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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的蹄印，觀眾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可以吃嗎？】

站在位於北極的森林中，作為人類的畢方，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絲渺小。

這裏的泥土都是凍土，一腳下去，留下的印記很難消失，給畢方判斷獵物離開的時間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牛皮啊，真相還得看老方】

【所以聞到了嗎？麝牛還在不在了？】

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異香很快順著空氣進入到鼻腔之中，但是並不明顯，畢方不得不趴在地上，再一次進行辨別。

將更多的雪挖開，很快，更多的痕迹暴露了出來，不僅有碩大的腳印，還有一些長長的棕色毛髮。

【這是人能聞出來的？】

畢方睜開眼，看到彈幕後搖搖頭。

【麝香味的尿（狗頭）】

「但當吼哚稀釋到0.1％或更低的時候，也並不是完整的茉莉花的味道，甚至不是茉莉花香的主要成分。」

【麝牛是什麼牛？】

【啊，這個我知道，某個化學老師從來不送女朋友茉莉香水，並和圖書且每次看到別人用茉莉香水就笑而不語（狗頭）】

【盲猜是很大的牛】

「我剛才說過，麝牛發|情期氣味更濃，每年9月中至10月就是它的繁殖季節，經過夏天的休養生息，麝牛積累了大量的能量。雌性主要為了繁殖，雄性也要在入秋的發|情期爭奪生殖權利。」

【靠，這是真牛皮】

畢方摩挲著樹身，上面十分清晰的留下了一些剮蹭的痕迹，他蹲下來，將地面上的雪鏟開，發現了被啃食過的苔蘚群落。

「麝牛體重一般在三百千克以上，馴鹿只有它的一半都不到，正是由於麝牛過於龐大的體型，並且喜歡集群，幾乎沒有敵手，走起路來十分霸道，才會經常剮蹭到樹木，反之馴鹿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此時，雄麝牛臉上的麝腺分泌出氣味強烈的分泌物，經腿部沾到地上的植物上，以此來劃出自己的領地，雌麝牛則被圈在其中，被嚴格看管和保護，任何別的雄麝牛不得侵佔。」

「因此www.hetubook.com.com，地面上的氣味會更加濃烈，這也是我們剛剛為什麼要趴在地上的原因。」

【這有啥，屎稀釋一千倍還是茉莉花香呢】

畢方簡單介紹了一下，接著指著地面上十分清晰的腳印說道。

【我靠，那豈不是尿味？】

畢方抬起頭看了看天色。

這些苔蘚邊緣都留下來齒痕，很明顯，曾經有過食草動物造訪過這裏，並且留下來痕迹。

「麝牛是北極苔原上的代表性動物，也是在地球最北部的有蹄類動物。在有蹄類動物中，沒有一種動物比麝牛生活得更靠北了，哪怕是馴鹿也差一些。」

在格陵蘭島，眼目所及範圍內，皆是無盡的狂野之地。

「糞便稀釋了還是糞便味，只是沒那麼臭了。茉莉花濃郁了也還是茉莉花味，只是沒那麼好聞了。」

【口味重起來了】

畢方將地上剩餘的苔蘚挖出，搖了搖頭：「不是馴鹿，馴鹿沒有這麼大的體型，這是麝牛留下來的腳印。」

畢方閉上眼www.hetubook.com.com，鼻翼微微聳動，試圖在空氣中捕捉到麝牛殘留的氣味。

天快黑了。

【集群？我的DNA動了】

「據說，麝牛每年脫毛期脫落的底層絨毛比綿羊毛要暖和8倍，而其外部起保護作用的牛毛在動物王國里也是最長的，甚至可以達到60厘米長，完美抵禦零下四十度的低溫。」

【？？？】

【突然感覺老方定下的二十公斤目標也不是那麼離譜了，這一隻就夠了吧？】

「之所以你們會覺得兩者的腳印看起來像，是因為它和馴鹿都是偶蹄目，並且都是反芻亞目，一直到科才不同，所以腳印乍一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兩者體型相差十分巨大。」

「不過……」

「北極區域，從所有方面來說，狀況都相當極端，僅有那些能夠成功適應這裏嚴酷的氣候條件，夏季至冬季巨大差異的物種才能存活下來，這裏沒有落葉，幾乎所有的樹木都是綠色的，極儘可能的吸收陽光，進行光合作用。」

畢方聳了聳肩，這些都是www.hetubook.com.com專業調香師聞出來的，他自己也做不到。

「以大花茉莉凈油為例，氣味成分從含量高至低有清甜的果香，柔潤的甜味，乾燥的茶葉氣味，兼具青草與花香，清爽的花香，一種乾草味，而後才是吲哚，含量約0.16％，另外還有二十種左右的氣味成分。」

【靠，這抓一隻就夠了吧？】

【卧槽，困惑了很久，終於看到權威的解釋了】

「真的是化學老師的話應該知道，天然物質的氣味本來就是複雜的。相距甚遠的事物具有相同或相似的氣味成分，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乳酪、牛肉、豬肉、蝦肉、雞蛋、草莓、櫻桃、桃子這些食物里也都少部分的吲哚。」

畢方點點頭，撿起了一旁的樹棍。

「反之糞便也是一個道理，它也不是完全由吲哚構成。」

「不過這種味道並非源自專門的腺體，而是來自它們的尿液，麝牛也因此『體味』而得名。」

「這個說法來自於『吲哚』，它確實是糞便與茉莉花共有的氣味成分。愛馬仕前調https://www.hetubook.com.com香師基恩將高濃度吲哚氣味形容成是屍臭，我覺得像鄉野里聞到的暴晒牛屎氣味。」

【嘶，三百千克？】

【這是啥？馴鹿嗎？】

嗅覺強，更多的是幫助畢方追蹤和索敵。

自然如此廣袤，地貌卻相當殘酷，地面上看不到一絲綠色，全被厚厚的積雪所掩蓋。

「麝牛之所以被稱之為麝牛，就是因為雌、雄麝牛都會散發出一種類似麝香的味道，發|情期雄性尤為明顯。」

向身後看去，峭壁上，巨大的內陸冰面形成冰舌，隨時都有可能在一場風暴下從高空墜落，將萬物砸得粉碎。

畢方走在樹林間，摘下手套，觸摸一棵又一棵冰冷的樹木，他的身後是百米高的峭壁，那是天然的城牆。

「這個是錯誤的。」

【看著很像哎，不過感覺好像大了不少。】

分辨氣味是需要大量訓練的，並不是嗅覺好就可以，一個從來沒聞過茉莉花香的人，突然聞到了也不會知道那是什麼。

「你能承認自己其實是吃了，額……」畢方撓了撓臉頰，笑了笑，「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