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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大宋

作者:沐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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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宋有個大將軍

第二十章 大宋有個大將軍

副將更氣道:「是個屁,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想,想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法,一人十軍棍。」
小將驚道:「為了區區一個小民,他宋國竟不惜與我梁國開戰?」
片刻后,有個伍長走上前道:「稟將軍,我等商量出結果了。我們估算了下距離,敵方的弓箭大概剛剛能夠到我們營寨的邊緣,在不能移動營寨的情況下,咱們可以在邊緣架一層盾牌做防禦,派百人晝夜巡邏,敵軍一旦發動進攻,我方可立刻做出反應。」
西涼的這些小心思,統轄黃長谷的晉城知府心知肚明,只要那些扮作馬賊的西涼軍隊不擾谷中居民,晉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西涼貧苦之地,對大宋來說可有可無的一座奇獸滿地跑的小山,對西涼來說可就是寶山一座了。
走在車前的劉旦立刻駐足,挺直身子:「在!」
小將疑惑道:「難倒那李戎生敢擅啟戰事?」
眾伍長頓時愁雲慘淡,圍起來開動腦筋。
「陛下這番話說的很漂亮啊」
大約三十年前,曾經有支五六十人的西涼隊伍入黃長谷獵獸,誤殺了一位村民。村民家人報與晉城知府,由於涉及他國,晉城知府上報朝廷,結果朝廷一道聖旨下來,晉城知府再無猶疑,與都指揮使司密議長談一夜后,第二日日出時分,都指揮使司率領一千城防甲士直奔西涼國門,與此同時,遣十名驛卒向北軍大營請援。
單勇逵看了眼這個小將,道:「那是李字旗,李大將軍親率的一千精兵。你是hetubook.com.com不是覺得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是是是。」眾伍長表示贊同。
副將冷笑:「所以我說你們一個個都是飯桶,這是絲毫沒錯的。軍棍就不打了吧,你們雖蠢,但也算用心了。我告訴你們,定陽城有守軍兩萬,咱們雖只有一千人,但個個都是精兵,哦,除了那一百人。在我們不能退的情形下,我們只有戰,但是對面的敵人在城內我們在城外,他們不出來我們就沒辦法。但是,我們可以引他們出來,我們紮營離他們如此近,你們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的將領不會領兵?」
於是,西涼國國主再次親自提筆而就一封類似於請罪書的書信,由其朝中丞相持書並且帶著八輛金銀隨都指揮使司來到黃長谷致歉。
「怎的心不在焉?」
御座下文武百官聽了聖上這番話,面上不動聲色,肚子里卻是早就腹誹開了。
此時正值黃昏時分,峽谷東面,馬蹄陣陣,一個千人隊伍正徐徐穿過黃長谷,隊伍中後方樹立著一面李字大旗。斥候在隊伍中來回穿梭,時而將訊息報與大旗下的一座黑色馬車。
十日過後,大宋朝廷頒下旨意,只誅誤殺村民的兇手,釋放其餘名為馬賊實為西涼國的災民,令西涼國國主修書一封與黃長谷那戶受害人家。
車簾放下,車內這位大宋最年輕的大將軍,面無表情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信箋,三分書生的閑逸七分沙場冷峻的俊逸臉龐足夠迷倒十之七八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世間女子。十四歲那年,父母雙雙離世,在汴京城再也舉目無親的他孤身一人投入軍伍,十八歲因積軍功提為驍騎將軍,二十歲又擢升為鎮南將軍,二十四歲被聖上召回汴京,親封大將軍,授定南侯,統領北軍。殺敵無數,也在鬼門關徘徊了無數次,原名李耕讀,自從軍后改名為李戎生的他僅僅用了十年,便似完成了軍伍悍卒最嚮往的一生。
「呃…回稟大將軍,我想家了…」
眾伍長聽罷,都暈頭轉向了,想了好久似乎才懂了一點,都翹起大拇指贊將軍好謀略。
據說,後來那戶人家就此發了大財,帶著家人搬到了京城,做起了不小的生意。
「是是是。」
「是,大將軍教訓的是。」
——
旁邊的小將是個年輕人,道:「將軍,那宋軍不過千人而已,我們有兩萬人啊。」
男兒至此,夫復何求?
一個副將見周圍的伍長們都不作聲,氣罵道:「都他媽是飯桶,要是前鋒營那陳伍長在,定能想出禦敵之策。」
但因為黃長谷奇珍異獸較多,所以它並不太平。
與京城的熱鬧相比,大宋西邊這座黃長谷就寂靜許多了。
