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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很多聰明人看出康居已是窮途末路了，大宛人自顧不暇，薩珊人短期內難以支援，只能選擇向秦軍投降。

夏侯栩眼神一亮，「殿下妙計！」

再後來，嚈噠人離心，一部向西遷徙，一部向東遷徙，康居更加虛弱。

李庠每天都會率五百精騎前去挑戰，長槊朝向哪裡，哪裡的部眾便落荒而逃，常常五百騎追著兩三千騎抱頭鼠竄。

楊毅不是杜預，沒有儒生的悲天憫人，一怒之下，下令屠城。

楊毅不慌不忙的驅趕他們構建工事，深溝高壘，擺出一副圍困致死的架勢。

楊毅在戰場上狠辣兇殘，戰場之外，卻還有幾分仁慈，畢竟身為皇子，當年也讀了幾本儒家典籍。

而康居的城池顯然不能跟中原比，城牆較為低矮，經歷了幾百年的風雨的腐蝕，早就破敗不堪。

夏國的疆域頓時拓展了一倍有餘。

但他們的國都和重要城市在葯殺水，人可以逐水草而走，城池走不了。

后貴霜強盛，統一和*圖*書大月氏，康居勢力轉弱。

杜預曾與太子一同南征東吳，又是太子的岳父，理所當然是太子的人。

漢元帝建昭三年，西域都護甘延壽、副校尉陳湯率兵西越帕米爾進擊郅支單于，殺郅支于郅支城，穩定了西域形勢，但康居自恃強盛，跟周邊勢力都不怎麼樣，長期敵視漢軍。

「夏王是陛下的骨肉血親，為何要聽命一個外臣？」

到卑闐城時，已有兩萬余。

葯殺水被鮮血染紅，浮屍浩浩蕩蕩隨著河水向下游飄去。

康居接連戰敗，損失牛羊、糧草不計其數，卑闐城糧草必定不足。

人太多，沿途到處都是迷途的牛羊和人。

都城被攻破，康居實際上已經亡國，剩下的康居人開始向西遷徙。

即便楊毅沒這個心思，他麾下的人卻難免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楊毅意氣風發，接著準備對河中的攻勢，不料卻收到了杜預的軍令，令其停止進攻，鞏固佔領的城池，等明年春夏兩面夾和圖書擊。

守軍憋不住了，嘗試了一次突圍。

天山以北，楊毅進軍更為順利。

康居組織了一支兩萬人的步騎來支援，遇上李庠的鐵騎，被殺的人仰馬翻。

做皇帝的臣子，和做一個夏王的臣子，其中的區別，不言而喻。

這份軍令卻在夏國君臣心中掀起了一陣漣漪。

在趙雄的步卒趕來之後，驅趕俘虜攻城，連破三座城池，其中一座死戰不降，城破了還在巷戰，造成秦軍千餘人的傷亡。

夏國經此兩戰，版圖和實力劇烈膨脹，成為西域最強大的勢力！

熬上一個月，七河流域的糧食也就順著葯殺水送來了。

卑闐城指望草原上的康居人救援。

不過論防守，康居人比秦人差了太多。

實力都是伴隨著野心。

在得到楊毅不屠城的承諾之後，飢餓的人群打開城門，向秦軍投降。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下游的城池大懼，望風而逃，向他們的都城闐城涌去。

其實這時代，最狠的還是漢人。https://m.hetubook.com.com

隨季節的變化而遷徙，冬季南下藥殺水一帶，夏季北上至「蕃內」，兩地相距數千里之遙。

「殿下當早做防備！」

北部是遊牧區，南部是農業區。

北面駐部見城破了，熱鬧沒了，秦軍的矛頭朝向他們，頓時做鳥獸散。

此舉令康居人大為感動，稱楊毅為仁王。

「這些人現在全是我夏國子民，孤為夏王，當活其性命。」

楊毅驅兵順葯殺水而下，不計一城一池之得失，燒毀他們的牧場，踐踏他們的田地，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全部一把火燒光。

北面諸部依舊是眼睜睜的看著，就連康居部落自己都不敢來救援。

不過，卑闐城中有近十五萬人，秦軍帶的糧食顯然不能養活他們。

楊毅目光轉向夏侯栩。

……

就連當年如日中天的匈奴人也曾投降大漢，康居人投降大秦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為了維持族群的延續，尊嚴在這個時代並不重要。

牛羊不夠，就殺馱hｔｔps://ｗwｗ•heｔubｏok•ｃom•ｃｏm馬、傷馬。

城內的細作開始各種煽動，製造對立。

將領們建議只收留青壯，讓老弱婦孺自生自滅。

人吃馬嚼，能支撐幾日？

將領們你一言我一語，頗多不滿之意。

遂下令宰殺俘虜的牛羊，設粥棚，熬肉粥，供給俘虜。

恐懼亦隨之向西滲透。

城內拋下兩千多具屍體，又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現在，太子的岳父向他們發號施令，這就讓有些人不痛快了。

夏侯栩跟楊毅是結義兄弟，但也是太子的表兄，夏侯氏自然跟太子走的更親密一些。

第一個在西域搞壯志飢餐胡虜肉的是漢將耿恭，漢末大亂世，常有析骨而炊的記載，西域反而沒出現多少這種記載，真到了山窮水盡，出城投降便是。

「此必是有人見不得夏王立不世之功！」

大宛好歹是個正兒八經的國家，康居是一個遊牧為主的國家。

關鍵他們正處在人心惶惶之時，男丁壯丁不是死在雅水戰場上，就是被秦人俘虜。

圍困了十幾天，城和圖書中漸漸扛不住了。

然而沒有一支人馬敢南下救援，彷彿這些人不是來救援的，倒像是來看熱鬧的。

國內的精華區域全在葯殺水一帶。

隨之膨脹的是人心。

圍城一個月的時候，城內終於扛不住了。

援兵的確來了，除了康居人還有鮮卑人、高車人等等，黑壓壓的近十萬眾。

楊毅望著驚慌逃竄的人群，思索了一陣，「不必，這些人將來還會是我們的奴隸，非但不能殺，還要驅趕他們入卑闐城，拖垮他們！」

俘虜越聚越多。

「末將率一軍正可盡殺之，破康居人膽氣！」李庠拱手請命。

卑闐城糧草幾何，糧草多少，人口多少，早就被商賈和細作們泄露出去。

由於吸納了大量潰軍潰民，讓城中的糧草更加捉襟見肘。

全盛之時，有人口六十萬，十二萬大軍，定都卑闐城（今塔什干）。

如果康居是單純的遊牧國家，憑藉偌大的中亞草原，來無蹤去無影，秦軍的確不好弄他們。

一些倉惶逃回的敗軍，正好擴散了對秦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