石琉璃放下杯子,緩緩旋轉了片刻酒杯,喃喃道,「都過去了。」
「土遁是吧。」姜離暗和歡悅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齊齊化作黑霧,沖那處岩壁撞去——直接便滲透進去了。
或者說,就彷彿從書畫里走出來的古典仕女,其魅力並不在先聲奪人,而是蘊含在她舉手投足間的幽深韻味之中,又好像一杯和_圖_書醇酒,初入喉清冽如泉水,但回味極甘……
「夫君,我有些累了,你幫我弄個一室一廳吧。」
「什麼意思?」陳觀水奇怪問道。
「我懶。」石琉璃說。
「我自不懼!」安知素傲然說道。
一人一鏡配合默契,行走于地火之中,如履平地,讓石琉璃先是驚異,隨後回過神來,又很是吃醋。
是啊……石鼎長老將他的女兒交給了我,可是我後來卻……
「父親他……自從母親隕落之後,將我保護得太好了。我始終生活在他營造的那一方天地里,過著沒有苦難和憂愁的幸福生活。」
「所以成親之後,我才時常去夢裡見父親。我想要告訴他,我和夫君生活得很好,叫他不要過多挂念……」
「娘子為什麼突然想喝酒?」陳觀水接過杯子,小心翼翼問道。
「所以等你走後,我才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又像是失去樹榦支撐的藤蔓……」
「若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難道你還想和這兩個天魔再打一架?」徐應憐詫異問她。
「不錯。」徐應憐說道,「我要尋的則是長庚……而看那魔頭,似乎在找魏老魔的樣子,說不定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著實沒有必要打起來。」
「我記得有幾次,他也拐彎抹角地試探我對你的態度和看法……怎麼說呢,當時我什麼也不懂,但對你至少是不討厭的。父親大概是看出了這一點,便終於決定將天工坊和我,在未來的某一天都交給你了……」
「可以了。」石琉璃溫柔地打斷了他,「先不要急著安慰我,夫君真的想好了嗎?補天結束后就回到我身邊?」
「對方哪怕有追蹤過來的手段,卻肯定不敢擅自深入地火,這樣便能阻斷追兵。」
「琉璃……你要幹嘛?」陳觀水驚訝問道。
「我沒說你畏戰。」徐應憐有些頭疼,耐心說道,「但這樣和她們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你來這裡是幹嘛的?」
「我當時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夫君你……」石琉璃舉起端著杯子的手,將眼睛藏在了手背後,聲線微顫,「不要我了……」
石琉璃又給兩人滿上酒液,低聲說道:
「既然清衡背後的組織,從各處謀取了補天石碎片,那麼一定會回到這裏補天。」
陳觀水嘆了口氣,看著石琉璃取出一面銅鏡,拔掉了頭上的發簪,讓如瀑般的青絲披散下來。
「沒我們阻攔,他們也跑得掉。」徐應憐耐心說道。
「夫君。」她恍惚般地說道,「不管你將來……是否會再次離我而去……」
www.hetubook.com.com打磨得太粗糙了。」
隨著她不斷深入地底,一路行來果然沒有遇到分支岔路。
崑崙鏡不斷掃描下方的地火走向,為陳觀水提供指引。
姜離暗不管身後的兩條小尾巴,只是帶著妹妹歡悅,迅速沖入地火裂隙。
倘若琉璃娘子此時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地哭嚎,亦或是憤恨痛罵、惡毒詛咒他……他都能想到應對安撫的方法。
「至少,給我一個孩子吧……」
「那你說怎麼辦?」陳觀水對琉璃的頭腦還是很信任的,便直接詢問道。
見對方不說話了,徐應憐也嘆了口氣。
「哦。」陳觀水看著她又取出燭台和紅燭,在旁邊的石桌上點燃,忍不住再次問道,「這個又是?」
「土遁之術?」徐應憐站在岩壁面前,仔細地摸了片刻,思索說道,「倘若是土遁之術,確實能改變所過之處的土石形態。」
她並未急著試探,只是細心觀察兩人互動。
她朦朧的眼睛里晶瑩起來,像是泛起了一層水霧,讓陳觀水的千言萬語都被鎖在喉頭,說不出口。
