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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不容易實現，卻總是能讓人感動，一路而來兩人歷經了很多，卻也不全是坎坷。

……

「沒有，但我有請假。」

時區時間：上午十點。

畢方撓了撓眉頭，笑道：「沒錯，我們在帶著它們遷徙。」

他們是從挪威跨躍丹麥，不是整個北海，這大概要兩天時間，胃袋能裝三升水，如果能省著點喝，這點水應該夠了。

煙圈徐徐吐出。

畢方這十八隻雁鳥簡直是一捆行走的鈔票，換成國幣就是十幾萬，不得不小心些。

「在我看來，讀書和抽大麻沒有區別，都是捧著死掉的植物產生幻覺。」

沒有樹，沒有山，沒有人。

約翰尼看了一圈環境，確認這就是視頻中出現過個那處港灣，他直接來到岸邊，找到了漁船上的大叔，比劃著問道。

路過一處河流時，艾蒂安看著游輪上的遊客興奮道。

【場面浩大！感覺這次方神徹底在國外火了！】

「遷徙？這麼晚了？」

【有被感動到】

大叔搖搖頭，將鹿皮疊好放在飛機上：「算我為白額雁們做的一點努力吧，我要了這張馴鹿皮，你下次沒油怎麼辦？這張皮就留到下次缺油的時候吧。」

【牛逼，太牛逼了，我還沒看和-圖-書見有哪個主播能在國外也這麼火的，老方絕對是第一人！】

畢方將滑翔機系牢，和艾蒂安一起走進森林里取材搭建營地，這幾天他們都是這樣一路過來的。

「不耽誤學習？」

「為什麼你剛剛猶豫了一下？」

「出門在外，必要的防備不能少，哪怕他看上去對你很好，但實際上除了你的父母，沒有誰會無條件的對你好。」

遷徙的第五天。

遊客們走上甲板，到處都是閃光燈，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架滑翔機帶著雁鳥們飛行，紛紛掏出手機拍攝。

不過另一個困難出現，他們現在飛出芬蘭來到了挪威，再往下就要進入北海，可汽油卻不夠了。

艾蒂安歡呼起來，這真是太棒了。

畢方摸了摸鹿皮，帶著艾蒂安向大叔鄭重道謝：「真的非常感謝。」

「因為我決定相信他。」

「厲害啊！」

【怕不是要屁股開花！】

約翰尼沒有道謝就匆匆離去。

【我靠，這是什麼帥大叔！】

「他們帶大雁跨境違規了！我們在抓捕他們！」

中午，兩人吃了點所剩不多的鹿肉，開始各自分工。

畢方來到一處船舶停靠點，走向一位抽著煙的大叔，試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m•coｍ著溝通能不能用鹿皮換汽油，並展開它以示成色：「這張鹿皮成色很好，幾乎沒有損毀。」

「該死！該死，又沒追上！」

隨後在大叔的注視下，二人再次飛向天空。

【當代大哲學家！】

艾蒂安抬頭望去，單是視線內就足足出現三座島嶼。

越過一座小山，坐在後排的艾蒂安有些疑惑，剛剛畢方的表現很讓人奇怪。

【方神的直播那是降維打擊！完全就是碾壓式的！】

「我聽說當地人很喜歡白額雁，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看在這些小傢伙的份上……」

沒有誰不害怕輿論的力量，哪怕園區里是自己的一言堂，這種形勢下也保不準會不會有人出賣他，把新聞賣個好價錢。

直到天色只剩下一道光線，畢方才駕駛滑翔機朝向一座海島降落。

大叔看著手機上剛剛拍攝下的視頻，撇了撇嘴，點擊了發送，還順手點了個贊。

【我直呼內行！】

「沒事，再飛一會。」畢方絲毫不慌，「挪威是地球上島嶼最多的國家，多達十五萬個，而且海岸線很短，我閉著眼睛都能開上島，你看，那不就有一個嗎？」

「你們看，他們都在拍我們！」www.hetubook.com.com

畢方將鹿肉串起，準備釣一些海貨嘗嘗，將近一個禮拜沒吃鹽，他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港灣很大，適合白額雁休息和捕食，最重要的是當地禁止獵殺白額雁，並將它視作一種能帶來好運的生物。

