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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作者:八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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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深海 第一章 揚州行走

第三卷 深海

第一章 揚州行走

被學宮圍堵搜捕的事肯定不能說,只能按照腦海中依稀殘留的夢境畫面瞎編,於是告訴槐花劍,他和一隻巨大的仙鶴爭鬥,不留神從巨鶴身上摔了下來。
槐花劍道:「沒報臨淄是因他當時沒有回來。」
按照學宮的規矩,主持各處學舍的行走是由學宮任命,行走到任后可納士添人,所納之士若報于學宮的,便算學舍的門下士,不報的,只能算雜役身份,所以鍾離英有此一說。
慶書問:「對面的院子不是學舍么?為何不在那裡?」
「一處秘境,還記得我當時回去安置親友,之後在北上的途中……夜宿于某個山洞中,那洞很深,為了……提防洞中有妖獸,便深入其中。也不知行了多遠,忽然墜入地下暗河,在那暗河中不知漂流了多久,前方的盡頭是宏大的瀑布,我被瀑布沖了下去,沿河進入汪洋大海,秘境就在海邊。秘境中,仙鶴、妖虎、巨蛇等等,目不暇接……」
鍾離英答道和_圖_書:「那是掩人耳目之用,之前石行走也是歇宿於此,宋行走才沿襲舊制。」
鍾離英道:「學舍目前有門下修士四人,都在這裏了,我、槐花劍、陳布、石九。我已至鍊氣巔峰,他們三人都入了資深境,其中槐花的修為比較高,也去學宮受籙,可為符師。其餘還有雜役十二人。」
聽吳升說完所見所聞,槐花劍悠悠嘆道:「難怪,之前曾聽說有岐龍現世,我們還不大相信,莫非也是從秘境之中走出來的?」
鍾離英道:「也不是折損過大,當年石行走閉關多年,揚州學舍便名存實亡,直到宋行走上任,這才重整起來。宋行走對學舍人手的徵募極為慎重,不是知根知底的,通常都不會錄入門下,這幾年最鼎盛時,揚州學舍修士也只有五人,只石虎兄弟追查麻衣和魏浮沉時身死。」
吳升睜開雙眼,這回頭腦清醒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精緻的床塌上,蓋著厚厚的衾被。和圖書
第六道分神撕扯出來,在氣海中遊走,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內丹,只能在天空白雲間飄飄蕩蕩。
窗欞開啟了一絲縫隙,透著帶有涼意的清新空氣。
鍾離英反駁:「的確列入了,卻沒有報給臨淄。」
一駕馬車在紛飛的大雪中駛入揚州,隨扈的門客亮了亮腰牌,城門軍士立刻放行,畢恭畢敬。
鍾離英、石九、槐花劍和陳布四人在後院恭候,見了馬車進來,齊聲道:「恭迎行走上任揚州學舍!」
槐花劍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吳升怔住了:「槐花,你怎麼在這裏?」
鍾離英稟告:「前面酒肆,後面有三個院子,這裡是最大的東院,前任宋行走就是在這院子里處置公務、歇宿。」
……
吳升也的確有些餓了,一邊吃,一邊詢問究竟。
槐花劍忽道:「揚州學舍還有一人,孫五。」
吳升不想再聊「秘境」了,聊得越多破綻也大,於是問:「宋行走呢?」
慶書披著大氅www.hetubook.com.com下了馬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四人,又看了看這處偏僻安靜的小院,道:「這酒肆還不小。」
有人自院外進來,捧著一尊銅豆,見了吳升,歡喜道:「孫大哥,你終於醒了!」
槐花劍問:「怎麼做不得數?宋行走已將其名姓錄入學舍名冊之列。」
慶書道:「毫無必要,有時候啊,學宮就是太過於低調,才會被人看輕……就從我這一任開始,搬回去吧。」
鍾離英道:「槐花,孫兄弟還做不得數。」
掀開被子下床,推開房門,眼前是個精巧的小院,院中正飄著鵝毛大雪。
努力的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記得自己被一道飄渺的劍光掃中,似乎落在大海里?
「那羽翅展開足有五六丈遠,那麼大……」吳升比劃著。
那兩人向鍾離英、槐花劍、陳布、石九拱手致意。
吳升記得自己在地洞中被一劍斬入某個奇特的世界,但這個世界是否存在,是否只是和*圖*書被劍中后引發的幻覺,或者只是自己被昏迷過去后的夢境,他完全無法確定。
這一次劇痛襲來,令他忍不住「啊」出聲,腦海中一些奇怪的場景變幻閃現著:有如石牆般的巍峨高山,有令人震駭的萬獸叩拜,有密集如雲的白鶴,還有波光粼粼的海面,自己在海面上飛奔,如同一尾飛魚……
可為何又在這裏?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這是蠻荒何處?」
槐花劍很快講完了那天救治的情形,笑道:「誰知竟然會是你,就這麼落了下來,當即就閉過氣去。孫大哥,你是從哪裡落下來的?怎麼就正巧落到我們眼前呢?」
他再次睡去,直到又一陣劇痛,熬過這股劇痛,他終於鬆了口氣。
慶書道:「揚州學舍折損這麼嚴重么?沈諸梁和四相衛死後,郢都學舍尚有修士十二人,揚州雖比不得郢都,但鎮轄之地卻廣于郢都三倍不止,可以說是學宮上百學舍中,鎮轄之地最大的學舍,怎麼就只剩你們四人了?」m.hetubook.com.com
慶書點了點頭,指著自己身邊的兩位門客道:「這是我門下重吾、陸離,皆在鍊氣巔峰,差一步煉神,從此後,與你等一同效力。」
簡單打掃之後,慶書搬入了學舍,開始詢問學舍人手情況。
「蠻荒真有這麼大的靈禽嗎?」
「當然,羽翅全數展開后比這院子還要寬,人在鶴背上還能穩穩射箭。」
吳升睜開眼的時候,感覺自己好似坐在一輛馬車中,咯吱咯吱的車輪聲伴隨著顛簸,聽得自己昏昏沉沉。
鍾離英道:「沒有報臨淄就是沒報臨淄,只算得雜役,你問問孫兄弟他願意做雜役么?他若是願意,我也無話可說。」
槐花劍忙將銅豆放下,過來詢問病情,又從銅豆中舀一碗肉羹,囑咐吳升儘快吃下去。
頭痛的毛病似乎又犯了,雙眼朦朧中又昏睡了過去,然後再一次痛醒。
馬車來到城南兩處甲坊之間,在酒肆門前停了停,又從側門駛進了酒肆後院。
於是慶書問:「你們說的這個孫五,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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