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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純熟，哪怕不用眼睛看，安裝縫合器的速度也要比周教授見過所有人的動作都快。

墨成規這人周教授不熟悉，只是聽人說起過墨成規人如其名，墨守成規，不知變通，古板的很。

「……」

周教授聽吉翔「胡言亂語」講著什麼，緩步走了進去。

「你拽著褲子幹嘛，手術還怎麼做。」護士說道。

站在手術台旁的時候，周教授一改之前學院派的溫文爾雅，彷彿是一柄出鞘的利刃般專業而犀利。

就像是周教授，年輕力壯，技術水平可以稱得上國內一流。

他不確定，又看了一眼時間。

「術間的燈挺好的，設備也都是新的，剛看了一眼呼吸機和其他設備也都不錯，估計老闆能喜歡。」周教授道，「李院長有心了。」

但是！

患者解釋的什麼李院長沒聽清，可是他的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直接愣住。

來到另外一個術間，周教授開始做手術。

「你是最後一個患者，看這麼多人送出去，都平平安安的怎麼還緊張呢。」護士和患者說道。

「別聽網上的人亂講，平時看著老老實實的人，上了網就變了模樣，抓周抓的都是噴壺，尿不黃都呲不過他們。」

「周教授，您那面做完了？」墨教授做了小二十台手術后心情好了很多，他笑呵呵的招呼道。

「手術很快，很簡單，而且做完後會相當美觀。」吉翔安撫著患者。

「我……」

手術做的很快，超級快，吉翔一邊和患者和*圖*書閑聊著，一邊完成麻醉並用縫合器把皮包環切手術做完。

「躺下吧。」

19台手術？

墨成規沒當術者，而是安靜的站在一邊當助手，這讓周教授有些不理解。

李院長沉默中沒有回答周教授的話，而是回頭看向隔壁的手術室。

「呵呵，把延長術當做美容整形手術做，業界是有很大分歧的。」周教授笑道，「這是各人的選擇，我很尊重墨教授。」

能來男科醫院做手術的人越多越好，腕兒越大越好。

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但周教授知道手術的全部都在吉翔掌控之中。

一個多小時后8台手術完成，周教授對自己的手術很滿意。

他是天之驕子，當年幾乎滿分的全國職業醫考試第一名。

那個死腦筋，老頑固，放著利潤豐厚的延長術不做只切皮包，腦子有毛病。

李院長見周教授說著囫圇話，他笑了笑，「今兒看您手藝。」

比自己做的手術多了一倍還帶個零頭。

「哈哈哈。」李院長憋不住的笑出來，「知道顧老可能會來做手術，我十萬火急採購的新設備，這可算是動了家底子。」

至於吉翔嘴上說著什麼，他一點都沒聽到。

他四處掃了一眼，找到護士的記錄單，走過去把記錄單拿起來。

「顧老不用縫合器？」

周教授彷彿是一隻受到挑戰的獅王一樣，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充滿了警惕與興奮。

「周教授，您這手術做的，堪稱爐火純青！www.hetubook.com.com」李院長稱讚道。

然而他所有的預期都落到了空處。

至於墨教授……

兩人離開手術室，隔壁的術間剛好有另外一個患者被送出來。

患者有福氣，自己的廣告打出來也心安理得。再加上做延長術利潤豐厚的讓人想不到，他彷彿看見了一條滿是金幣的大河從天而降。

只不過是縫合器下皮包環切手術而已，就算是做的快，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差一點，但是不多。為了顧老來手術，我是精益求精，不敢有絲毫懈怠、疏忽。」

只是皮包環切手術而已，又不是什麼高精尖的手術術式，他懶得看。

周教授見吉翔正在和患者聊天，墨教授卻像是助手一樣在準備手術器械。

19台手術！

周教授的表情和李院長一樣，也是一臉狐疑，他不由自主的轉身，跟著護士和患者進了隔壁術間。

「先做幾台手術，主要是熟悉一下器械和護理組。」

「顧老……」李院長剛說了兩個字，覺得怎麼形容都不對，就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絕對不可能快這麼多！

