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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在望，手術室里的氣氛開始變得輕鬆。

說的是硬碟，這話傳三天，就能變成自己打飛的去小日子那找蒼老師當面交流。

柳雲晴日常有點懵，她一邊好奇地看著手術室里的擺設，一邊隨口回答，「老師，我沒叫啊。」

「盆底功能方向檢查可以歸婦科，也可以歸我們泌尿外科。主任說了，以後要找1—2名女醫生，轉門負責這個方向。」

「吳……您好，我是科里的規培生吉翔，吳總在哪呢。」

只是一個碎石、取石的手術，手術本身並不大，吳總也不是很在意。

吳總的手機響起，他嘆了口氣，「李姐，幫我接下電話。」

「呦，吉翔，這名字不錯啊。」巡迴護士今天心情明顯不錯，笑呵呵地說道。

「老師，咱這手術患者幾天能出院？」柳雲晴刷手上台後似乎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剛剛迷迷瞪瞪的那股子勁兒一掃而空。

「下去再說。」吳總連忙打住。

他一邊做手術，一邊斷斷續續和陸凱、柳雲晴講手術過程以及自己的目的。

「還工傷，你就是懶的。」巡迴護士笑道，「手術快著點，麻溜做完，我看好你。」

剛剛固定完造瘺管，監護儀忽然傳來警報聲。

吳總沒在意，他估計是巡迴護士動了心電監護。要出事兒，早就出事兒了，等不到現在。

吳總帶著陸凱和柳雲晴準備手術。

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哪怕帶著兩個規培生。

「MD！」吳總忍不住罵道，「只要年紀稍和_圖_書微大點，下尿管就找我們泌尿外科。我一個住院總，天天乾的都是護士的活。」

「手術都快做完了才來，奸懶饞滑。」吳總小聲嘟囔了一句。

手術室。

「這孩子怎麼招你了？」巡迴護士好奇地看著吳總問道。

「老師，我想吃帝王蟹。」猥瑣的小矮胖子嘿嘿一笑。

而且這台手術和GW扭轉不一樣，沒那麼急。

「小吉醫生，幹嘛去了？」巡迴護士一邊走一邊問道。

「手術么，還是得慢著點來，穩穩噹噹的。我們主任說了，慢著點，比較快。手術光做得快有什麼用，毛毛愣愣的，一個二進宮，浪費更多時間，我下去還不好和患者家屬解釋。」

吳總也沒著急，答應了陸凱縫合，最後固定右腎造瘺管的步驟他手把手的教陸凱。

「這是沒男朋友呢。」巡迴護士笑眯眯說道，「等有男朋友就好了。」

「這也沒事啊。」陸凱有些失望。

比如說眼前的患者，要是吳總不想做可以給一針止疼針然後等到明天一早再說。

巡迴護士的話似乎碰觸到了吳總的心，他略有沮喪，但嘴上卻毫不認輸。

吉翔進了術間，按照規矩站在吳總身後，眼睛看向監護儀。

但吳總是那種比較質樸的人，患者疼得厲害，多等一晚上幹嘛？再加上檢查都已經做完，沒有手術禁忌。

「最離譜的是神內有個患者要下尿管，新來的小護士說啥都下不進去，我去看了一眼，她特么連石蠟油都和-圖-書沒抹，硬往裡捅。」

那個年輕人，可不簡單。

吉翔也好奇，看著很安靜，沒什麼事兒，到底問題出在哪。

「！！！」

「放心，一個半點就完事兒。」吳總自信滿滿的帶著陸凱、柳雲晴去刷手上台。

麻醉醫生麻醉滿意，回頭和吳總說道。

石頭被激光打碎，碎渣被取出來，開始沖洗。

「李姐，有你這麼說話的么。」吳總不高興地說道。

別說是自己，帶組教授甚至是主任該懟就懟，一點都不慣著。

「先給患者做手術，一會下台你訂飯。」吳總把話題從他不喜歡的吉翔身上轉移走，看著陸凱說道，「想吃什麼就訂，跟我報個賬就行。」

然而麻醉醫生忽然凝住，怔怔地看著心電監護。

「我們泌尿外科接觸的就是這些，屬於明騷。其他科室，嘴上不說，心裏想著呢，那叫暗賤。」吳總不屑，「再說，我們科室誰說不能有女醫生。」

那些人真是啥話都敢說，尤其是在人後。

吳總也是怕巡迴護士被柳雲晴弄得心煩意亂，直接把她踢出手術室。

「本來這話是跟墨教授說的，那個規培生以為是跟她說。小姑娘哪聽得了這些，哭唧唧的就去科教處投訴。」

術畢，整個過程順利，吳總有些開心，和陸凱聊著天。

「在急診科遇到一個泌尿繫結石的患者，我幫著挂號、排隊交錢什麼的。」吉翔客客氣氣地說道。

「又是下尿管的？」

吳總沒說話，繼續手術。

吳hetubook.com.com總的口罩又動了一下，顯然無數牢騷在口。