「出了什麼事嗎？」

沒辦法，兩人只能找機會補充燃料，這裡是埃爾萬標註的安全點，一處停了不少漁船的小鎮港灣。

等到加完油，畢方將鹿皮遞給對方，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了。

畢方將自己的計劃簡單說了一下，以及他們現在面對的困境。

等到營地建好，日輪已經沉入海底。

「哦，這樣啊。」大叔撓了撓臉頰，指著天邊道，「他們朝那邊飛了，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吧。」

等到了三點多時，畢方終於看到了海岸，那裡不再是青山綠水白雪點綴，而是一片蔚藍。

「他們一定來過這裏，我都看到視頻了，他們飛不遠！」

「為什麼你後來又說了！」

畢方重新捲起地圖，經過幾天的恢復，他的發燒已經徹底痊癒，充沛的精力佔領高地。

咔嚓。

「不停嗎？」艾蒂安看時間已經晚了，有些擔心找不到島嶼歇腳。

【世上還是好人多！】

「有啊。」大和圖書叔點點頭。

眼看事情鬧得原來越大，卻始終追不上幾人，讓約翰尼預感越來越不妙，生怕自己的事情被記者被媒體曝光，想要找到畢方的心情越發強烈。

這種對白額雁友好的鎮子可不多見。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亞洲人帶著一個少年乘坐滑翔機？」

「就這裏停一下吧，我們去補充汽油。」

艾蒂安夾起滾燙的石頭，將它放入鹿的胃袋。

一切就緒，兩人朝著茫茫大海出發。

【不知道埃爾萬聽到這話有什麼想法，嘿嘿。】

【真的，看老方的視頻感觸特別多，不僅能長見識，還能體會到平常生活中很多體會不到的東西，真的是神仙直播！】

艾蒂安負責燒水，畢方則在一旁繼續算經緯度，確保海上方向正確。

不得不說，這胃袋還真好用，摸起來有一種橡膠質感，非常牢固，餓急眼了還能當儲備糧。

「吼！」

約翰尼氣沖沖走下車，卻發現諾大的湖面上並沒有他想看見的滑翔機，氣得直跺腳。

隨著緯度的降低，白天開始延長，到了現在四點后才會天黑，為了抓緊時間，畢方沒有停下，直接朝海上飛去。

艾蒂安興奮地大叫。

一隻瀕危白額雁或白頰黑雁的標本在黑市上甚至能hetubook.com.com標榜到上千丑元，無數人趨之若鶩，盜獵更是十分猖獗。

畢方笑了笑，將飛機開得更高。

「這種近岸海島很多都被人為開發過，基本不用擔心什麼危險，所以我們可以安心地在這裏紮營。」

完美。

「沒問題。」不等畢方說完，船主很爽快地答應下來，「我已經很久沒看到白額雁飛到這處港灣了，這還是近三年裡頭一次。」

漁船般的大叔正抽著煙，看到車標后吐了個煙圈：「凱德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畢方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失笑搖頭：「我叫畢方，他是艾蒂安。」

面對乘坐滑翔機而來的畢方和艾蒂安，當地人的目光中充滿好奇。

看著兩人坐上滑翔機，大叔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哦吼，還有誰！？】

【可惜他們看不了方神的直播。】

一小時后，一輛汽車駛進到港灣。

拿著艾蒂安的作業紙，畢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你們現在放假了？」

大叔眯著眼，粗糙的皮膚泛著汗水，他對畢方的請求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掐掉煙好奇道：「這些大雁是在跟著你們飛？」

約翰尼一臉欣喜，有些急眼道：「快告訴我，他們在哪？」

觀眾們都被這一舉動觸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