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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下降頭還是蠱蟲，就無從得知了，馮雨晴也一頭露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省自科的申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要比國自科難，畢竟省內就這麼大的一個體量，評審之間都熟知，說是評審，其實大多都走人情。

「主任！」吳總一下子怔住。

據說當時一大堆專家、教授、主任都愁眉不展，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怪力亂神的那一套。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破傷風這東西會把一個人的手臂自己拗斷么？！這有違常識。

從馮雨晴和劉慧不斷的電話消息中，唐嫣也知道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哦？董大師出手了？！」

「凡事都講人情，拿省自科當敲門磚，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主任，我估計基金函評階段，小吉寫的東西都未必能過。他沒接觸過，肯定不行，得硬刷臉。」吳總道。

給人做嫁衣……這種事兒說起來總歸讓劉主任難以決斷。

破傷風么？

「真的是破傷https://www.hetubook.com.com風？」

「是，在場的人說應該是吉翔給了診斷，埋金針的時候感染了破傷風，然後就這樣了。」

「診斷？」馮雨晴疑惑問道。

「小姐，小陸有了診斷，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

「慧姐，怎麼了。」馮雨晴問道，「別讓我去啊，媽的！」

……

「什麼！」

只是今天吉翔的表現太過驚艷，劉主任的心思已經動了，無法遏制。

然而吉翔卻能給出一個解釋，實驗室化驗數據佐證，用藥後患者癥狀緩解。

劉主任即便有這個能力，也要花費相當大的代價。

唐嫣自然也不信，她雖然工作2年了，但破傷風感染只在傳說中，至今一例患者都沒見過。

剛剛那種情況，自己都幾乎被嚇尿了，吉翔卻能給出診斷，不說診斷學的基礎有多紮實，光是當時堅定認為患者是生了病，而不是想到各種怪力亂神的東西，這種心性自己就比ｗｗｗ•ｈｅtubook•ｃoｍ.ｃｏm不上。

說是有好處，但這好處畢竟有限。

「嘿。」劉主任不屑的搖了搖頭，「就他們弄的那些東西，哪有正經玩意。」

「主任，您想什麼呢？」

「雨晴姐，慧姐，我問了一下icu，說是患者病情平穩。」

「明天我和小吉聊一下，東西說不好只能給趙哲。」劉主任道，「小吉算是副手，對他以後的成長也有好處，只是可惜了。」

「還有一個多月。」

……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卻變成醫療正劇。

剛剛得知董大師來是來了，卻束手無策，而且剛剛知道在董大師的面前患者的手臂被莫名存在生生拗斷！

「好。」馮雨晴魂不守舍，有些恍惚。

偶有幾片樹葉飄落，像是下著金黃色的雪。

就像是勉強考上清北後面對各省的學霸一樣，幾次經歷讓吳總認識到自己和吉翔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本來是個驚悚片，貞子或是伽椰子隨時隨地都會出現。

「主任！」吳和-圖-書總坐在劉主任的辦公室里，「小吉醫生真是太特么厲害了！」

雖然多少能獲得一定的好處，但最後難免要給人做嫁衣。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去看望患者，把陸家的長輩送到附二院后就偷偷離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之前種種癥狀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可最後的結局竟然反轉成耳熟能詳的破傷風。

如果吉翔是中級醫生，劉主任肯定全力以赴，甚至要和周天波競爭也在所不惜。

馮雨晴不信，她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唐嫣打了個手勢，拿著手機出門打電話。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附二院給了針對性用藥后小陸的病情已經平穩。董大師說不是邪術，而且對症治療后沒有再出現之前的情況。」

可惜呢。

馮雨晴低聲罵了一句。

唐嫣拒絕了她們要送自己的要求，也沒叫網約車，而是獨自走在午夜省城的路上。

「小吉很不錯，手裡的項目也很不錯。」劉主任道，「我在想要不要給他申請一和*圖*書個省級自然科學基金。」

「問題是小吉不是中級職稱。」

劉慧掛斷電話，表情古怪。

這特么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而且對方的術法要遠超董大師！

加上事後詢問，她對今天這個詭異的病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劉主任說完后還在沉思，這事兒最困難的點不在評選省自科，而在於吉翔不是領頭人。

唐嫣緩緩走在金秋的夜色之中，不知不覺咬著下唇，嘴角漾起笑。

「可小吉真是不簡單，只可惜他連醫師證都沒有，要不然我真準備全力以赴的試一試。」

馮雨晴說完，忽然意識到劉慧說的是「診斷」，有了「診斷」！

這可不是典型的破傷風感染。

劉慧把話說完，她自己都不信。

吳總還是年輕，他看上去要比劉主任興奮許多，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對吉翔的欽佩。

「……」

「我知道了。」

「icu的主任在，他們護士說應該是感染了破傷風桿菌，現在用藥已經壓住了，情況得到緩解。」唐嫣皺了皺鼻www.hetubook.com.com子，煞是可愛。

看劉慧的樣子，不知道又鬧出來什麼幺蛾子，馮雨晴一陣陣頭疼。

不說醫院，哪怕是自己在人來人往的鬧市區也覺得周身寒徹。

「嗯，的確。」劉主任沒有吳總那麼興奮，他似乎在琢磨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馮雨晴無語。

好像很厲害呢。

「還說是小吉醫生診斷的，這……簡直太厲害了。」唐嫣喃喃說道。

幾人沉默下去，幾個呼吸間劉慧打破了沉默，「小姐，咱們去看一眼吧，畢竟陸先生和董大師都在，不露個面不好。」

吳總有些羡慕，有些嫉妒，但卻沒有恨。

說完，劉主任嘆了口氣。

十幾分鐘后，唐嫣一臉嚴肅地回來。

說到這裏，劉主任搖頭笑了笑，「別特么說不是中級，他執業醫師證都沒考呢。對了，小吳，今年的執業證什麼時候考？」

兩人起身離去。

一片秋葉落在唐嫣的頭頂，好像戴了一頂皇冠。

已經入秋，路兩邊的大楊樹的樹葉金黃一片，映著路燈的光，像是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