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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性。」

應龍聽不得這些，揮手趕走嗡嗡的蒼蠅，沒好氣道：「現在你是距離妖皇之位最近的人，你有什麼打算，這妖皇當還是不當？」

他讓陸北使勁折騰，別怕事情鬧大，鬧大了就離開萬妖國好好做人。

「撈錢。」

初代妖皇這樣的怪物，萬妖國居然可以量產，風水也是沒誰了，很適合當祖墳。

他要是妖皇，萬妖國覆滅指日可待。

數遍萬妖國，應龍認為第二任妖皇有且只有可能出自鳳凰一族，據聖地眼線，少族長凰虞天生神女，只要她能完美兌現自己的天賦，她就是當之無愧的二代妖皇。

「呵呵，你當本座是什麼人，嫉賢妒能的姬昌嗎？」應龍輕蔑冷笑，抬了抬自己的同時，不忘踩一腳姬皇。

青龍想法很簡單，朱雀、玄武沒一個是人，肯定會想盡辦法在應龍面前擠兌對方，有她沒她都一樣，索性沒有彙報任務。

「應哥你放心，小弟出了名的知錯能改，你說話，我照辦，保證以後次次都向你彙報。」陸北拍著胸脯保證。

「圓，妙不可言。」

「應哥的意思是？」

「應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往常不都是小弟發問嗎？」

孔暨在秘境折了面子，神通不全、法寶受損，還丟了底牌妖皇圖，裡子也沒留下，以己度人，覺得玄武肯定會在應龍面前大吹特吹，將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索性沒有彙報任務。

「資質，玄某加了資質，我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靠的就是萬萬中無一的天資。」

應龍很看好陸北，一個玄武能頂十個朱雀，縱然沒有毀了凰虞，也能把萬妖國拖下數個台階。

「別哭喪著臉，本座找你來，是給你一個翻身做主的機會。」

看他這副不著調的鳥樣，應龍更加放心。

「怎麼毀，鳳凰一族出了名的打不死，除非把她殺了，否則根本毀不掉她。」

只不過，這條路能否走到盡頭，會在哪裡停下，就不是陸北說的算了。

那時的初代妖皇無人能擋，和圖書姬皇看了沉默，應龍看了流淚，老天爺都在當時選擇性失明。

「一張妖皇圖而已，朱雀當真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小弟憑本事搶的，憑什麼還給他，應哥你來評評，是不是這個道理！」

陸北昂首一抬，嚮應龍展示了引以為傲的鼻孔：「當然了，付出的汗水也不在少數，我修行很刻苦的，日常鞭撻，不敢有絲毫懈怠。」

應龍聽得頭大，短短几個字，硬是讓陸北水了這麼長一段。

陸北點點頭，待應龍離開后，面色一沉，眉頭凝成一個『川』字。

應龍渾身難受，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找姬皇商量一下，玄武換青龍，買定離手。

然後……

應龍動作很快，親赴萬妖國要將二代妖皇扼殺在搖籃中。

「你就不覺得自己像二代妖皇？」

「我都計劃好了，獓狠一族就一跳樑小丑，現在的妖皇收不上稅，小妖都是窮鬼，沒有油水可榨，錢都在八王手裡。」

陸北沒想太多，實力不足，想再多都無用，當務之急，是找不怕死的勇士，儘快把庫存加上去。

陸北愣了一愣，而後恍然大悟：「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天時地利人和，還能打，我要是想當妖皇，振臂一呼，群魔亂舞，明天獓仞就得下台。」

陸北無言以對，誠然，他這個修仙加速器很旺女，但自律如太傅，現如今也有些墮落，白月光師姐更不用說，無師自通學會了宮斗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二代妖皇拔根腿毛都比這小子有大帝之姿。

