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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女確實極美。

這就相當於一種精神層面的美顏、濾鏡。

「他們和越靈兒什麼關係？只是被她俘虜的獵物么？」

白詩詩一臉無辜：

「台上那些武人，誰是言無鋒和武天鴻？」

「……」白詩詩頓時好一陣無語。

「現在的氣息，已經有『通靈境』小妖的強度了。還不想出殼，是想一直修鍊到第三境嗎？」

白詩詩道：「差不多一個半時辰吧。」

與它倆聊天一陣，沈浪又將注意力投注到那枚「三角破銅片」上。

「罷了。他的潛力縱然可能在言無鋒、武天鴻之上，可終究曾經走火入魔過，這輩子怕是無望四品。你若是願意出手，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但既然四妹你無意收他……這也是他的命數。」

白詩詩滿頭黑線：

「怎麼樣，心裏是不是躥起來一團火，想要對她做點什麼了？」

沈浪心中欣慰，又觀察火鴉蛋。

「可你說的是有人挑戰言無鋒，或是武天鴻，才要叫醒你的嘛！」

台上的文人武士們就矜持多了。

「看來最近確實有點累了。既然已經散場，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去，你這話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個女孩子說的。」

「我就是個打打殺殺的殺手，對其他方面不怎麼關心……」

「然後你代替他們，巴巴地跟在越小姐身後？」

半個多月前，沈浪就把三角破銅片，擺放在了星光銀錠之上。

沈浪一怔：

「空虛公子季如雪武功不錯，我觀他年紀也不大，比言無鋒、武天鴻都要年輕，未來潛力說不定還在這二人之上。你何不將他降伏，收為己用？」

「你還真以為這是好事？」

白詩詩哂笑一聲：

那黑風給沈浪的感覺很熟，正是之前在「遺府」之中，消磨過的「天煞黑風」。

越靈兒咯咯笑道：

越靈兒笑問：

日暮時分。

不過威力倒是不小，且很有發展前景。

「哼！」

白詩詩翻了個白眼：

沈浪只將意念沉入空間時，意識是附於馴妖訣小月亮上，無法與小妖們肢體接觸，因此只能與小骨、小雅心聲交流。

「有啊！」

「……真會玩！要是讓那些仰慕越靈兒的文人武士知道這事兒，不知會有多少人心碎發狂。」

雖然文人也好，武者也罷，在越靈兒上台時，都一臉熱切地起身離座，上前相迎，看著她時，也幾乎個個都兩眼冒光，或狂熱，或沉迷，或陰暗……

亭外池塘里。

給沈浪的觀感，甚至讓他感覺她美得有些不像真人，倒像和_圖_書是從夢境里走出來的妖精。

「這趟說不定就用得上它……」

「不是吩咐你有架打的時候，就趕緊喚醒我么？」

沈浪好一陣無語：

然而沈浪卻是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沈浪微微頷首，又將目光投注到越靈兒身上。

「他們還沒到。越靈兒什麼時候來，他們就什麼時候到。」

「我是說我原本的模樣。總之你什麼時候看到比我真面目更漂亮的女子，那就是越靈兒了。」

而在二人說話時，周圍涼亭裡邊，不時響起一聲聲驚嘆。

沈浪眨眨眼睛，站起身來，四下張望著問道：

正小聲說著時，台上的天香社才女、文人武士們紛紛起身，靠近台閣邊緣的兩個文人，還快走兩步迎了下去。

「我不是早就說過，我更喜歡女人么？」

「剛才有個婢女過來，說是林師姐吩咐，請我們留宿天香社。我問過那婢女了，今晚所有外地來的文士、武人，凡是在當地沒有親朋好友可以投宿的，便都被留了下來。」

「那還是算了吧。說不定他走火入魔時，已經傷了腎經，虧了腎水。」

白詩詩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沈浪笑道：

「好像世家子的那個，就是言無鋒。別看他一副儒雅模樣，打起來兇殘得很，動轍把人轟成碎片，或煉成焦炭。

