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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大宋

作者:沐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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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答應過百姓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答應過百姓

廖大人面無表情,似乎他永遠都是這副沒有表情的表情。他道:「曹大人,我三千人傾巢而出,歸你調動。」
都指揮使司的兵馬其實都是地方軍隊,團練軍為多,再夾雜一些朝廷派下來的極個別從禁軍、南軍、北軍,抽調下來指導他們的正規軍。
李萱兒道:「好,你倆立大功了。」
一個大約二十歲不到的北軍將士眉毛一挑,道:「那是好事啊,怎麼看大人好像不太高興啊?」
縣衙。
樂天哥哥親啟,萱兒。
指揮使一進去,在裏面各做各事的人紛紛站起來,行禮。
直到現在。
一封不長不短的信。
——
指揮使司背負雙手,來到兵營中第一伍。
都指揮使大人回自己的衙門,向下面吩咐下去,讓下面人準備進山剿匪。
不過還是慶幸的,慶幸於尚未造成嚴重後果李萱兒就發現了真實的境況。
應勝拱手對李萱兒說道:「師父,咱們做生意的下人,看問題喜歡從結果往回推,不管你初始的想法是什麼,我們不在乎,我們只在乎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而這一推回去,縣尊此舉,絕對是行的一招好棋啊!」
兩人和-圖-書躬身道:「師父這話就見外了,徒弟們沒大本事,現在好不容易能提點有用的意見,否則心裏總過意不去,師父您和封首領劉狀師天天那麼辛苦,我們不想什麼事都不做。」
這次真的好感謝他們。
兩個成功商人的經驗和直覺,比她和封首領和劉大狀師三個人,要看的更明白,更清晰。
眾人坐下后,指揮使大人道:「方才我從縣尊那來,按縣尊指示,過些日子,咱們就要進山剿匪了。」
流言傳出,他居然讓大家族族長去勒令族中子弟平息流言。
不會有這個人,也不可能有這個人!
與縣尊隔著几案而坐喝茶的男子,便是都指揮使廖大人。
應聲道:「縣尊可以在剿匪的路上被打成重傷啊。傷的卧床三五個月下不來,甚至斷胳膊少腿。甚至完全可以在山上丟了小命。其實根本沒死,只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這不能說明應勝於厚二人比他們高明,但可以證明,應於二人在對於此事的觀察角度,比他們更為客觀有用。
可以說,大宋各個城池的都指揮使的兵馬,只是地方武裝。其戰鬥https://www.hetubook•com.com力……用正規軍將領的話來說,就是根本沒戰鬥力……
樂天哥哥,我反思了很久。我現在都還覺得後背發涼。我承認我驕傲我自滿了。不過我會改正的,樂天哥哥,好想你呀,你不是說來看我嗎?不過……不用你來,你在家好好修行,要乖乖的聽老師們話哦,不要再任性啦,不要再惹柳師啦,不然又要被打啦……
想罷,李萱兒忽然想給樂天哥哥寫信了,坐下來研墨,提筆開始寫。
指揮使大人點點頭,抬手示意都坐下。
樂天哥哥,你說的真對,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很厲害的時候,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曹縣尊站起來,正色道:「本縣深受百姓信任,捧我贊我一聲好官,當此時又是關鍵時候,況且,本官雖不懂武藝,但還算不老,跟著指揮使大人一起,尚不至於拖累大人。」
之前的所有,讓李萱兒他們對於曹縣令的本事非常懷疑,甚至懷疑縣尊大人是怎麼做到在巴中城十幾年獲得百姓愛戴的。
這些人也是指揮使大人的左膀右臂。
都指揮使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道:「好吧,到和圖書時候大人盡量小心便是。」
巴中曹縣尊想要用金蟬脫殼或者苦肉計來脫身,來擺脫自己的險境。
陳樂天在自己住的客棧里看完信,雖然微微皺眉,但現在自己已經到了巴中城,這種只要我在,就萬事不怕的自信,讓他並不真正的憂心。
聽了應勝和于厚的分析,李萱兒不禁問道:「那麼縣尊要怎麼做才能把自己說過的話應承過百姓的話圓了?」
一半是公事一半是私事。
都指揮使瞥了眼曹縣令,道:「卑職建議大人不要隨軍進山,戰場上一旦打起來,我無法顧及大人的安危。」
至於王家女一案最後的處理,找幾個替死鬼砍頭了事,頂多也只能算中規中矩罷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種類似於本以為自己處在絕對安全的、胸有成竹的山頂,而事實卻是自己立於刀林火海中,稍有半步差池,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這第一伍兵士十個人,三個南軍三個北軍四個禁軍將士。
幸好他倆告訴了我。
一向沉默寡言的都指揮使站起來,走到縣尊面前,深深的拱拱手,以示自己的敬重。
李萱兒一下子明白了應勝和于厚的意思。和_圖_書
「好險啊……」李萱兒輕撫胸口,狂跳的心慢慢恢復平靜。隨之安靜下來的,是她的腦子。從一開始的擔憂到害怕再到慶幸最後到現在的冷靜。這個過程對她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指揮使大人嘆口氣,道:「我當然是高興的,只是擔心還跟往年一樣無功而返啊。」
縣尊道:「可不敢說歸我調動,我又不會帶兵。兵還得廖指揮帶,具體作戰方略也還得廖指揮制定,我只能把我搜集來的資料給你。另外,這次我是一定要跟著一起進山,我答應過百姓的。」
自己已經到達了戰場,已經在萱兒身邊保護著了,那,還有誰能傷到萱兒?
這封信被送出去沒一個時辰,就到了陳樂天手上。
因為陳樂天特意囑咐除守衛外的另一條線路,自己來到巴中城的消息不要告訴李萱兒封山等人。
驕傲自滿會讓人失去理智,會讓人忘記危機,會讓人不那麼謹慎。
獨自一人在房中踱步,窗外夜已深,李萱兒忽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上騰起。
在李萱兒他們以為縣尊繼續出昏招或者無頭蒼蠅亂撞時,應勝於厚兩個商人給出了更多的可能,表明,可能一切都在縣和*圖*書尊的掌握之中。
她並不知道,如果此時樂天哥哥在此,一定會說,萱兒長大了。
這一招真的很妙啊。我們所有人都差點被曹縣令給蒙蔽了,若不是我兩位徒弟機智聰明,他們是商人,他們看問題跟我們有不一樣的角度,所有當我們都沒看出來曹縣令的真正用意,他倆人卻看明白了。
所以信照常送出,然後直接就被送到了陳樂天手。
都指揮使大人吩咐完畢,來到練兵的地方。大家都在很認真的練。
應勝於厚兩人離開,關上房門,李萱兒腦海中思緒萬千。如果真如應勝於厚所言,那麼直到現在,這個曹縣令才算是表露出一個十幾年縣令應該有的手腕。
公事寫的規規矩矩嚴肅認真,像個學生在跟遠在他鄉的老師彙報自己的學習成果。私事呢,就像個老妻,囑咐著遠方的夫君,在家老老實實做人做事,不要裝神弄鬼的,不要惹麻煩。
曹縣令之前的表現,只能用昏招百出來形容。
縣尊大人呵呵笑道:「只不過是分內之事,為官一任,但求對得起良心對得起百姓罷了。」
衙門裡辦事小吏來往不停,他們都按照縣尊大人的指示,在做剿匪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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