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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已經有些不對。

「不是喝酒呢么，喝完酒還能上手術？你們附二院的規矩什麼時候變的？」

「對呀，應該是這樣。」

趙主任沒接電話，科里說馬教授去做手術還沒回來，但住院總已經回來躺下了。

想到這裏，護士長忽然一怔，一顆心「咚咚咚」的跳起來。

趙主任一下子醒悟過來，當時那個叫吉翔的小醫生教自己來著。

操作間里，斷斷續續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

趙主任的愛人微微滿意，但依舊醋性滿滿的說道，「李家妹子，我打了很多遍電話，不像是手術呢。」

疼，真疼。

「在。」護士長馬上回答道。

精準而有效，哪怕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中的微導絲，哪怕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護士長上車后打了幾個電話。

一個小護士願意開玩笑，正好接了趙主任的愛人的電話，隨口回答說趙主任洗澡呢，馬上出來。

「姐，趙主任去醫院做手術了。」護士長沉和圖書住氣，連忙解釋道。

這是怎麼了？

「我覺得就是這樣。」

「嗯？」

「這裏！」趙主任看都沒看屏幕，手腕一轉，滑鼠指針落在暫停鍵上。

可是今天，吉翔的幾句話，趙主任隱約聽到天花板內部有破碎的聲音傳來。

「還行，你忍著點啊。」

說著，趙主任做了一個手型。

這個動作做的相當順暢，趙主任如飲甘釀一般，全身舒服至極。

這是各人天賦問題，趙主任也壓根沒想著突破。畢竟年紀擺著這裏，年輕的時候都做不到的事兒，現在更做不到。

手機鈴聲想起，護士長看了一眼后馬上接通電話。

聽護士長這麼解釋，趙主任的愛人情緒略微平穩。

「姐，這不是泌尿外科有一個出血的患者，要咱介入治療止血么。手術很難，患者就一個腎臟，不能在一級血管栓塞，這手術全省城除了趙主任沒人能拿得下來。」

還不如離了呢，護士長心和-圖-書裏腹誹了一句。

但不接電話，絕對不可能。

兩人開始爭執。

馬教授也看的如醉如痴，他也抬起右手，和趙主任一樣做了個類似的動作。

難道是真的？

而她則做好準備，如果看見什麼不應該看的，千萬別鬧出人命就行。

千萬別，千萬別！！

護士長一怔。

趙主任的愛人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自家老趙應該不是和哪個野女人鬼混去了，好像真的出了事兒。

護士長心生疑惑，術間的門是開著的，而且術間里的燈是關的。

「……」護士長無奈，幸虧沒換衣服，她應了下來，穿鞋下樓。

他甚至開始回憶當時吉翔的手型。

「％……（……（＊&」護士長的心裏無數匹羊駝賓士而過。

難道趙主任在手術結束之後藉著酒勁……

自己怎麼沒聽說過。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護士長都知道，但那是上個世紀的事情，沒想到趙主任的愛人現在還耿耿於懷。

看了一遍趙主https://www.hetubook.com.com任還不過癮，倒回去繼續看。

護士長又給馬教授打了個電話，卻依舊沒人接。

而且外面有護士、有技|師，誰不能幫著接個電話。

各種念頭隨即被精彩絕倫的手術打碎。

足足看了十遍，馬教授問道，「主任，當時那個規培……吉醫生好像說要壓著微導絲，盡量貼壁。」

燈還亮著，護士長略略放心。

……

「老實躺著，別動。」

「主任，你輕著點。」

……

「主任，不對吧，應該是這樣。」

「色白花青的……」

「護士長，我家老趙呢？」趙主任的愛人接通電話后直接問道，一點都不客氣，彷彿指著護士長的鼻子臭罵似的。

「趙祥明，你他媽幹什麼呢！」

急匆匆開車到了附二院，護士長帶著趙主任的愛人直奔介入導管室。

「李家妹子，你在家么？」

手腕微微彎曲，拇指捻在食指、中指上，隨即手腕輕輕一動，虛無中的微導絲微微一挑。

打和圖書開門，屋子裡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說起接電話這事兒，還鬧過笑話。

他在技術上遇到天花板已經很多年了，遲遲無法突破。

從那之後，類似的事情大家都很謹慎。

「李家妹子，這麼晚折騰你，真是不好意思。」趙主任的愛人抱歉道，「我家老趙年輕的時候就總是亂來，估計你也知道。」

趙主任竟然有這個愛好？

雖然姿勢類似，可對問題的處理、解決決然不同。

於是，第二天趙主任鼻青臉腫的來上班。

「超選做的好，是真好，比我強。」趙主任看的如醉如痴，微導絲從腎動脈進入腎段動脈的瞬間是那麼的精巧細膩，對他來講全世界最美好的形容詞都無法形容。

老一輩人不習慣用快捷鍵，一切都是滑鼠操作。

只有操作間的燈亮著。

護士長聽出來趙主任的愛人言語之中醋意滿滿，她也知道那位的脾氣，抓緊時間解釋。

介入導管室只有手術室有鉛板屏蔽，操作間的信號還好，不存https://m.hetubook.com.com在打不通的可能。

「不對！」

「！！！」

「沒事，我也擔心。」護士長假裝憂心忡忡的說道，「今天趙主任喝的有點多，想起來過去的幾個同事，大家都哭得不行。又去醫院做手術，我怕他在哪胡亂睡著嘍。」

平時對趙主任極為恭敬的馬教授變了一個人似的，固執己見，堅決不認為主任的姿勢是對的。

「手術的時候手機都放在操作間，不帶進手術室，規矩我知道。可從前打電話不是他接也有人接，今天就是沒接！」

護士長越來越覺得可能有事發生，她心裏哀嚎著，故意慢走兩步，讓趙主任的愛人走在前面。

「我在你家樓下，幫姐個忙，去找一下老趙。」趙主任的愛人陰森森的說道，「兩分鐘，下樓趕趟么？」

趙主任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隨後哎呦一聲。

「這個姿勢你舒服么？」

見護士長走出來，趙主任的愛人表情鬆了松。

趙主任的愛人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來到門口，猛然一腳踹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