「什麼意思？你是說，她也易了容？」

「當然不是易容那麼簡單。」沈浪悠然說道：「那是一種作用在精神層面的奇異魅力，應該就是那位魔神賜予她的能力之一。」

一個身著箭袖武服，背負長刀，神情冷峻，銳氣凌厲。

「咳咳……怎麼可能……」

「……」

正看時，白詩詩冷不丁來了一句：

小魚浮在一片荷葉邊上，一條胸鰭扒著荷葉，另一條胸鰭支著魚腮，津津有味看著白詩詩表演默劇，感覺她這表演，比台上的詩會有趣多了。

白詩詩道：

「你還真敢拿我當丫環使喚啊！你今天可是忘了喂我吃化功散了，我現在功力已復，就等你睡熟，然後偷襲暗殺你！」

現在他對越靈兒的觀感，也就只是一個普通漂亮的女孩。

既讓人情不自禁心生憐惜，想要好好呵護她，又讓人油然心生一股強烈的征服欲，想要狠狠地蹂躪她。

「今晚有多少外地士子、武人留宿天香社？」

「言無鋒、武天鴻，哼，巴巴跟在越小姐背後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兩條狗！等下我定會上台，當眾挑戰他二人，讓他們顏面掃地，讓越小姐認清他們m.hetubook.com.com中看不中用的真面目！」

白詩詩愕然：

刨去點精筆空間里的時間，居然睡了兩個小時多一點？

「啥？」沈浪愕然：「我這一覺睡了多久？」

現在看來，越靈兒越長越漂亮的奧秘，不過是魔神賜予的魅力罷了。

那越靈兒身量不高，只一米五五左右的個頭，與超過一米八的林夢走在一起，身高差距十分懸殊。

小火鴉在蛋里修鍊，不佔資源，沈浪自不會急著叫它出殼，默默觀察火鴉蛋一陣，便跟小骨、小雅聊起了天。

沈浪睜開眼睛，舉起胳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宿則同寢的關係。」

然而即便林夢身量更高，雙腿更長，胸襟更廣，亦無法掩蓋越靈兒的光芒。

「所以就一直沒人挑戰他們？」

如今半個多月過去，星光銀錠已經縮水九成，可三角破銅片的體積，居然沒有任何變化，仍是只有嬰兒巴掌大小，也不知它把那麼多星光銀都吞去了哪裡。

「醒醒，快醒醒！」

尤其是她的氣質，那種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氣質，真應了白詩詩的評價：

搖了搖頭，沈浪興緻缺缺地收回視線，看向白詩詩：

「台上的才女們，每一個都比你現在這模樣漂亮吧？」

白詩詩抿了抿嘴唇，低聲道：

白詩詩兩手一攤：

「呃……」林夢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一副縱慾過度的腎虛模樣……但據他自己說，乃是修鍊陰寒掌力出了岔子，寒毒侵體才變成那樣……」

在她倆身後，還跟著兩個身姿挺拔、俊朗英武的年輕男子。

不過體積雖沒有變化，外觀倒是比之前更加光鮮，散發著柔和的黃銅光澤，上面那些難以辯識的蝌蚪狀符文，也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那你怎麼不叫我？」

美顏拉滿之下，就連沈浪，剛開始都覺得她簡直美炸了，跟琉璃尊者都有得一拼，讓沈浪都忍不住有點心猿意馬。

「所以你那所謂，既想好好呵護，又想狠狠蹂躪征服的說法，是你自己的真實想法？」

林夢皺眉道：

白詩詩嘴角微微一抽，聲線壓得更低：

四面涼亭角檐下，掛上了一盞盞燈籠。中間台閣上的黃銅燭台，也紛紛點燃，又以銅鏡折射光線，與四周涼亭上掛著的燈籠一起，將整個台閣及四周映照得一片通明。

沈浪現在還不會煉器，所以這塊星光銀，就用來餵了那塊三角破銅片。

林夢低眉沉吟一陣：

隨著越靈兒登台進場，詩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小https://m.hetubook.com.com昭已經睡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醒來。

