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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權臣

作者: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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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徽宗訓臣

第一百零九章 徽宗訓臣

「哈哈哈——」
「謝陛下。」
紫宸殿里又安靜了下來,但氣氛遠比剛才更加凝重,壓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徽宗怒氣未消,說道:「今日遼國使者上殿,氣焰囂張至極,還對寡人出言威脅。你們身為朝廷的重臣,卻沒有一個挺身站出來替寡人出頭,都眼睜睜的看著遼國使者在寡人面前放肆。若非文山及時挺身而出,大宋和寡人的顏面就丟盡了。你們,你們——真的是太讓寡人失望了。」
「都起來吧。」徽宗說道。
眾朝臣站起來,重新回到各自的朝位上站好。
「厲害關係我已經給你分析清楚了,是要跟大宋做朋友,還是做敵人,就看遼國如何選擇了。」華櫸面帶笑容看著遼國使者說道。
徽宗提筆蘸墨寫了一封信,然後對華櫸說道:「文山,你看看,寡人這樣寫行嗎?」
可就是措辭偏軟,缺乏那種殺伐果斷的鐵血豪氣,不僅感受不到震懾,反而給人一種外強中乾,裝腔作勢的感覺。
「我這就起程回遼國稟告。」
往常遇到大事,徽宗總是依賴他們來解決,可是現在他們人雖然站在朝堂上,徽宗卻對他們視而不見,只聽華櫸一個人的,就連寫好的信也要讓華櫸過目,這讓他們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遼國使者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回去稟告我大遼皇帝,由他定奪。」
蔡京平息了一下怒氣,跟高俅緩緩朝宮外走去。
「是啊陛下,您的龍體要緊,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吳呈海見華櫸說話了,也趕緊勸道。
在場hetubook•com•com的大臣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全得低頭看著地面。
徽宗讓內侍拿著托盤到了華櫸面前,華櫸提筆在紙上寫了兩句話,隨後把筆放下,衝著徽宗施了一禮。
華櫸越是謙虛,徽宗就越是覺得他不錯,說道:「我大宋的朝臣如果都跟你一樣,時時都想著為寡人和朝廷分憂,那大宋天下又何愁不太平。」
「說的好。」
華櫸略微想了一下,說道:「陛下可否賜臣紙筆,待臣寫在紙上呈與陛下御覽。」
除了華櫸,所有的朝臣,包括太子趙桓、嘉王趙楷,全都跪下向徽宗磕頭請罪。
「嗯,說的有理,那寡人就親自寫一封信。吳呈海,筆墨紙硯伺候。」
華櫸見讓大家這麼跪著也不是事兒,想了一下,躬身向徽宗說道:「陛下,您的身體尚未痊癒,這個時候不宜動怒,否則會影響您的康復。」
「既如此,就散朝吧。」
徽宗滿意的點了點頭,欣慰的看了華櫸一眼,照著那兩句話重寫了一遍,然後拿起來吹了吹,親手摺好裝進信封,再用漿糊封上,讓吳呈海交給遼國使者。
而現在他寫了信居然要讓華櫸來替他把關,這不僅表示他對華櫸處理事情地能力認可,同時也意味著以後在朝政上將更加依賴華櫸,而不再是蔡京、高俅等人。
華櫸又開始圍著他轉圈,說道:「從這裏回到遼國,正常情況下五、六天就能到,考慮到路途可能會有意外情況耽擱,我給再多給你四天,算你十天回到遼國。
遼國使者接和-圖-書過信,衝著徽宗再次施禮后,轉身離開了紫宸殿。
「臣等失責,有負陛下聖恩,罪該萬死,還望陛下恕罪。」
「臣遵旨。」華櫸應道。
徽宗本來是很生氣的,但看趙桓、越楷和眾大臣認錯的態度較好,而且又有華櫸說情,心裏的氣也隨之而散,說道:「罷了,今天我就看在文山為你們求情的分上饒了你們,但以後如果你們還像今天這樣,那寡人絕不輕饒,全都削職為民永不錄用。」
「絕不能讓華櫸從那些人嘴裏問出一個字來。」老賊心裏想到了一條毒計。
「眾卿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徽宗問道,他的身體尚未恢復,今天早上又起來的早,現在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另外,這種大事你們遼國皇帝肯定也不會自己一個人決定,肯定也會找文武大臣商量,估計沒過兩、三天爭論也定不下來,所以給你們三天時間商量,最後再給你十天趕回來,總共二十三天。如果超過了二十三天你們還沒給出答覆,那就視為遼國選擇了與大宋為敵,大宋將動用一切手段對付遼國,而且將絕不再接受任何停戰和議和的請求,直到遼國滅亡止。」
見遼國使者已經被說動,華櫸心裏暗喜,因為只要使者偏向了大宋,回去向遼國皇帝彙報時就會朝偏向大宋這邊引導。
太子趙桓抬起頭,看著徽宗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了,您怎麼懲罰兒臣都可以,但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遼國使者聽到華櫸竟然貶低他們的皇帝,心裏很憤怒,但想到剛才華和*圖*書櫸打人的狠勁,也只能把憤怒放在心裡不敢表露出來。
要知道徽宗可是皇帝,從來只有大臣寫好東西請他過目,何曾有過他寫好東西讓大臣過目過。