劉旦是個旗手,專門扛帥旗,今日的他雖然仍舊抬頭挺胸一副頭可斷帥旗不可掉的模樣,但那雙不斷瞟向峽谷兩側的眼睛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城頭。
單勇逵道:「三年前,咱們定陽城裡有個商賈被殺,兇手是前守將的兒子,緣由只不過是那守將https://m.hetubook.com.com兒子貪戀那商賈之妻而已。而那個商賈恰好是宋國人,那家存得性命的人逃回宋國,向宋人報告此事。那李戎生親率北軍三千人,攻定陽城,定陽城內三萬守軍都難以抵擋,最終,陛下寫信致宋國皇帝,以說明此事,並且交出兇手,罷免守將,事情才得以平息。」
雖然它隸屬於宋國,但西涼國馬賊還是時常出沒在此。所謂西涼國馬賊,也不過是西涼軍隊的偽裝而已,攝於宋國兵威,西涼軍隊不敢明目張胆的來此獵取異獸,轉而喬裝打扮后入谷尋獵。
大將軍李戎生早已睡下,幾個副將正全副披甲在巡視,一邊巡視一邊對隨在身邊的伍長們道:「咱們這個地方,敵方的弓箭是夠得到的,諸位可有防禦之策?」
「人家兄弟吵架,陛下您想去趁火打劫就直說,拐那麼多彎幹什麼?」
「好了,你們下去吧,空閑時多讀點書,不要整天想著女人、喝酒。」
單勇逵道:「攻定陽城的命令,是宋國皇帝讓兵部下的。」
「陛下不愧是天子,這麼不正經的話說的可是正氣凜然的很吶!」
五日後,一萬北軍剛剛到達西涼國門前,就見西涼國半掩國門,城內甲士驅出一夥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人,同時遞上一封國書。宋軍這才知道,那伙人便是誤殺黃長谷村民的馬賊,是實實在在的馬賊,只是這波馬賊成立不到半旬光景,均是西涼邊境某個小村子因天災,生活無以為繼才鋌而走險扮作馬賊入黃長谷狩獵的村民和-圖-書。晉城都指揮使司與北軍將領商議半天後,決定將這撥可憐的村民送去京城由朝中裁決。
「不會。」眾伍長紛紛搖頭,並且把目光投向黑色的李字大旗。
而可佩刀上殿、可便服上朝的李大將軍卻沒有覺得陛下此言有何不妥,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出列抱拳答覆道:「臣遵旨。」那儀態風采,足以令整個汴京城的姑娘們心折。
守將單勇逵看著下面宋軍的營寨,手裡拿著剛到的兵部公文,兵部說,這撥宋軍的目的是西涼,只是路過而已,另外,讓他加強防衛的同時,不要主動啟戰。單勇逵苦笑道:「我敢主動啟戰,是不想活了嗎?」
伍長們面面相覷,心道:咱們主動往人家攻擊範圍內紮營,能怎麼防禦?
小將道:「末將不敢。末將只是不懂,為何我們梁國上下都怕這李戎生,難道他有三頭六臂?」
「廢物。」
說罷,單勇逵拍拍年輕小將的肩膀,然後走下城頭。
不過他並不滿意,天下還沒有真正太平,北邊的梁國、西北的魏國已經在緩緩抬起當年被建安先帝踩下的頭顱;西南蜀國仍在苟延殘喘,死而不僵;還有那西涼馬氏父子大格局沒有,坑蒙偷搶倒是樂此不疲,還有那亂成一鍋粥的西域十八國。再看遠點,還有茫茫西洋那頭的赤發黃髮藍眼黑膚的人。
李戎生此行是奉皇上口諭到西涼軍前巡視一番,當時在金殿朝會上,陛下是這麼說的:「李將軍,朕聽聞近來西涼不怎麼太平,說是馬氏幾兄弟窩裡斗鬧矛盾打了幾架,作和-圖-書為友鄰,我們還是應該去調解調解的,這樣吧,李將軍,你替朕去西涼邊軍看看,若是馬氏兄弟們鬧得狠了,你便好好勸解一番吧。」
第二日一早,宋國李戎生大將軍騎著馬單騎在定陽城城門前溜達了半個時辰,然後領著一千人拔營而走,往西而行。
副將愣了愣,罵道:「操!我是在跟你們假設戰局,你們他媽的腦子不要這麼呆板行不行?看你們一個個的,叫你們平時多讀書,你們讀了嗎?操!我告訴你們,當敵人覺得我軍犯錯時,敵軍就會麻痹大意自以為是,再加上數倍於我軍的兵士數,他們一定會衝出來,那我們就可以將他們全殲于城下,這就叫示敵以弱,孫子兵法有雲,能而示之不能。懂嗎?」
「劉旦。」馬車窗戶上的帘子被一隻布滿厚厚老繭的手掀開,露出一張菱角分明的側臉。
單勇逵苦笑道:「所以說他們宋國的君臣都是瘋子,而且,若再拖三日,定陽城必破,那時候我是定陽城的副將,與宋軍一連廝殺三日…」說到這,單勇逵深吸一口氣,回想起當日的情境,後背不禁滲出一層汗來,許久,才繼續道:「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與宋軍作戰,那種感覺…呵…希望日後你在與宋軍作戰時,可以保持你現在的勇氣。」
「陛下又拿李將軍尋開心了,這西涼邊軍若是一看到我宋軍,就算幾兄弟殺得血流成河也得端起長槍一致對外了呀」
「想要太平,還早得很吶…」李戎生大將軍放下手中信箋,抬起頭輕輕吁了口氣。
定陽城門外,宋軍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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