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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商船多是一些小商船，連夜起航，連夜在小渡口停船，多來幾次可以省下不少的稅款。

歷史上歐洲諸國就熱衷在各地種棉花，現在自己回到了大明，等蒸汽船和海軍建設好，要讓歐洲肥沃的土地上種滿棉花。

「又不是去看喪事，是去曹府外面看看。」

明白陳瑄的私心，朱瞻墡反而微微笑著，只以名頭壓人，這般小心翼翼的做法讓他更相信陳瑄的為人。

棉花在明朝的時候大規模的種植，朱元璋的時候下令民間有五畝到十畝耕田的農民，必須要栽種桑、麻、棉花各半畝，如果超過十畝，種植面積就要翻倍，將棉花的種植上升到法令層面。

棉花便宜，而且保暖效果好，但是因為其經濟價值無法和絲綢比，而且技術難度較低，所以這些大商行看不上這東西。

曹府辦喪事一切從簡，給朱瞻墡等人安排了住房，五個警衛和他們一個院子。

但是江南地帶水汽足不是非常適合棉花生長和_圖_書。

當兩岸點起了燈籠，昏暗的光芒下，繁忙的水繫上仍有晚市，江南富碩之地熱鬧非凡，但是北方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朱瞻墡微微一笑，端起一杯茶，徑直走了過去。

棉衣棉被，北方的需求會更大，南方的農人更喜歡養蠶織絲，絲綢的經濟效益更高。

「不用了，讓她跟著吧，你們五個還能怕這一個小姑娘不成？若是漂亮小娘子我自己能應付，若是歹人就讓她知道什麼叫渾身大漢。」

「殿下，有人跟蹤。」警衛的小頭領楊松在青石板橋上發現了異樣，有人從朱瞻墡出了曹府就開始跟蹤了，只是技術比較差，沒一會就被楊松發現了。

「朱公子。」陳瑄沒有挑明朱瞻墡的身份，但是方才陳栩一句殿下已經引得了許多的猜測。

「小妹妹哪裡人士？可有婚配啊。」

那是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個頭不高稚氣未脫，鵝蛋小臉，一雙眼睛忽閃忽閃透著慌張。

小生示意和_圖_書抓她，敢跟蹤皇孫，這是不要命了。

楊松一陣尷尬：「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沒看的清楚。」

朱瞻墡對著陳瑄微微一笑，陳瑄是想要借他的勢，他自己當朝為官，妹妹夫家的事情不好過多插手，只是用名頭壓人而已，先還帶了個名頭更厲害的。

這曹陽山生前就是一個儒雅的人，雖說功名多年考不上但是書生文人得風雅清高倒是學的多，遇到進京趕考的人路過此處都會留他們住上一晚。

「還有，殿下今日借了您的……」

農書里棉花寫比之桑蠶，無采養之勞，有必收之效，既省了編織的功夫，還有更好的禦寒效果，所以棉花在明朝大規模被推廣種植，甚至寫進法令之內。

怕顯得太奇怪就讓他們另外開了一桌，自己一個人一桌。

船起航，楊松說：「殿下，要追上去看看嗎？」

「妙齡女子？」

來到了集市上，現在最暢銷的產品棉花，馬上入冬了，而且今年秋天冷和圖書，估計冬天更難熬，棉花的需求極具增加。

朱瞻墡覺得棉花這種作物得大規模推廣，便宜好種又實用。

陳瑄怕朱瞻墡心裏不舒服，但是看朱瞻墡這時候忙著逗弄院子裏面的魚兒應該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吃了一半楊松走過來小聲的說：「殿下，跟蹤的那姑娘就在你後面第二桌。」

掌柜的面色一變急忙吩咐人裝船，打著哈哈：「這位公子，我們忙著出發，就先走了。」

若是個橫行霸道的，直接以他漕運總兵官的能力，讓這個曹家其他人不敢有異動必然是做得到的。

府內的裝飾也是格外的清醒淡雅，亭台樓閣，花園小院都甚是雅緻，一條流水自山泉引入，水聲清脆，魚兒活躍。

渡口的其他人聽到了陳栩叫朱瞻墡殿下，便開始了議論紛紛，殿下這個稱呼可是皇家才能有的。

等到陳瑄走後，朱瞻墡拍了拍手說：「走吧，咱們出去瞧瞧。」

「一位女子。」

「無事，你先忙和_圖_書你的。」

曹府偌大的院子，佔地極廣，下人就有近二百，當然湖州府的地不像應天府那麼值錢，地便宜，房子造的大一些也無妨。

「掌柜的這些棉花是送往哪裡的啊？」朱瞻墡來到了一艘河邊的商船，見到了正在裝船的棉花。

陳栩已經吩咐了這位朱公子在曹府來去自由，不得有任何的阻攔，見之皆得避讓行禮。

「無事，這點小事而已。」

「我是曹家的客人。」

「是，是，朱公子，一起入府吧。」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是曹陽山的弟弟曹陽風，來到陳瑄的面前：「陳總兵，今日風寒的很，先入府吧，還有這位……」

「殿下，外頭在辦喪事，還是別去了，怕衝撞了您。」今天已經吐的七暈八素的楚兒面色蒼白的勸說。

「殿下，明日一早曹陽山出殯，等過了明日我帶殿下走訪各府。」

坐在河岸邊上朱瞻墡還看到了有人在看報紙，報紙已經從應天府流到湖州了，這裏也有說書人，hetubook.com.com朱瞻墡在小館子點了一桌子菜，讓警衛幾人也坐，但是他們執意不肯。

「可看清楚了是誰？」

小館子的菜有小館子的味道，就著說書先生的楊家府演義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呦，這位公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掌柜的見朱瞻墡穿的不是普通人的衣服，身邊也跟著警衛就沒拒絕朱瞻墡的搭話，但是也沒透露消息。

這些事情想要從根本上解決不是抓一條偷跑漏跑的商船可以解決的。

朱瞻墡出了曹府，走在水鄉之中，傍晚各家都是炊煙裊裊，這人江南水鄉的人間煙火氣最是撫慰人心。

朱瞻墡並不理會跟蹤之人。

來了漕運總兵不算，還來了一位皇親。

大明朝的運河晚上可沒燈，船上也沒燈，要在晚上行船可沒那麼容易，當然要在晚上抓偷漏稅的船隻也沒那麼容易，此時天色漸漸暗，渡口卻依舊繁忙。

「都快晚上了還起航，怕是忙著趕路吧，不必了，小商船求份活計罷了。」朱瞻墡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