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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好處多多。」

「心胸外科。」

披上鉛衣，吉翔見系統NPC也穿上一身幾十斤的衣服，擔心問道，「老師，鉛衣很沉，您能扛得住么？」

「嗯。」系統NPC點了點頭，「做心外……不說這個，先說腎臟部分切除手術。最好的手術方式是先用介入手術栓塞腫瘤的供養血管，然後切除。」

「昨天小吉做……在我督導下做的那台手術。」

劉主任沒說話，而是看向吉翔。

吉翔坐的筆直。

自己開了外掛，就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吉翔畢竟是規培生，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主刀手術？還是四級手術，怕不得被人告死。

講完后，系統NPC戀戀不捨的深深聞了一下白靈芝，「走，做兩台手術試試。」

「就是這樣。」系統NPC道，「提前把有可能出血的血管栓死，避免術中出血的同時也避免了術后出血。」

基礎耐力值並沒有消耗乾淨，吉翔從系統手術室里出來。

「可是，哪怕是我，也做不到。」系統NPC明顯有些失落。

「老師，是反過來么？」吉翔沒頭沒腦地問道。

「老師……」吉翔有些無語。

「是。」系統NPC道，「再加上現在醫學的分支很龐雜，任何一個分支都要傾盡一生的時間去研究，學了泌尿外科的手術就沒時間學介入手術。真要把兩者融會貫通，難哦。」

「是這樣啊。」系統NPC點了點頭，「介入科應該早就有比賽了。」

「呸，說什麼呢。hetubook.com.com」趙祥明對劉主任一點都不慣著，和對吉翔不一樣。

這時候吉翔想起系統NPC都為之頭疼的那件事——兩個科室之間的分工協作問題。

「雜交？」

醫療方面的事情肯定要向系統NPC請教。

「嗯？你們介入科也搞手術大賽？」劉主任驚訝。

劉主任還算是護著吉翔，他盯著趙祥明看，仔細分辨他的微表情，想要找到一些端倪。

系統NPC也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開始給吉翔詳細講解手術的原理。

「老師，要不抽根煙？我陪您？」吉翔見他情緒不好，便問道。

……

來到更衣室，他也沒抽煙，只是捻起一根白靈芝放在鼻前用力的聞了聞。

吉翔沉默，靜靜聆聽系統NPC講有關於他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

那台手術他和馬教授研究了一晚上，根本沒研究明白。

吉翔想到好處，有些激動，可是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合情理。

不過這些和手術沒有關係。

吉翔每每聽到系統NPC說起有關於心外科的事兒，言語之中都會帶著點遺憾和失落。

哪怕強如系統NPC，也有不如意的事兒。

系統NPC微笑，開始教吉翔手術。

「吸煙有害健康，聞聞就行，何必呢。」系統NPC笑道，「不說我，只說你。我問你一件事。」

「做手術就行。」系統NPC道，「因為是雜交手術，如果設定為固定的術式會浪費太多能量，周從文他們商量后變成hｅｔuboｏk.ｃｏm.cｏm被動開啟的。」

「那台手術，我發給從前我們科的小隋，他在甬城一家醫院。」趙祥明雖然臉皮厚，但卻有鹹度，他把這個敏感話題岔開，「看完手術后，他們邀請我去參加手術大賽！」

吉翔進入系統手術室，和系統NPC說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

但趙祥明隱約感覺自己已經被禁錮了多年的天花板開始鬆動，技術上要有進步。

系統NPC的表情變得極為古怪，有幾分悲傷，幾分無奈，幾分悲天憫人的氣息。

「最大的缺點是術后出血，而且是術后很長時間才會發生的出血。」吉翔回答道，「我覺得就算是到了LV9，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術后不出血，只能拚命提升幸運值。」

趙祥明還以為劉主任擔心自己來找吉翔麻煩。

「老師，是系統里不能抽么？」

「腎臟部分切除術你已經初步掌握，我問你，這手術的缺點是什麼。」

面對著系統NPC的無奈，吉翔連皮毛都沒有了解，他只是把這個問題記下來，以後在臨床實踐中可以揣摩。

「害，你想什麼呢。」趙祥明不是笨人，他察言觀色，「明白」了劉主任的意思。

系統NPC沉吟，幾秒鐘后，他忽然說道，「小吉醫生，你知道我是哪個科室的醫生吧。」

「！！！」

吉翔眼前閃過那個和自己一般高，目若朗星、滿山的筍都被他挖走的年輕教授。

……

吉翔和系統NPC來到手術室的走廊，系統NPC和圖書帶他去了最裡面的術間。

進入術間，系統NPC先給吉翔講解了一遍雜交手術室的機器，然後開始手術訓練。

吉翔猛然想起西遊記里一段話——你這猢猻，這般不學，那般不學，卻待怎樣！

很多事情作為老師的系統NPC提個頭，吉翔知道剩下的還要自己不斷琢磨、體會。

「什麼？」吉翔好奇，豎起耳朵。

吉翔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輕重，他屏氣凝神，來到系統空間。

這應該就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而一旦要涉及兩個科室的協作，事情就變得複雜，誰做主導、患者術后出現問題又是誰的鍋。諸如此類的事情肯定不會少。」

