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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魏

作者:蒼穹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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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詔令

第257章 詔令

酒酣耳熱,群人皆醉。
看來鄧艾雖然戰敗了,司馬父子仍舊沒有降低對他信重。
「太傅一年前就病重。」郭淮淡淡道。
「敢問新任涼州刺史……」楊崢拱手道。
這事里裡外外透著詭異。
幾個從人便也要如廁,咋咋呼呼的過來。
「不知陛下與岳父在洛陽可好?」
郭統兩眼一亮,「這招以退為進,不失為妙計。」
漢末宦官勢力一度膨脹至掌握中樞大權,但曹魏卻無此弊病。
西平面臨的壓力就更大了。
楊崢低聲道:「多謝。」
楊崢心中疑惑,臉上卻一副受寵若驚之相,「敢問天使尊姓?」
「將軍果然忠志之士。」黃吉也喜上眉梢。
「太傅在時,尚能顧念舊情,容忍父親,若太傅不在了,司馬師定不會容父親。」
郭統一愣,「這麼說,太傅是裝病?」
司馬懿裝病發動高平陵之變,影響深遠。
但這個時代,歷史的軌跡已經悄然發生變化。
可以想象,新來的一定是司馬家的狗腿子,肯定盯著自己咬。
不過郭淮是頭m•hetubook•com.com老狐狸,司馬父子也不敢輕動。
朝廷維護住了臉面,楊崢得了實利。
「不知朝廷如何處置逆賊鄧艾?」那麼多請願書送上去,楊崢總得聽個響不是?
前幾天還覺得西平將迎來戰略發展期,一轉眼就風雲突變。
司馬父子若是動了夏侯玄,下一個肯定是自己!
再說以夏侯玄的性格,就算不會責罵自己,也絕不會「甚喜」,因為他絕不願看到雍涼內亂。
楊崢再嫌棄,這個時候也只能接住。
楊崢已在外間等候。
看的楊崢有些發愣。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這個影響就太大了。
「既然是公閭,那麼就好辦了。」郭統鬆了一口氣。
司馬家的新舊狗腿一北一東,兩邊擠壓……
大量士族勛貴子弟充任散騎、侍中,隨侍皇帝左右,宦官勢力大大減弱。
後面的話沒看清就一把合上密詔。
若把夏侯玄牽涉進去,就相當於把自己也牽涉進去了。
見楊崢沒有回話,黃吉主動補充道:「涼州刺史陳和_圖_書泰,御下不力,免其涼州刺史之職,調回朝中任尚書右僕射。」
與此同時,長安。
「爾系大魏臣子,卻自相攻殺,致隴右百姓離散,城池毀棄,目無國法,本應斬首以謝天下,然顧念爾有平定羌胡之功,免其一死,削護羌中郎將、威遠將軍、關中侯,貶為金城太守,以觀後效!」
郭淮搖搖頭道:「這幾年為父的確身體大不如前,只是身處險位,受文皇帝重恩,進退兩難。」
楊崢忐忑的心也落了地。
「陛下與夏侯公俱為司馬父子所抑,鬱郁不得志……」黃吉說的滴水不漏。
而且楊崢很想知道朝廷又在醞釀著什麼。
陳泰要調回洛陽?
黃吉笑道:「楊將軍,你這可就為難在下了,朝中大事,很多都不是我能打聽到的。」
夏侯玄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司馬家的重重監管之下嗎?
楊崢看完,不由心中疑惑大起。
「不敢不敢,在下黃吉。」
「唯!」門外親兵領命而去。
楊崢知道他有話說,不過他身邊從人甚多,自然少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司馬家的眼線。
楊崢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若陛下有旨,我定奉詔。」
雍涼還有一個人——郭淮,也不知司馬父子怎麼處置。
楊崢能挺過這個難關,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陳泰。
如此一來,雍涼的壓力就會向西平宣洩。
宦官尖著嗓子念完詔令。
雖然早有預料,但這處罰也太輕了,幾乎沒動,只是裝了個樣子。
威遠將軍、關中侯這些玩意兒基本沒什麼大用。
楊崢記得許允、李豐謀反似乎還有幾年時間。
郭淮卻直直地盯著他,讓郭統毛骨悚然,「父……父親?」
從外表看來,自己與夏侯玄算是最後的宗室力量了。
「楊將軍,夏侯公有密信與你!」宦官從褲襠里掏啊掏的。
皆大歡喜。
金城太守終究還是給自己了。
郭淮面前也有一封密信,信的內容居然與楊崢大同小異,卻換了個口吻和字跡,「車騎將軍為國家之肱骨,歷仕四朝,功勛卓著,向有忠直之名,今司馬太傅病重,不能主事,朕有振作之志,將軍可https://m.hetubook.com•com有盡忠之心……」
「興雲吾婿,聞破羌之戰大獲全勝,甚喜,吾雖身陷洛陽,卻穩如磐石,今司馬太傅病重,不能主事,陛下有振作之志,興雲當助之……」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字是夏侯玄的沒錯,語氣也是夏侯玄的。
只得令人設宴款待,穩住諸人。
「要不要把他們……」劉珩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楊太守,陛下在宮中常言你是天家故舊,不可辜負皇恩啊。」宦官說話的時候,兩眼左右閃動。
「臣叩謝陛下。」楊崢向宦官磕了三個響頭。
「鄧艾狂悖剛戾,此番雍涼皆由他引起,朝廷免其雍州刺史,以南安太守代行雍州刺史事。」黃吉眉頭一挑。
以後的日子怕不那麼好過。
政變?或者只是一個陷阱?
西平發展到如今,羌胡差不多整合完成,護羌中郎將其實可有可無。
還是通過一個不知底細的宦官。
郭淮的嗅覺更敏銳,「來人,立刻誅殺送密信之人,不留活口!」
過不多時,弄出一縑帛遞來。
郭統盯著郭淮手上的密詔,很好奇和*圖*書上面的內容,但郭淮沒有半點給他看的意思,「父親,聽說太尉司馬孚不日將以安西將軍之職,持節監雍涼諸軍事了,另有傳言,司馬太傅病重……」
「賈公閭諂媚之人,不足信,這些與司馬家走的如此之近,其心已不在郭家,司馬父子派他前來,必是試探於我!」
但楊崢總感覺有些不對。
怎麼可能把信送到西平來?
「舊情?」郭淮輕笑了一聲,「我與太傅共事雍涼十余年,從未見他顧念過舊情,只要我活著,太傅父子便不會安心,也罷,既然太傅病了,我也該病了,雍涼之權,司馬孚想拿,不妨就讓他試試。」
宦官借口如廁,從人慾跟隨,被親衛們端著酒樽擋住。
兩人秘密商議,門外親衛輕聲道:「都督,朝廷使者賈充已至長安。」
與楊崢不同,郭淮看的汗毛倒豎,冷汗直流。
但這字跡的的確確是夏侯玄的。
楊崢笑道:「別整天打打殺殺的,殺這幾個人有何用?司馬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那是朝廷之事,與我郭家無關。」
否則當初就不必羊入虎口,回到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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