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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年輕，很多字眼都是書上寫的，並無法明白。

「……」

幾個小時后，吉翔就懂了……

吉翔也沒在意，關了手機，取葯回家。

「別害怕。」黑壯醫生嘿嘿笑了笑，「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還害羞呢。」

像是那個群有病毒一樣，吉翔第一時間退出，然後打開搜索頁面開始找前高這個詞。

說著，忽然一陣疼痛的感覺傳來。

要是有下次，自己一定要多說兩句，哪怕患者再多也要解釋清楚。

「醫生，什麼病友群？」吉翔努力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忘記恐懼。

吉翔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群。

吉翔一邊看一邊在心裏評估著黑壯醫生的舉動。

說完，他轉身就走，人與人的界限感把握的相當好。

【我找到了！】

的確是下水道堵了，每往下滴一滴，吉翔似乎都能聽到「噸」的一聲。

前高的群。

彷彿飄浮在空中，並完全虛脫，失去重力，我的每一根神hｔｔｐs://ｍ•hｅtｕbook•ｃoｍ.ｃｏm經都很放鬆且愉悅，不會被任何雜念所左右。】

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吉翔更覺得害怕。倒也不是純粹的怕，而是摻雜了極其複雜的念頭。

【下半身就像是被引進了一股圓柱形的氣流，隨著氣流在旋轉、平移、遠離、又拉近，這種迷人的感覺持續時間超過十分鐘，簡直太舒服了，我甚至笑出了聲。】

這是一個大群，300多人，這是群名有些怪——前高。

吉翔好奇地點開這個群，一連串的恭喜，還有人討教怎麼做到的。

一股陌生的羞恥感油然而生。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一臉和善。

可現在自己面對的問題是水已經噸噸噸噸的灌了進去，可出水管出了問題。

【1、不要長時間憋尿，如果長時間憋尿，會影響膀胱的逼尿肌功能，導致膀胱逼尿肌功能受損，從而導致前列腺增生的病情加重。

這種疼痛和-圖-書和泌尿繫結石的疼痛不一樣，沒有撕心裂肺，在短暫的疼痛后吉翔甚至有一種進入賢者時刻的感覺。

2……

「……」

解開腰帶，褪下褲子，跪在診床上。

這麼做略有點冷淡，距離感滿滿。可外面還有22個患者，應該是沒時間跟所有患者都解釋清楚。

口乾舌燥，吉翔喝了一瓶水后換了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等待有尿意。

「出來沒有？」

整個下半身好像要被撕裂一樣，但卻不疼。

但自己是來看病的，是患者，吉翔安慰著自己。

打開微信，一個群被人工置頂，畫框下面的數字在不斷增多。

他坐在家裡的馬桶上，二十多分鐘，感覺滴滴答答的，好像永遠都尿不幹凈似的。

吉翔想起小學的時候做的數學題，一個出水管，一個入水管。

「出來沒有？」

再加上是感同身受的系統里，吉翔百無禁忌，他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點開二維碼。

【前高的時候，腰部以下hｔｔps://ｗww.ｈetubｏok•cｏm•cｏm部位幾乎完全麻木，全身完全放鬆，不用出任何力氣，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緩緩襲來。

18……】

向上拉，吉翔找到最開始引發轟動的那條信息。

啥是前高？

這話說得在理，吉翔不禁意動。

吉翔想起醫生叮囑自己的話，他謹慎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吉翔無比清楚的明白泌尿外科醫生總是自嘲的說自己是通下水道的那句話是什麼涵義。

主要是……吉翔真心不想回憶剛剛跪在診床上的那一幕。

「說多了不好，你記住最好別加就是了。」

「沒事。」黑壯醫生說道，「給你開藥，回家按照說明書吃就行。」

醫生接過載玻片，放在顯微鏡下，摘了手套擺弄顯微鏡看了十幾秒。

……

吉翔默默地看著那人的形容，陷入了沉思之中。

「兄弟，你也是前列腺炎？」

「一會出去，可能會有人想要加你微信，說是病友，你別信。」黑壯醫生開始做著什麼，吉翔猜應該m.hetubook.com.com是在一次性手套上塗抹石蠟油。

出了診室，準備取葯、回家。

愛人帶著女兒去參加夏令營，家裡少有的安靜。

一個載玻片遞到吉翔手裡，幾秒后，幾滴濕乎乎、熱乎乎的液體流出來，吉翔努力穩住心神，讓自己不要失態，努力用載玻片接住液體。

……

吉翔看著看著，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都是病友，加個群吧。」中年男人說道，「以後誰在哪找到好的治療辦法，咱也多個知道的渠道。」

這是毛線？

雖然自己能預測到每一步，但是心裏的那種危機感是很真實的。

這個詞吉翔沒聽說過，地理上倒遇見過什麼前高后低之類的詞彙。

拿出手機，反正也不著急，吉翔準備刷一下朋友圈打發時間。

那張紙上寫的很詳盡，都是吉翔知道的內容。

黑壯醫生從診室的桌子上拿起一張早就列印出來的紙交給吉翔，隨後他開始在電腦上開藥。

醫生不再說話，吉翔也知道在他看來自己屬於最常見、而且www.hetubook.com.com並不嚴重的那種患者，連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唉，雖然沒有泌尿繫結石的那種瀕死的疼痛，可這種尿不出來、「下水道」被堵的感覺也太難受了一些。

掃碼加群，中年男人笑了笑，「有緣見。」

吉翔心裏想到。

好羞恥。

比如什麼尿頻尿急尿不盡之類的話倒背如流，可具體是什麼意思，吉翔卻並不懂。

如果自己出診，遇到類似的患者，一定要溫柔一點，吉翔心裏告誡自己。

吉翔百無聊賴，小腹部漲呼呼的，可卻尿不出來，幸好是在家，這要是在公共衛生間聽旁邊的人嘩嘩嘩的結束，自己卻一直在醞釀、醞釀，那種感覺可真操蛋。

黑壯醫生的問題讓吉翔有些羞恥，他回憶起自己實習的時候，就是這麼問患者的。

吉翔也知道這是系統讓自己感受前列腺增生的苦惱，而不是讓自己感受一個家。

【恭喜，什麼感覺？】

「我有什麼注意的事兒么？」吉翔問道。

終於回到家了，吉翔緊繃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