「怎麼了？」

「國內第一個雜交手術室是2007年帝都阜外醫院建成的。」

「這隻是第一，再有就是手術過程中腫瘤血行轉移的研究做了很多年，臨床數據表明先栓塞再切除的轉移概率少了63.2％。」

光影閃爍，手術室里很安靜，劉主任側頭看著自己。

畢竟是白天，不能躺下就睡。至於耐力藥劑，吉翔也並不想浪費。

「本質上講，還是介入手術對術者的身體有損傷，哪怕穿著鉛衣做手術也不能完全避免。術者五十之後出現禿頂、甲狀腺疾病的概率特別高。」

「看著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但真的落實下去，卻幾乎不可能。」

「走吧。」系統NPC背手弓腰，緩緩走去更衣室。

「老師，既然這麼好，為什麼沒人做過呢。」

劉主任自ｗww•heｔubｏoｋ.com•cｏｍ動過濾了趙祥明的這些垃圾話，他想到一件事，皺眉問道，「邀請你比賽，是錄像還是現場？」

「有一種辦法可以盡量彌補這個缺憾，你想學么？」

「這一點和手術沒關係，你自己以後慢慢體會，現在咱們開始做手術。」

回頭細想，吉翔認為【上級醫生的凝視】肯定出自周從文的模版而不是系統NPC。

但他和吉翔四目相對，看見滿滿的清澈與透明，心中知道吉翔了解自己的意思。

「沒有術式啊。」

「需要活得久。」

「錄像，我們DSA主機里存的手術過程就行。」

吉翔回憶之前趙祥明說過的話，那一切似乎過了很久。

系統NPC說的平淡，可他的話卻像是平地驚雷，在吉翔耳邊響起。

「你們這些外科佬的手術比賽才不靠譜，還要錄像。」

想到這裏，趙祥明的腰挺直了少許。

「昨天晚上……」說起這事兒趙祥明老臉一紅，訕訕地說道，「喝的有點多，不過我找小吉醫生不是這事兒。」

「任務獎勵的被動技能，是我臨時修改的。」系統NPC道。

吉翔愈發通透，原來手術還可以這樣！

「雜交手術室又叫複合手術室，是通過DSA、CT、MRI等設備的3D成像技術與外科在百級層流手術室中的全面整合。從而實現微創介入手術與傳統外科開放式手術相結合，從而解決各類複雜手術，降低手術風險，節省手術時間。」

「嗯。」系統NPC點了點頭，「我一輩子的夢想就和*圖*書是心臟外科的醫生可以做雜交手術。心外醫生做介入手術，契合度太高，只可惜人的精力有限，真能掌握、兩方面都遊刃有餘的人還是少。」

沒有類似的術式，自己怎麼升級？

「老師，這種比賽的意義大么？」

「趙主任，謝謝您的指導。」吉翔忽然回頭，客客氣氣地說道。

面對趙祥明的邀約，吉翔要怎麼辦？

「我們介入科所有操作都在電腦里有，拿出來就行，哪像你們脫了褲子放屁。」

「小吉醫生借我兩天。」趙祥明直接說道。

「還有腫瘤。」吉翔補充道。

這裡是系統空間，系統NPC有可能就是一段數據或是程序代碼，自己問的有點多。

趙祥明第一感覺是吉翔在說反話，譏諷自己。

似乎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也算是自己做的手術。

這話說完，趙祥明老臉一紅。

吉翔想問為什麼自己在系統里學習就可以很快融會貫通，但話到嘴邊給咽了回去。

「雖然老了，但我身體保養的很好，現實里也能披著鉛衣做4個小時手術。」系統NPC淡淡說道，「想成為學術巨擘，首先要基礎打的好，還需要什麼你知道么？」

原理很簡單，系統NPC主要講的是細節。

「你什麼意思？」劉主任問道。

心裏這般想，吉翔嘴上笑著說道，「老師，學！」

問完之後，吉翔啞然失笑。

難道系統NPC要用戒尺打自己三下，夜半三更再來傳自己長生道法？

「……」

吉翔點頭，點擊系統菜單，可他卻沒找到類似的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