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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你回去后幹嘛？」吉翔問道。

周教授能看懂吉翔的水平，只是心裏有些不服。

「哈哈哈，為母則剛么的段子么，老闆。」周教授知道老闆欣賞吉翔，自己說得有點多，打了個哈哈。

系統NPC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吉翔的家人。

「……」

「大小便？」

遠處，顧老和周教授看著吉翔騎上單車離開，周教授酸溜溜的說道，「還不錯的小夥子，就是娘里娘氣的，騎個自行車都印著蝴蝶，一點都不剛。」

吉翔對李院長有著本能的不喜歡，因為他總是會把自己代入成大海，知道李院長笑容背後是無盡的冷漠。

「手術做到最後一台的時候，你上去給吉翔搭把手。」顧老道。

「看小說啊，現在下沉市場流行小嫂子。」陸凱臉上的猥瑣更濃厚了幾分，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

「小吉醫生，厲害！」王大校出了門之後由衷的說道，「你今天的表現真是讓我很驚訝。」

「患者現在狀態平穩，3個小時的時候做了股動脈穿刺，海綿體輸液6小時候拔除。」顧老道。

周教授的嘴皮子動了一下，但沒繼續說什麼。

這就叫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吧。

吉翔耗盡了所有的耐力后離開系統手術室。

「老闆。」周教授謹慎了起來。

在系統空間里，他竟然被系統NPC開始灌輸雞湯。

今天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自己腳踏七色祥雲，入場解決問題，這讓吉翔興和*圖*書奮無比。

雖然是縫合器下環切手術，幾乎是制式的，上去嘎嘎嘎捏縫合器就行，但幾個可能出事的點吉翔都像老掉了牙的老狗一樣穩，反覆查看，生怕術後有出血。

第二天一早，跑了個半馬，吉翔吃過飯便騎著單車去男科醫院。

可是！

看手術，只能看個大概，細微之處還是要上台感受。

這隻屬於手術的一個小部分，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卻是很重要的。

經過上次的誤會，吉翔的父親沒來「打擾」他，在出現頭暈目眩的感覺后，吉翔這才上床睡覺。

也沒等到8點，開台。

各種嚴肅的話題接踵而至，吉翔都插不上話。

回到家和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吉翔洗漱后躺到床上，進入系統空間。

「我沒看走眼。」顧老淡淡說道，「縫合器的環切手術的確簡單，而且呈制式，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每次做完手術，小吉醫生都會觀察容易出血的地兒，我覺得他手工環切會做得更好。」

「嘿嘿，老師，您沒看見，他們都嚇傻了。」吉翔興奮地說道。

「海綿體輸液，我幹了一輩子還真就沒聽說過。今天啊，你是讓我開了眼。」

……

揣著好奇與不解，周教授點了點頭。

「和這個沒什麼關係。」系統NPC淡淡說道，「學會一個操作、學會一個診斷，是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吉翔的精力值已經見了底，系統NPC才和_圖_書說道，「好好訓練手術。」

……

系統NPC配合著吉翔做縫合器下的環切術，一台一台又一台，彷彿永無休止。

吉翔微一挑眉。

吉翔找到自己那台滿是蝴蝶的單車。

今天有18台縫合器環切術，還有3台手工縫合環切術。

「沒事，你一個小規培生要去icu人家也得讓你進才行。」顧老淡淡一笑，「小吉醫生，今天看看你的手術。昨天掃了一眼，知道你做得好，但不知道你做得到底有多好。」

……

基礎訓練最是枯燥，能忍耐住的人並不多。

吉翔有些不習慣。

吉翔也並不在意，旋即微微一笑，開始手術。

那個患者他做完處置，得到系統獎勵后已經忘的一乾二淨，可是聽顧老的話，他好像還在關心。

最後一絲耐力也可以提供百十來點經驗值，吉翔可捨不得。

說完，他拉著吉翔走出附二院急診大門。

「陸凱，怎麼了？」吉翔面帶微笑問道。

吉翔略有慚愧。

關鍵是手術級別不到一定程度，沒遇到幾個讓術者刻骨銘心的患者，術者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

墨成規與王大校成了助手，一個接送患者，一個準備手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吉翔畢竟還年輕，干不出來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事兒。

