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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點點頭，不愧是一家人，太懂他了。

「娘親，孩兒讀書少，你別騙我，妖皇圖真有這麼邪門？」

「……」

兩人打開天窗說亮話，狐二對乾兒子越看越歡喜，只恨這小子腿腳太快，沒法抱在懷中好好疼惜。

「如此說來，娘親作為狐狸精，可用此圖喚醒妖皇意志，招出一個天下無敵的打手，沒錯吧？」陸北雙目放光，打定主意，以後出門就把狐二拴在褲腰帶上。

陸北坐在狐二對面，指著妖皇圖打聽細節，狐二三口一個蘋果，核都吞了下去：「這張妖皇圖是為娘一族所有之物，妖皇親手相贈，代代傳承，被孔暨盜走才流落在外。」

「難。」

啪！

「你就不問問為娘別有用心？」

狐二微微一笑，很是意味深長：「可姽妼艷冶柔媚，姿色天成，比你大哥都美上三分。」

狐二順著話說道：「你幫忙尋回妖皇圖，九尾狐一族必須給點好處，是吧？」

「逆子，你還有良心的嗎，沒看到為娘都流淚了？」

就這，還因為朱雀是妖族，妖皇意志手下留情，換成人族修士……

話到一半，狐二不再多言，尋回族人代價太大，她不願陸北前去冒險，能收拾姽氏一脈便心滿意足了。

「所以呢？」

「尋常妖皇圖沒有這麼邪門，誰拿了都能用，可如果是妖皇真跡，自然另當別論。」

陸北沒崩住，直接被狐二整無語了。

「為什麼，孩兒手中的劍不夠鋒利？」和_圖_書

倒霉的斛郬被狐二按在懷中狠狠蹂躪，兩隻小手亂揮，不一會兒就閉過了氣。

「難。」

「娘親快看，禿毛孔雀王，畫面要多殘暴就有多殘暴。」

是任務的味道！

望著近在咫尺的妖皇圖，狐二頓時屏住呼吸，她顫巍巍伸出手，觸及畫像的瞬間，指尖向回縮了一下。

狐二滿腦子都是妖皇圖，哪有心思關心孔雀死活，抬手一巴掌拍開玉簡，語速飛快道：「好孩子，快告訴娘親，妖皇圖在哪，還在孔暨手上嗎？」

狐二呼吸急促，解釋道：「每一幅真跡都是妖皇親手賜下，或是賞于有功之臣，或是贈予九尾狐一族，去處皆有說法，外族貿然開啟，惹來妖皇意志不喜，恐有殺身大禍。」

陸北同樣沒說話，抓了把空氣嗅了嗅。

狐二大怒，陸北不屑，還是那句話，他要是不願意，狐二這輩子都抓不住他。

初代妖皇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輕則重傷不治，重則當場嗝屁，左右都是一個死字。

陸北糾結看著手裡的妖皇圖，小和尚那麼勇都被|干廢了，這張圖留著貌似也沒什麼大用。

犯人找到了，孔雀一族的妖王孔暨。

「不了，畢竟孩兒當時的心思也不單純。」

畢竟，這是狐三唯一的長處，連美貌都輸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算了。

「小北，你說話呀！」

啪！

「還行吧，一些小恩怨，算不得大仇，為娘只是恨不得弄死和_圖_書她而已。」

陸北望之不忍，抱著斛郬上前，後者乖巧遞出手帕。

陸北暗道一聲兇殘，用一顆蘋果換回斛郬，摸頭殺哄了哄，這才把小狐狸放走。

狐二反手一奪，電光石火之間，殘影閃爍，她還是沒抓住陸北，只把斛郬按在了懷裡。

陸北探頭，抄手將一旁的斛郬抱在懷中，充當盾牌上前兩步：「娘親眼光真好，一眼便看穿了孩兒的優點。」

狐二急忙制止，死死壓住陸北的手，搖頭道：「妖皇圖是妖族至寶，你不是妖族，妖皇的意志不會承認你。」

見過的人不多，數來數去也就狐三、狐四和太傅，最多加一個朱修石。

陸北昂首挺胸，散發浩然正氣，客觀評價自己：「再者，就孩兒的天資悟性，還有這張雪白乾凈的英俊面孔，怎麼可能生下丑孩子。」

陸北點點頭，好處確實不少，比如神技『屠龍術』，不是神通勝似神通，他數次版本更新都沒淘汰。

「住手！」

「笑死，分明是你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麻煩有點自知之明，你這招連大哥都騙不了，還想騙我，做夢去吧！」

「鋒利，很鋒利，但為娘這一脈在九尾天狐一族中已經失勢，族人盡數流放在外，即便尋回妖皇圖，充其量也不過將功補過，你想要好處……」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可算找到了乾娘的正確使用方法。