徽宗哼了一聲,沒有理睬他們,氣呼呼的走回龍椅上坐下,自己不再說話,也沒有讓他們起來,任憑他們繼續跪著。
但他們越是這種態度,徽宗就越來氣,怒聲說道:「你們平時一個個不是挺能說會道嗎,怎麼全都變啞巴了?」
蔡京扭頭朝高球看了一眼,高俅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徽宗看了一下華櫸,說道:「文山。」
華櫸站出來躬身應道:「臣在,陛下有什麼吩咐?」
「皇上息怒,臣等知錯了。」
華櫸冷笑了一聲,隨即也出了紫宸殿,緊走幾步從蔡京身邊越過去搶到了他的前面,回頭冷冷的瞅了他一眼,然後加快步伐走了。
蔡京、高俅的臉色異常凝重。
吳呈海把信遞給華櫸,華櫸接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徽宗這封信倒是寫的真不錯,語句流暢,用詞講究,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眾臣說道:「臣等記下了,今後定不會再犯今日之錯。」
因為李邦彥所做的那些違法勾當,有一大半是奉了他的命令去做的,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雖然現在李邦彥已經死了,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這些事情告訴了身邊的人,尤其是他最寵愛的那個許艷香,如果他要是說了,或者留下了什麼證據,一旦被華櫸知道,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徽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眾臣隨即躬身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恭送陛下。」
「臣等無事再奏。」
吳呈海朝旁邊一個內侍吩咐了一聲,那個內侍去拿來了一個放有筆墨紙硯地托盤,走到徽宗面前雙手舉著跪了下去。
高俅勸道:「太師不必跟生氣,現在正是他氣頭勁的時候,我們不宜跟他硬拼,來日方長,以後總會找到機會對付他的。」
華櫸見他們回答的這麼整齊,心裏很奇怪,他們是怎麼知道彼此會說什麼話,居然能夠同時說出來,連標點符號都不帶錯的。
「遵旨。」
隨後蔡京、高俅、梁師成、王黼等人也紛紛向徽宗認錯請罪,同時讓他保重龍體。
徽宗在吳呈海的陪同下離開了,隨後蔡京看了華櫸一眼,一甩袍袖,哼了一聲,率先出紫宸殿,高俅緊隨其後也走了。
徽宗畢竟是皇帝,得顧及他的顏面,所以華櫸沒有明著說他寫的信有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讓徽宗能接受的說法。
內侍拿著托盤走回到徽宗跟前,徽宗看了一下華櫸寫的兩句話,雖然一共只有十六個字,卻充滿了霸氣和自信,比他剛才洋洋洒洒寫那幾大頁更加有威懾力。
「沒問題,不過得有一個時間。」
「陛下的信寫的很好,只是遼國皇帝是個粗魯野蠻的武夫,估計也看不懂陛下信里的內容,所以陛下用不著在信中給他說那麼多的道理,只需表明您的態度即可。」
因為紫宸殿只是聽朝議政地地方,徽宗一般不在這裏批奏摺,下聖旨也都是口諭,因此龍椅前面沒有擺放書案,只能由內侍頂著托盤臨時充當書桌。
徽宗聽后https://m.hetubook•com•com想了想,覺得華櫸說的有理,問道:「那寡人要如何表明態度呢?」
因為這是要寫給遼國皇帝看的,所以不能當眾說出來,否則提前泄露了就起不到震懾效果。
遼國使者剛一離開,徽宗就大笑著從龍椅上站起,徑直走到華櫸的跟前,說道:「文山,今天你可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啊。」
遼國使者站起來向徽宗行禮之後就準備離開,華櫸拉住他地手臂,說道:「等一下。」
使國使者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時間很充足,如果他在路上再快點,還能再節省出近十天的時間,讓遼國有更充足地時間來商量。
看到徽宗終還是把這個案子交到了華櫸的手裡,蔡京頓時使感到不妙。
眾大臣見徽宗寫完信居然還要讓華櫸過目,全都暗暗震駭。
「多久?」遼國使者問道。
隨既他轉身看了一下其他的朝臣,臉色慢慢陰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可惜啊,這殿上的朝臣雖多,卻沒有一個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替寡人分憂解難。」
徽宗說道:「審問白寬、齊三、許艷香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把李邦彥所干過的那些違法之事查清,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遼國使者看著他,華櫸對徽宗說道:「陛下,這件事您最好還是親自給遼國皇帝寫封信,這樣效果可能比只讓他回去說更好。」
華櫸趕緊躬身說道:「這不算什麼,臣不過是盡到了做臣子的責任而已。」
蔡京氣得臉色鐵青,咬牙說道:「華櫸小兒欺人太甚。」
「父皇,兒臣有負您的教導,讓您失望了。」嘉王趙楷哭泣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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