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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作者:八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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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深海 第二百一十二章 身份

第三卷 深海

第二百一十二章 身份

說著,吳升眼眶微紅:「我勸他不要輕舉妄動,萬一是邪魔外道的陷阱,豈不是中了圈套?隨行走卻說,飛龍子跟了他多年,早已視同兄弟,孟金是他子侄,他看著長大的,此二人遇難,焉能不救,就算刀山火海,也義無反顧!那時候,我看見隨行走的眼中飽含淚光,一個頂天立地的偉岸丈夫,竟有欲哭之狀,這是何等的重義重情?」
剛才一直低頭不語的飛龍子這才開口:「孫行走,當日隨行走和你去壽春時,我就在船上,還和孫行走說過兩句話,孫行走緣何要說不識?」
吳升道:「他們究竟是誰,與我無關,但想要自稱孟金和飛龍子,就必須拿出充分的證據來。在身份尚未定論之前,便要當堂偽證,將來傳出去,孫某恐學宮貽笑天下!肩吾大奉行非說他們是孟金和飛龍子,同樣也請昭示證據。」
孟金扯了扯身邊的飛龍子:「你說話!」
肩吾不悅道:「孫五,不和*圖*書要胡攪蠻纏,他們不是孟金與飛龍子,還能是誰?」
孟金氣笑了:「孫行走,我不是孟金,還有誰是孟金?孫行走顛倒黑白之功,當真爐火純青!」
季咸問:「慶書也無法證明?他曾為揚州行走,與隨城行走相處也有多時,據說圍捕申斗克時,他和隨樾聯繫不少,和隨樾麾下也是見過的。」
肩吾剛要回答,忽然醒悟,這是孫五在下套,不由一陣恚怒。但怒歸怒,回答的時候還不得不小心謹慎:「彭厲當場認出,這兩人都是從新鄭離開的,他還能認錯?他們當初離開之後……」
吳升正氣凜然道:「什麼渾水不渾水的,孫某不知道,也不關心,孫某隻是就事論事,不認得你們。就算此事與我無關,孫某也要憑良心說話,不認得就是不認得。」
肩吾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直沒有開口的季咸忽然開口了:「孫五,依你看,又當如何才能證和-圖-書明他們是孟金和飛龍子?」
孟金咬著牙瞪視吳升,自腰間摘下一物,高高舉起:「諸位奉行,這就是孟某是孟某的鐵證!隨城學舍腰牌!」
吳升臉色忽然嚴肅起來:「我原本以為,你二人頂多有冒充隨城學舍修士之嫌,如今看來,是我想簡單了。諸位奉行,聽說孟金與飛龍子失蹤后,我便發動人手,四處查探他們的下落,三天前終於得到確切線索,他二人極有可能遇害。」
肩吾在堂上道:「孫五,你不認得,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是孟金和飛龍子。」
吳升道:「很簡單,要麼讓他們出示證據證明他們是孟金和飛龍子,要麼請他們的門主隨樾出來相認。其他人,無法證明。」
吳升忽然厲聲喝道:「請將此二賊拿下,立刻嚴審,查一查他們為何陰謀害人、為何冒名頂替,問一問是什麼人在指使他們,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新鄭行走彭厲到了沒有?孫某敢請于hetubook.com.com諸位奉行之前和他對質!」
吳升依舊咬死:「空口無憑,拿出證據來!」
將腰牌向上元堂諸位奉行展示一圈后,指著吳升問:「孫行走,你怎麼說?」
吳升搖頭:「我就是行走,那種檔卷我知之甚深,並不能證明你就是孟金,唯一能證明的,是隨城學舍收了一名修士,名叫孟金。」
說罷,也取出一物當堂展示:「我的人在新鄭東南斧口嶺找到一塊腰牌,正是飛龍子的腰牌!諸位奉行可以看看,這腰牌上還有血跡。我當時持牌詢問隨行走,隨行走當場就急了,什麼也不顧,立刻就趕赴斧口嶺……」
吳升依舊搖頭:「我聽隨樾說過,他門下孟金是去年剛招錄麾下,慶書不做行走很多年,要說他認得去年剛來的孟金,可信度所在不高。」
孟金怒道:「孫行走,你何故不願承認?此事本來與你無關,為何非要趟這渾水?」
肩吾冷著臉道:「大呼小叫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你要和他對什麼質?找你們是來問話的,一個一個問明白,諸位奉行都在這裏,自有定論。」
被要求證明自己是孟金,孟金頓時愕然:「我……還要證明?」
吳升點頭認可:「的確如此,但肩吾大奉行您認識他們嗎?您能確認他們就是孟金和飛龍子?不知您是何時見過他們?」
吳升嚴肅道:「當然要證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牌貨,若是偽作人證,你們當知後果。」
吳升可不能讓他說下去,現在就得揪著兩人的身份窮追猛打,絕不能被別的事分散了奉行們的注意力,連忙打斷:「彭厲認出?彭厲就是指控隨樾的當事者,他說這兩個人是孟金和飛龍子,他們就是了?豈非偏聽偏信?若是如此,還派什麼執役外堂去各處學舍查核?還需要我們來臨淄問什麼話?彭厲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好了。」
孟金在一旁叫道:「我入隨城學舍時,隨行走曾上報學宮,學宮有我檔卷,調出來一查hetubook•com•com便知!」
吳升道:「我要請彭厲上堂,我要請他解釋清楚!本來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飛龍子奉命追查妖修行蹤,因未能相互溝通之故而致圍捕失敗。正常的應對,是解釋清楚后,議定今後的行止,商討今後的配合之道,正如揚州、郢都、隨城、九江、上蔡等各城學舍的做法。可彭厲是怎麼做的呢?把人抓了之後嚴刑拷打,哪有一絲一毫同道之誼?等隨城學舍派人去接時,不派人護送傷者也就罷了,出了事後不是會同搜查尋找,而是一封書信直報學宮,在事實不清、無法認定的情形下,咬定隨樾包庇門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善意之人或許認為彭厲是膽小怕事、不敢擔當,不理解的人,比如我孫五,就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吳升凝目在飛龍子身上注視片刻,看得飛龍子又低下頭去,於是搖頭道:「你說的事,我沒有印象,的確不認識你。」
季咸轉頭問過去:「你二人還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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