陸北這張小白臉和應龍想象中的二代妖皇懸殊極大，別的都不談，單是這股子清新脫俗的氣質，就註定了他和二代妖皇無緣。

直覺告訴他，應龍在挖坑給他跳。

「那肯定不會。」

「為什麼？」

「金翅大鵬。」

結果事成之後，青龍、朱雀、玄武一個都沒向他彙報，最後還是找青龍問清了始末。

「歪比歪比……巴拉巴拉…ｈeｔｕbook•ｃoｍ.coｍ…」

「應哥，你臉色不太好，白得跟紙一樣，是不是病了？」

應龍鬱悶的同時，為自己的提前布局沾沾自喜，然後更苟了。

陸北探頭側臉，指著臉頰道：「來，往這打，本座爽了，會特赦你姽氏一族，並還你自由之身。」

如此拉胯的帶頭大哥，著實令人不忿。

他就一說，真沒必要。

陸北暗暗點頭，許久未曾撿到大自然的饋贈，他都快忘了怎麼吃軟飯了。

「當！」

姽妼：「……」

「凰虞之事不急於一時，你自己看著處理，但也不能拖太久……」

「殺到萬妖國，變成他的鳥樣，逢妖就打……」

應龍不認為陸北會是二代妖皇，因為他和姬皇很清楚，陸北做什麼都不可能做妖，這是他的命，也是他們的命。

初代妖皇探頭。

實話，沒說謊，她們簡直不是人。

結果，怎麼是你小子？

「他倒好，明的不行來陰的，散播謠言，非說是我盜走了妖皇圖，我能受這委屈？」

「我？！」

因為謹慎，他管理的守墓人組織無比低調，成功避開了和二代妖皇面對面的可能。誰都沒想到，天道有言，天地大變之時，萬妖國會迎來第二任妖皇。

陸北心裏咯噔一聲，微眯雙目朝應龍看去：「應哥，你有二代妖皇的情報了，什麼來頭？」

姬皇同樣陰險狡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但掏錢的時候很爽快，顯得應龍氣量不足，特別摳門。

應龍沒說話，看著洋洋得意的陸北，暗道果然如此。

「怎麼，想和本座過兩招？」

「鳳凰一族……」

陸北圍繞兩個美人轉了一圈，停在姽妼面前搓了搓手，後者淡然處之，沒有反抗的念頭。

應龍沒有收到小弟主動彙報，只能說是巧合。

妖皇這個名字給了應龍很大壓力，他不是強不強的問題，壓根不講理。

「你……」

應龍知道陸北會對萬妖國的衰弱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離開萬妖國，和圖書讓他多多關注鳳凰一族，有可能的話，最近就去一趟。

「小弟不敢。」

「……」

陸北拔了孔暨父子的尾羽，人造了倆禿屁股孔雀，狠狠得罪了朱雀，以己度人，他覺得孔暨肯定會在應龍面前添油加醋，索性沒有彙報任務。

也就是這一任應龍，陸北口中的應哥。

應龍：「……」

陸北剛打爆妖皇圖，略飄，同時也想套一套情報，試探道：「如果是小弟即將成為二代妖皇讓應哥不喜，你只管說話，就咱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這妖皇不做也罷。」