狐二惡狠狠開腔，而後眼波流轉，嚶嚶看著陸北：「好孩和*圖*書子，你最孝順了，會幫為娘的，對吧？」

殺敵一千，自損一千，四捨五入，極西之地秘境血虧一千億。

妙啊！

「把她肚子搞大，生下一個資質奇差又面目醜陋的傻孩子，讓她無顏在萬妖國立足。」

陸北就跟變臉一樣，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無語，不願做賠本買賣的他試探道：「娘親，你知道我的，窮鬼一個，下面養了幾百個只吃飯不幹活的廢物，這張妖……」

狐二先是苦笑一聲，而後抬手摸了摸陸北的腦袋。

他不信，他不相信世界上還有比大哥更好看的狐狸精。

狐二啃著蘋果，一腳踏在石凳上，她不只沒有長輩的德行，連狐狸精的妖嬈嫵媚都是裝的，這才是她真正的畫風。

想到鶯鶯燕燕的狐狸窩，陸北一臉衝動，忽而眉頭一挑：「娘親，聽你的意思，你和現在的狐狸精族長有仇？」

出門的時候，把狐二送進小單間隨身攜帶，遇到青龍就打對方一個衣不蔽體。

狐二皺眉沉思，片刻后說道：「現在九尾狐一族由姽氏一脈做主，族長名叫姽妼，她是個心思通透的壞狐狸。你能擊敗孔暨，拿妖皇圖去找姽妼，她不敢強奪，只會順著你的漫天報價。」

狐二空落落的手無處安放，惱怒瞪了陸北一眼，大孝子什麼都好，毀氣氛更是一流，這時候給娘親摸兩下怎麼了，又不會掉塊肉。

「娘親莫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家這一脈因為妖皇圖失竊流落在外，找回和*圖*書妖皇圖，正是咱家重返萬妖國的大好機會，不是嗎？」

嘖，好厲害的初代妖皇，這車就該他陸某人來開！

「妖皇的意志不受任何人操控，此圖只能保九尾狐一族不滅，你若想打為娘的主意，大可不必，我只是九尾狐一族的血脈後裔，妖皇不會也不可能聽命於我。」狐二勸陸北死了這條心，似他這般天真想法，萬妖國此前也有不少，都被妖皇一拳打殺了。

後面的話，狐二沒有說出口，大抵意思已經到位了。

狐二擺擺手，不願提及往日糾葛，欣慰看著陸北：「好孩子，你且記得，等好處到手，幫為娘出一口惡氣。」

「啊這……」

陸北唏噓感嘆，見狐二欲言又止，不知糾結些什麼，聳聳肩道：「娘親，妖皇圖你能用嗎，能用的話你拿去收著。」

狐二將心思放在妖皇圖上，攤開畫卷一角，見得其上幾行妖文和印章，心思更加複雜。

再說了，憑什麼太傅摸得，她摸不得？

「孩兒把姽妼綁來，讓大哥動手，定能生出一個資質奇差又面目醜陋的傻孩子。」陸北獻計，暗道這把穩了。

「娘親別想了，你是懂孩兒的，放蕩不羈只是我的外表，用情專一才是我的本質，我是個重感情的人，沒感情的女人，摸一下小手都有罪惡感。」

狐二搖了搖頭，目光無神望向遠方，緊緊握住妖皇圖：「遺失氣運重寶，罪過何等之大，他們被流放大荒入口，只怕已經……」

如果能用和_圖_書，自然最好不過，妖皇圖無法作為底牌，持有妖皇圖的狐二可以。

「為娘只知你與我有大用，具體到什麼大機緣卻從未算出，今日再看，想來也只能是這幅妖皇圖了。」狐二摸著手中妖皇圖，無聲流下兩行眼淚。

陸北眉頭一挑，當著狐二的面便要攤開妖皇圖。

這才是乾娘正確的打開方式。

這幅圖，正是九尾狐一族遺失的那張。

「小北，娘親當年收你為義子的時候，除了看你臉厚心黑，手段下作不知廉恥，是個能輔佐你大哥的左右手，還另有別的目的。」狐二坐下，朝陸北招招手。

原來如此，怪不得朱雀用完妖皇圖便半死不活，敢情老小子手腳不規矩，從別人懷裡撿到了機緣。

「妖皇圖而已，又不是很能打，娘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陸北擔心母愛變質，急忙掙脫狐二，取出玉簡讓她看⊕冷靜一下。

狐二先是一愣，而後抬袖笑了起來：「為娘當時在九竹山下，望氣算得你與我有一樁大機緣，是命中的貴人，便在你尚且年幼的時候，給了你不少好處。」

「殺了姽妼？」

「給我……你……倒捨得。」

見狐二臉色不對，陸北取出妖皇圖：「在我這，孩兒來找娘親正是為了妖皇圖，你是萬妖國貴族，關於妖皇圖有些問題要向你請教。」

沒摸到，陸北吃虧上當太多，堅決不給狐二近身的機會，後者一抬手，他嗖一下竄到了涼亭外。

陸北傻眼，冷靜思索，稍加分析，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