「不對勁兒，患者血氧飽和度刷刷往下掉！」

說著，她接通電話。

陸凱好奇，「老師，怎麼了？騷擾女同學了？」

「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護士問道。

造瘺管幾天後拔掉就行，不影響什麼。

「考試？」

陸凱連忙小聲道，「老師，我那有3個T的硬碟。」

「哪位。」

「還不是你們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巡迴護士鄙夷道。

「……」巡迴護士被柳雲晴的答案弄的啞口無言。

晚上做急診手術，無聊的很，但有這麼一位養眼的小夥子在，漫漫長夜也有了樂趣。

「哈哈哈。」巡迴護士從吳總屁股口袋裡摸出手機。

「還有蒼老師。」陸凱小聲嘟囔了一句。

「去年……前年，你們老主任跟學生開車，把人家小姑娘說哭了，直接跑去投訴他，你忘了？」

「小女生去你們泌尿外科規培，還習慣么？」護士一邊忙碌一邊說道，「泌尿外科的醫生說話都不中聽，你不想聽就不聽。」

「抓緊時間做，一個破碎石取石，你要折騰仨點我跟你沒完。」巡迴護士兇巴巴。

柳雲晴往後退了半步，離吳總遠了一點。

這話要是被手術室的人聽到，沒幾天自己的風評就得差到極點。

「說什麼了？」陸凱戴著帽子和口罩，可猥瑣的油光已經漾了出來。

「正常，吃肉吃多了胖。」

「哦？」巡迴護士好奇地看著他。

只是一和*圖*書個碎石取石的小手術，沒什麼難的，吳總輕車熟路，做的很順利。

「賣化妝品的、賣保健品的，連我家旁邊露天理髮的現在都是老師。」

「你叫柳雲晴，是吧。泌尿外科都是壞種，別跟他們一樣的。」

「她叫柳雲晴，平時迷迷糊糊的，但考試的成績不錯。」吳總替柳雲晴解釋了一句，隨後給巡迴護士一個賠笑的笑臉。

手術開始，吳總也不說話了，開始專心操作。

幾分鐘后，巡迴護士興高采烈的帶著吉翔進來。

因為是最後一步，也耽誤不了幾分鐘，巡迴護士和麻醉醫生也不著急，有說有笑。

「那咋整，過勞的肥胖得算工傷。」

「把你給小氣的。」巡迴護士道，她看了一眼患者已經全麻，便說道，「人家孩子跟你值夜班，連口肉都沒有，吃麻辣燙。」

「3天左右。」吳總回答道。

消毒、鋪置無菌巾，患者換了體|位后開始手術。

泌尿外科急診相對不多，都是一些小活。

這次巡迴護士沒和吳總「犟」，她打開手術包，整理完要用的東西，回頭看見一臉迷糊的柳雲晴。

「……」

「一早查房，患者找墨教授，墨教授帶的學生說你等一會，老師很快去看你。」

「劉主任聽到，順口說了一句，2—4在床上等你，你輕點啊。」

「哪有，就是大家經常說的那些話，剛來臨床她不習慣，直接就被說哭了。」

「再胖也不如你熬夜胖，當住院總後胖了得有十斤吧。」

但他有著最基本的禮貌，ｍ.ｈｅtubook•cｏｍ•ｃｏｍ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對吳總產生的震撼，所以他沒馬上噴吉翔。

仗著自己會點東西連臨床都不下，考試成績好又能怎麼樣。

護士在忙碌著，麻醉醫生開始給患者全麻。

「刷手，開台。」

巡迴護士凶，尤其是夜班急診巡迴護士，她們就像是母暴龍一樣，一句話說不對別說是規培生，自己都要被吼。

患者生命體征平穩，看不出來有異常。

因為患者有腎積水，所以吳總留置F14右腎造瘺管并行敷料包紮固定。

吳總撇了撇嘴，他對吉翔的印象並不好。

「成績第一的是吉翔。」柳雲晴又補了一句。

「是讓你訂飯，沒讓你許願。」吳總知道陸凱願意開玩笑，他哈哈一笑，道，「你要是猜不出來今天晚上吃麻辣燙，就一直猜。」

吳總心情大佳，滿意地看著陸凱，「做完手術縫皮你來。」

「現在什麼人都能叫老師了。」巡迴護士坐在凳子上悠閑的等台上招呼，她聽柳雲晴稱呼吳總老師，有感而發地說道。

但這事兒不能仔細想，只要稍微一琢磨，吳總就會想到昨天搶救燒傷患者的時候吉翔給海綿體穿刺留針，在最危機的時刻建立靜脈通道的事兒。

「吉翔？」護士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很快想到是剛剛提到的規培考試成績第一的那位，「在手術室，六樓，你來就行，我去給你找衣服。」

「怎麼了？」

但吉翔有系統頒布的緊急任務，加上系統NPC也跟他說了，所以吉翔只是在靜悄悄的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