今天這場詩會，乃是文武詩會，主題是以詩詞歌頌強楚盛世武風。

沈浪也沒跟左右涼亭中的文士武人交際，就一直呆在自己這座涼亭中，喝喝小酒，吃吃糕點，喂喂鯉魚，時不時跟白詩詩小聲說上一兩句。

沈浪聲音低沉，緩緩說道：

「她這不是自然美。若拋去那層並非天然的奇異『魅力』，她的真實模樣，不要說比不上琉璃尊者，與你真面目相比，都還要略遜一線，也就跟杜芊芊差不多。」

外來的文士、武人們，則落座于涼亭之中，充當氣氛組。

只見那枚懸浮在小月亮周圍，與其它功法光點一起，衛星般環繞著小月亮旋轉的小小鴉蛋，外殼已漸漸遍布火焰狀金色翎羽花紋，散發出清晨太陽般柔和溫暖的光芒。

「具體多少人不知道，但應該有二三十人。」

三角破銅片早就充能完畢，隨時可以動用，沈浪觀察一陣，又檢查了一番各種裝備，便將意識退出點精筆空間，回歸身體，真箇睡了起來。

白詩詩在沈浪身邊低聲介紹：

「星光銀」乃是一種比玄鐵品階更高，但比「烏金砂」低了一檔的靈性金屬，不僅能承載真氣，還能用來煉製法器、護符。

沈浪連忙站起身來，凝目看去，很快就看到一位身著素雅長裙的少女，在一身紅衣，手提長劍的林夢陪同下，緩緩登上台閣。

詩會即將正式開始。

白詩詩低聲道：「來了。」

要不然，武人想要參加天香社的活動，就只能參加些棋賽、樂典、郊遊、射獵之類不太需要文化素養的活動。

「一個腎虛的傢伙，可不值得小妹出手。大姐若真是看重他，何不親自出手將他拿下？」

「越靈兒還沒到場么？」

「嘖，真是鳥為食亡啊！」沈浪搖搖頭，說道：「那我們今晚也留宿吧，省錢。」

「……」

「呵，否認的時候，語氣請堅決一點，眼神也不要到處亂飄。」

「他憑武功進來的……」

無需專門做一次鑒定，單憑感知，沈浪也知道，三角破銅片的威力已經提升了許多。

「我先睡會兒。若有人挑戰言無鋒或是武天鴻，就叫我一聲。若沒有，就不用理會了。」

正睡得香甜時，就聽白詩詩在耳邊叫道：

廬陵府的知名文士、武林俊傑們，已紛紛在台閣上落座。天香社的才女們也陸續到場。

「早就打完啦。」

「滾！老子才不會那般無能。老子要兩手握著她的腰和_圖_書，站在她身後！」

「唔……不是一個類型，不大好比較。琉璃尊者好像天上的仙女，純凈空靈，不染塵埃，讓人只敢遠觀，不敢心生半點褻瀆之意。而越靈兒……她是那種，唔，讓人既想好好呵護，又想狠狠蹂躪征服的那種……」

正因此，今天這場詩會，才會允許武人進場。

林夢搖搖頭：

看著諸位才女、文士開始引經據典，談論本朝武風，又有文士拋磚引玉，賦詩一首，頌大楚太祖橫掃天下的蓋世武威，沈浪興緻缺缺的打了個哈欠，把腿往長座上一擺，將背往亭柱上一靠，閉目說道：

沈浪表面上睡熟了，實際是將意念沉入點精筆空間，觀察小昭的狀態。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白養著鳥啊？人家都是慕名來看天香社才女的，聽說天香社今晚包食宿，當然要留下來，哪怕不差錢的公子哥，也盼著今晚能偶遇一位無心睡眠的才女呢。」

「不少外來者，可都是在廬陵府有著親朋好友的……」

甚至所有人都只會將視線，集中到越靈兒身上。

雖然小火鴉尚未出殼，但沈浪已能明顯地感知到，蛋里的小生命，氣息愈發活潑靈動，靈性與日俱增。

說著說著，他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能省下住宿錢，明天還能蹭頓早飯，說不定午飯、晚飯、明天的住宿錢，都能省下來，這不是好事又是什麼？」

