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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放在往日里，怕是會損趙哲幾句，今兒算是客氣的。

趙哲準備回家收拾東西，正在盤算著應該快遞什麼必需品去省城，忽然被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既有告訴自己趙哲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老主治，身後有背景的意思；又有讓自己收斂一點，以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的善意。

「人家那手術做的，不服不行。」

許主任一下子想起來比自己高半頭、陽光開朗的小夥子。

難怪院長要抽自己一記耳光，還是院長心裏疼自己，生怕惹了滔天大禍不可收拾。

「是。」趙哲道，「但小吉醫生的行為和他父母沒關係，您沒看見小吉醫生有多霸道。老話說得好，剛極易折，跟著這麼一位小爺幹活，肯定心驚膽戰就是。」

大量的手術、術后隨訪，聽起來簡單易行，而且必須這麼做。但自己親身經歷、感同身受，就有一種知易行難的感覺。

現在過了不到2個月的時間，吉翔就隱隱覺得項目有些忙不過來和圖書。

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而且看著一向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許主任低眉順目的樣子，趙哲心中快慰。

把魔都的大主任、學術界有名的秦楚罵成了狗！

還記得當時系統NPC跟自己說，要自己拿定主意，想好才行。

「怎麼？」

「前一陣子……」趙哲的話匣子打開，滔滔不絕的把吉翔在魔都肝膽的經歷講述了一遍。

這件事他有仔細想過，屬於成長的一部分，雖然自己狐假虎威，人家也是看在家裡老人的面子上幫了自己，但吉翔覺得值得。

這個年輕人簡直太囂張跋扈，太肆意妄為了。難怪當時自己感覺那個年輕人雖然禮貌、客氣，但有著一股子漠然的勁兒。

而且壓的還不徹底，一個進修，就讓他翻了身。

「真的，我親眼看見的。主任，從前說是有天才，我是不太信的。講真，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走馬觀碑的主，看書背書是一等一的水平。但我啥樣您知道，所以www.hetubook.com.com在我認知中的天才也就那麼回事。當我看見小吉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才知道真的天才是什麼樣的。」

「小趙，你怎麼才回來。」

說到這句話，許主任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哲。

……

雖然慫了一點，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趙哲不在乎。

尤其是趙哲說到吉翔當著滕院士和南方諸多介入科同僚的面把A4紙摔在凌天的臉上，許主任馬上回憶起來吉翔雙手把A4紙交給自己的畫面。

「等等，小趙。」許主任知道趙哲話癆的毛病，所以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斷。

上樓，開門，許主任也覺得剛剛說話的語氣不對，他努力讓自己和趙哲說話的態度溫和下來。

「光憑著手術，就能壓國內頂級專家？」

一想到過往，許主任就心生悔意，誰能知道趙哲忽然間轉了運，抱上這麼粗的一根大腿。

「那天秦楚秦老闆不是找了滕院士來背書么，我看見有一男一女跟著滕院士來的。」

真和_圖_書特么的危險，幾乎就是一念之差的事兒。

「知道，鼎鼎大名的醫院。」

吉翔現在比較苦惱的有一件事——自己馬上要去骨科規培輪轉，但泌尿外科那面還有一個大項目。

「小趙，真的？」許主任八卦之心頓起。

趙哲心裏清楚，只是懶得計較。

「嗯？」

沒辦法，吉翔有些愁苦。

許主任太了解趙哲了，要不然也不會往死了欺負他。

「主任，看您說的。」趙哲笑了笑，「我這心裏沒底呢。」

吉翔辦完事回到省城。

趙哲在說誰呢？他說的是特么的規培生？

許主任聽的傻了眼。

「小趙啊，你這是厲害嘍，羡慕羡慕。要搬家還是怎麼的？我認識搬家公司的老總，你這些老傢具發兩個集裝箱，一起送去省城就行，不用你操心。」

「手術做的好，要飯要到老，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上去是訓斥，其實許主任已經有了諂媚的勁兒，趙哲能感受到，心中得意。

許主任也很無奈，他的優點是能幹和*圖*書，缺點是太特么能幹了。以自己一個科室大主任的身份才把他勉強壓下來。

許主任也沒多問什麼，他也清楚這些都是趙哲想讓自己知道的。

「狗屁，你小子還得了便宜還賣乖。」許主任斥道，「真是走運啊，小吉醫生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我去過小吉醫生家，見過他父親。」

念頭及此，許主任更是放下臉面不要，忙前忙后。

他頓時殷勤了許多，態度也直接降到極限，完全不顧顏面，甚至有了點舔狗的意思。

「難道那個年輕人的父母跟著滕院士一起去的？」許主任問道。

「魔都肝膽，您知道吧。」

雖然許主任是搞泌尿外科的，不知道秦楚這個人，但能請來中科院滕院士坐鎮的醫生是什麼級別他心裡有數。

要說趙哲……

趙哲手術做的好，人也踏實，除了話多之外沒別的毛病。

遠方晴空萬里，何必同許主任鬧的不愉快呢。

上午和下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許主任多不m.hetubook.com.com捨得趙哲離開。

「那個年輕人？怎麼了？」

……

「許主任。」趙哲的腰習慣性的彎了下去，滿臉堆笑，「我去送了一下小吉醫生，回來晚了。您怎麼在這兒……害，您看看，這是等我呢，上來坐。」

趙哲雖然知道許主任來的目的，但被打壓了這麼多年，他也懶得計較什麼。

不過呢，雖然不至於和許主任刀刀見血，但得嚇唬一下他，省得他欺負完自己還安安生生過日子。

「說實話，我都準備留下來了。」趙哲笑道，「今天來的那位小爺，您看見了吧。」

「主任，我跟您說個秘密。」趙哲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件事本身就帶著無限的傳奇性，再加上趙哲本身記憶就有問題……他當時處在被進階版【上級醫生的凝視】壓制的狀態下產生的認知，字裡行間把吉翔當時的大魔王狀態說的淋漓盡致。

趙哲臉皮兒薄，只要自己跪的夠徹底，就不會留下後患。

「沒底？」許主任一怔。

話說到這裏，他已經信了九成九。