「老闆總說他老了，屬於老腦筋，不願意變通。」周教授脫掉手術衣，笑呵呵的說道，「但我覺得老闆有其他意思，只是我沒理解到。」

「墨教授，忙著呢。」周教授走進去后隨口應付了一句。

李院長換了衣服站在周教授的身邊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

能找到他來做手術……李院長心裏樂https://m.hetubook.com.com開了花。

剛剛用機甲懟李院長的年輕人現在溫和到了骨子裡，彷彿春風拂面一般。

「李院長，怎麼了？」周教授問道。

「放輕鬆。」

甚至最後觀察系帶位置有沒有出血而浪費了12秒的時間周教授都看在眼裡。

「手術做完了，回家后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吉翔做完手術后笑眯眯的和患者說道，「對了，千萬別看修大驢蹄子的視頻。」

這孩子不得了！

然而下一秒，周教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縫合器做皮包環切本身也是最簡單的手術術式，沒什麼值得誇的。」周教授笑道，「我老闆不喜歡用縫合器，所以我在家的時候一般不用。」

那時候可真是好日子，李院長有些懷念。

而吉翔的手術做的卻又快又穩，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該快的地兒快的像是一陣風；該慢的地兒又穩的像是一隻掉了牙、窩在牆角曬太陽的老狗。

「是墨教授在手術吧。」周教授隨口問道。

弄反了吧！

光是這個細節就讓周教授心裏一寒。

墨教授是附二院的帶組教授，他的水平不低，這一點周天波教授是承認的。

要不是家裡困難，著急上班掙錢貼補家用的話，考個研究生跟玩一樣。

李院長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嗓子已經不知不覺的變啞。

「熱熱身，也讓省城的人民感受一下溫暖。」

所以周教授估計那面做了9台手術，正做最後一台。

記錄單寫的內容和大型和-圖-書醫院手術室里麻醉記錄單不同，它上面寫的不是患者的生命體征之類的內容，而是用的器械編號。

周教授凝神站在位置最好的地兒，準備「欣賞」一下墨成規的手術。

還沒等周教授進術間，裏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因為顧老不信任一家私立醫院，所以麻醉醫生他從帝都帶過來。所以要自己的學生先來看看情況，但這些話周教授沒說明。

也有可能是墨成規拿最後一台手術作為獎勵，讓那個叫吉翔的年輕人更有動力。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周教授不信。

手術級別太低，很多普通醫生浸淫於此，做的快一點也是應該。

時間很明確，是見過面后才開始的手術。

「言過了，言過了。」周教授客氣道。

眼看著周教授開始扣動縫合器的扳機，李院長的眼睛不知不覺的眯了起來。

一台手術很順利的完成，周教授的手術快到李院長為之瞠目的程度。

周教授不蠢，他在李院長的表情和剛剛護士的話語中猜出來了事情的真相。

而且墨教授帶著那個規培生去手術室的時間要比自己早。

「那面今天做幾台手術？十台？」周教授很輕鬆地問道。

「……」

「傷疤是男子漢的勳章，你知道最閃亮的那枚是什麼么？」吉翔眼睛看著患者笑呵呵地說道。

有的人手術做的快，是省略了一些步驟，快而匆忙，看的人心煩意料，心生鄙夷。

私立醫院也越來越正規。

周教授也愣住。

1、2、3……直到數和-圖-書到19的時候，周教授的眼皮子止不住地跳。

周教授臉上的笑容消失，嚴肅起來。

「19台……」

認真起來的周教授有些可怕，李院長站在他身邊，感受到那股子攝人的氣息感覺自己呼吸都變的困難了很多。

別的不說，他手速超人，單身五十年都練不出來的手速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更加古怪莫名。

現在不是二十年前，光憑著一張嘴就能糊弄人。

「一個術間而已。」周教授道，「其他術間呢？條件比這個差？」

他是怎麼忍受自己帶來的助手胡言亂語不幹活，所有小活都安排給自己做的？

吉翔就像是一名職業軍人，更像是頂級的殺手，這一切都深深刻在骨子裡面，不知做過多少次演練。

「周教授，您看吧，我就說墨教授這裡有點問題。」李院長指了指自己的頭，和周教授說道。

縫合器下皮包環切手術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墨教授唯手熟爾，做的比自己快點也能理解。

哪怕面子上說的客氣，那也是被顧老說了太多次，周教授把自己的鋒芒隱藏，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傲氣比年輕時少。

「沒事，不著急。」吉翔溫和說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讓護士準備，那我給你脫褲子。其實吧沒啥不好意思的，我們是醫生，在手術室里沒性別。」

他看見吉翔一邊和患者閑聊，一邊在熟練的安裝著縫合器。

萬幸的是自己趕上了好時候，掙了第一桶金，然後洗白上岸，現在可以通過各種方式與牛逼的泌尿外科大拿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