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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驚疑不定地打量對方。

過於「清高」，甚至能說迂腐，嚴禁擦邊球的同時，合同對主播的約束限制也很低，有一段時間被鯊魚挖走了大量主播，實力三家最差。

畢方沒有在意，商量好時間，在魔都見面。

但他的熱血和志氣沒有消退，與眾不同並不需要能夠做到一切，只要不辜負自己的人生，前方必然會有等待你的光彩。

畢方很懷疑。

「久仰畢方先生大名，今日登門，多有打擾。」

再調查一番吧，畢方不想再發生和鯊魚一樣的事。

所以畢業后，畢方如願以償的加入了CWCA，熱血和志氣有了用武之地，他的夢想成真了。

在一眾媚宅中成為出淤泥而不染的一股清流？

老實人真容易吃虧。

穿越后順風順水什麼的，果然是騙人的。

不是剛補過房租嗎？又漲價了？

「居然是虎齒……」

他爬不過那麼寬的草坪，翻不過父親的車，又該怎麼飛躍到千萬裡外的恆星上呢？

鯊魚、虎齒、狼牙。

不遠，錫城離魔都只有一百多公里，走高速只要一個多小時。

畢方猛然咳嗽起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對方：「狼牙總裁？」

能不能有點志氣？

很意外，是虎齒打來的電話，雖然他在直播界已經嶄露頭角和*圖*書，B島上的熱度不小，算是未來可期，可他才拒絕鯊魚多久？自己的電話號碼都被摸清楚了？

對方意思再明確不過，畢方直白道：「想讓我加入狼牙？」

畢方想了想自己英俊的臉，對比過王勇波后打了個寒顫。

狂熱粉絲？

無獨有偶，在虎牙之後，又有兩個小平台發出邀請。

正當畢方鏟掉一層黴菌時，門鈴聲忽然響起。

卡座內，畢方看著手上的名片沉默不語。

畢方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了，有震驚有欣喜。

正想詢問，中年人不好意思地掏出名片遞上。

原來外面的世界可以這麼大，大到即便是自家的院子也不是他可以衝破的障礙。

有點趕場，但完全來得及，這些直播TV，倒是都扎堆在魔都。

被騙一次的畢方現在對平台的事很上心。

虎齒風氣不好，可盈利為三大平台之最，鯊魚發展全面，流量最大，至於，狼牙……

畢方陷入了自我懷疑。

結果……

第一次直播賺了點錢，但現階段靠那點錢換房子不太值，還不如改善伙食，增強體能。

難道真要去虎齒TV？

一旁的手機忽然響起，畢方頭疼地接起，聽了幾分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狼牙TV是在走下hetubook.com.com坡路，可好歹是三大直播TV之一，主管王偉峰和他比提鞋都不夠格啊！

王勇波也不拐彎抹角，他來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畢方入駐狼牙TV！

畢方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有開拓精神的人，總有股氣隨著他的血管流淌，去健身房總是想挑戰最重的啞鈴，也總是渴望更寬廣的天空。

外面的世界那麼大，而人生卻不是無限的，總有些地方去不了，總有些事他辦不到。

「沒錯！」

怕不是自己還有什麼其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

另外三家小平台甚至要他先直播兩輪，看看反響再提高待遇和資源。

自己目前只有一次直播經歷，還是分量不夠。

畢方指關節叩擊著桌面。

還以為第一個來電話的會是狼牙，以三者的情況來講，對方才更需要優質主播增加流量，萬萬沒想到是虎齒，難怪狼牙爭不過另外兩個平台，真是吃屎都……

可眼下的困難真的難住了他，熱血和志氣沒了用武之地，只能被動做出選擇。

似乎，只能這樣了……

他用自己的雙腳走遍了很多地方，迎著初日吶喊，在深夜寂靜的水邊喝酒，然後跳進去悶頭游到對岸，看見過巨鯨，也見識過黑豹，然後在某個晚上坐在篝火旁，將hetubook.com.com這些經歷寫成書信寄給好友。