墨成規和王大校已經看了一圈患者，沒有手術禁忌。對於在私立醫院做手術，墨成規還是相當保守、謹慎。

吉翔微微皺眉，這位周教授一直對自己看不太慣，和_圖_書說的話多少都帶著刺兒。

周天波但從來沒見過吉翔這種傢伙。

但他有禮貌，很乖巧的束手而立，站在系統NPC身邊聽他絮叨。

「小周，明天好好看看小吉醫生的手術。」顧老道。

但吉翔從始至終都保持一個速率，表情也沒有改變，系統NPC微微頷首。

周天波掃了他一眼，目光凌厲。

多一點耐力就多一點訓練手術的時間，就會多一些經驗值。

……

「他手術做的還行，但再怎麼都是個菜鳥，取巧知道海綿體輸液，老闆您……」

不過他沒拒絕。

一邊聊著，一邊走進醫院。

他把自行車放到一邊，小跑過去。

忙點是好事，升級之後要是沒手術做，豈不是錦衣夜行。

「老師。」

「表現的不錯。」系統NPC道。

「王老師，您這誇的有點過。」吉翔被王大校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我下班，還想偷個懶，那正好。」王大校道，「明天我去看你的手術。」

「你每天回家都看柳葉刀？」

約好之後，王大校和吉翔揮手告別。

周教授無語，讓自己一個做腎移植的移植專家給規培生搭手做環切術？

「小吉醫生，早啊。」顧老招了招手，很溫和地說道。

自己哪得罪他了？

猥瑣的小胖子陸凱追上來。

李院長見吉翔把自己當成空氣，也沒生氣，而是更加熱情的拉著吉翔，「小吉醫生，剛聽顧老說你昨天的操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吉翔一怔。

「怎麼httｐs://www•hetubook.ｃｏｍ•ｃom，以後老爺們有陽剛之氣還得先生個孩子？」顧老撇嘴斥道。

術區消毒后吉翔開始分離皮包內黏連，動作輕柔謹慎。

「我一早陪著老闆去icu看了一眼。」周教授道，「小吉醫生，對患者要更上心點。」

「好，老師。」

「你不懂，加個小多萌啊。比如說陸小凱，是不是比叫陸凱更親切、更……」

鮮嫩油膩的雞湯一碗接著一碗。

「顧老，我的縫合器手術做的只能說一般。」吉翔實話實說。

這是謙虛？周天波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吉翔是在忸怩作態。

「不過，是真的。」王大校道，「明天老墨還帶你做手術？」

聽系統NPC灌輸三觀，還真是很消耗精力，吉翔心裏想到。

但從小的家教很嚴，吉翔沒有在人前表現的囂張跋扈，只和最親近的人表達自己的感情。

「嘿嘿。」吉翔笑了笑，沒接著王大校的話說下去。

自己背靠著系統NPC這種大牛，王大校要是不驚訝才怪。

天色已暗，吉翔和黑暗中那個精壯的漢子揮了揮手，騎上單車回家。

王大校哈哈一笑，「回去吧，跟著吳總去值班。」

來到系統空間，吉翔不再繃著，喜形於色。

他也沒想到自己在剛剛進醫院規培后就這麼忙。

來到男科醫院，吉翔遠遠地看見顧老和周教授、李院長站在門口。

上了台，周教授眯眼看吉翔，「小吉醫生，賜教了。」

他的目光看向視野右上角的二逼技能——上級醫生的威壓。

和_圖_書吉翔剛剛翹起來的尾巴被系統NPC又塞了回去。

兩台手術后，顧老笑呵呵的問周教授，「小周，你怎麼看。」

他的興奮勁兒很快褪去，無可奈何的看著系統面板上的精力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做完17台手術，周教授跟著上了最後一台。

都喜歡站在台上，聽觀眾叫好連天，這之前的寂寞苦練有多苦，又有幾個人能熬得住呢。

「顧老，您打電話問的？」

和顧老約定好，吉翔與王大校往外走。

急診任務：等死的獎勵里有一點基礎耐力，現在吉翔的基礎耐力已經有8＋3點。

「早，顧老。早，周教授。」

這才是醫生應該做的事兒。

他雖然精疲力竭，但沒有直接休息，而是坐在書桌前用針線縫香蕉皮。

但這貨的臉皮簡直太厚，厚的讓吉翔拉不下臉。

「嫂子就嫂子，加個小幹嘛。」柳雲晴離開急診搶救室，又恢復了之前迷迷瞪瞪的模樣，正好聽到陸凱說小嫂子。

陸凱嘿嘿一笑。

「小吉醫生，用不著這麼慎重。」周教授協助吉翔做手術，卻忍不住說道，「是因為不熟練，心裏沒底么？」

他也奇怪，天資聰穎的傢伙他見的不少，而且本身他就是那種天賦異稟的存在。

年輕人都喜歡鮮衣怒馬，仗劍天涯。

「吉翔！」

「是，周教授說得對。」吉翔無視了周教授語氣里的尖銳與敵意，誠懇說道。

「要不然呢？」

吉翔怔住。

「今天要看顧老做延長術，墨老師把大部分手術都放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