「應哥，怎麼又不說話了？」陸北眨眨眼睛，布靈布靈，就很天真。

「好了好了，本座知道了。」

陸北微微皺眉：「應哥，據小弟所知，這一族異常低調，肩負鎮守大荒門戶的重任，和八王不一樣，這一族的扁毛畜生很能打。」

「還有，任務及時彙報，魔修秘境之事，本座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

看人真准！

這一點，姬皇心裡有數，配合著演了一齣戲。

陸北不清楚應龍究竟有多強，只能猜測對方能敵過妖皇圖，那麼問題來了，應龍這麼厲害，又對二代妖皇無比忌憚，幹嘛不親手毀掉凰虞，而是讓他這個二五仔代勞？

「應哥，你說話呀！」

不吹不黑，陸北的確有這個能量，八大王族除了陸吾和獓狠，有六家站在他這邊，結成了牢不可破的塑料聯盟，打手有了，勢力也有了，妖皇什麼的，大家就等他一句話了。

丞相的首席謀臣狗貨曾有一計，名曰驅虎吞狼，現在他就是那條虎。

陸北大表忠心，歪比歪比開始念經，應龍聽得不這些，抬手打斷問起了極西之地秘境的事情。

應龍怕初代妖皇怕得要死，有前車之鑒，將真身本體送入另一個世界，就留下九世身在人間。

孔雀的血脈很強，但不足以成為二代妖皇，應龍給他機緣，是為了阻擋二代妖皇崛起，安插一個棋子，試探誰最有資格成為二代妖皇。

「玄武，本座給你一個任務。」

和圖書應龍和守墓人組織是天道欽定的小弟和狗腿，團滅之後，天道一言不發，等初代妖皇死後，重新挑選合適的小弟。

「你去試試她的深淺，如果資質能和你相比……不，不論結果如何，都要毀了她。」

「就是因為能打，才讓你過去。」

姽妼不一樣，狐狸精心眼本來就多，她還當過族長，見識過各種險惡，覺得這個時間點，除了干架沒別的可能。

「玄武，你那具妖身……」

萬年前的大乘期含金量很高，大量秘境被守墓人組織發現，沉澱底蘊，一朝爆發，掀翻了超級帝國大夏古國。

「應哥你當時不在，沒看到我壓著初代妖皇胖揍的雄姿，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還挺能打，不脫衣服還真干不過他。」

狐二說了，她若是不從，會有幾隻軟萌可愛的姽氏小狐狸被弔死在城門口。

「……」

說起這個，應龍就一肚子火，極西之地秘境涉及頗深，裏面關押著域外天魔，必須慎重處理，他讓玄武和朱雀同行，還默許了青龍暗中潛入。

「二代妖皇……」

大夏聖地在萬妖國安插了不少眼線，守墓人在大夏聖地有卧底，妖皇圖被打爆一事轟傳，很快姬皇和應龍都收到了風聲。

「等我上位，先拉攏一批，打壓一批，然後再拉攏一……」

當然，應龍不是坐以待斃的傻子，他對萬妖國的關注從沒落下，早年見識到了孔暨的資質和野心，親自出手將其拉入守墓人組織。

陸北嬉皮笑臉說著不敢，看得應龍頗為頭疼，這小子打敗初代妖皇的意志，野心膨脹，多少有點壓不住。

上一任應龍死在初代妖皇手中，守墓人團滅，超過五百位大乘期修士飛灰湮滅，整個人族的修仙文明起碼倒退了五千年。

應龍深沉道：「鳳凰族長凰霄大限將至，她有一兒一女，分別名為鳳羿、凰虞……」

「本座派你去魔修秘境查探，為何完成任務后不予回復？」

反倒陸北口中的資質和悟性，應龍從不懷疑，幾千年才出一個的玩意，和-圖-書註定會走上無敵之路。

就這還二代妖皇？

大意了。

「有點意思……」

太古封玄陣就是他送給獓仞的。

兩件後天靈寶的到貨日期，讓陸北對應龍和姬皇的改觀很大，應龍陰險狡詐，精於算計又累于算計，遲早有一天會毀於算計。

好在問題不大，只是一道初代妖皇的意志，他上他也行，陸北真有多餘的想法，他不介意教陸北老實做人。

鳳凰一族的天之神女，這條大雞腿應該很白吧？

陸北胸膛一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嚮應龍講明了自己的宏偉藍圖：「萬妖國太富了，玄某要是不趁機撈點，對得起一路上打打殺殺嗎？必須撈！」

姽氏全族被貶，淪為陸北的附屬，她更是從族長變成侍女，那種陸北想怎麼，她都不能拒絕的侍女。

紙人詭異的臉上多了一分面無表情。

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不能正經睡個覺嗎？

他撤下結界，哼了哼嗓子，將看門的蠱宓、姽妼喚了進來。

比爛的話，你還不如他呢！

蠱宓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土鳥，大晚上被陸北傳喚也沒多想，這個時間點，除了干架沒別的可能。

他解釋起來，域外天魔實力太強，他那一戰傷勢不輕，養傷花了一個月時間，去萬妖國之前還有些腰肌無力。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可能，鳳凰一族有讓應龍忌憚的存在，因為此物，應龍不敢親手毀了凰虞，這才讓他背鍋。

應龍怕二代妖皇，姬皇又何嘗不是，兩人在競爭之餘，亦有不少合作。

陸北聞言傻眼：「應哥，怎麼青龍沒向你彙報嗎，朱雀也沒說話？」

按應龍的話來說，這不叫從心，走一步算三步，這叫謀略。

為了削弱萬妖國的底蘊，應龍沒少費心思，他常年挑撥妖族和人族之間的關係，每每兩方停下爭端，他就會暗中操控，動一些小手腳。

「你的星斗陣……」

「你多和她走動走動，近墨者黑，她自然而然就廢了。」

能否比肩初代妖皇，應龍不敢確定，趁孩子還小，決定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