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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權臣

作者: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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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您是想聽臣說真話,還是假話?

第五十五章 您是想聽臣說真話,還是假話?

這幾天寡人在朝堂上,聽著他們吵來吵去,頭都吵大了,卻沒有拿出一個具體的辦法來,實在是讓寡人失望,所以寡人想聽聽你的意見。」
李邦彥笑了起來,說道:「那看來我們招的人有些多了。」
「好了,既然你沒有,那就當寡人什麼也沒有問,坐下下棋吧。」徽宗指了指位置說道。
除了特訓士兵的實力得到了提高之外,這五天里朝堂上也挺熱鬧的。
徽宗知道華櫸沒有說實話,他是棋中高手,華櫸的棋藝高不高他能夠感覺到。
現在這些士兵與護衛軍其他的士兵相比,不僅個人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他們,就在是在對敵情的分析以及判斷上面,也比那些營指揮使、軍都指揮使要強。
徽宗沉默了一下,把手裡的棋子放到了棋盤上,說道:「寡人身為大宋之君,自然也不願意多給遼國銀子,但是如果不給,遼國勢必會發兵攻打大宋,到時只怕會造成大量軍民死傷。所以,寡人——」
不過可能因為說這話的是華櫸,所以徽宗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來了興趣,說道:「寡人想先聽聽假話。」
「參見陛下。」
徽宗每次下棋的時候都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自然不可能是他故意把棋局往不勝不敗上引。
白寬說道:「小的已經派齊三全天跟著他們,平時吃的、喝的、用的有專人送進去,一步也不會讓他們離開住的地方。等到事成之後,賞他們幾壇特釀鶴頂紅,誰也別想把事情說出去。」
門被推開,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是李邦彥府上的總管白寬,也是李邦彥最信任的m.hetubook.com.com心腹,李邦彥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會交給他去辦。
「謝陛下。」
而那些輸了沒有拿到獎勵地士兵,在羡慕的同時,也暗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努力獲勝。
「嗯,你做的不錯,去吧。」李邦彥擺了擺手。
「那陛下自己呢,您也同意他們的想法嗎?」華櫸又問道。
孫安接過去試了一下,雖然也不怎麼滿意,但比他自己削的那根木棍還是要好的多。
徽宗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下了一顆棋,說道:「寡人就是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所以才想聽聽你的意見。」
華櫸也沒有說太多,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讓士兵們回去休息了。
「大人放心,不僅沒有暴露您的身份,就連小的都沒露面,一切都是讓齊三去辦的,事成之後只要把齊三——」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特訓士兵裏面隨便拉出來一個來,其有實力都比現在護衛軍中大部分的營指揮使、軍都虞候、軍都指揮使要強。
「原來如此。」
「是,小的明白了。」白寬說道。
走過去坐下,徽宗說道:「你還記得跟寡人下了幾回棋嗎?」
徽宗伸手從棋罐里拿了一顆子,眼睛著棋盤說道:「蔡太師他們雖然嘴上說著要好好斟酌再下決定,但寡人能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其實他們也贊成提高歲貢換平安的。」
「你沒有暴露我的身份吧?」李邦彥問道。
隨後他把秦東浩叫來說道:「老秦,帶我去兵器庫看看,我想選兩件兵器。」
以王黼、梁師成主張順從大遼國提高歲貢的一派,與以宿元景、楊和-圖-書戩等主張拒絕的一派,每天在朝堂上爭來吵去,鬧騰的不可開交,已經到了視同水火的地步。
華櫸兌現了自己地諾言,當場給獲得勝利的一方發了錢。
中午,華櫸正在跟士兵們吃飯,突然接到徽宗的聖諭讓他進宮。
陛下說道:「陛下,臣的確沒有做過,之所以跟陛下了六回棋都沒有分出勝負,是因為陛下的棋力真的非常高,臣拼盡了全力也只能保個不贏不敗的局面。」
「嗯,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出不得一點差錯,人多點的確能夠更加穩妥。」
徽宗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不用緊張,就算你真的故意這樣做了寡人也不會怪你。」
「文山來了,快過來坐下。」徽宗指了一下棋盤對面的位置說道。
白寬怔了一下,隨即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把殺華櫸的髒水引到童貫、高俅等人身上去。
那剩下的就只有是華櫸了。
白寬說道:「一共只有二十三個。」
華櫸暗自搖了搖頭,在裏面找了一通,最後選了一把相對還算過的去的單刀和棍子
徽宗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六回都沒有能夠分出勝負,你老實告訴寡人,是不是不敢贏寡人,但又不想輸,所以才故意下成這種不贏不輸的局面。」