就好像寫小說不是編輯找你簽約，反而是集團大老闆出馬，還特意來你家……

這是……原主親戚？

我牌面這麼大的嗎？

直播平台有很多，主流的卻只有三家。

哪怕自己有點名氣，主管接洽規格已經很高，總裁直接空降是什麼操作……

鯊虎狼發跡時間幾乎一樣，發展卻各不相同。

「沒關係，沒關係，其實我過來的原因您應該能猜到，聽說您最近還在選擇直播平台，但確認簽約的消息也一直沒聽說……」

不管有沒有，話先放出來，空手套白狼，畢方見多了套路，忽悠不到他。

虎齒對他的興趣很大，條件卻一般，年薪很高，超過千萬，流量資源給予上卻很吝嗇，甚至在畢方詢問這次去會給什麼推薦時，對方都有些支吾。

現在情況卻僵住了。

畢方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明白誰來找他，他沒朋友沒親戚，難道又是房東太太？

畢方翻看名片，內心大為震撼。

王勇波撓撓頭：「副總裁，副總裁，啊哈哈……」

虛無縹緲的事不能信。

下午，畢方在出租屋內除霉。

現在來找他，是想簽他？

看來平台嗅覺都很敏銳，對手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行動，至於狼牙TV，emm，和_圖_書大概是叫錯了名……

「很抱歉畢先生，畢竟戶外版塊不是我們主要經營的欄目，到時候給了您太多了資源，會顯得本末倒置的，我們的用戶也不會答應。」

將荒謬的想法甩出腦袋，畢方又想起虎齒的直播表現，雖然媚俗，但它的流量依舊不可否認，僅次於鯊魚，哪怕畫風格格不入，他過去后也有信心砍下一席之地。

毫無印象啊？

小的時候，畢方喜歡幻想著草原沙漠大海星空，幻想著來一次奇迹般的旅行。

有內鬼啊……

畢方頗為惱怒，甚至決定要是再漲就直接搬走，結果打開門一愣，門外不是什麼房東太太，而是一個中年人。

合著lsp的錢就這麼好掙，不打算改了唄？

直接pass。

不過簽個主播，用不著這種層次的人出馬吧？

「唉，觀望虎齒吧，爭取一下，還能趕在下次任務前簽完合同，要是能撞上檔期錘一下陸文濤更好。」

時間定在了和虎齒約定好的同一天。

畢方：「……」

之後幾天，畢方總共收到四家平台邀請，依舊沒有狼牙。

不對，如此比喻不恰當。

將亂七八糟的念頭驅散，畢方不敢怠慢，雙手接過名片：「抱歉，我還沒有名片，不知王總裁前來所為何事？」

誰啊？

很普通，一米六齣頭，身和圖書材微胖，西裝一絲不苟，頭髮梳得油亮卻掩蓋不住后移的髮際線，像是在經歷中年危機。

沒想到自己才直播過一次就有粉絲了，雖是個禿頭中年人，狂熱粉可真麻煩，居然還堵家門口了，這可如何……

「鄙人狼牙TV副總裁王勇波。」

當他第一次從搖籃中爬出來，家裡的客廳就大得像是整個世界，當他累得哼哧哼哧從客廳的一端爬到另一側的門時，他歡呼雀躍，覺得自己的熱血和志氣可以面對一切困難，哪裡都能去，可當他悄悄把門推開時，壓抑不住的巨大驚恐還是籠罩了他。

那位負責人說的話實在令人難以忘懷。

南方多雨，出租屋內不少地方都發霉了。

剩下的平台如雨後春筍，可鋪子小，沒大老闆接盤都是曇花一現。

希望後天談判能順利一些。

待遇無所謂，大主播賺錢路子多得是，可系統任務有人數要求，他等不起兩輪，萬一任務失敗，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好不容易證明了自己的潛力，難道就要這樣等潛力一點一點發揮出來嗎？

居然真的是集團總裁親自邀請！

利益是本質問題，處理利益時，不能做聖母，你尊重自己的利益，別人才會尊重你。

系統的任務都有人數要求，萬一哪天不達標怎麼辦？

三顧茅廬，不外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