「你才有病！詩會已經結束啦，散場啦！」

沈浪眉頭皺起：「怎會有這麼多人？」

白詩詩搖搖頭：

涼亭中的眾人離台閣有些距離，自可以肆意議論，類似的粗鄙之語層出不窮。

白詩詩心虛地移開視線：

沈浪無奈搖頭：

「她有琉璃尊者漂亮么？」

「話說，你對其他人能力的了解，就僅限於戰鬥方面么？其它輔助能力，你就完全一無所知？」

「那你現在叫我醒我幹嘛？有病啊你？」

「打起來了么？」

「這裏可是詩會，此人如此粗鄙，是怎麼混進來的？」

「罷了，具體情況我不能說，我只告訴你一句：若今晚留宿此地，後半輩子的開銷，統統都能省下來，一個銅子兒都不用再花了。」

能讓人發自內心地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情不自禁對她產生種種憧憬、衝動。

不過它的狀態倒還挺好，氣息一天比一天強，口鼻之間循環吞吐的氣流，除了予人鋒銳之感的白色氣流之外，偶爾還會有一縷細細的黑風出現。

白詩詩冷哼一聲：

越靈兒嫣然一笑：

「背刀的那個冷臉男就是武天鴻，刀法奇和*圖*書快，尤其是出鞘的第一刀，快如電光火石，反應稍慢一點，在他面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他一刀封喉。」

「今天上去挑戰的，都只是些六品武者，無論挑戰言無鋒還是武天鴻，都是連一招都沒能使完，就給兩人隨手打發了。那我還來不及叫你，他們就敗了，叫我怎麼辦嘛！」

「大姐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是什麼男人都會往裙子底下划拉。那位空虛公子長相如何？氣質怎樣？」

但大家都是體面人，又身在台上，眾目睽睽之下，自不會像涼亭中某些武人那般粗鄙，都很好地克制住了情緒，表現得相當優雅。

有傳言說，越靈兒五年前，容貌只能說是清秀，只是女大十八變，才越長越漂亮。

「……」

「還有這等好事？」

那座「遺府」裡邊，有堆成小山的各種靈鐵異金，但因為一直處於監視之下，沈浪不敢動用隨身空間全部打包裝走，只往包裹里塞了一塊十斤重的星光銀錠帶走。

可是很快，隨著他眉心「精神種子」突地一跳，將一股清涼的精神力注入他雙眼之中，他再看越靈兒時，就像是關掉了美顏濾鏡，一下就沒有了那種光彩奪目、不可方物的感覺。

「一方面是你並不怎麼關心，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她們對你有所隱瞞吧？畢竟你只是擺在明面上的靶子，沒必要讓你知道太多秘密。」

「對。」

白詩詩瞧著他呼呼熟睡的模樣，恨恨地沖他呲了呲牙，揚起右手，並指作刀，沖他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跟著又五指如錐，往下一插，假裝在插他天靈蓋。然後又五指捏成爪勢，遙遙對著他胸口一抓，作了個掏心的動作……

「你覺著場上那些才女，有比我更漂亮的么？」

這三角破銅片來歷神秘，目前只能當作充能七天、發射一次的半一次性暗器使用。

「那就是越靈兒么？果然名不虛傳！我看她不僅是廬陵府第一美女，便是在京師，也罕有她這般美貌的少女！」

……

「仿若神女降世啊……我突然文思如泉湧，要為越小姐賦詩一首……」

「三人一起？」

沈浪低笑一聲：

「大姐放心，但凡在廬陵有親朋好友的外來者，自不算『來歷不明』者。我們只留宿那位『空虛公子』那樣的，在廬陵沒有任何根腳的生人便是。」

「知道了……想偷襲隨意，別打臉就行……」

一個身著錦衣，寬袍大袖，面含儒雅笑意，宛若世家公子。

沈浪奇道：

「已經偶有天煞黑風吞吐了，看來小昭煉化得很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