華櫸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徽宗從來沒有中午找他來下過棋,且他從徽宗的臉上還看到了一絲愁容,似乎心裏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華櫸抓起一顆棋,說道:「陛下,您是想聽臣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獲勝士兵們拿到一百文獎賞時,全都高興地合不上嘴,連一身地疲憊hetubook.com.com都忘記了。
隨後他去了孫安那裡,把刀和棍給他,說道:「護衛軍的兵器庫里也沒什麼好兵器,就這先湊合著用吧。」
白寬問道:「大人,現在人手已經準備好了,華櫸的行蹤也已經摸清,您看什麼時候動手好?」
「回陛下,一共六回。」華櫸說道。
秦東浩帶著他到了兵器庫,守庫房的人把門打開,華櫸進去看了一下,裏面刀槍劍戟,斧鋮鉤叉都有,但就是質量不怎麼樣,都屬於劣質品。
只不過因為他們的身份太過敏感,因此才不敢公開站出來支持王黼、梁師成等人。
突然,外面有人敲門,李邦彥說道:「進來。」
「派人看好那些人,不許他們出去。」李幫彥交待道。
而蔡京、童貫、高俅三人雖然沒有明著說贊同那一派,但話里話外都是偏向王黼、染師成這一邊的,明顯也是想以屈辱順從換取安寧。
「陛下,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的面前弄虛作假,還望陛下明察。」華櫸站起來躬身說道。
在這五天里,特訓士兵不僅實戰能力得到了飛速的提升,而且在臨敵應變方面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遼國想提高歲貢的事。
「士兵的素質不行也就算了,沒想到連兵器也這麼差,難怪童貫、蔡京看不起護衛軍。」
華櫸沒想到居然被徽宗看穿了,但他不能夠承認,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因為第二天就要舉行比試,而頭一天晚上卻發生華櫸被殺的事,任是誰也會懷疑是童貫、高俅他們做的。
雙方下了有十幾手之後,徽宗突然問道:「和圖書文山,寡人有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後堂里,李邦彥背對著門站在堂中看著掛在牆上的畫。
白寬退了下去,李邦彥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華櫸,你我的恩怨很快就可以了結了,我會讓你知道惹到我李邦彥的下場是什麼,我不僅會讓你死,也會讓你的家人陪你一起赴黃泉。」
白寬說道:「已經打聽清楚了。他每天清早就去護衛軍營,晚上亥時之後才回家,中間有時候會出來去皇宮。
李邦彥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華櫸的行蹤了解清楚了嗎?」
白寬說道:「回大人,有兩百三十七人,全是江湖上背負了人命的亡命兇徒。」
但如果連下六盤都沒有分出勝負,這就不是勢均力敵了,而是明顯有一方在故意把棋局往不勝不敗上引導。
最終薛元輝率領的乙隊,以兩勝一負地成績獲得了勝利。
「蔡太師,童樞密、高太尉他們都是朝中的重臣,難道他們也沒有給出比較明確的意見嗎?」華櫸隨手在徽宗剛才下的那顆棋旁邊也下一顆子。
徽宗微微一怔,因為從來都是他怎麼問,別人就怎麼答,還沒有人敢問他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一天的實戰訓練結束。
李邦彥府上。
「大人。」白寬走到李邦彥身後輕聲喊道。
「才二十三個!」
白寬用手在脖子下面劃了一下,眼神很是陰狠。
華櫸點了點頭,「陛下的顧忌是對的,您應該贊同花錢買平安,這樣遼國人滿意了,大宋老百姓就不用經歷戰火,大宋軍隊的將士也不用有傷亡,大宋朝廷的官員也能繼續做太平官,歌照聽,舞照看,酒照喝和*圖*書,可說皆大歡喜。」
李邦彥想了想,陰陰一笑,說道:「就定在他跟禁軍比試的頭天晚上吧。」
華櫸沒想到徽宗找他來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過他想先聽聽徽宗自己的想法,然後再說出自己的決定。
一轉眼又過去了五天。
跟著,華櫸又到李師師那裡坐了一會才離開回去。
除此之外,他每天要麼是早上去護衛軍營的時候,要麼是晚上從護衛軍營回家時,都會去一趟西大街被查封的原來中奉大夫劉大人的家。」
不過,說到底華櫸也是為了顧全他的顏面,所以就算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也沒有打算責怪他。
「今天大家表現的都比較好,我很滿意,希望大家以後能繼續努力。」
徽宗在棋盤上下了一顆子,說道:「前幾日遼國派使者來說,想讓大宋把每年給他們的歲貢提高一倍,否則就要兵戎相見。如今朝堂上的大臣們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提高歲貢,息事寧人,保兩國無戰事。而另一派則覺得應該堅決拒絕,不給他們以後隨意增加歲貢的妄想。
李邦彥說道:「那宅子皇上已經賜給他作府宅,現在已經是他的,他去那裡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是。」
華櫸坐下,兩個人開始下棋。
李邦彥慢慢轉過身,問道:「招到多少人了?」
白寬也跟著笑道:「人多更穩妥。」
徽宗不是個傻子,一盤、兩盤沒有分出勝負,可以說雙方是勢均力敵。
華櫸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說道:「陛下也想多給遼國歲貢,以消除遼國的戰爭威脅?」
李邦彥又問道:「對了,他身邊有多少人保護?」
「陛下有事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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