陳觀水見她只是眼眶微紅,卻無半點淚痕,顯然是很用力地忍住了,心裏不由得更加愧疚。
「這可如何是好?」安知素見那兩天魔根本不受岩壁阻隔,頓時急得跳腳,又抽劍往岩壁上亂砍。
還有這講究嗎?崑崙鏡吃驚地看向陳觀水。
「那樣就好。」崑崙鏡隨口應了一句,只聽見石琉璃又道,「接下來,我們得找個地方,繼續熔煉補天石。」
「照明。」石琉璃說。
不知怎麼回事,自從阿鏡離開此處,琉璃娘子就變得惜字如金了。
但琉璃娘子的長相特點,用一個字形容就是「柔」。乍看之下並無出彩,就是普通的美人兒,但細看、久看便發現五官無一不在恰到好處,屬於超級耐看的類型。
陳觀水仔細端詳石琉璃的側臉,感覺她的相貌並不如徐應憐清麗脫俗,也不如安知素明媚大氣,更不如姜離暗妖冶嫵媚,便是比起小狐狸的精緻可愛也略略遜色。
饒是石琉璃冰雪聰明,一時間對他們的關係也摸不著頭腦,但這都不礙著她接下來的計劃。
徐應憐奇怪問道:
「其實在和夫君成親后,我時常在夜裡夢到父親。」石琉璃幽幽說道,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我曾經以為是死去的父親託夢給我,但後來才慢慢反應過來……其實是我太想見父親了。」
徐應憐往旁邊看去,果然發現些許端倪。
但偏偏就是這種看似神情平靜的姿態,讓他心裏彷彿刀絞,不敢去看琉璃這表情背後掩藏的深沉m.hetubook.com.com痛苦。
唯一的問題就是光熱太盛,視線受阻,神識不暢。但有崑崙鏡的掃描定位,卻也無妨。
陳觀水便施展五行神光,迅速擴大周圍的洞室,又進一步打磨出了石床、石桌和石凳,可供休憩歇腳。
「簡單地說,就是如果熱度越來越高,就繼續前進;如果反之,就倒退?」崑崙鏡總結說道。
「但父親也知道,時值大爭之世,正邪對抗越發殘酷,他也沒有把握能永遠保護我下去,所以後來才找到了你。」
安知素卻沒說話,只是看著旁邊的岩壁,露出有些懷疑的神情。
「她們之中,又沒有會術算的,怎麼可能追過來?」陳觀水不解問道,扭頭去看那崑崙鏡,只見崑崙鏡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並未做什麼手腳。
她又自嘲般地笑了幾聲,放下酒杯,哽咽說道:
「你擔心酒里有毒?」
「琉璃……」陳觀水軟弱叫道。
「既然如此,那還得麻煩阿鏡。」石琉璃吩咐說道,「你且沿著這條地脈繼續向前,若是遇到分岔口,便先選擇一個方向,繼續探測。」
陳觀水啞口無言。
石琉璃在石床邊坐下,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床沿,說道:
安知素沉默片刻,說道:
「哪能啊!」陳觀水下意識便否認,隨後又鎮定心神,溫柔說道,「琉璃,你昔日可是不愛喝酒的,突然這樣……我有點怕。」
「用不那麼準確的比方來說,你……就像是我父親的延續。」
她默不作聲地跟著,忽然又說道:
石琉璃則是以術算來確定後方情況,知曉那邊已經停戰,且兩個天魔已經趕過來后,便突然開口說道:
陳觀水點了點頭,心想我體內有素鳴劍,也不怕這酒里有迷|葯,便仰頭一飲而盡。
放在以前,說不定就要出言指責,但之前畢竟和徐應憐並肩作戰過,因此勉強壓住怒火。
畢竟若只是一般的小矛盾,又何必刻意遮掩起來呢?
「你先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喝。」石琉璃舉起金杯,遞給了他。
「觀水。」石琉璃的眼神有些迷離,「其實我一直在想,你對我的意義,可能並不是道侶那麼簡單。」
「不能一直用五行神光開路。」石琉璃道,「前行一段距離后,可以先下降到地火之中,用五行神光護住周身,隨後另選方向再次開路。」
這讓陳觀水更不放心了,於是他試探說道:
於是崑崙鏡便信服起來,說道:
地火極熾極烈,尋常修士便是有驅火法寶,也難以抵禦如此恐怖的熱度,但五行神光不愧為仙家秘法,只是在周圍盤上一圈,便半點火毒熱力都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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